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把你的破鞋穿上!”
一直緘默不語的男人終於開了金口,嗓音清冷地像是雪夜凍結的堅冰,寒氣逼人,偏偏性感又矜貴。
跟在沈淮序身邊這幾年,溫落櫻早已習慣了男人對她的冷言冷語。
練就了一顆刀槍不入的強大心臟,所以聽在耳中並不生氣。
她雙手環抱在胸前,搖了搖頭,慨歎道:“嘖嘖,真是白瞎了上天對你的優待。”
“這麼好看的嘴唇,這麼好聽的聲音,怎麼說出來的話就這麼難聽呢?”
沈淮序充耳不聞,連回頭都欠奉,步履不停地徑自往前走去。
溫落櫻望著男人漸行漸遠的冷漠背影,哂笑一聲,不想哄人。
可轉念一想,算了,要是惹惱了他,待會兒還是她受罪。
而且誰讓人家是金主爸爸呢,該敷衍的時候還是得敷衍。
溫落櫻彎腰撿起腳邊的高跟鞋,小跑了幾步,縱身一躍,跳上男人寬闊的脊背。
一雙素手似藤蔓般緊緊纏在男人的脖頸上,雙腿用力夾住他的窄腰,又側頭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沈淮序手比腦子快,條件反射性地伸手托住了女人的飽滿翹臀,觸手一片溫軟滑膩。
他臉色瞬間陰沉,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咬牙道:“溫落櫻!你真是不要臉!”
女人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她噗嗤一笑。
湊近男人耳邊,氣息香甜,嗓音軟軟糯糯,帶著點兒撒嬌的意味。
“親愛的,我可不是真空上陣,不信的話,你再仔細摸摸唄。”
男人沒有說話,而是重重掐了一下柔軟,惹來女人的一聲痛呼。
“嘶……”
“你怎麼回事?年紀大了,眼睛不好使就算了,現在連耳朵都不中用了,我是讓你摸,不是掐!痛死我了!”
沈淮序下頜線繃緊,眼神變得比剛才更幽暗了些。
他鬆手將女人放下來,又脫下身上的藍色西裝外套,係在女人腰上,遮住了乍泄的春光。
溫落櫻低頭掃了一眼腰上的外套,伸出手牽住男人,小指動了動,撓了撓沈淮序的掌心,低聲問:“這次打算在我這兒呆多久啊?”
“半個月。”男人言簡意賅,聲線淡漠。
溫落櫻笑著點頭,眨了眨眼睛,一雙波光瀲灩的翦水秋瞳顯得純真而繾綣,又不乏調皮和狡黠之色。
“那走吧,我洗澡水都給你放好了,不過你磨磨蹭蹭,拖到現在才來,水應該早就冷了。”
說完,她晃了晃與沈淮序十指交握的手,拉著男人往前走去。
沈淮序眉頭微蹙,薄唇輕抿著,似乎是不滿意女人的舉動。
但到底也沒有鬆開手,任由她牽著自己離開了天台。
溫落櫻的家就住在這棟大樓的頂層,一套複式公寓,是沈淮序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她大學畢業後就一直住在這裡,沈淮序不定期的會來她這裡小住一段時間。
而他每次來這裡的目的隻有一個,發泄獸欲。
雖然沈淮序外表看起來仿佛遠山之巔,遙不可及,高冷禁欲。
但實際卻恰恰相反,這廝就是個衣冠禽獸,而一旦脫下衣服,撕開偽裝,便隻剩下禽獸了。
溫落櫻就是他養在籠子裡的‘盤中餐’,每次沈淮序饜足後離開,她總要‘閉關’幾日才敢出門。
就算出門也得長袖長褲,包裹得嚴嚴實實,要不然她怕彆人會誤以為她被人家暴了。
不過認真說起來,以沈淮序在床上對她的狠辣凶殘,倒也的確算得上是另一種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