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兒,那懸賞令中提到的蛟妖琅,可是你?”
白琅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又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看陸彆川的臉色。
沒在他麵上發現對自己的嫌棄或怒意,這才點了點頭,小聲說道:“是我。”
“告訴為師,是怎麼回事。”
陸彆川的語氣淡淡的,卻有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
當白琅隱去重生,把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說完之後,陸彆川師徒幾人還未開口,雲飛鶴卻先大驚小怪地率先出聲。
“原來望月當初藏著掖著的那個三公主竟是小白琅你啊!”
他再次上下打量起白琅,口中嘖嘖稱奇:“傳聞中那個囂張跋扈,卻隻聞其名不見人的望月龍宮三公主,明明是個軟乎乎的小白蛟嘛~”
“老東西不厚道,都養了這麼多年了,走丟的孩子找回來,也沒必要把抱錯的小崽子趕儘殺絕啊。”
陸彆川手指輕輕地拂過白琅頸部的鬣毛,對著情緒低落的小徒弟說道:“不用在意,你沒有錯。”
白琅在這一瞬間,淚意翻湧而上,一下子衝出了眼眶。
明明拜陸彆川為師還不到半天,和雲飛鶴也是今天才剛見麵。
可就是他們,卻說出了白琅兩輩子都求而不得的那句“你沒錯”。
是啊,就像她曾反駁蕭隨時說的那樣,她和符凝兒明明是一般年紀,自破殼那日起,便作為望月三公主活著。
百年前不過一顆蛋,她要如何蓄意頂替,鳩占鵲巢呢?
符凝兒被找回來了,還被診出身患離奇的弱水症,她便成了十惡不赦的罪蛟。
她何錯之有?何罪之有!
“哎哎,怎麼哭了?”雲飛鶴看到白琅不停掉眼淚,甚至哭得打嗝的可憐樣子,收起了嬉皮笑臉和不正經,抬起袖子替小白蛟擦眼淚。
不過,被陸彆川拂開了手。
“惹哭我徒弟了,離我們遠點。”
“喂喂,你徒弟明明是聽了你的話之後才哭的,關我什麼事?”雲飛鶴不滿。
“彆哭,為師會替你報仇的。”陸彆川摸了摸白琅的頭承諾。
“就是,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把他們的龍珠全挖出來,給你當彈珠玩!”雲飛鶴更是誇下海口。
“我不是……難過……嗝”白琅哭得說不清話,奶聲奶氣的童音打著哭嗝:“我不要他們的……嗝……龍珠,我把內丹……給他們了……嗝……恩怨……兩清!”
“好好好,恩怨兩清,快彆哭了小東西,你師父的袖子都快濕透了。”
相比不善言辭的陸彆川,雲飛鶴不停地哄著小白蛟。
“不都說望月龍宮的三公主,是個脾氣差性格又霸道的家夥麼,小白琅你這和傳言差得也太大了,明明是個哭唧唧的小受氣包嘛。”
白琅也不想一直哭,她又不是真的小崽子,她都一百歲了!
可這眼淚根本不受她控製,一直不停地流,話也說不清,還一直打嗝,丟臉死了!
“靈羽真人,您可快彆說了,你沒見小師妹哭得更厲害了嗎。”桑秋無奈扶額。
他們師父的這位至交好友,本體是隻優雅仙鶴,性格卻是和本體半點不相關的嘴碎討人嫌。
就連安慰人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都像是在笑話人似的。
而哭個不停的白琅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能哭著哭著哭暈過去。
隻見桑秋說話間,原本哭個不停的小白蛟,在陸彆川懷裡慢慢停止了動靜。
就在眾人以為她終於哭累了的時候,陸彆川卻發現了不對勁。
他的小徒兒,體溫高得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