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個小孩威脅,格金穀心中有幾分怒意,本想給他點教訓,但那讓人忌憚的老頭還在現場,隻能從小孩手裡扯回自己的衣角,遁入人群。
林一帆皺眉,還以為這個叫格金穀的家夥行事衝動,為這麼一點小事就下死手,
既然對小鳶下了死手,想殺格金穀的心自然也是真的,但現在是想借著挑釁先試探一下他的底細,
他若動手,陳伯肯定也要被迫動手,按剛剛陳伯兩指停劍的功夫來看,陳伯出手格金穀就走不掉了,
可格金穀忍住了怒意,選了最理智的方式,走為上策,
既然這少年不是衝動之人,為什麼對小鳶下死手?
事情沒那麼簡單,格金穀一定有問題……
桃枝公主被剛剛的衝突嚇了一跳,恢複了鎮定後,帶著兩個侍衛也要走,
但她似乎又想起了什麼,鼓足了勇氣,走到小鳶身邊,
“馮大伴的事情,本公……本小姐不會讓你們國師府就這麼輕鬆過去的,不管要付什麼代價,我也會讓你們掉層皮來給馮大伴陪葬……”
小鳶作吐納狀,剛剛身體的蠱毒也及時排乾淨了,隨口問著桃枝,
“啊?馮大伴?那是誰?”
陳伯在旁邊提醒小鳶,
“就是馮公公,大伴是陪伴皇子皇女長大的貼身太監。”
小鳶捏拳拍手,想了起來,
“哦,記起來了,就是上個月因為嚇到小師弟,被師父斷了一臂,後來又掉了腦袋的那位?他活該。”
桃枝被小鳶滿不在乎的語氣,氣的直跺腳,
“你?!”
小鳶皺起眉頭,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你也想掉腦袋?!”
桃枝來放狠話,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馬上就被掐滅了,往旁邊的錦衣衛那裡下意識的挪了一下步子。
她又反應過來,自己不能這麼慫,怎麼說也是皇室後裔,
但新垣鳶鳶惹不起,總能跟個弱一點的找回些麵子吧。
環視一圈,小桃枝的眼神終於落在了林一帆身上,
五歲的娃娃,還挺可愛的,我要讓你知道社會的險惡!
她搓了搓手,走上前,想要伸手去掐一掐林一帆肉嘟嘟的臉頰。
林一帆注意到了看著自己蒼蠅搓手的桃枝公主,想起剛剛小鳶說的,這家夥欺軟怕硬,要給她點硬的瞧瞧,
啪!
拍開桃枝的手,
“你是不是很在意鳶鳶姐,老想用這種方式引起她的注意?”
桃枝被這突如其來的話嚇了一跳,看了看小鳶,臉刷一下就紅了,
“我,我,你亂說什麼,本小姐怎麼可能在意她?!”
眼見桃枝有幾分惱羞成怒的意思,
陳伯在旁邊打哈哈,
“哈哈,童言無忌,童言無忌,桃小姐莫要放在心上。”
旁邊的小鳶見桃枝想要調戲自己的寶貝師弟,走到貼著桃枝的位置,惡狠狠的瞪她。
明明身高差不多,桃枝卻覺得自己矮她半截,汗流浹背,轉身又躲回錦衣衛後麵,
“我們走!我們回宮……啊不是,我們回家!”
見桃枝走了,陳伯看向林一帆,
“走吧,世子,我們報名去,彆把正事忘了。”
許虎也見事情平安收場,正要走,被林一帆一把拉住,
“許虎哥,我們一起去報名吧。”
許虎無奈笑笑,
“這樣不好吧,我是罪臣,風言風語會牽連一帆哥。”
林一帆搖搖頭,
“許虎哥,你未來可是要世襲虎賁爵位的,我現在跟你搞好關係,不虧的。”
“可……我現在還不是虎賁侯,況且三年後,我也未必能贏過四品的三哥……”
林一帆抬手拍了拍許虎,
“許虎哥,‘我一定能贏’,這話可是你跟我說的。等你飛黃騰達了,彆人想跟你搞好關係都沒路子,我才是得了便宜。”
許虎也不好再說什麼,跟著國師府的幾人一同去報名點。
旁邊的陳伯點了點頭,五歲本是吵鬨喧嘩的年紀,世子卻甚是早慧,行為間皆有仁義,不簡單啊……
林一帆又從地上撿起拐杖,遞還給陳伯。
陳伯揉了揉小世子的腦袋,意味深長的歎了口氣,
林一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