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詹丟丟隨手丟了兩個平安符給範迸鐸。
“隨身放著,詭近不了你身。”
“兩個是不是太少了?”
範迸鐸小心翼翼地將平安符收好,他的本意是買上成百上千個的。畢竟上次,他差點出車禍,是平安符替他擋了一下,化成了灰黑色。
“一個給你,一個給你爺爺。”
詹丟丟白了範迸鐸一眼,“你二叔的事情,我會管到底。但你要負責修繕道館的圍牆。”
“沒問題,我把圍牆修成不鏽鋼的。”
道館內的眾人都以為範迸鐸是開玩笑的,等圍牆修好,牆上的反光閃得眾人睜不開雙眼的時候,他們才知道,範迸鐸是言出必行。
範氏集團。
昨晚從醫院離開的時候,範拱文就從屬下的口中得知了詹丟丟的情況。
一名剛從大學畢業,自己租住著一處老破小出租屋,在詭詭直播上替人算命,卜前程。
他並沒有將詹丟丟放在眼裡,一個黃毛丫頭而已,連他印堂有沒發黑都不會看。大多數是唬人的,也隻有範迸鐸這種愣頭青才會相信。
說起範迸鐸,範宅的人說他昨晚一夜未歸。
範拱文皺了皺眉,算了,反正這臭小子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一會的股東大會,才是他應該關注的。
十五分鐘後,所有的古董齊聚會議廳。
範拱文寒暄過後,進入了正題。他提出因為範昌昏迷不醒,範氏急需一名主事人,否則股價會繼續下跌。
一聽到這話,股東們立即開始議論起來。畢竟,對於他們來說,範氏集團由誰主權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的利益。
正因為如此,範拱文特彆有信心,他一定能拿下主事人這個位置。對於外人來說,選他比選其他人好。
“等等。”有人推開了會議廳的大門。
範拱文定睛一看,是一夜未歸的範迸鐸。
他的嘴角彎了彎,毛頭小子一個,不成氣候。就算範迸鐸反對,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
“迸鐸,平日裡,你在範家胡作非為,二叔可以不管。但今天的事情,牽涉到在座各位股東的利益,你不能亂來。”
範拱文之所以這麼說,一是為了提醒眾人,他們的利益與新的主事人密切相關;二是為了揭露範迸鐸平日裡頭的為人,根本就難登大任。
“二叔,你誤會了,我無心和你爭主事人。”
範迸鐸找了一個空的位置坐下,正好麵對著範拱文。
眾人的議論聲更多了些,畢竟範老爺子從未提及他的兒子和孫子,到底誰跟勝任範氏的繼承人。
範迸鐸隨後示意眾人看一看他剛分發下去的資料。
範拱文看完之後,臉上的神情雖然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手背上浮起的青筋卻說明了他此時憤怒不已。
“我爺爺就是擔心會出現今日這種狀況,所以讓律師見證。明天律師會到場,宣布範氏新的主事人。”
範迸鐸給眾人的資料上,明確吸了範昌曾立下委托,如果他遭遇不測或者無法執掌範家,會委托彆人。
正因為範昌曾立下的委托,讓範拱文今日召開的股東大會,顯得極其滑稽。這不明擺著告訴彆人,他想要奪他老子的權嘛。
眾人紛紛離席,也有不少人對範拱文頓時沒了好感,一個連父親委托都不知道的兒子,想來也不會是範老心目中的繼承人。
範迸鐸隻看了範拱文一眼,便徑直離開了。
晚上十點。
範迸鐸看了空蕩蕩的範家大宅一眼,轉身問詹丟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