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個逾矩的動作,兩人的關係再次回到原點。
江知言說完後,讓青蕪下去了,今夜他沒留她。
翌日一早,江知言就離開了侯府,周媽媽再來時,得知這個消息,微微挑眉。
世子爺不在臨風居。
“世子倒是疼你,傷了腿,就讓夫人緩你兩天。”
周媽媽的話帶著幾分譏諷,青蕪垂眸。
“今日的規矩,便是教你如何侍寢吧。”
她坐到一旁,端起茶水抿下一口。
“為妾,便是為婢,主母同主君圓房時,妾侍要在一旁伺候。”
“端茶倒水,侍奉主君和主母,是你的職責。”
這話說的,便是存心磋磨和惡心青蕪。
她如今還不是侍妾,都要這般被欺壓,將來真成了江知言的妾,還不知他要怎麼做。
青蕪麵上露出屈辱,雙手不自覺地攥緊衣角。
但她還是強忍著情緒,微微福身,低聲應道:“是,青蕪謹遵教誨。”
周媽媽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你可彆小瞧這侍寢的規矩,若是伺候得不好,惹得主君和主母不悅,有你好受的。”
“是,青蕪明白。”
無論周媽媽說什麼,青蕪都是一句她明白。
乖巧懂事的簡直讓人挑不出錯來。
周媽媽尋不到機會發作,也就這般任她去了。
此時汀花院中,江婉儀得知江知言這兩日不在,露出一抹笑意。
“大哥不在?”
“是,姑娘當真要這麼做嗎?那畢竟也是世子身邊的人……”
她身旁的婢女萍兒有些擔憂的說出這句。
畢竟上次那牡丹花打翻了,世子還專門去錦華軒尋了夫人說這事兒。
要是姑娘這次真的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萍兒怕夫人動怒。
“不過一個侍妾,還能騎到我頭上來?”
江婉儀柳眉一挑,眼中滿是不屑:“小懲大誡,能出什麼事。”
說罷,她湊近萍兒,壓低聲音吩咐起來,萍兒的臉色漸漸變得煞白,卻又不敢違抗,隻能連連點頭。
這邊青蕪剛送走周媽媽,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見江婉儀走進臨風居。
青蕪麵上鎮定,福身行禮:“見過三姑娘。”
江婉儀冷笑一聲:“我丟了個鐲子,有人說,是讓你給撿著了。”
“不知三姑娘丟了什麼樣式的鐲子,可以跟奴婢說……”
隻是青蕪的話還沒說完,江婉儀一揮手,丫鬟們便開始四處翻找,將屋內弄得一片狼藉。
青蕪冷笑,卻裝作惶恐模樣:“姑娘這是何意?若是有什麼不滿,青蕪自當改正,可這般隨意搜查,怕是不合規矩。”
“這是世子的臨風居。”
江婉儀上前一步,捏住青蕪的下巴:“規矩?在這侯府,我就是規矩,你不過是個低賤的通房丫鬟,也敢跟我談規矩?”
“還想拿大哥壓我?”
青蕪用力掙脫開她的手,後退一步。
“即便青蕪身份卑微,但也不容姑娘如此羞辱。”
江婉儀見她竟敢反抗,更是怒不可遏:“好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今日我非好好教訓你不可。”
她揚手便要落下一巴掌,卻被人握住手腕。
“三妹,好大的威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