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都要忍氣吞聲,那太憋屈了,朋友落魄,自己又畏手畏腳不敢相助,那不是自己的性格。
林一帆拉了拉小鳶的手,
“鳶鳶姐,你能幫我追上許……”
話音未落,人群中有吵鬨聲,
能聽見許虎在連聲道歉,
“抱歉,抱歉,我剛剛跑得太急了,沒看到你人,抱歉啊。”
還有個喋喋不休的少女聲音,
“撞到本公……撞到本小姐,說幾句道歉的話就有用了嗎?侍衛!把他拿下狠狠揍一頓!”
接著是刀刃出鞘聲。
陳伯拍了拍小世子的腦袋,明明聽得出事態有些緊張,臉上卻掛著笑,語氣不慌不忙,
“世子,這下麻煩了,聽那聲音,是太後長女桃枝公主,是皇室的人啊。”
林一帆看眼前這個樂嗬嗬的老頭,不簡單,
“陳伯,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
陳伯笑笑,
“年紀大了,知道的就多了,世子還不去嗎?世子要做什麼放心去做,一切有國師府在。”
林一帆點了點頭,拉起小鳶就往人群中跑去。
走到人群前,卻有些擠不進去了,裡麵的人一層圍著一層,都是來看熱鬨的。
林一帆皺起了眉頭,
小鳶伸出手,捏了捏師弟的臉蛋,
“鳶鳶姐可以幫你,但是師弟也要拿出誠意來。”
林一帆抬起小腦袋,看了看小鳶可愛嬌俏的臉蛋,粉嫩白皙的皮膚和小手,微微有些發育痕跡的胸口,
沒辦法了,為了好兄弟,我就吃點虧,受點委屈。
林一帆皺著眉頭說,
“鳶鳶姐,我幫你捏背,彆說捏背了,捏腳,捏哪裡都行……”
“行!師姐就等你這句話!”
小鳶抱住師弟,腳尖引導靈力,一躍而起,跳得足有三個小鳶疊起來那麼高。
一眼就能看見人群中,有個穿著勁裝,看上去和小鳶差不多大的少女,身前是兩個拔了刀的侍衛。
那侍衛穿著黑色袍罩,但領口能看見外漏的一小節紅色圓領,
師父那天斷馮公公手臂的時候,在國師府門口見過這領子,是錦衣衛。
看來陳伯聽得不錯,這少女確實是宮中的人。
不過在對方亮明身份之前,出點矛盾問題不大,隻要對麵一亮身份自己收手就是,皇室之人也不好當街鬨事,也是要臉的。
林一帆在半空中抬頭問,
“師姐,打得過嗎?”
小鳶掃了一眼那少女,似乎是認識,又看看旁邊的兩個錦衣衛,
“哼,那女人,我讓她一隻手都輕輕鬆鬆。”
呼!
小鳶抱著林一帆就落在了許虎和兩個錦衣衛中間。
這落地是貼得真緊,林一帆都能看見錦衣衛的刀尖就離自己一尺遠,
靠近了還是有些嚇人的,
林一帆咽了口唾沫,連忙側身,
把師姐護在身前。
桃枝公主那刁蠻的小表情,看到小鳶的那一刻,又增加了幾分怒色,身子卻是往侍衛身後避了避,讓人覺得她是在害怕挨打,
不過借著侍衛在場,她還是敢罵上兩句,
“新垣鳶鳶,好久不見啊,你們國師府真是跟什麼人都能摻在一起!連叛軍都敢護著!她白長芸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也不擔心惹禍上身!”
小鳶也回了一句嘴,
“大膽!國師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喊完小鳶注意到了錦衣衛刀上有暗暗龍紋,小聲的跟身後的林一帆說,
“師弟,好像有點麻煩,龍紋刀,對麵兩個六品。”
“啊?鳶鳶姐你不是說輕輕鬆鬆嗎?”
“我說的是單獨打那個桃枝,輕輕鬆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