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他說話,接著一副懂事的模樣道:“不然你也不放心我。”
“萬一我晚上……”
話還沒說完,男人打斷她的說話,“我睡沙發。”
之後房間陷入安靜之中,溫梨拿著手機,坐在書桌上,拿著筆寫什麼,又劃著什麼。
耳邊傳來傅崢的聲音,“找到了,她在這邊旅遊。”
老男人再怎麼生氣,再怎麼不相信,卻還是在其他人麵前維護她。
溫梨瞥了一眼垃圾桶剛被傅崢扔掉的避孕套,耳朵突然紅了幾分。
以後總能用上。
過了半個小時,她轉身看向傅崢,“旅遊計劃寫好了,明天我們就去附近的景點玩。”
大概是怕她去找紋身網戀對象,傅崢沒有拒絕,“嗯”了一聲。
溫梨低頭抿笑,得逞的小表情,她站起身道:“我陪你去買衣服吧。”
傅崢沒說什麼,兩人一前一後走出房間,溫梨跟在傅崢的旁邊,時不時偷看他一眼。
酒店二樓就有商場,兩人進入一家男裝店,溫梨很有興趣的替傅崢挑衣服,襯衣,西裝天天穿,她都有點視覺疲勞了。
她取了一件杏色的針織V領短袖遞給傅崢,“這件吧。”
傅崢倒是沒說什麼,拿過衣服進入衣帽間,過了一會出來,針織衣有幾分貼身,依稀能看出他的好身材。
溫梨看了幾秒,默默點頭,之後又挑了幾件遞給他,男人就是標準的衣架子,穿什麼都好看。
不到半個小時,兩人從店裡出來,路過旁邊一家店,溫梨停下腳步,盯著櫥窗。
傅崢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櫥窗裡的兩個假人,一高一低。
女模特穿著白色圓領的短裙,男模特穿著白色短袖配黑色長褲
情侶裝。
溫梨看了他一眼,指著櫥窗的衣服道:“傅崢,我們買舅甥裝吧。”
要是說是情侶裝,傅崢估計不會買。
傅崢沉默一會,明知道不是舅甥裝,但還是鬼使神差的“嗯”了一聲,溫梨眼睛一亮,“真的?”
“嗯。”傅崢徑直走進店裡,對著店員說了他和溫梨的尺碼。
從店裡出來,溫梨瞥了他一眼,又瞥了他一眼,不過沒有說什麼。
人果然要受一點刺激。
……
清晨,溫梨有了高三的死亡訓練,一到七點,準時睜開眼睛,下意識看向沙發處的男人。
一米八幾的人蜷縮在一米八的沙發上,那雙長腿格外顯眼。
以往用發蠟固定的頭發,這會鬆鬆垮垮搭在頭上,遮住一部分眉毛,褪去一些冷峻。
傅崢一點都不老,相反比這個年齡段的人年輕,是思想老固。
估計從小照顧她,潛移默化把自己當大人了。
她剛下床,沙發處的男人就坐起身,看了她一眼後,揉了揉眉心。
溫梨當著他的麵拿出昨天買的“舅甥裝”,進入浴室,過了十幾分鐘穿好出來。
“你去換衣服吧。”
傅崢的餘光瞥見一眼,溫梨很適合穿白色的裙子,本就白皙的皮膚更白了,烏黑的頭發垂直在身後,兩側彆在耳後。
小臉隻有巴掌大,那一雙眼睛靈動清澈。
他收回視線,起身拿了另外一套衣服,溫梨盯著他走進浴室,看著門關上了,她才撇了撇嘴,嘀咕道:“老男人。”
她就知道他不敢。
從酒店出來,傅崢餘光瞥見女生的小臉一直鼓著,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模樣。
他低頭微微抿唇一笑,很快又恢複正常。
K市著名的景點是一座海豚形狀的商場,門口打卡的人很多。
替人拍照的攝影師也有很多,一見兩人,幾個攝影師圍上來,“你們需要拍照嗎?我拍的情侶照很好看,你們看一下。”
“給她拍。”
傅崢剛準備站在旁邊等,突然一隻小手緊緊拉住他的手腕,緊接著,溫梨整個人靠在他的手臂上,緊緊抱著。
“幫我們拍。”
傅崢抿了一下唇,企圖收回手,但溫梨抱著不放,整個人的重心都放在他手臂上了,對著攝影師道:“麻煩快一點,我男朋友害羞。”
傅崢瞳孔猛的一縮,唇微張,還沒出聲就看見女生揚起的嘴角,眉眼彎彎,心神一晃。
等他回過神來,攝影師已經拍好了照片,他抽回手,神色冷淡。
等攝影師走後,他對著溫梨道:“溫梨……”
“我錯了,下次改正。”溫梨眉眼彎彎,自覺認錯,將他還沒說完的話堵進嘴裡。
傅崢深吸一口氣,抿緊唇,似乎拿她一半辦法也沒有。
兩人在附近走走逛逛,路過龍城巷的彆墅區,溫梨掃了一眼裝修豪華的保安亭。
這會有傅崢,自然沒時間去問,下午回到酒店,傅崢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處理。
溫梨趁機道:“我出去買點東西。”
見傅崢起身,她連忙添了一句話道:“我買衛生巾,半個小時就回來。”
傅崢腳一頓,又坐回椅子上,淡淡道:“嗯,不要走遠了。”
聽見關門聲,他抬手穿插進頭發裡,揉了兩下,很快又扯了一下本就寬鬆的衣領。
這邊,彆墅保安亭
溫梨站在保安亭門口,“你好,我去裡麵找人,七棟的梁醫生。”
保安下意識打量她,見她眼生問道:“你找梁醫生乾什麼?”
“她是我媽媽的醫生,有點事找她。”
“需要登記。”
溫梨點頭,“謝謝。”
做好登記後,保安就讓她進入了,到了七棟門口,溫梨直接按響了門鈴。
很快一位老太太出來,隔著鐵門問道:“孩子,你找誰?”
“奶奶好,我找梁醫生。”溫梨軟軟道。
估計看她是一個孩子,老太太就將門打開了,“她在樓上,我去喊她。”
“謝謝奶奶。”
溫梨進入客廳不久,樓梯傳來聲音,她側頭看過去,略微消瘦的中年女人。
梁梅看向那張如出一轍的臉,瞬間變了臉色,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如果不是一個殺人如麻的人,在見到死去受害者的臉,一定會有恐慌感。
太明顯了。
有一瞬間,溫梨替她素未謀麵的媽媽憤怒,她站起身道:“梁醫生,我是溫梨。”
“柳暮月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