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治抬起自己還帶著嘲笑表情的臉,望著詹丟丟。
“你想要知道什麼?隻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
“荃蔭村這古怪民俗的由來;還有,那些外來人的信息,你知道多少?”
她已經猜到阮媛夏應該也是像那些外來的女孩一樣,被荃蔭村的村民奪了頭發。幸好,這廟阮媛夏沒進來,否則看到這樣多的頭發,會心生難過的吧。
“我隻知道,荃蔭村從建村開始,就開始挑選村裡頭年滿十六歲的女孩,剝下她們的頭發。
芸娘娘廟,供奉的就是第一位被剝頭發的女孩,名叫荃芸。村子裡頭的人既想要她們的頭發,還想要她們的庇護,可笑!”
荃芸丟了性命後,村裡人在這裡修了一個芸娘娘廟。接下來荃蔭村女孩的頭發,就被送到了這裡。每一年,都會給芸娘娘換上一頂嶄新的頭發。
荃蔭村這個剝人頭發的民俗,就這麼流傳了下來。後來,有些人因為不想要自己家裡的女兒因此喪命,就把主意打到了外來人的身上。
隻要能夠上交頭發,村裡的掌事人是不會多言的,更不會去管頭發的出處。
村子裡有人開始效仿,被留在村子裡頭的外來女孩,越來越多了;村子裡頭的陰氣,也越來越重了……
因為這些久久積聚不散的陰氣,荃蔭村的掌事人特地請來了先生祛除。隻是,陰氣太濃,那些請來的先生們都袖手無策,最後是有一名先生提出,乾脆利用這些陰氣,設置陣法。
這個提議,更加得到了村裡人的允許,這才有了村口那個古老的陣法。
“我知道箱子裡原本有一個本子,是會記錄那些外來女孩的信息。隻是現在箱子裡頭沒有,有可能是被全毎一起帶走了!”
全毎是全治的侄子,一直在村子裡頭遊手好閒,他賭的時候輸了一大筆錢,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膽子,竟然偷了這裡頭的頭發出去賣!
“全毎死了,死前,死狀恐怖!”
詹丟丟把全毎的死訊說了出來,從全治對全毎的謾罵之中,全治似乎還不知道全毎的死訊。
再說了,如果記錄外來女孩信息的本子真的被全毎帶走了,全毎一死,那就是說,阮媛夏的線索又斷了。
“你來這,是想找人?”
全治聽到全毎的死訊後,心裡頭再也翻不起什麼波瀾了,畢竟他盼了多年的妻女,原來早在他眼瞎的那一夜就離開了人世,他也沒什麼好眷戀的。
“我是受詭之托,想找到她的來處。”
全治是守廟人,對於詭,應該不會有那麼大的恐懼感。
“荃蔭村內的外來女孩不少。後來,她們都被埋在了荃蔭村女孩的隔壁。
呐,那些大小不一的土包就是。”
全治指了指那些外來女孩被埋的方向。
和荃蔭村的女孩不同,外來女孩的埋骨處隻有一個簡陋得不能再簡陋的土包,連一塊有名字的墓碑都沒有。
此時,房門被人從外頭拍得“砰砰”作響。
伴隨著拍門聲,還有門外的吼聲。
“老全,快開門。有詭,快讓我們進廟裡頭躲一下。”
詹丟丟知道,那詭應該是阮媛夏。
為了掩人耳目,她剛特地讓阮媛夏附在紙人身上,為自己爭取在芸娘娘廟查探的時間,怎麼阮媛夏那麼快就暴露了。
全治則一臉的不屑,這些人,有哪個人手裡頭是乾淨的,還妄想得到庇護,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