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穿書_你說誰是金絲雀[穿書]_免费小说阅读网 

1 穿書(1 / 2)

【全文完。】

小說頁麵的最後仨字映入眼簾,裴溪亭仿佛受到某種精神攻擊,喉嚨一陣痙攣,埋頭對著桌腳邊的垃圾桶就是一聲乾嘔,“噦——”

但沒來得及一噦到底,一隻手揪住他的衣領猛地往前一拎,緊接著一道陌生男聲在耳邊炸響:

“敢對我作嘔?找死嗎!”

簡直毫無預兆,身體像被濃烈的酒氣包裹、灼燒起來,裴溪亭眼冒金星,頭疼欲裂,但其實他今晚才喝了小半杯叢林鳥而已。

什麼情況?

他也要加入脆皮大學生陣營了?

裴溪亭強忍難受掀開被生理性眼淚蘸濕的眼皮,麵前是個長發高冠的年輕男人,龍眉鳳目,挺鼻薄唇——顏值高原,素質窪地。

裴溪亭雖然沒有身旁那群二世祖混,但也不是個軟和脾氣,正要發作,卻在視線掠過眼前這張煞氣騰騰的臉、落到視線儘頭的牆麵時突然哽住了。

隻見那牆上掛著一幅青綠山水,牆根是“玉堂富貴”插花瓶,旁邊還放著竹簟涼榻——酒吧不是蒸汽朋克裝修嗎?他把自己噦位移了?!

後知後覺的,眼淚拌鼻涕的感性駐唱大叔,前桌抱著對方激情互啃的年輕情侶,不遠處對著小三和出軌男友狂扇大嘴巴子的旗袍女孩……酒吧裡的一切喧鬨已經莫名消失了,裴溪亭眨眼三次,眼前的陌生場景靜止不變,唯獨男人眼中怒火熾熱,並在這一秒“噌”地燒了起來——

窒息的衝脹感猝然撞進腦袋,裴溪亭眼前天旋地轉,被掐著脖子踉蹌地摔在床上,男人欺身壓住他,那打雷似的怒吼再次暴響:

“敢故意不睬我?你好大的膽子!”

有病,裴溪亭擰眉暗罵,擒住男人胳膊的同時抬腳蹬住對方腰腹,試圖把人後滾翻摔上牆,結果男人晃都沒晃一下,倒是他自個兒差點閃著腰。

裴溪亭:“?”

“裴溪亭,彆以為我不敢殺你,”男人沒把撓癢癢似的掙紮放在眼裡,咄咄道,“你家不過是個光祿寺少卿的門臉,我捏死你好比捏死一隻螞蟻!”

裴溪亭瞳孔一縮。

一身牛勁的傻叉、裴溪亭、光祿寺少卿還有這些霸道狂拽的台詞……這不就是他剛才看的那本集強製、替身、追妻火葬場等元素為一體的高h恩批耽美小說——《豢養》的開篇知識點嗎?

那眼前這人,裴溪亭伸手攥住鉗著自己的那隻狗爪,艱難地擠出聲音,“上、上官桀?”

濕紅的目光像一兜子雲,飄起來罩住了上官桀的眼睛,恍惚地,他想起半年前打馬從白頭街過時,那個從牆簷翻落、一屁股砸得他人仰馬翻的人也是用這樣見鬼的目光盯著他。

上官桀下意識鬆了力道。

空氣爭相湧入,裴溪亭受不住似的,側身咳了好幾聲,他擦掉眼淚,有了一個猜測:

要麼是他困嗝屁了,要麼就是有人在他的酒裡下了功效類似菌子的藥,之後都是做夢或者幻想,否則沒法解釋這個不科學的現象。至於背景設定,可能是因為這本小說對他的精神打擊還沒有結束?

夢入小h文還要體驗主角受的戲份,這種狗屎體驗是獨他這個撞名的三次元碳基生物有,還是所有讀者都有?

更讓裴溪亭無語的是這項體驗其實沒必要這麼真實,他現在渾身上下都在燎火——原著中,上官桀將“裴溪亭”騙到賦夢樓後,一套古早台詞連招“我看上你了”“做我的人”“脫”把向來循規蹈矩的小直男嚇得魂飛魄散,掉頭就跑。但到嘴的鴨子怎麼能飛咯?上官桀輕而易舉地就把人逮了回來,摁在桌上掐著下巴強行灌了壺酒,暴怒地道出那句宜古宜今的經典台詞:“敬酒不吃吃罰酒!”

“裴溪亭”此前滴酒不沾,後果可想而知,由此再想想接下來的一長串預警劇情,裴溪亭登時不好了,不能坐以待斃。

但上官桀是習武之人,更敏銳的同時還有抵擋反擊一切攻擊的下意識反應,必須要先等他降低防備,再一擊即中。

瞬間製定好行動方針,裴溪亭扭頭直視上官桀,拿出七分靠天賦、三分從小和各路牛鬼蛇神實戰培養出來的演技,淚眼惶怒地道出原著台詞:“小侯爺有身份有體麵,何故做這醃臢事!”

上官桀沒有回答,他的真心暫時要隱藏在血肉裡,下賤的替代品沒有資格知曉。但裴溪亭的話還是輕易惹怒了他,“醃臢?我能看上你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再敢拿喬,我不如把你送去青樓,等你學會做婊子,自然就知道該怎麼跟我說話了!”

說罷,他一把抽掉裴溪亭的發簪,反手扔下床。

黑鬒鬒的頭發立時錦緞似的抖落下來,裴溪亭受力偏頭,形容狼狽卻難掩雪質豔光,因他實在孱弱無力反抗,這副畫麵竟有些豔情。

“啪嗒。”摔在地上的玉簪發出碎裂的輕響。

上官桀微微眯眼,突然伸手圈住身下人的脖子,這人膚白,皮薄,很容易被留下痕跡,此時他用拇指摩挲著的那道掐痕,是既可怖,又淒豔。

裴溪亭害怕地顫栗起來,這讓上官桀頗為愉悅,語氣也舒緩了些,“你乖乖聽話,我自然不會委屈你,你我互惠互利不好嗎?何必瞎折騰?”

好你個全家桶,裴溪亭惶恐道:“你我都是男子……”

“誰讓你天天窩在院裡,果然沒見識。”上官桀嘲笑一聲,俯身往裴溪亭蒼白的臉頰吹了口氣,“你以為青鈴鈴拿什麼傍著寧王世子?旱路也是路啊。”

裴溪亭決定醒來後就立刻定製一款上官桀等身人形沙袋放在家裡的拳擊台上,打它個碎布亂噴。

但心裡嫌惡也妨礙不了一名“演員”的自我修養,裴溪亭瑟縮偏頭,趁機拉開一點距離,聲音崩潰嘶啞,“可我不好龍陽!我來這裡是因為朋友相邀,絕無攀附之心,小侯爺饒了我……”

“真是個傻子。”上官桀掌著裴溪亭發燙的臉,仔細觀察,“是我佯裝青鈴鈴給你送了帖子,他這會兒指不定正在寧王世子胯下伺候呢,哪有心思想你……誒,彆說,鄴京那麼多美人兒,論臉的話,還真沒一個比得過你。”

算你眼睛還沒殘,裴溪亭央求道:“小侯爺,求您——”

“行了,”上官桀擰眉,“再容你耽擱下去,天都黑了,我晚間還有公務,沒時間陪你耗。從現在起,你的嘴裡最好隻有叫床聲,否則我割了你的舌頭!”

他冷言冷語威嚇的同時手上用力一扯,水藍衣領“撕拉”裂開,露出裴溪亭充血的鎖骨。

裴溪亭強烈反抗,肋骨突然被硬物硌了一下。

“嗯……”他擰眉悶哼,看見那東西從上官桀袖中掉出,摔在床上。

“它叫破霪霖——”

二樓雅間,中年男人指著畫上那把長約八寸、鞘身幽藍的匕首,一口氣不帶喘的小聲說:“開春時,瞿皇後出宮禮佛,回程路上遭遇一隊白衣刺客。禁衛司左武衛副指揮使上官桀因護衛得力,得太子賞賜禁宮武庫寶器——破霪霖,以彰英勇。你的任務就是拿到它。”

對坐的蒙麵男子拄著一根半人高的紅布細棍,聽到任務對象是禁宮之物後並未變色,隻隨意地把畫一掃,“一定要現在行動?”

傍晚牛記糍粑要售賣新口味,隻有十份,他本來打算去搶的。

“一定!我們跟了上官桀一月有餘,此人出門要麼前遮後擁,要麼同禁衛司的一道,今日是難得獨自出行。據眼線探查,他見的是光祿寺少卿府的三公子,裴溪亭。”中年男人頗為篤定,“這個裴三隻是個毫無建樹的文弱公子,與桀驁張狂的上官桀身份懸殊、脾性不投、從無交集,但據說容貌驚人——我猜他們此時必定是在操屁股!”

蒙麵男子露出沒見過世麵的眼神,“兩個男人?”

“還有逮著狗操的呢……重點是這是一次難得的好機會!”男人把麵前的匣子推過去,“這裡頭是一百兩金錠,算作定金,事成我再付你一百兩!千萬記住,若要出手必須一擊即中,否則寧願再擇良機!”

“百幽山等我,錢貨兩訖。”蒙麵男子起身幾步從麵向後院的外窗跳了出去,幽魅般地躍上三樓,翻欄落在廊上。他步伐輕巧地靠近目的地,隻聽門內一聲怒斥:

“我還治不了你了?!”

裴溪亭自來文弱,危急時刻全力掙紮竟出乎意料地讓上官桀一時製他不住。混亂中,上官桀挨了兩下蹬踢,簡直冒鬼火,從來都是彆人想儘辦法爬他的床,還是頭一回碰見在他床上板命的!

上官桀耐心見底,抽手就是一巴掌,裴溪亭受力偏頭,整個人立時軟了。

“現在舒服了?”上官桀冷笑,攥著裴溪亭的雙腕摁住,騰出一隻手握著他的腰往下滑,勾住腰帶猛地一扯,那把薄瘦的腰身顯然承受不住,弦似的弓起落下,打著顫,伴隨著壓抑的喘音。

“腰這麼細,裴家不給你飯吃?”四月的衣料輕薄,上官桀話音剛落,裴溪亭身上的布料嘶聲驚叫,敞露出一片起伏不定的胸膛。

好白。

上官桀眼前一晃,鬼使神差地伸手,突然被身下那軟趴趴的人屈膝往褲襠一頂!他下意識地夾腿躲避,不料這一瞬的晃神就讓裴溪亭掙脫了手腕。

“你——”

“啪!”

一巴掌抽斷上官桀的狗叫,裴溪亭用儘蓄藏的力氣猛地撞上去,上官桀肋骨一痛,悶哼著往後仰,一條腿踩在了地上。

裴溪亭的雙腿因此獲得部分自由,不等上官桀反應,他猛地抬腿一頂,使出殺招——致命打雞!

“呃!”這感覺簡直難以言喻,上官桀登時從頭皮繃麻到腳跟,竟是連呼痛都被卡在了喉嚨口,就這麼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後背重重地砸在地上,上官桀額頭青筋直冒,驚怒地瞪著從床上站起來的人,啞聲道:“你敢……”

裴溪亭拿起被上官桀放在床頭的匕首,踩著從腰上滑落到腳邊的腰帶往前走了兩步,半跪下去,上官桀小腹一痛,被他用右膝頂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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