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你一次,已算是奇恥大辱。”
“這麼久的事,你還記得?”
“如何能忘?”
尤不言持劍向前,青衣手中無劍,未動用任何術法,瞄準她攻過來的空隙,側身一轉,五指成爪趁她不備之際襲向她的後心。
她腳尖在地上一轉,身形扭動腰身向後倒,躲過這一擊,隨後快速穩定身形,猛然向後一腳蹬出借力一躍持劍向下對著青衣刺下。
青衣身體向後彎腰,回避她的進攻,然後右手伸出抓住了尤不言的腳踝。
見青衣捏住她的腳踝,尤不言悠然一笑,在空中翻轉身體,右腳快速踢向青衣脖頸,青衣伸出左手小臂勉力擋住。。。
幾番動作來回之後,見她似有破綻,尤不言瞬間欺身上前,抬手刺向她,見青衣以兩隻手指拿捏住劍身,她輕聲一笑,右手又變化出一把劍,趁青衣躲閃不及,劈向她。
“你比起那時候來說要大意不少。”
青衣左手避之不及,劃破一道口子,霎時鮮血直流,但她好似感知不到疼痛一樣,順勢握住劍身,完全不在意左手被鋒利的劍身所割破,用力一握。
劍身碎裂,她反轉其身,避開砍過來的劍,運足力氣一腳踢向尤不言的腹部。
尤不言倒退幾步,以劍穩住身形,吐出一口鮮血。
“不言!”尤止言見她受傷吐血,霎時間擔憂不已,衝上前查看她的傷勢。
“我沒事。”她拂開尤止言想來攙扶的手,自己咬牙站起身。“你真是絲毫不會心軟啊。”
青衣麵色未改,抬手整理微亂的衣角,聞言也不過眉眼微抬,語氣輕蔑:“我已經讓了你好幾招,你還不是輸了?”
“你!”尤止言咬牙怒視。
“。。。”尤不言緩了緩腹部的疼痛,看起來未曾動氣,“你這脾氣跟那時比,倒是未有半分改進。”
“你的武功跟那時比起來,倒是差了不少。”
“嗬。”她無奈地搖頭一笑,將一個錦盒丟了過去,“這個東西算是還你的人情。”
“那是我與三娘的交易,你不欠我什麼人情。”青衣抬手接住,剛想要丟還給她。
“無論如何你救了那個孩子,我到底也欠了你一份情。”尤不言轉身往外走,沒走幾步,又停下來,“聽說你找這個東西很久了,正巧我家中有,就當做謝禮給你了。”
見她走遠,青衣方打開錦盒,那盒中放著的是千年難遇一株的複生草。
她收起盒子,沿著來時的路慢慢往外走去,一顆小巧的東西不知什麼時候從頭頂的山洞中掉落下來,落入她的衣服褶皺中。
我要好好的活著,拚命的活著,不折手段的活著!
在他們正鬨得一團亂的時候,冥界也正慌亂作一團,數十個鬼差挨個翻找石頭,翻找草叢,內心忐忑。
“找到了嗎?”
“沒,你呢?”
“也沒有,那小祖宗到底跑去哪了,儘給人添麻煩。。。”
“你們看起來很閒,是找到了?”
“冥主?!”剛偷個懶躲在樹後小聲抱怨的兩個小鬼一見來人頓時驚慌不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瑟瑟發抖。
“怕什麼?”千羽賞語氣溫柔,輕輕拍了拍衣袖,“我又不會吃了你們。”
小鬼盯著剛剛化作飛灰的同伴的位置,哆哆嗦嗦道:“當。。。然,冥主溫柔和善,小。。。小的。。。自然。。。不怕。”
他吞了吞口水,感覺自己也快命不久矣,正在這時,聽到了好似活菩薩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你這又是在發什麼火?”
“薑宸,你跑來我這裡做什麼?”千羽賞轉過身,眼神萬分嫌棄,看起來絲毫不待見這位九天之上的上神。
“偶然路過這裡,想著不如順勢來瞧瞧好友。”薑宸披著厚重的大氅,因為冥界陰冷的環境,偶爾低聲咳嗽幾聲。
“彆,我可當不起這個好友之稱。隻要你彆經常來這裡禍害我就行了。”
對於薑宸的話,千羽賞冷笑幾聲然後婉言謝拒。
得知上神到來的冥界二把手急衝衝從遠處趕來,然後對著薑宸恭敬行禮,“上神,閒緣殿中已經備好茶點,不妨移駕去殿中暖暖身子?”
“那便叨擾了。”薑宸微微頷首,也不理會一旁的千羽賞,熟門熟路往閒緣殿去了。
“既然知道打擾了就快回去啊!”千羽賞被二把手環抱住腰身,怒氣衝衝的在原地吼了一句,然後低下頭看著抱著他的老頭咬牙切齒道:“我和他到底誰才是冥主?!”
“冥主說的這是什麼話,我自然是看在冥主的麵子上才會對他客氣有加。”二把手千玨一臉嚴肅的回答道。
“那你腰間彆著的這是什麼東西?”那東西彆在他腰間實在是打眼得緊,千羽賞一把拿過千玨寶貝護著的一卷東西,然後將它展開。。。
“啊啊啊!!!畫!”
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