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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宴白又做了這個夢。
寥寥白霧中,他隔著屏風看到霍英瑤正在褪下衣衫,纖纖素手解開腰間長帶,簌簌落地,他忙彆開臉去,心間卻浮起燥熱。
木桶裡傳來“嘩嘩”水聲,宋宴白喉嚨乾渴,他額角開始滲出細汗,耳邊傳來她輕聲呼喚,大抵是在要香湯。
宋宴白局促難安,若這會兒從屏風繞出去,接下來定要變成他為其感到羞恥的光景。
可今日她多喚了幾聲,他心下一急,便出了屏風。
霍英瑤一見了他,立即驚呼:“怎麼是你?”
宋宴白亦不知該如何解釋,因此夢與往日不同,她從前在夢裡未曾與他搭話。
今日這夢過於真實,他竟瞧得清她細白的肌膚和惶恐的眼神,以至於他受到蠱惑般地又向前走近一些。
“不……”霍英瑤抓過搭在屏風上的衣裳遮住胸口,她搖搖頭:“不要再過來……”
可左右這是夢。
“阿瑤,你不會拒絕我的。”宋宴白緩緩地踏進她的木桶,水聲旖旎,他手掌像往日那般覆上她肩頭,指腹摩挲著那一抹朱色花瓣似的胎記,他低頭吻下去,“至少在夢裡,你會接受我。”
霍英瑤瑟縮地退了退,但宋宴白攔腰摟住她,二人唇齒相依之際,宋宴白竟從她口中吻到了一絲酒氣,而她雙手按著他的胸膛,一不小心扯掉了他脖頸上戴的物件。
床身搖晃如船。
宋宴白的意識開始恍惚著,他意亂情迷地沉醉在這夢中,肆意地與她糾纏。
期間他似乎聽到她啜泣出聲,令他覺得今夜的夢實在是真實得可怕。
待到熱浪全部褪去,宋宴白一咬牙關,他的夢就此消散,眼前陷入了黑暗。
窗外依舊暴雨滂沱。
不是水聲,而是雨聲。
霍英瑤正冒著傾盆大雨奔逃在長廊間。
紫閃驚雷劃破天際,她衣衫不整,臉帶淚痕,好不容易回了自己的房中,一推門,急著呼喚婢子:“綠禾!綠禾!”
睡在裡屋的綠禾立即驚醒,從屏風後衝出來:“夫人喚奴婢?”
霍英瑤抬手抹一把被雨水打水的鬢發,她顫抖著聲音說:“燒水,我要沐浴!”
一炷香的功夫過後。
雷聲震天。
宋宴白被驚醒。
他坐起身來,見帳內隻他一人,手掌按了按涼徹的被褥,他沉了沉眼,穿上衣衫起身下床,拿起桌上的酒壺又斟上,一飲而儘。
他喃喃自語:“果然,又是夢。”
窗外暴雨未歇,都怪這雨攔了他的路。
本是去宮外辦差,哪曾想車輦在雨中壞了,幸得周侍郎邀他就近去府中暫避。
“侯爺,下官已經備好醒酒茶了。”
門外響起聲音,是周琮,曾發誓效忠於他的臣子。
宋宴白暗道自己無恥,住在彆人府中,竟然不要臉地惦記上了嫁人的婦人。
後院裡,霍英瑤揮退了下人,用力地擦拭著每一寸肌膚,擦得都泛起了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