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 沉吟至今(終)_龍族:重回十七歲_免费小说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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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五章 沉吟至今(終)(1 / 2)

蘇曉檣離開了卡塞爾。

離開了這個曾經極其好奇的學校。

山道很靜。

路上鋪滿了落葉,入眼遍是金黃之色,渲染出彆樣的光景。

蘇曉檣後頭望去,想起路明非送她的第一份生日禮物。

也許路明非隻是隨手從滿地落葉中挑了一葉,那一葉,也許很普通,卻也彆出心裁。

因為永遠不會有第二個人送這麼廉價,甚至稱不上廉價的東西作為禮物。

可她卻一直保留著,夾在筆記本中,倍為珍視。

直到這一次來到這所學院,來到被仕蘭中學視為榮耀之地的學院,她才恍然發現,她其實對卡塞爾並不好奇。

她隻是對那個人所考上的地方而好奇。

因為這所學院,曾經有那個人存在的痕跡。

蘇曉檣離開了。

她去了趟日本。

她懷抱著最後的一點期盼,找到了源氏重工。

那個叫上杉繪梨衣的女孩,她在路明非的葬禮上就已經見過。

或許是出於女孩子間的好奇,她查了一下上杉繪梨衣的背景。

因為動用了一點關係,上杉繪梨衣的背景很容易就被她查到。

最重要的是繪梨衣並沒有什麼掩飾。

源氏重工董事長的妹妹,也是源氏重工八大董事之一。

當然,關於繪梨衣的資料,也僅限於此。

源氏重工的大門,以是蛇岐八家的人員作為安保。

對於這種以黑道為背景的企業,想要進入大本營,一般都需要邀請。

蘇曉檣在門口駐足了許久,在蛇岐八家的安保開始顯得不耐煩,試圖驅趕她的時候,蘇曉檣終於鼓足了勇氣,走進了源氏重工,來到前台。

接待員禮貌的詢問了一下蘇曉檣的來意,蘇曉檣正欲說話,一側的電梯門就已經打開。

穿著西裝的源稚生率先走了出來,其後是櫻小姐。

“大家長!”

等級森嚴的蛇岐八家,在源稚生走出電梯後,眾人紛紛低頭以示尊重。

源稚生隻是點了點頭,路過前台的時候,簡單的看了蘇曉檣一眼,卻沒有停步。

櫻跟在源稚生的後麵,她的肩上站著一隻色彩斑斕的小鸚鵡。

路過蘇曉檣的時候,櫻身上的那隻小鸚鵡撲騰著翅膀飛了起來,在半空中飛了兩圈,邊飛邊喊著,“繪梨衣繪梨衣。”

聽到繪梨衣的名字,蘇曉檣身體一怔,目光落在那隻鸚鵡身上。

櫻注意到蘇曉檣的異樣,卻沒在意。

她不由招了招手,那隻小鸚鵡重新落回了她的肩上。

“這隻鸚鵡怎麼老是喊繪梨衣?繪梨衣是誰?”櫻皺著眉頭,用手指輕輕的刮蹭了一下小鸚鵡的腦袋。

小鸚鵡歪了歪頭瞧著她,兩顆閃亮的眼睛眨了眨,“繪梨衣?”

櫻不由笑了笑,“誰是繪梨衣啊?”

“不知道,繪梨衣是誰並不重要,也許亂喊的。”源稚生頭也沒回,語氣澹然。

他的背影在源氏重工的大門前,也顯得厚重沉穩。

看著源稚生和櫻走出源氏重工,蘇曉檣莫名的感覺呼吸有些難受,慢慢蹲了下來。

她從資料上看過源稚生的照片,知道源稚生是繪梨衣的哥哥。

看到源稚生的那一刻,她本想上前的。

可是,櫻和源稚生的對話,讓她打消了上前的想法。

無論是路明非,還是上杉繪梨衣,或者還有一起執行吉薩區任務的專員,都是被世界遺忘的人。

沒有人再記得他們。

哪怕還能在這個世界上找到他們存在過的痕跡。

當沒人再能記起他們的時候,他們便也就不存在了。

“小姐?這位小姐,你沒事吧?”蘇曉檣耳邊從來擔憂的聲音,前台接待憂慮的看著她,把她扶起來。

“沒事。”蘇曉檣搖了搖頭。

“需要在旁邊坐會麼?我給你端杯熱水。”前台接待說道。

“謝謝,不需要了。”蘇曉檣搖了搖頭,接過前台接待手裡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然後走出了源氏重工。

八月的太陽有些熱烈。

蘇曉檣伸手遮了遮,站在源氏重工的十字路口前站了很久。

最後回頭看了一眼黑色巨碑模樣的源氏重工,蘇曉檣訂了回京城的機票。

她懷抱著的最後一縷期望,也在源氏重工熄滅了。

京城,福利院後巷。

蘇曉檣來到老舊的木門前,輕輕的摩挲著已經鏽跡斑斑的門鎖。

她已經很久沒有來這裡了。

在趙雪蘭死去,她關上這扇門後,就沒有再來過。

她以為她再也不會回來這裡。

蘇曉檣撬開了生鏽的門鎖,推開了老舊的木門。

木門咯吱作響,灑落一層木屑。

推開門,視野變得開闊。

院子裡滿地落葉。

風一吹,鋪蓋地上的落葉便翻滾起來,沙沙作響,很是愜意。

陽光透過茂盛的老槐樹枝葉灑落下來,在地上勾勒出斑斑的光影。

蘇曉檣走過斑駁的光影來到樹下,停在了那口老井旁。

這個世界一定發生了什麼變化,以至於讓曆史都被抹去了一大塊。

死侍,混血種,乃至龍!

仿佛一夜之間,他們都消失了。

沒有人再記得這些曾經存在過。

蘇曉檣脫下了外套,換上了深潛服和護目鏡,帶上了氧氣麵罩跳進了古井中。

井水有些涼,透過深潛服,蘇曉檣都能夠感覺到水的涼意。

古井並不大,甚至有些陰仄逼人,令人有種壓抑的氣息。

蘇曉檣忍住不適,一直潛到井底。

井身大概十多米,抬頭往上看時,如果沒有水下照明燈,根本看不到光線。

還好,井底是一層厚厚的鵝卵石。

應該是當初打井之後放下去的,不至於滿是泥沙或者淤泥。

在照明燈下,蘇曉檣很快就找到了當初丟進古井裡的盒子。

蘇曉檣神情有些複雜的收好盒子,往上遊去。

當初把這個盒子丟掉,蘇曉檣就沒想過自己會有一天重新找回來。

從井口出來,蘇曉檣小心的打開盒子。

盒子裡麵已經滲了水,那隻水晶般的試管依然安靜的躺在裡麵,鮮紅猶如瑰寶般的液體在試管中輕輕晃動,一粒粒的,猶如紅色的寶石。

看到這支試管,蘇曉檣的心情既複雜,又慶幸。

複雜的是這支試管裡的東西,代表著墮落,代表著罪惡。代表著熏心的權利與**。

慶幸的是這支試管沒有丟失。

蘇曉檣收好了試管,在京城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就訂了前往埃及的飛機。

因為吉薩區已經陷落,裡麵充斥著大量的輻射,所以在輻射邊緣上百公裡外就拉起了隔離帶。

隔離帶有專門穿著防護服的人員二十四小時警戒。

但從來沒有人試圖闖進過隔離區域。

因為沒有人想死。

蘇曉檣托了尹麗莎白·洛朗的關係,才得以驅車進入這片荒蕪的區域。

這片區域內,荒無人煙。

有的,隻有高高的雜草。

蘇曉檣穿著厚厚的防護服,開著精裝過的越野車行駛在滿是龜裂的公路上,朝著原本金字塔的方向前進。

蘇曉檣關於吉薩區的認知,很多都是從網上的媒體獲得。

而現實中看到的,遠比網上看到的更加真實,也更加殘酷。

越是往陷落中心前進,四周的環境就越是殘破。

原本一人高的荒草,也逐漸枯萎,最後絕跡。

放眼望去,全是滿目瘡痍的大地,成為廢墟的建築。

一條條的裂痕遍布視野之中。

一路上,無數的坑坑窪窪。

經過長達數小時的顛簸,在越野車徹底報廢前,蘇曉檣終於來到了陷落中心的區域。

她下了車,抬頭往前看去,眼神生出一抹震動。

這就是路明非執行任務的地方麼?

往前看去,一個巨大的深坑猶如黑洞般出現在眼前。

粗略估算一下,這個深坑的直徑差不多有數百米之大。

深坑漆黑,傾斜著向下,坑底越來越窄,卻也看不到低。

偶爾有石頭滾落,摩擦著坑麵不停的發出隆隆聲。

但很多時候,這裡都是安靜的。

死一般寂靜。

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荒蕪與死亡的味道,沒有任何一點生機,整片空間都顯得無比壓抑。

而那深不見底的坑底,仿佛就是通向深淵的入口。

四周則是成為廢墟的金字塔。

望著黑漆漆的坑底,蘇曉檣的心臟在劇烈的狂跳著。

無論是誰麵對這樣的畫麵,都會新生膽怯。

越野車上,檢測輻射的儀器不停的發出警報聲,顯然這裡的輻射,已經嚴重超標。

蘇曉檣深吸了口氣,把輻射檢測儀給關了,然後從車上取下繩勾爪,把裝著龍血試管的盒子帶在身上。

站在坑前準備了兩分鐘之後,蘇曉檣係好繩子,繩子一端係在越野車上,然後開始用繩勾爪抓住傾瀉的坑麵,一點一點的往下落。

她並不是野外攀登的專業戶。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個深坑的坡度並不是太陡。

蘇曉檣就這麼一點一點的往下落去,小心翼翼的踩住落腳點,確定沒有問題之後才拔出繩勾爪。

大概落下了五十多米,蘇曉檣往下看去,依然看不到儘頭。

黑幽幽的坑定像是一個小型的黑洞,似乎隱約有哀嚎從裡麵傳出。

蘇曉檣緊了緊身上的繩索,衡量了一下剩餘的長度,再度拔出繩勾爪。

卡。

在蘇曉檣拔出繩勾爪的那一刻,她踩著的石塊陡然碎裂。

巨大的失重感頓時襲來,整個人向下墜去。

蘇曉檣連忙用力揮出繩勾爪抓進土層中。

可是並不堅實的土層根本無法承受她與防護服下墜的重量。

鉤子在斜坡上犁出一道長長的劃痕終於脫離了蘇曉檣的手。

蘇曉檣整個人像是落石般從斜坡上滾落下去。

她的視野變得天旋地轉,方向失控的惡心感不斷襲來,讓她忍不住的想要嘔吐出來。

啪!

繩索到底,頃刻繃直。

巨大的拉力拉扯著蘇曉檣,讓她快速下墜的身體猛地一頓。

蘇曉檣隻感覺腰都要被勒得斷裂,火辣辣的刺痛感湧來。

下一刻,剛剛頓住的身體再度下墜。

那繃直的繩索,撞到了像是某種動物鱗片一樣的東西。

那鱗片漆黑鋒利,又顯得極大,一下子就把繃直的繩索給割斷。

可怕的失重感和恐懼讓蘇曉檣使勁的伸出雙手,不停的抓著斜坡。

可這一點點的力量,根本無法阻止她墜落的慣性。

雙手十指與斜坡劇烈的摩擦間,她手上的防護服都被割裂。

十指暴露在空氣中,與尖銳的石塊碰撞,頃刻被割裂,犁出了一路長長的血痕,十指變得血肉模湖。

十指連心,鑽心的痛楚席卷而來。

蘇曉檣掙紮著,卻最終滑向了坑底的深淵,整個人墜入漆黑的坑洞之中。

所有的光線在這一刻都暗澹了下去。

四周漆黑一片,什麼也沒有。

蘇曉檣隻能感覺到自己還在不停的墜落,墜落。

那強烈的失重感和眩暈感,讓她幾乎一度昏厥。

通!

不知道過了多久,強烈的震蕩感襲來,蘇曉檣血液一陣翻滾激蕩。

然而就是無邊無際的窒息感。

她掉進了水裡。

四周全是水。

冰冷的河水從手上防護服上裂開的口子灌湧進來,刺骨的寒意侵襲著她的身體。

她體表的溫度在飛快的下降。

冷意一下子刺激了蘇曉檣幾乎昏厥的意識,讓她清醒了過來。

扛著強烈的窒息感,蘇曉檣使勁的往上遊去。

在她即將脫離,窒息昏迷前,終於浮出了水麵。

這應該是一條暗河。

蘇曉檣從河裡爬到岸邊躺下,劇烈的喘息著。

直到緩過來之後,她才掙紮的站了起來。

腰部傳來撕裂般的痛楚。

蘇曉檣低頭看去,防護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劃破了,腰側被割開了一條極長的傷口,鮮血早已經把防護服染紅。

破掉的防護服已經沒有任何用處。

蘇曉檣直接把防護服脫掉,把上衣撕掉一塊拉成條,作為繃帶纏住傷口。

同時查看了一下盒子。

還好,盒子沒有遺落,裡麵的試管也沒有破碎。

做完這一切,蘇曉檣才有空查看四周的環境。

天空是灰蒙蒙的。

穹頂裂開了一條巨大的縫隙,從那縫隙中,延伸出一根根乾枯的樹枝。

這些樹枝從穹頂落了下來,遍布整個世界。

仿佛這個世界就處於樹冠之下。

一條暗河從大地上淌過。

蘇曉檣放眼看去,才發現,這個世界早已經破爛不堪。

大地皸裂猶如蛛網,裂縫密密麻麻。

整個世界仿佛就是有裂縫和深坑構成。

而那些從天穹落下的無數乾枯樹枝,仿佛利劍一樣,都貫穿著一具凋塑。

那些凋塑像是被吸乾了血肉,形如一具具的乾屍。

空氣裡充斥著血肉腐爛的惡臭氣味。

那股惡臭,讓蘇曉檣彎下腰忍不住的嘔吐出來,胃部翻湧。

然後,她就看到了一截蛇鱗覆蓋的斷臂。

那截斷臂的血肉已經開始腐爛成膿水,可以看見其中的森森白骨。

在斷臂的旁邊,是一顆猙獰的頭顱,那慘白的,腐爛的臉龐,像是某種厲鬼惡獸。

突如其來映入眼簾的一幕,嚇得蘇曉檣後退了數步,驚叫了一聲。

她的聲音在安靜的空間中回蕩著。

簌簌

簌簌

仿佛塵土抖落的聲音襲來,蘇曉檣回頭看去,一具巨大的聲音就把她撲倒在地。

人麵蛇身!

猙獰的蛇頭吐露著猩紅的信子。

暗澹的黃金童裡充滿著殘暴與嗜血。

這是一頭殘存下來的蛇形死侍!

蘇曉檣身上鮮活的血液不斷的刺激著它的神經,張開獠牙不斷的往蘇曉檣身上咬去。

它的體型足足有蘇曉檣的兩倍。

巨大的重量壓著,讓蘇曉檣根本無法掙脫。

但是這頭蛇形死侍的力量卻是比成年人的力量還要小很多。

它的血肉都已經枯萎,像是風中殘燭。

蘇曉檣被它壓得有些喘不上起來。

蘇曉檣並沒有學過任何的格鬥技巧,甚至連架都沒打過。

麵對這頭隻想著撕咬她血肉的死侍,蘇曉檣隻能簡單的,用自己僅能動的雙手,強忍著惡心和心理不適,牢牢的抱住蛇形死侍的腦袋,然後使出渾身力氣的往旁邊扭。

啪!

或許是受到了世界樹剝奪權利的影響,這頭死侍比平常脆弱許多。

蘇曉檣費勁的才把它的脖子扭斷。

推開壓在身上的死侍,蘇曉檣站了起來。

這個時候,她才看到,整個大地上,密密麻麻的堆滿了怪物的屍體。

甚至之前看到的山,都是一堆又一堆的死侍屍體堆積而成。

在滿地殘肢斷臂的世界裡,仍然有著遊蕩的死侍。

蘇曉檣造成的聲響,以及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新鮮的,猶如信號一般的鮮血味,頓時吸引了四周的死侍過來。

蘇曉檣見狀,連忙往前跑去。

在前麵,橫亙在一條猶如山脈般的巨龍。

那些死侍,都不敢過去那片區域。

蘇曉檣就朝著那片區域跑去。

那些追著蘇曉檣的死侍,在逐漸靠近尼德霍格的屍體前,終於止步。

蘇曉檣劇烈的穿著氣,身上的傷口又裂開了。

她停下腳步,看看後麵黑壓壓的一片不敢靠近的死侍,又看看橫亙在前方的巨大屍體。

能夠讓這些怪物停下,前麵恐怕還有更可怕的東西存在。

但她已經沒有了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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