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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一彎冷月掛在夜空。月華如輕紗一般輕輕地籠罩著蒼莽浩渺的曠野。
一條荒涼的路上,落葉飄飄,塵土飛揚,一隻赤色的讙獸馱著白一荷奔跑著。
這隻讙獸形似龐大的一隻野貓,身子足有三米長,鍋一樣大的腦袋上,長著一隻直徑約半尺的銅鈴般的大眼睛,中間的尾巴又細又長向上翹著,左右兩隻尾巴則粗而短,像鐵杆一樣堅硬豎立。
白一荷身著一身白衣,十八歲左右的芳齡,長的很嫵媚,一張似雪的潔白臉龐,一雙清澈的眸子,不知道令多少男子輾轉反側,夜不成眠。
跑著,跑著,讙獸渾身是汗,累得氣喘籲籲。
白一荷的雙手手拍打著讙獸的頭,催促它:“阿歡,快!再快點!”
起風了,凜冽的風一陣緊似一陣。路邊一家客棧的最後一盞燈熄滅了。
這個被白一菏叫做“阿歡”的讙獸又困又乏,體力不支,爪子發軟,在客棧門口累趴下了。白一荷猝不及防,伴隨著一聲嬌呼“哎呀”從阿歡脊背上跌落下來,右臉先著了地。
白一荷手捂著火辣辣的臉,杏眼怒瞪,惱道:“飯桶,要是毀了我的容,要你的命!趕緊起來,走!”
阿歡要困死了,顧不得理睬她了,任憑她再凶神惡煞,也隻有兀自倒頭大睡了。
壘壘亂墳崗,白森森的屍骨、頭顱忽閃著黃白的鬼火,株株荒草在賊風裡蕭蕭瑟瑟發抖,黑夜似乎也驚懼這陰森的氣氛,給歐陽雪以蜷縮的感覺。
歐陽雪走過一座座高低不一的墳丘,他大約23歲左右的樣子,身材頎長,麵容白皙,五官精致,長相俊朗,宛如潘安再生。
距他大約幾十米遠的地方,一株大槐樹後麵,白一荷騎著阿歡,望著歐陽雪,一動不動。睡了一個多時辰的阿歡,養足了精神,一隻大眼睛好比一盞血燈籠,迸射著凶氣。枯黃的槐樹葉子似乎被這凶氣震撼到了,發出簌簌的聲響,逃離了樹枝,隨風散去。
一墳墓上開著一朵紅花,在風裡飄蕩,就像燃燒的一團火焰。
歐陽雪在這座墳墓前,停下腳步,朗聲道:“美女,鄙人歐陽雪深夜造訪,擾了你的好夢,對不起哦。”
無人應答。一隻身長過丈的巨大的寒鴉叫著,從遠方飛過來,在墳塋上空,盤旋了幾匝,停在空中,好奇地望了歐陽雪幾眼,振翅飛走了。
“美女,你在不?在,就請回個話。”
依舊無人應答。
“放心,我不是流氓,從小我就懂得禮義廉恥,是個婦孺皆知的謙謙君子。”
“屁!”
女子的聲音從土塚裡飄出來。
“哎呀,你終於開口了。一個屁字,雖然不禮貌,可是,說心裡話,美女你這麼喊,我不氣惱。要是彆人喊嘛,哼!哼!哼!先吃我三巴掌再說!”
“你是想泡我嗎?我聲明啊,僅僅憑你這人模狗樣的帥,泡我,簡直就是笨狗攆兔子—沾不上邊。”
“哇塞,美女,你誤會了,我沒有泡你的意思,半夜三更,我孤枕難眠,道不儘的孤獨寂寞愁,特好奇你為什麼住在這墳墓裡。我想挖啊挖,挖出這其中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