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府今日依舊平靜,甚至除了小鳶和春華,府中其它人看上去都和往日沒有異樣,哪怕是見了昨天和今天兩顆人頭都像是習以為常。
甚至陳伯還買了個鹵豬頭,路上碰到一搖一晃的春華,還問問她要不要來一塊,
那鹵豬頭看得春華當場開始乾嘔起來。
不過有幾個門客甚至還主動拿著刀來陳伯這裡劃拉幾片豬頭肉去下酒。
林一帆雖然不至於吃不下肉,但看到那豬頭,也難免有點反胃,他自認為兩世為人,心理素質相當不錯,顯然還是比不過國師府的諸位,
這也讓林一帆對國師府曾經的過往好奇了起來。
昨天白長芸說了這麼一句話“看起來,本座這些年在京城的形象不錯。”
過去的國師府難道經常死人或是出這種血腥的場麵嘛?
正想著,林一帆注意到門外,有個銀發少女路過,那銀發和師父的一模一樣,
隻是師父是保持著二十來歲女人成熟後身段俱佳的樣貌,那個少女卻比現在的小鳶個子都要小點,手裡抱根像是禪杖一樣的東西,比她人都高。
因為路過門口隻是幾步的時間,並沒有看清太多的細節,不過周圍的路人也都跟沒看見她一樣,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生意。
難道在這個世界,白毛是個很正常的屬性?
可是國師府就隻有師父一個白毛,幾年來登門的客人裡也沒有白毛。
算了,不想了,繼續看練劍吧。
視線重新聚焦回操練場,
這會許虎已經調整了好一會,不在空中翻身的燕子回頭也已經做足了準備。
許虎蹬牆躍起,動作雖沒有小鳶那般輕盈迅捷,但蹬得要高上許多,借身法給劍灌以靈力,
啪!
劍氣打出,木靶上出現了一道幾年來最重的傷痕。
旁邊啃蘋果的靈兒都張著嘴愣了數秒,
“這,這小黑娃,一日,隻是一日,昨日入品,今日這怕是已經有九品上的實力了吧,天資過人啊。”
原本都不來操練場的陳伯,聽見動靜,老人家佝僂著身子樂嗬嗬的端著一盤豬頭肉走了過來,
“喲嗬,入品即上品,和他奶奶一個樣,沒想到這種事情還能遺傳的。”
林一帆聽到許虎奶奶,應該就是昨天夜裡師父說的那個,在國師府長大的姑娘。
多打聽些,下次跟師傅聊天還能講上兩句,指不定好感度就刷出來了,
“陳伯,您認識許虎的奶奶嘛,能給我講講嗎?”
“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世子要聽,那老朽便說上幾句吧,世子可有從國師口中聽過這個名字,‘白無雙’。”
“沒有聽過,師父很少跟我說她過去的事情。”
旁邊的小鳶湊了上來,一臉的詫異,
“陳伯,該不會白無雙就是許虎的奶奶吧?”
陳伯點了點頭,
“還是我把她撿回國師府的呢。”
林一帆轉過頭看向小鳶,
“鳶鳶姐,你也知道?”
小鳶猛點起了腦袋,跟啄木鳥似的,迫不及待的開始跟小師弟介紹起了白無雙,
“‘白無雙,天下無雙’,她在劍修中無人不知,本是國師府撿來沒有姓氏的棄兒,卻終成一代天驕,得仙家賜姓,
五十年前她叱詫風雲,甚至在人生巔峰之際,單論劍法造詣,已經超過了師父,
雖然凡人之力一生短暫,爭不得天下一二的位置,但她還活著的時候,是天下人公認的第三。
以凡人之軀,撼仙人之位,隨便想想,都熱血澎湃,嘖嘖嘖,可惜去世得太早,不然她也能當個人間地仙。
順便一提,白無雙當年八歲入品,是有史以來入品最早的劍修,直到一個人的出現。”
小鳶一邊說,一邊指著自己,在小師弟麵前昂首挺胸,那嬌俏的小臉上寫著‘驕傲兩個字’,然後拍了拍微微開始發育隆起的胸口,得意。
小世子知道,這個時候再不誇一誇這個花癡師姐,就不禮貌了,
“是鳶鳶姐嗎?”一副小朋友的純真表情。
“嗯哼!”小鳶得意叉腰。
“哇,鳶鳶姐好厲害啊。”林一帆,驚喜,鼓掌!
享受完小師弟的敬佩以後,小鳶瞅了瞅在練劍的黝黑小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