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也在有意尋找公孫盛,兩人目光一觸,瞬間就明白了彼此的心思。
相對於名家這樣的在野學派來說,法家可是不折不扣的龐然大物,而且比起儒家墨家等所謂的顯學,法家的人數雖然不多,但顯然在各國朝堂之上的位置更加緊要。
雖然諸子百家都試圖從自己的角度找出治國平亂之道,但真正在這方麵成就最高的,毫無疑問是法家和兵家。
這兩家出來的弟子是真的能在很大程度上直接影響到一個國家興衰的。比起儒家空喊的“恢複周禮”,墨家過於理想主義的“兼愛非攻”,他們兩家的學說要實際得多,也更容易被當權者采納。
再加上韓非的身份,公孫盛對於投靠他沒有半點芥蒂。
名家的弟子被這麼容易就說服也算是一大奇景了,這些人說好聽點叫辯者,說難聽點就是杠精,往往總是能從一切稀奇古怪的角度來提出質疑,偏偏好像還挺有道理,時常令人抓狂。
有了這個前車之鑒,其他人提問時變得更加小心,畢竟這也代表了他們自己的水平,如果提出來的問題被人家輕易解決,不也相當於是他們輸給了蚩曜一籌嘛!
於是,再又回答了幾個不痛不癢的問題之後,第一天的答辯就結束了。
這其實也是正常情況,畢竟大家新接觸到一種理論,如果一上來就能輕易找出很多漏洞加以攻擊的話,隻能說明這個理論還太不成熟,壓根站不住腳。
所以約定俗成的答辯時間才會被延長到以月為單位,你總得給彆人一點研究的時間不是?
第(2/3)頁
第(3/3)頁
結束了第一天的問答之後,蚩曜收到了韓非勾欄聽曲的邀約。
……
……
臨淄,妙樂坊。
絲竹管弦之聲悠悠入耳,兩人偎紅倚翠,把酒言歡。
“蚩兄今日所言,於我大有裨益。國之五臟的說法頗為新穎,但細細思之,卻又隱含至理。”
韓非舉起酒杯又敬了一下,“不知在蚩兄看來,韓國之疾,病灶在何處?”
“韓國麼……”
蚩曜微微歎了口氣。
韓非一生中最大的悲劇就是心裡放不下韓國,不是韓王一脈,而是整個韓國。雖說他出身王室,但如果僅僅隻是想要保住自己家人的話,以嬴政對他的欣賞,這一點並不難做到。
但他想要保全整個韓國,那就是逆天而行了。
哪怕是與韓國並列為戰國二弱的燕國,人家最起碼跟秦國離得遠,身後還有大量的戰略騰挪空間。
反觀韓國……
不僅僅是麵對秦國的橋頭堡,四麵八方更是被趙、魏、楚三個大國堵得死死地,一點活動的餘地都沒有。
這種地緣形勢,就突出一個絕望。
彆說是現在了,哪怕回到韓國最初剛建立的時候,想要讓它崛起都不太容易。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