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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蕪看著任軒的反應,輕笑出聲:“我隻是同任管事開個玩笑,您彆往心裡去。”
說到這裡,青蕪長歎了口氣:“爹娘到現在,最關心我的不是我在侯府過得好不好,而是我月銀有多少。”
“這樣狠心的父母,我真想他們死了算了。”
莫名的話讓任軒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回。
他覺得,這些話,不應該是他和青蕪之間說的。
但青蕪好像也不在乎任軒會不會回答她的話。
說完後,她便不再多說,靠在馬車上睡著了。
待兩人回到侯府後,青蕪的雙眼都睡得有些紅腫,活像是哭了一場一樣。
任軒規規矩矩的將青蕪從馬車上請下來。
活像是怕青蕪又說些什麼,做些什麼,讓他挨罵。
雖然江知言從不打罵手底下的人,因為惹他生氣的後果,基本都沒有開口求饒的機會。
青蕪抿唇不語走進侯府中,江知言剛處理完公務就見到青蕪朝著暖閣走來。
隔得有些遠,他看不太真切青蕪臉上的表情。
待她走近後,江知言看著她那雙紅腫的眼,眸中劃過幾分暗芒。
“奴婢見過世子。”
青蕪推門走進來,俯身對江知言行禮。
聽到她沙啞的聲音,江知言放下手中的筆:“受委屈了?”
男人的聲音依舊是清寒冷冽,聽不出多大的情緒起伏。
青蕪抬眼看他,而後低頭,佯裝十分委屈道:“奴婢不委屈。”
說罷,她朝著江知言走去,在他身旁跪下。
此處是江知言常用來處理公文的地方,一張不算寬闊的條案上堆著不少文書。
兩人初次雲雨時,青蕪就是在這裡醒來的。
她跪坐下來後,伸手拉住江知言的衣袖,悶聲開口:“奴婢不願見他們,就是因為他們總是向奴婢索取。”
“當初為了弟弟將奴婢賣掉,如今還想著賣掉奴婢的妹妹。”
姑娘口中說著不委屈,可這姿態和神色,哪裡都在說委屈。
她聲音軟下來,像是黏膩的糕點一般,散發出些膩人的感覺。
江知言最不喜吃甜點,也不喜這般撒嬌的姿態。
但青蕪這番堪稱矯揉做作的模樣,此時落在江知言眼中,卻並不讓他感到厭煩。
大抵是他覺得青蕪對他的情愛都是演出來的。
所以存了想看她是如何演下去的心態,心底並無多少排斥。
“你是在怪我,非要你回去?”
那雙宛如黑曜石一般的眸中像是有什麼不悅的情緒一閃而過。
青蕪蹙眉,而後搖頭:“奴婢隻是覺得,他們都不該存活在這世上。”
“再怎麼說,奴婢和妹妹也是他們的親生骨肉。”
說到這裡,青蕪十分自然熟稔的將頭枕在江知言的腿上。
還分出手來,握住他腰間的玉佩。
她今日穿了一身絳紫色的衣衫,腰封緊緊束起她的楊柳細腰。
滿頭烏發上隻戴了一根素淨的銀簪。
江知言從未真正的意識到,原來有人,即便穿著樸素,依然難掩姿容。
也難怪在那麼多的丫鬟中,她能夠入老夫人的眼。
隻不過江知言看她,卻覺她眉眼之間,並不像是普通丫鬟那樣,有卑微臣服的姿態。
青蕪這個名字本就不凡,她自然也不會是尋常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