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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言口中說著冠冕堂皇的話,可實際上,卻沒給青蕪動作的機會。
她身子輕顫,手也發抖,險些握不住手中的筆。
直到桌子上的筆墨紙硯被掃到一旁,晃蕩的墨水傾灑出來。
青色的衣衫上頓時像是潑了墨卷一般。
他帶著她的手,於她細膩的肌膚上,刻下他的名字。
江知言,她當然知道江知言這三個字怎麼寫。
她又不是真的不通文墨。
可這三個字此時落在她身上,酥酥麻麻的不僅是癢,更像是在她心上寫。
昏黃的燭火映照著江知言精致的眉眼。
那雙黑沉沉的雙眸中,是翻騰的欲望,不斷拍擊出浪花。
他像癡迷的畫師一般,在她鎖骨的位置,勾勒了一遍又一遍,他的名字。
江知言覺得皇帝說的很對,有時候牡丹花看多了,確實會厭煩。
即便是不知名的野花,也能為無趣的生活增添些許生機。
他想,若是查探清楚,青蕪的身份真的沒有異樣,或許留在身邊,也未嘗不可。
她如今是他的人,他們密不可分,緊密纏繞的宛如雙生的樹枝一般。
況且,她服用了絕子的湯藥,離開侯府,難以再有活路。
青蕪不知江知言心中所想,隻知道那支筆被無情的丟在一旁。
男人俯身親吻她時,她隻有一個想法,又來?
他還上癮了是吧?
可惜江知言並不知青蕪心中所想,他也覺得他像是瘋了一樣。
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青蕪睜開眼的那一瞬間,立馬撈了衣服離開暖閣。
任軒看著走出來的青蕪,自覺的避開他。
昨夜暖閣叫了三次水,到了後半夜都能聽到姑娘的哭聲。
也不知道世子爺是怎麼折騰的人。
待江知言起身時,身旁早就沒了青蕪的身影。
想起她昨晚的模樣,江知言伸手揉揉頭。
直到用早飯時,都沒見青蕪,他不由得微微皺眉,但沒多說。
“姑娘一早就起了,瞧著身子像是不舒服。”
任軒畢竟跟了江知言許多年,一下便察覺出自家主子的心思。
他出聲說了句,江知言嗯了聲:“待會兒給她請個大夫看看。”
想來是往常太過克製,昨日的確有些不節製了。
思及此處,江知言眸光幽暗,放下了碗筷,去上早朝了。
青蕪在自己的屋子好不容易補了個覺,剛一睜眼,便對上周媽媽不悅的眼神。
“周媽媽?”
她猛地坐起身,周媽媽手中拿著一把戒尺,挑開了她遮掩身子的手。
比起第一次見青蕪時,周媽媽覺得,她這身子,倒是越發出挑了。
就像是經過雨露的滋潤,完全盛開了一般。
眉眼間也多出幾分嫵媚之情。
再看她身上青紫交錯的痕跡,無一不在告訴周媽媽,世子爺有多寵愛她。
“已經巳時三刻了,姑娘還不起身嗎?”
周媽媽收回手,轉過身去:“如此沒規矩,將來主母進門,還能指望你伺候?”
“今日就罰你去廊橋下跪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