…
…
下午四點一過,京城的路況就變得非常差。井高忍受著龜速,開車一路抵達西站。
京城西站是京城重要的樞紐,客流量很大。幽暗的夜幕中,拖著行李箱的旅客人來認為。井高將車停在停車場裡,到上麵的麥當勞裡見著鄒良。
老鄒中等身量,微胖,皮膚有點黑,穿著襯衣、外套。見井高過來,站起來,咧嘴笑道:“說了不用送。”
井高坐下來,笑罵道:“老鄒,矯情啊~,我人都來了你說這個。”
鄒良哈哈一笑,將感激放在心裡。平常看不出來,真到離彆時有這份心的還是井高,“我回江州發展。這天南地北,以後還不知道能不能見著。”
井高剛和大學裡的係花“深入交流”過,心情正好。拍拍鄒良的肩膀,開朗的道:“總有聚的日子。你小子結婚給我電話,我肯定會過去的。”
“行啊。你呢?你家裡現在對你放鬆開,手裡有資金,再把公司做起來,前途正好啊。不考慮重新追劉雪?”
井高哭笑不得,“老鄒,你小子前天晚上喝高了,完全是在敗壞我名聲。我有目標。”
鄒良嘿嘿一笑,道:“下午時劉雪找我要了你的手機號碼。你到時候通過一下人家的微信好友申請。彆讓我丟麵子。”
井高無語。
兄弟,你吹出去的牛逼為何要我幫你圓嗎?我對劉雪真沒那個意思。我有那閒工夫追求其她女孩不好嗎?
說說笑笑,也就十幾分鐘的時間,鄒良背著包,拉著箱子,過安檢進車站。
井高在車站安檢口目送鄒良離開。然後,去停車場拿了車,慢慢的往國貿大酒店裡而去。
離彆的傷感,或許有一點,但並不是很濃烈。
畢竟,他這個年紀還不太能體會這種東西。人生還有大把的時間!他現在其實很空閒,真想找老鄒喝酒飛到江州去就是。
夜幕徐徐的降臨,繁華的大道兩側燈光璀璨,火樹銀花。正在一個紅綠燈路口堵車時,蘇晴打來電話,聲音酥脆還帶著一點嘶啞的道:“井高,你的紙條我看到了。我先回去了。”
井高不舍的道:“啊…?我已經送走老鄒了。正往回趕。晚上不一起吃個晚飯?”
“咯咯,你當我傻啊。吃完飯又得休息。真不行了。你那麼厲害,我明天早上還要上班呢。”
這話我愛聽啊。
井高心中就是一陣火熱,些許的和朋友辭彆的傷感在蘇美人的嬌語衝擊下消失。
正美滋滋的時候,這時就感覺車身一震。“砰!”
後麵一輛小福特撞上來,追尾了。
井高趕緊和蘇晴說一聲,掛了電話從車裡下來。就見一名女司機從後車的駕駛座出來,忍不住皺眉。這年頭女司機真可謂馬路殺手。非常的恐怖。
他這倒黴催的。
高樓大廈間寬敞的十字路口紅綠燈交替,井然有序。但等候的車輛排成長長的隊伍。
井高駕駛著法拉利就在這“堵車”隊伍中。一個小車禍,讓正等得無聊的車主們紛紛開過來。
“這女司機牛逼啊!開著福特撞法拉利。我但凡看到這種豪車,能躲多遠躲多遠。”
“完犢子。”
“可能太緊張了。”
“對不起,對不起…”女司機看著被撞壞尾燈的法拉利,一迭聲的道歉。事故責任很清晰的。隻是剛說兩句話,忽而就淚流滿麵。
井高一看這場麵,心裡倒有些惻隱之情,就這個撞傷估計得讓法拉利回廠返修。花費最少五十萬往上吧。一般人是估計得嚇哭。
擺擺手道:“算了。就這樣吧。我回頭自己去修。你下次開車注意點。”
這要是演技他也就認了。
隻能說,如果是自己辛苦賺來的錢他未必肯這麼大方。而從無限卡裡刷出來的錢,成本近乎沒有,他容忍度要高一些。
那女司機哽咽著,說道:“該我的責任就是我的。嗚嗚…我不是因為撞車的事哭,是因為彆的事。”
井高詫異,琢磨了一下,道:“那留個電話吧。今天先這樣。”
互相留了電話、姓名,井高和這位叫“葉晶”的女司機分彆,開著被撞了一下法拉利回國貿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