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媽媽的話,青蕪沒有說什麼。
昨夜的時候,江知言跟青蕪提過這件事。
原本霍雅芝讓青蕪去錦華軒,就是想磨磨她的性子。
畢竟江知言最近寵幸她的次數多,臨風居的下人都知道,自然會有人講給霍雅芝聽。
如此一來,霍雅芝就會擔心青蕪會不會狐媚惑主,怕影響到江知言同長樂郡主的婚約。
不過江知言這次倒是做了個人,讓周媽媽來臨風居。
人在他的地盤上,就算周媽媽真的想做什麼,也得掂量掂量會不會惹江知言生氣。
“是,奴婢這就起身。”
青蕪穿上衣服,順帶給自己把了下脈,從一旁拿過瓷瓶倒出藥丸服用。
這是她自己做的避子藥丸,同江知言的次數多了,他以為她喝了絕子湯藥不會有孕。
所以肆無忌憚,可青蕪又不是真的不能受孕。
她可不想有江知言的孩子。
規規矩矩走出去,在廊橋下跪了半個時辰,周媽媽才讓青蕪起身。
“世子爺寵你,那是你的福分,人要知足,不可妄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明白嗎?”
周媽媽看著青蕪額角沁出的一層薄汗,眼光冷淡。
當初老夫人送她過來,隻是為了給世子爺開葷。
可如今看來,也不知是便宜了誰。
“奴婢謹記媽媽教誨,一定會好好伺候世子的。”
青蕪在旁人麵前,都是一派老實模樣,規矩禮儀挑不出錯處,周媽媽自然拿她沒辦法。
眼瞅著到了午時,江知言也要回來,周媽媽隻好先離開。
反正來日方長,也不急於一時。
等周媽媽離開臨風居,荷香才從一旁走出來:“喲,青蕪姑娘怎麼又受罰了?”
許久沒見荷香,青蕪險些都要忘了這號人了。
還敢往她跟前兒湊,看來是之前的警告她沒放在心上啊。
青蕪轉動了下手腕,歪頭看向荷香。
荷香突然就想起她之前踩著自己腳說聒噪時的姿態。
“我在世子麵前伺候,周媽媽奉夫人的命前來教導我規矩。”
“你這話說的,怎麼好似是周媽媽刻意懲罰我呢?”
青蕪朝著荷香走近,而後就聽荷香道:“夫人可不喜歡狐媚子,為何派人教你規矩,你心知肚明。”
“哦?夫人最是良善不過,你是說夫人太刻薄了?”
荷香聽到青蕪的話,總覺得哪裡都不對勁。
隻不過沒等她回話,就見青蕪俯身行禮:“周媽媽,可是落下什麼東西了?”
聞言,荷香臉色十分不好的扭頭去看。
周媽媽站在不遠處,麵色冷淡。
“主家的事情,也是你能妄言的?”
隻見周媽媽走過來,抬手便是一巴掌。
荷香哪裡敢反駁,連忙跪下認錯。
都怪青蕪這個小賤人,剛剛那些話,她都是故意說的!
打了荷香一巴掌後,周媽媽上前拿過一旁的戒尺,飽含深意的看了青蕪一眼。
她在這大宅院裡生活了幾十年,青蕪這點兒小把戲,她看的很真。
這也是表麵安分,內裡精明的人。
不過她倒是理解,人都欺負到頭上了,總不能還像個軟包子一樣。
要真是這性子,跟在世子爺身邊兒也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