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丟丟重重地搖了搖黑色雨傘,直接把阮媛夏從雨傘裡頭給搖了出來。
“大姐,我剛睡著,你把我搖出來乾什麼!”
“不乾嘛,你打鼾太大聲了,讓你出來看看你對這個村子有印象不?”
詹丟丟示意阮媛夏看了看村子。
“烏漆嘛黑的,你讓我看啥?”
阮媛夏十分懷疑,詹丟丟是不是在逗詭玩。
詹丟丟揮出一張符咒,很快,原本在她們麵前的白霧就消散了一些。
“這地方,怎麼陰氣那麼重?”
阮媛夏是詭,可她也不曾見過陰氣那麼重的地方,就算她之前見過亂葬崗,也好似沒這個地方這麼邪門。
詹丟丟直接拿出一個睡袋,在一旁鋪好,準備進去休息了。
“哎,詹丟丟,你什麼意思?把我搖醒了,然後自己準備睡覺?”
阮媛夏有些生氣了,詹丟丟是故意把她吵醒的吧。
“你不是說這裡陰氣重嗎?等明天天亮了再進去吧,我困了,睡覺。”
詹丟丟直接把自己縮進去睡袋內,她今晚先好好睡一覺,明天在進村。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雲層,荃蔭村內響起了第一聲雞鳴。
詹丟丟把睡袋卷好,慢悠悠地吃著自己帶來的麵包。
約莫一個小時後,村子內才開始有炊煙冒出。
“這村子裡頭的人,咋死氣沉沉的?”
阮媛夏一開始還以為,荃蔭村裡頭沒人了呢,畢竟一般村子內都會在雞鳴之後開始勞作,可這村子卻足足拖了那麼長的時間才有人開始煮飯。
詹丟丟拍了拍雨傘。
“老實待著,我要進村了。”
天已經大亮了,身為詭的阮媛夏隻能躲進雨傘內,不能再隨意出來。
一踏進荃蔭村,陰氣直麵撲了過來,刺得人皮膚生疼。
“這村子內到底是有多少怨氣?竟然能夠集聚那麼多的陰氣。”
躲在雨傘內的阮媛夏,也感受到了。她其實昨晚曾嘗試過想要看看附近有沒有詭,可是,真的是一隻詭都沒有。
詹丟丟抿了抿嘴,沒有回答阮媛夏的問題,看樣子,這村子比她想得還有問題。
昨晚那對小情侶就是被困在了陰氣內,遲遲離不開村子的範圍,可現如今看來,這村子內應該是打從建村開始就有怨念集聚了,否則不會有如此濃烈的陰氣。
荃蔭村內的農田一大半都荒廢了,剩下的零零散散好似有人耕種,可看起來收成似乎並不好。
村子內的泥土路比村外的更加破,到處都是坑坑窪窪,人一走動,立即就有塵土飛起來。
荃蔭村的範圍比詹丟丟想象中的還要大,她把這個村子劃分為四部分,一部分是民居,一部分是墓地,還有一部分是一座廟宇,相反,耕地的麵積占得比例十分少。
墓地也被劃分成了兩個部分,一個部分是參齊不齊的墓碑;另外一邊卻是整齊、同一樣式的墓碑,看墓碑的名字好似都是女孩子,要是她沒有猜錯,這些整齊的墓碑,就是那怪民俗的犧牲者了。
她一個一個墓碑看過來,墓碑上刻著的是,全敏、全玲玲、全素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