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嘴這麼硬,是不是非得我親一下才能變軟?”
話音未落,女人就被放倒在真皮座椅上,剛想起身,陸囂整個人便籠罩了下來。
身後是柔軟的椅座,身前是他硬挺的胸膛,緊密的壓製讓她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滾開!”
女人咬牙切齒,滑膩真絲包裹的誘人弧度劇烈起伏。
她伸出手想要狠狠推開男人,卻被他用領帶綁住手腕,舉到頭頂徹底按住。
兩個人貼得極近,鼻尖相觸,呼吸交纏。
男人垂眸無聲地凝視著她,許久,沈蘭因亦直視著他,不躲不避。
明明兩個人的距離是那麼近,觸手可及,可彼此的兩顆心卻像是橫亙著一條永遠無法逾越的鴻溝。
明明溫香軟玉在懷,陸囂卻覺得沈蘭因就像是一陣抓不住的風,永遠不會為他停留。
可抓不住又怎樣?不會為他停留又怎樣?
隻要他不放手,她就休想從他身邊逃開!
男人眸中墨色翻湧,黑雲壓城城欲摧。
他抬手掐住女人的下巴,讓她無法偏頭躲開,唇瓣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驟然壓下。
強硬地撬開她的牙關,侵入她的領地,恣意掠奪撕咬,溫軟、潮濕又黏膩。
吻越來越放縱,小巧的耳垂、纖長的脖頸、精致的鎖骨,酥軟的飽滿……
女人的一切都成了他的所有物,強烈的占有欲像是要將她拆吃入腹,又像是要把她揉碎重塑。
清冷的月光透過車窗,灑落在交疊纏綿的火熱軀體上。
密閉狹窄的空間裡,喘息聲、濕潤水聲、衣料摩擦聲,持續不斷地交響。
曖昧又淫靡地點燃月光的溫度。
半明半昧中,所有的感官都被無限放大,一點點瓦解人的理智,將人拖入情欲的萬丈深淵。
在男人意亂情迷,潰不成軍時,女人雙腿夾住他的勁腰,一個用力,翻身而上。
她騎坐在他大腿兩側,直起腰,居高臨下俯視他,目下無塵,清清冷冷。
而倒映在男人眸中的女人卻是嫵媚動人,我見猶憐。
裸露在外的大片肌膚,瑩白玉潤,襯得紛亂的紅痕愈加明顯,猶如千樹萬樹桃花開。
唇瓣紅腫似櫻桃,因為剛剛絞纏得太激烈深入,一縷亮晶晶的銀絲斷裂在她唇畔。
她輕抬指尖,不疾不徐地抹掉,又不輕不重地拍著男人的臉。
“陸囂,你弄得我很不爽!”
“有些事一回生二回熟,多做幾次就好了。”
男人長臂一伸,溫熱的掌心勾住女人的後頸,扯下來,強迫她貼近,目光由此對上。
“我們來日方長,熟能生巧,巧能生精,精能生妙,一直到你心滿意足為止。”
沈蘭因眉梢微挑,用曲起的指節輕輕點了點他的唇,“是用你這張嘴?還是……”指尖一點點下移,覆在不可描述的禁地,“用它?”
“都行,隻要你想,我無所不能。”
“是嗎?不過我隻想要你……”女人側頭,紅唇似有若無地舔咬著他的耳垂,語氣溫柔繾綣,出口的話卻像是淬了劇毒,“去死。”
幾乎是同時,一道銀光從空中劃過,攜著雷霆萬鈞之勢,猛刺向男人的脖頸。
“嘀嗒、嘀嗒……”
溫熱的鮮血一瞬間噴湧而出,順著陸囂的指縫,蜿蜒而下,落在蜜色肌膚上。
生根、發芽、長葉,最終綻放出一朵朵血色玫瑰。
沈蘭因從陸囂手中緩緩抽出染了血的匕首,唇角微微勾起,笑容明豔妖冶,充滿攻擊性的美,肆意盛開,輕蔑卻傲慢。
“嗬!男人!”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隻愛我一個人嗎?怎麼連為我去死都做不到?”
“彆擔心,你要是死了,我自然會為你陪葬。”
“你雖然不能與我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是卻能和我同年同月同日死。”
“這可是你幾世都修不來的天大福分,你確定不要?”
一雙亮得驚人的美眸肆無忌憚地盯著男人看,勾魂索命。
不等陸囂回答,又猛地舉刀紮向他的心口,口中卻軟聲誘哄,“乖哦,不疼呢~一下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