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舒湊上去,仔細看了一眼:“這人誰啊,不認識。”
猛然捂住嘴,眼睛圓瞪:“這不會是大哥相好的吧?”
啪。
頭頂挨了一巴掌,蘇瑾玉抿唇:“慎言!”
蘇瑾舒指著畫像語無倫次:“不是...那這......”
蘇瑾玉小心翼翼的將紙折好,放回夾縫中,將地圖踹進懷裡。
“這事彆告訴任何人。”
“是。”
話音剛落,有人在外喊道:“二位小姐,小人奉耿副將之命,前來送被褥。”
蘇瑾玉沉聲道:“進來吧。”
“是!”
放好被褥,侍衛離去,蘇瑾舒見長姐心事沉沉,明顯不想多說,隻得作罷。
自己動手鋪好被褥,往那一趟,已經累了一天,很快閉眼睡了過去。
挨著她躺下的蘇瑾玉按了按胸前的地圖,這才閉眼睡去。
......
燭光下,厭王看著斥候傳回來的密信,眉頭擰成川字。
狄人兩位王子以北疆城為賭注,誰拿下北疆城,誰就是下一任狄王。
將密信湊近燭火,轟的一聲,化為灰燼。
厭王起身來回踱步,片刻後,臉上浮現喋血的暴戾。
要想北疆,那就送給你們好了。
但願,你們能吃得下!
“來人!”
“王爺!”
“吩咐下去,自今日起,北疆城的守衛撤回。”
“撤...撤回?”
跪在地上的侍衛猛的抬頭,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對上厭王的暴戾的眼神,很快垂首,應了一聲。
末了,還是忍不住問道:“那城中的百姓呢?”
砰!
厭王抬腿就是一腳,直接將侍衛踢出幾步外。
“你敢質問本王?”
“不...不敢,屬下這就去辦!”
侍衛嚇得顧不上胸口的疼痛,連滾帶爬離開。
等人走後,厭王走出營帳,山風陣陣,帶過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心腸變得如此硬了。
應該是看到母後屍體的時候吧,從那時起,他明白一個道理,唯有自己拳頭硬了,才不被人欺負。
被流放北疆不是結束,而是他人生的開始。
他要讓父皇,讓整個天下人看看,他厭王,裴夷,才是這天下的主!
這場戰事打得太久了,十年了,是時候該回京城奪取屬於自己的一切了!
區區一個北疆城,隻要能一舉拿下狄人大軍,送又何妨!
至於城中百姓,給了他們一個為國而亡的機會,離國不會忘記他們功勞的。
“來人,召集各副將帳內議事!”
第二天,蘇瑾玉二人是被外麵的吵鬨聲驚醒的。
起床後,二人走出營帳,發現營地內多了不少的人。
蘇瑾舒攔下一人隨口問道:“怎麼回事,多了這麼多人?”
經過昨天的一戰,蘇家姐妹二人在軍營中名聲大躁。
不認識的也都知道,蘇大將軍的兩位小姐也來北疆準備上場殺敵。
世家小姐,哪個不是嬌滴滴的被養在深閨中,蘇家兩姐妹能來戰場,還身手如此好,令不少士兵刮目相看。
被攔下的士兵恭恭敬敬道:“二小姐有所不知,這是從北疆城內撤下來的人。”
“哦,北疆城回來的呀。”
蘇瑾舒點了點頭,揮了揮手:“多謝,忙吧。”
等人走遠後,蘇瑾舒湊到蘇瑾玉身邊道:“長姐,你聽到了嗎,這些人是從北疆城內撤回的,昨日王爺肯定將你的話聽到心裡了,準備替換兵強馬壯的人去守衛北疆城。”
蘇瑾玉惦記著昨日那張紙上的女人,壓根沒將蘇瑾舒的話聽到心裡。
她敷衍的點頭:“走吧,找暗一去。”
如今兩人已經住進軍營中,帶著暗一多有不便,將他放置在臨城內。
等二人來到約定的地點後,蘇瑾玉掏出懷裡的紙遞了過去。
“去查一下,這個女人是誰?”
打開紙,看到裡麵的畫像,暗一神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