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世子窩在師父的懷裡,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師父的體溫和比平常人慢一些的心跳頻率都讓他感到放鬆。
但眼睛閉上,環境還是太亮了,房間裡那些個燈實在點了太多盞,光線直接翻進了眼皮裡。
受不了。
林一帆從白長芸的懷裡鑽了出來,去熄幾盞燈。
剛剛從床上起身,就看到那些個燈都掛得好高,好像夠不著,
多半是春華掛的,她該是怕自己半夜玩火把自己點了吧,
那個雷大無腦的女人……
白長芸見小弟子起來,微微睜開些眼睛,大概猜到了他想乾什麼,
她抬起皓腕,輕輕一揮,屋裡的燈便滅得隻剩下一盞。
林一帆轉過身子,準備重新躺進師父溫熱的懷裡,卻看著師父的樣子,僵了幾秒。
他這回明白了為什麼做那皮肉生意的店裡,總愛用紅粉紫幾種顏色的燈,確實能提鮮。
平時晚上放的靈球燈,燈色偏冷,而今天晚上搖曳的昏黃燈盞映照在師父身上,風味完全不一樣,
無論是薄紗下透出的肉色還是那雙玉足尖尖上的紅暈,都叫人心跳加速,愛不釋手,假如能上手的話,
“師,師父,帆兒幫你捏捏腳吧,這樣更好入眠。”
白長芸的玉唇在昏黃燭光的映照下更顯紅潤,輕輕張開,
她隻是要說話,林一帆都覺得太澀了,
“不用,帆兒,明日再說,睡吧,很晚了。”
又是明日,
明日複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萬事成蹉跎。
真想這個時候把明日歌唱出來教育教育師父,但還是不要表現的太積極,
想起斷手的太監、偷心的刺客,林一帆有色心沒色膽,
“好的,師父。”
小世子規規矩矩的爬回床上,重新枕到師父嫩滑的手臂上。
今天師父睡前沒有用那根花布條把頭發綁上,能見到幾縷發絲散落在師父的手邊,
這如霜雪般的白發,真的很特彆,來到這個世界以後,也隻在師父身上見過……
不對,白天好像也看到一個,是個抱著禪杖的小女孩,
林一帆看了看師父,應該還沒有睡著,開口問道,
“師父,這個世上有你這般白發的人多嗎?帆兒白天看到了一個。”
白長芸本以為小弟子說的是什麼年紀大了的老人家,但他特意提起,可能不是,
“帆兒,你看到的人,長什麼樣?什麼打扮?”
“就一個女孩,個子不高,麵相上看,應該比鳶鳶姐都要年紀小些。”
白長芸冷若冰霜的美眸間閃過一絲詫異,
“帆兒,你能看見靈氣的波動是嗎?”
啊這,偷偷藏著的絕技,居然被老太婆發現了……
沒等林一帆回答,白長芸接著問,
“帆兒,那人什麼打扮?”
林一帆想了想,那小女孩幾步就過去了,其實沒太看清,能記起來的不多,
“好像,好像抱著一根比她人都要高的禪杖,走得太快,帆兒沒看得太清。”
白長芸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林一帆一看,壞了,師父在苦惱,莫非是很糟糕的東西,再配合上白天路上的行人都和沒看見那女孩一樣,
“師,師父,帆兒是不是,看見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這個世界既然有仙人,那對應的,不乾淨的東西指不定也是有的,莫非是見到鬼了。
白長芸依舊平靜的回答,卻能見到她的腳趾在蜷動,
“對,是臟東西,很臟。”
壞了,這下真見鬼了,有些滲人。
“帆兒,睡吧,再遇到,假裝沒看見就好。”
“嗯,知道了師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