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來,也是因為太後告訴她,必須來。
林一帆打開了靈氣視野,細細觀察著靈氣的波動,
這樣隻要格金穀的注意力都在小鳶身上,稍有異常波動,自己就能提前發現他的暗招,
沒法和小鳶一樣擊落骨片,但躲還是能躲開的。
現在要做的就是找時機,格金穀越是沒把自己這個孩子當回事,就越是有機會……
小鳶調轉靈力,一腳蹬上擂柱,躍起至半空中,蓄以劍勢。
看來師姐不打算留手,隻想速戰速決,
也是,跟這樣的人過招確實沒意思。
小鳶反踩雨珠,身若遊燕,落地回頭而擊,
格金穀迅速撐起骨劍回防,
咚!
長鳴的劍氣砸在骨劍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骨劍中崩裂出無數碎塊,被砸出了一條裂痕,幾乎就要斷裂,
格金穀感覺到自己手上的肌肉在嗡鳴,
這巨大的衝擊力,真的是一個以迅劍為底子的七品劍修嘛……
燕子回頭的劍氣在擂場的地上留下一條長長疤痕,且小鳶無論是拿劍的手,還是平穩的呼吸,都顯得遊刃有餘。
這樣的攻擊,那把骨劍堅持不了第二下,
但小鳶的腳在雨水中輕踩,已經開始準備起了下一擊。
宜醉樓的一樓門廳裡,新垣青山正緊張的看著擂台上的每一個變化,門外傳來尖銳的女聲,
“新垣劍聖,彆來無恙啊,這麼多年過去,不知道你有沒有長進。”
新垣青山聽到這聲音,皺起了眉頭,
“蠱妖,你到京城,還敢露麵啊,嘖,就知道一扯到你們南疆準沒好事。”
女人步伐妖嬈,皮膚黝黑,穿著薄紗短裙,麵紗遮臉,手上是一柄彎刀,
“我不能露麵,還不是怪你。你敗在我手上一次,就會敗在我手上第二次,這次劍會就是新垣劍塚分崩離析的開始,我會將新垣家的每一個人,全部殺光。”
新垣青山站起身子,
“你以為我沒猜到你會來嗎?鎮山將軍,有勞了。”
高大的許鎮山從角落裡站起,一丈高的大堂幾乎要被他頂到頭,滿臉傷疤和橫肉與他頗有禮貌的動作和行為讓人覺得並不相符,
他拔出腰上的佩劍,
那是一把常人要靠背的重劍,而在許鎮山的手上,卻像是一把玩具,
“新垣劍聖,鎮山現在隻是個步卒校尉,還請不要以將軍相稱,
那位姑娘,您就是蠱妖吧,久仰大名,今日一見,名不虛傳,果真是二品蠱修。”
許鎮山充滿壓迫感的身軀一步一步靠近,一邊走,一邊說“所以蠱妖小姐,我家義父的遺骸,該還給我許家了吧?”
蠱妖扭了扭自己的脖頸,那脖頸間靈活的扭動不似是人類可以做到,就像一隻有著很多關節的蛇,
她的美眸一眨之間,也變成了金黃色的豎瞳,
“哦,你說的是許定軍將軍的遺骸吧?你已經見過了呀,該不會沒認出來吧?
哦哦,想起來了,你認不出也很正常,在台上呢,小金穀腰上掛著的那把魔劍不就是你家將軍嘛?”
散客廳裡的客人見這架勢紛紛逃竄,
新垣青山歎了口氣,
“又逃單……這兩天我都不知道損失多少銀兩了……”
但最讓新垣青山擔心的還是擂台上的情況,自己這裡要應付蠱妖,
擂台上若出意外,也不好馳援。
既然對方都能請得出蠱妖,估計也找了人去對付國師吧,
不過完全猜不出能有誰能對付得了白長芸……
擂台上,小鳶的第二劍,硬生生將格金穀手中的骨劍擊碎,
格金穀瞳中一顫,迅速拉開身位,退了兩步。
小鳶持著長鳴,平靜的一步一步靠近他,言語間充滿戲謔,
“格金穀,你這麼弱,還這麼囂張。
在國師府,你這種人都不配和小孩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