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穿書_你說誰是金絲雀[穿書]_免费小说阅读网 

1 穿書(2 / 2)

淩亂碎發被裴溪亭捋到耳後,那雙瑞鳳眼毫無遮掩地垂下來,因為眼波無情,顯得冷漠而刻薄,竟有種驚心動魄的神采。

從不與人臉紅甚至連說話都輕聲細語的的裴溪亭怎麼會露出這種神情?!

匕首“唰”的被抽了出來,上官桀預感不妙,忙回神嗬道:“你敢動我分毫,我弄死——”

“啪!”

上官桀再次被扇得偏過臉,再扭回頭時,神情像噴薄的岩漿,好似下一瞬就要將人噬為灰燼。

裴溪亭甩了甩發麻的手,冷眼盯著他,“嗯,我不敢,我怕死了。”

他把最後兩個字咬得很輕,竟有種奇異的溫柔,卻猛地伸手掐住上官桀要張口噴糞的嘴巴,握緊匕首對準其胸口重重戳下去——

“啪!”

窗戶突然被撞開,裴溪亭手一抖,還沒來得及轉頭就被一把匕首打橫攔住脖子,同時一根裹著紅布的棍子從他肩側掠過,當頭敲暈目眥儘裂的上官桀。

身後響起一道輕啞的聲音:“彆動。”

匕首冰冷異常,裴溪亭打了個顫,咕嚕咕嚕的腦子好似被一盆冰水兜頭潑下,猛地清醒過來。

回憶如水在腦海中湧動,是“裴溪亭”的記憶,詳細瑣碎得讓人發寒。裴溪亭從中看見了“裴溪亭”,他們不僅同名同姓同日生,還有一張五官相同的臉。更悚然的是,此時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夢”沒有任何推背感,仿佛一切由他做主——仿佛是真實的。

裴溪亭茫然了一瞬,儘量冷靜地問:“殺人?”

“搶劫。”

屋裡最不配被搶的就是“裴溪亭”,裴溪亭說:“搶吧,放了我,我隻想靜靜。”

匕首挪開,來人從他身後繞出來——夜行衣,黑巾蒙麵,秀眉杏眼,根據眼睛和頭骨輪廓,應該是個帥哥。淨高約178,三圍比例協調,四肢修長,身材勁瘦。

裴溪亭習慣性地把對方一掃,隨後走到那張涼榻邊坐下,一邊靜靜,一邊光明正大地瞅著這人,心說:大白天穿夜行衣乾壞事兒,生怕人家不注意你?

蒙麵人渾然不知自己被腹誹,徑直走到裴溪亭麵前,伸出手掌,“給我。”

裴溪亭順著對方的視線看見自己手心的匕首,“哦。”

兩人乾脆利落地完成匕首交接儀式。蒙麵人出鞘一看,水紋翻湧,熠熠生光,再拿自己的匕首一試,不過輕輕一碰就斷為兩截,果真劚玉如泥。

任務順利得超乎意料,蒙麵人收好匕首,說:“多謝你出奇製勝,讓我漁翁得利。”

難怪原著中沒有這個情節——上官桀雖說在實施惡行,但隻要行動如常,就不耽擱他晃雞搖蛋的跳下榻迎敵,說不定還能辣瞎對方的眼睛,出奇製勝,直接雞斃敵人。但剛才上官雞遭受重擊,整個人都暫時廢了,蒙麵小哥自然無需再有任何忌憚。

裴溪亭哂笑,搖頭說:“不用,如果不是你,我就殺人了。”

蒙麵人奇怪地說:“你不就是想殺他嗎?”

裴溪亭說:“我以為是做夢。”

白日睜眼做夢,嚇傻了吧?蒙麵人瞅著裴溪亭,感慨道:“無力自保時,長得太好也是一種‘過錯’。”

不,“裴溪亭”的“過錯”不在於長得太好,而是眉眼有兩三分像自己的二哥,裴錦堂。

裴錦堂何許人也?原著渣攻團仨人一抬頭,望見的都是這一輪白月光。

白月光自然是高高在上、不敢輕易褻瀆的,渣攻團日思夜想,抓心撓肝,於是共腦盯上了白月光的三弟。

上官桀是個行動派,率先出手把“裴溪亭”騙到賦夢樓強暴。兩人身份懸殊,“裴溪亭”又文弱內向,哪裡反抗得了,就這麼栽下被渣攻團虐身虐心的深淵,最後在哭瞎了雙眼、被折斷雙腿、幽禁至瘋又好了終不得解脫後捅破喉嚨自殺,全文be。

裴溪亭之所以打開這本小說,是因為和主角撞名,至於為什麼要花5rb犯這一賤,原因大致有二:

其一,雖然劇情極其黃暴,但文筆不錯,能讓人一邊罵一邊看下去,最後還要感慨一句:好一本恐怖小說。可能這就是某些報社文的神奇魔力?

其二,簡介上的“火葬場”標簽給他打了一針強心劑,但等看到“全文完”那仨字,他才確認:哦,原來是真·火葬場。

彼時,萬千讀後感都凝練成一個短小精悍、內容淵廣的字——操。

此時,麵對疑似穿書的情況,他的感想又得到了進化——操(平方)。

蒙麵人見裴溪亭神遊天外,目光呆滯,不知道是不是在為自己的悲慘命運感傷,正要安靜退場,裴溪亭突然“唰”地看向他。

“你是江洋大盜?”

“拿錢辦事而已。”

“哦。賞金獵人?”

“努力掙錢的小老百姓而已。”

“哦。”

哪個小老百姓敢做“從小侯爺身上偷禦賜之物”這種掉腦袋的活兒?再說這人年紀輕輕,氣質平和,卻是故意隱藏了棱角的平和,就絕不簡單。

裴溪亭信不了半點,但也不拆穿,“請問你是私人接活嗎?如果是,你的業務……任務範疇是什麼?什麼價?”

“我獨來獨往,隻要錢到位,殺人殺豬都可以考慮。至於價錢,反正尋常人雇不起我。”蒙麵人目光露骨。

——窮比。

裴溪亭了然。

“裴溪亭”確實手頭不寬裕,但他初來乍到,裴家又不靠譜,不尋求點外援怎麼保護屁股?

裴溪亭不爽地嘖了一聲,說:“如果雇你當保鏢……護衛,你開個價。”

蒙麵人比了個二十兩的手勢,說:“我做不了隨叫隨到、走哪兒跟哪兒的護衛,所以這是一次的價錢。但若要拚命,不好意思,我轉頭就走,你生死由命。”

“裴溪亭”的月例也就二兩,這個價位的保鏢,他目前確實高攀不起。缺錢的感受新奇而“美妙”,裴溪亭暗自嘿tui,一邊思索在這個架空的大鄴王朝搞錢的法子,一邊裁忖道:“二十兩,夠一家六口的普通老百姓用一兩年的了,不便宜啊。誒,你在道上是什麼水平?”

“不知道,我又沒把道上的人都打一遍。”蒙麵人一頓。

裴溪亭接茬,“但是?”

蒙麵人說:“但凡我接的任務,還沒有失敗的。”

膽大,武功不錯,長得好,聲音也悅耳,裴溪亭蠻中意的,“那需要的時候該怎麼找你?”

蒙麵人從兜裡摸出個銅錢模樣的木頭牌子拋過去,說:“至少提前三日去百幽山找齊大掌櫃,讓他掛牌,我若能接單就會來找你,否則你可以問問有沒有彆人接單——最好不要找我,不劃算。”

裴溪亭一把握住牌子,跟上去,見蒙麵人幾步跳出外窗,宛如一隻靈敏輕盈的黑貓,衣衫翩飛,眨眼就沒了影子,不禁有些羨慕。

他從小就有個醞釀睡意的習慣,就是在腦海中幻想劇本,尤其是武俠和仙俠題材,想象自己能飛簷走壁、飛天入海,實在太爽了,退一步,遊樂王子同款魔動槍也不錯啊。

都穿書了,為什麼不能是這些劇本?難道是對他看小黃書的懲罰?

裴溪亭暗自咕噥,突然敏銳地察覺到什麼,猛地撇眼看向院子對麵,一排緊閉的窗門、空無一人的廊道和屋簷前後蔥鬱的樹梢……錯覺嗎?

他蹙了下眉,一把拍上窗,轉身走到妝鏡前。

一張太過熟悉反而顯得陌生了的臉在鏡麵浮現,除了下頜線柔和一點、整體清瘦一點、沒有耳洞以及他才搞倆月的披肩小卷毛被無情拉直變長以外,五官膚色竟然完全相同,就連左下眼瞼靠近眼尾的那顆小黑痣都沒有差彆。

看原著的時候,裴溪亭其實就覺得“裴溪亭”的外貌描寫有點熟悉,但畢竟文字描述有足夠大的想象空間,他也沒往這方麵想。原著四十章,有三十章都在開貨車,自然是詳細描述了“裴溪亭”的身體,沒有胎記,在遇到渣攻團之前也沒有明顯的疤痕,而他……裴溪亭直起身子,揪住裡衣衣擺往上一撩。

從下腹到右腰,兩朵黑蛇銜枝的紫色薔薇紋身,蛇是側身,露出來的那隻眼睛中心是他皮膚上的一顆紅痣。

裴溪亭伸手戳戳小黑蛇,摸到了被它遮蓋的一截刀疤。

還得再最後證明一下……他扯開褲邊,往下頭瞅了兩眼,嗯,是熟悉的那個它。

這是他的身體——沒有鍛煉痕跡、腹肌消失的弱雞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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