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姓全的,這些女孩子都是荃蔭村的人,沒有阮媛夏的名字。也不知道阮媛夏會不會把她自己的名字給記錯了;又或者是,阮媛夏真的並非荃蔭村的人。
逛完墓地之後,詹丟丟沿著村道往回走。
村子內的民居十分破舊,有些甚至都坍塌了,隻偶爾有幾名上了年紀的人從民居內走出來,在見到詹丟丟後,他們都是一臉的冷漠,並沒有因為是陌生人就覺得驚訝。
除此之外,便是村子內占地麵積最大的那座廟宇了。
“阮媛夏,記住在雨傘內彆出來,我不知道裡頭供奉的是什麼。”
詹丟丟準備進入廟宇內看個究竟,便先叮囑了阮媛夏幾句。
“知道了!”
阮媛夏往雨傘內又縮了縮,做詭的最怕遇到廟宇了,不管是供奉的是什麼,終歸還是可能會傷到她。
踏過大約有四十公分高的門階,詹丟丟進入了這座廟宇之中。
原本寬闊的前院,樹木皆已枯萎,隻剩下光禿禿的樹乾。廟宇原本紅色的外牆早已褪去了鮮豔的顏色,甚至還留下的斑駁的印記。
廟宇上掛著一塊牌匾,寫著“芸娘廟”三個字。
看樣子,這座廟宇供奉的,就是這位芸娘了。隻不過,詹丟丟還真的不知道這位芸娘是何方神聖。
她直接踏入了廟宇內。
廟內飄著淡淡的香味,正中央的鼎內燃著三根清香。
正中央擺放著一座一人高的塑像,塑像是一名看起來二八年華般的姑娘,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直視前方。
一旁,擺著一個木梯。
一名上了年紀的人,此時正站在木梯上,拿著梳子,在梳理著塑像那頭烏黑的長發。
“香在左側,自己拿吧!”
那人以為詹丟丟是進廟來祈福的,便依舊自顧自地梳理著塑像的長發。
“我不上香,我問路!”
詹丟丟的話,讓那人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但很快,他又繼續梳理了起來。
“問路出去外頭問,我已經不踏出廟幾十年了,不識路了!”
隻不過,詹丟丟可不是輕易就會被打發的人。
她抬頭望著芸娘的塑像,緩緩開口道。
“這芸娘,應該就是第一名被你們村子裡剝去整頭長發的女孩吧?可惜了,就算你們給她塑身,給她香火,她估計也不會保佑你們荃蔭村。”
她淩厲的言語,讓那老人直接從木梯上走了下來。
直到那老人轉身,詹丟丟才看清楚了老人的容貌。
一隻眼睛上有一條長長的疤痕所覆蓋,瞎了;另外一隻眼睛有些渾濁,滿頭的白發,臉上滿是皺紋。
在詹丟丟觀察老人的同時,那老人也在觀察著她。
“小姑娘,這裡是芸娘廟,你要是對芸娘不敬,會有報應的!”
他見詹丟丟年紀輕,又是一個陌生的麵孔,便猜測她可能是旅客,或者是想要了解芸娘曆史的人,開始出言驅逐。
“是嗎?那你們村子的人剝了芸娘的頭發,把她活埋,所以現在村子才受到了芸娘的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