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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曜想要先升個級再去探索這個世界,但也不能隨隨便便往哪兒一坐就不管不顧開始行功。他的修行雖然不講究一定要入靜冥思,但若有外擾的話,總歸會有所影響。
於是他一邊保持著這樣的呼吸吐納節奏,一邊在山林之中越走越深,想要尋一個真正的僻靜之處。
但萬萬沒想到,走著走著,僻靜處沒尋到,反而見到了一連串的庭院樓閣,市井攤販,甚至還有道觀僧廬坐落其間。
這哪裡像一座清幽山林,簡直就是一個繁華的大雜燴城鎮。
當然了,也有比較讓他慶幸的是,那就是之前嬴政化作流光飛走的場景似乎並沒有被這裡的人察覺。
放下了被人圍觀的擔憂後,蚩曜也不強求立刻去閉關,既然在此處落腳,那就順便打聽打聽這個世界的基本情況好了。
看他們的衣著似乎與自己也是相差仿佛,再聽幾句,言語習慣也頗為相通。於是蚩曜乾脆大大方方地走了出來,坐到一間沿街的茶館裡。
“小二,上一壺好茶!”
“來——嘞!”
一位粗布灰衫,肩頭還帶著一塊泛黃毛巾的青年發出一聲長長的吆喝,半彎著腰又急又穩地走到蚩曜桌旁。
“客官要點什麼?”
“你們這有什麼招牌,都給我說說?”
蚩曜一邊等著小二擦桌子看一遍隨口問道,指縫間隱隱露出銀光。
小二一看,臉上的笑容越發真誠諂媚起來:
“呦,看來您是第一次來我們青州了!實不相瞞,我們這人傑地靈,好東西那可是數不勝數,但真要論一個最出名的,當是這八百裡浩渺春神湖命名的——春神茶了!”
“哦?”
蚩曜一邊在腦海裡搜索春神湖和春神茶這兩個名詞,一邊丟出一小塊碎銀,“詳細說說?”
“誒——”
小二借著擦桌子的功夫,手快得跟變魔術似的眨眼間就將影子收入袖底,然後解釋道,“其實說起來,這春神湖得名還有些典故。咱們腳下這座湖心島名為姥山。客人是否好奇,它明明是一座島,卻為何被命名為山?”
“嗬嗬,繼續說。”
“嘿嘿,其實吧,在很久之前,這裡還有春神湖的時候,這座山也還不叫姥山,而叫做監牢山。”
小二故意壓低了聲音,仿佛兩人正在談論是什麼天大的秘密一樣。
“既然名為監牢山,那自然就有囚犯了,這位囚犯的身份可不簡單,她是玉帝的女兒春神!”
聽到這裡,蚩曜眉頭緊皺,不由得開啟天蠱望氣術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小二,與茶館裡的其他人。
這些人體內的氣息都十分微弱,就算裡麵有幾個習武的,放到上一個世界最多也就是羅網地字級殺手的程度。
可就連這種人都能煞有介事地說出有關玉帝的逸事……難道這個世界真的常有有神跡顯露嗎?
這讓蚩曜越發小心謹慎起來。
“誰竟然敢囚禁玉帝的女兒?”
“嘿嘿,一般人自然是沒有這個膽子的,但誰讓立下這座監牢山的人,是西王母娘娘呢!”
小二的笑容裡麵多了幾分狹促,似乎是在暗自揣摩玉帝和西王母的家庭關係。
“嗯……”
看到這裡,蚩曜忽然又對方才的猜測產生了懷疑。
這個世界如果真的有神仙頻繁顯聖的話,這小二恐怕也不敢如此放肆吧?
“然後呢?”
“這囚禁麼,自然不會有什麼好環境了,當初監牢山周圍可沒有什麼湖泊,那就是光禿禿的盆地。直到後來有一名陸地仙人氣憤不過,沿著監牢山一劍畫圓,塌陷八百裡,這才湧出湖水,久而久之,湖成了春神湖,山成了姥山。”
說到這裡的時候,小二滿臉向往,蚩曜則是暗暗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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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畫圓,塌陷八百裡?”
這未免有點太離譜了,八百裡如果是直徑的話,嗯……就算是周長,那也相當可怕了。
毫無疑問超出了他目前對於“人”的定義,能做到這一步,的確可稱一個仙字。
“不知這位仙人……可還有其他事跡?”
“那就不知道了,不過這雨前的春神茶聲名遠播,有消息說馬上就要成為貢品啦!若真如此,一般人可就喝不著嘍~”
“那真是可惜,的確得抓緊時間嘗嘗。”
蚩曜假裝沒有看穿小二那販賣焦慮的營銷策略,反正他也不差錢,再次丟出一小塊碎銀,“再說說那位仙人事情唄,我從小就愛聽這個!”
“嘿嘿,那您可問著了!”
小二的手化作虛影收起銀子,一邊招呼後廚上茶,一邊嘿嘿笑道,“這一劍造湖的仙人雖然杳無音訊,但咱們這其實不缺仙人留下的痕跡。遠的不說,就說王爺的治所襄樊城,那裡就有龍虎山仙人們留下的手筆!”
終於聽到了一個熟悉了名字,蚩曜連忙追問:“龍虎山?”
“您不會連大名鼎鼎的龍虎山都沒聽說過吧?”
小二竟然難得到找到了一點成就感,“說起龍虎山那可是不得了,那裡本就是道教祖庭,如今又被皇室尊奉,四大天師個個都是蓋壓江湖朝堂的神仙人物!”
這小二說起龍虎山的故事可比說春神湖來勁多了,於是經過他的一番描述,蚩曜對於這個世界的龍虎山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道門祖庭,天師之位這些最基本上的設定都沒變,也不像不良人世界的龍虎山那麼慘,這裡的龍虎山可以說混的相當不錯,隱隱有朝堂江湖一肩挑的架勢。
唯一遺憾的是,公認的天下第一人並不是龍虎山的天師。
當蚩曜問起這個問題時,那小二還支支吾吾了一陣,然後才說,這座江湖沒有公認的第一,因為公認的天下第一他自稱是天下第二。
“東海武帝城城主,王仙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