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輕歎一口氣:“都說不必你以身入局的。”
“公子怎麼來了?”
聽到青蕪的問話,他將她抵在門上,緩緩吐出一句話:“你身上有他的氣息。”
“我不喜歡。”
隨著他話音的落下,房內的燭火也亮起一盞。
青蕪抬眼對上燕雲承的眸子,而後扭過頭去:“這是我的仇,自然要我來報。”
“我說過,我可以幫你的。”
燕雲承看著她,有些不悅的說出這句。
“能得公子救下這條命,青蕪感激不儘。”
她沒忘了當初是誰救的她,隻是她從來都不是需要依附旁人而活的人。
燕雲承救下她,她已經付出了應有的代價。
若是還要他相幫,青蕪不知道自己還需要付給他什麼。
“阿蕪,你同我疏離了。”
他伸手,將人攬入懷中,青蕪掙紮不動,隻好用手隔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公子想說什麼?”
“明日大軍班師回朝,宴請朝臣,江知言不在家。”
燕雲承的手指劃過青蕪的臉頰,說完這句後,他才肯鬆開她。
“公子已經派人送過信來了。”
“可我想見你,還是說,阿蕪如今有了世子爺,就不想見我了呢?”
聽著燕雲承這句有些譏諷的話,青蕪搖頭:“公子錯怪我了。”
“拿到文書之後,親自來見我吧,我們也許久沒有說說話了。”
外麵響起打更的聲音,燕雲承留下這句話後便離開了。
敞開的屋門吹進來些許涼風,將青蕪一瞬吹醒。
她轉過身,上前關上門。
翌日清晨,青蕪照常去伺候江知言梳洗。
“你換熏香了?”
江知言一句莫名的問話,讓青蕪頓時愣住,而後她搖頭:“是奴婢身上的熏香,世子不喜歡嗎?”
“這香的味道太重了。”
說完,江知言示意青蕪去一旁,而後自己穿上了衣裳。
待江知言離開後,青蕪抬手聞了聞自己的袖子。
她沒換過熏香,這香氣,是昨日燕雲承留下的……
幸好江知言沒起疑,青蕪不由得鬆了口氣。
此時的管事房中,李媽媽剛從外麵辦完事回來就聽說了喜兒的死訊。
她頓時眼前一黑,險些暈倒過去。
荷香連忙扶住她:“李媽媽,節哀啊,喜兒姐姐,她,她是被人害死的。”
說罷,她還朝著雪雁使了個眼色。
雪雁忙附和道:“就是啊李媽媽,您不知道,喜兒姐姐是被人害死的,若非如此,怕是……”
“是誰?”
李媽媽回過神來,眼中劃過一抹凶色說出這句。
聞言,荷香悄聲說出青蕪的名字,並且添油加醋的說:“那就是個狐媚子。”
“她見喜兒姐姐貌美,怕姐姐到時得了世子寵愛,便慫恿了姐姐。”
荷香一邊說,一邊看李媽媽的臉色。
話說完後,她假裝難受的抹了抹眼淚。
李媽媽更是被荷香的話挑撥的恨不得現在就殺了青蕪。
但荷香說青蕪最近很受世子寵愛,她得循序漸進的來才可以。
想到這裡,李媽媽握緊了手。
“我定要她給喜兒償命。”
“李媽媽彆擔心,姐姐的屍身,我和雪雁已經收斂好了,還立了墳墓。”
荷香一臉的邀功,毫不客氣的將青蕪做的事情歸攏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