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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視了北莽方麵千裡傳音的警告,蚩曜手起刀落,將魁梧銅人和一直在戰局邊緣ob的洪敬岩全部斬殺。
可憐這位胸懷大誌、被無數人看好未來的武道天才,壯誌未酬身先死。
不出意外,此舉頓時激怒了遠在千裡之外的慕容女帝。
不過蚩曜並不在乎。
就像他之前說的那樣,對方不配這麼威脅自己。
之前在離陽之所以對於龍虎山和朝廷方麵頗有忌憚,一來是因為離陽江湖的高手眾多,被圍攻誰也受不了。二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那個時候的蚩曜還需要借助逐鹿山的名頭來為自己彙集魔道氣運,所以根據地不能丟。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他的名頭已經廣泛傳播出去,哪怕沒有逐鹿山,他依舊還是魔主!是萬千投身魔道之人的憧憬與希望所在。
因此他走得瀟灑無比。
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是北莽女帝大怒,調兵遣將過來追殺又能如何呢?
整個北莽江湖廟堂加在一起,能與蚩曜正麵對陣的高手不超過三人,至於出動大軍,那更是連他的影子都不可能抓住。
一人敵國卻能瀟灑依舊。
這才是真正的高手風流!
……
……
斬滅了諸多仙人的法身幻象以及銅人這位貨真價實的謫仙後,【人道斬天蠱】那紅玉般的刀身變得越發璀璨透亮,仿佛有一團薪火在不停地煆燒,提升它的品質。
“不錯。”
仔細觀察並與蠱靈交流了一番之後,蚩曜滿意地收起小刀,輕笑道,“看你這麼高興,不如以後就叫你斬仙飛刀好了。順便也能隱藏一下跟腳,免得太早暴露我們要做的事情。”
紅玉小刀在元海空竅中輕輕地跳了跳,像是在點頭回應,它也覺得這個名字不錯。
“好,那麼接下來,我們就陪那位氣急敗壞的老太婆,好好玩玩吧。”
他抬頭看向南方,那裡有一道衝霄而起的精氣柱,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朝自己所在的方向移動。
“拓跋菩薩嗎?”
除了王仙芝以外,此世另一個走武夫途徑晉升的陸地神仙。
公認的北莽第一人,天下第二,僅次於橫壓江湖一甲子的武帝城王仙芝。而且比起王仙芝專注於武道,拓跋菩薩可謂是江湖廟堂一手抓,既是武道扛鼎,又是北莽軍神。
可以說他就是洪敬岩心目中未來自己的理想形態。
但也正是因為分心廟堂軍政的緣故,拓跋菩薩這個第二,與王仙芝的第一差距頗大。
他隻是一個純粹的陸地神仙境武夫,雖然按部就班地修滿了金剛、指玄、天象三境,無論體魄、神通還是借力天地等各個方麵都沒有破綻。但與王仙芝那種集合了三教氣運而成就的大金剛、大指玄、大天象依舊有著天壤之彆。
可以這麼說,如果把王仙芝的境界拆開來算,相當於是拓跋菩薩再加上三位分屬儒釋道三教的聖人。
但,比上不足比下有餘,除了bug一般的王仙芝以外,拓跋菩薩就是真無敵。
你問這樣的人找上門來,蚩曜怕不怕……
那自然是不怕的。
他雖然比拓跋菩薩在境界上低了一重,但有大金剛的體魄優勢彌補,其實也不差什麼。無非就是打起來之後,雙方能夠調動的天地之力規模有差彆,聲勢上可能有些比不過而已。
誰贏誰輸並不一定。
但這裡是北莽,在北莽境內與他們的軍神單挑,並不是一個非常明智的決定,尤其是在剛剛觸怒了女帝的情況下。
蚩曜可不想打到一半就被對方的高手或者軍隊給直接包圍了。
將自身的安危寄托於敵人的武德,智者所不為也。
所以他的選擇是……
“爺不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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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象境以上高手的互相感應隻有在大家都不收斂氣機的時候才有效。
剛才戰鬥的時候,氣機無法收斂,但現在人已經殺完了,蚩曜頓時收束自身氣機,甚至還額外使用了一枚斂息蠱。雖然不成神通的蠱術究竟有多少效果尚未可知,但多加一層仿佛總歸沒有錯。
收斂起自身氣機後,蚩曜轉身繼續向北。
……
……
半日後,拓跋菩薩終於來到了棋劍樂府之外的戰場。
與他一起來的還是本就是棋劍樂府中劍府府主的黃青,他是在看到屬於洪敬岩的那條黑鯉徹底沉沒之後才請命追上來的。
作為劍府的府主,他也要給自家宗門的天才報仇。
可惜,原地早已不見了敵人的蹤影,隻留下兩具橫死的屍體,以及被大幅度破壞的環境在無聲訴說著那一戰的恐怖。
有黃青在,他們很快就從棋劍樂府問明白了情況。
“那位魔主,與黃寶妝是什麼關係?”
拓跋菩薩看向棋劍樂府的數位府主。
區區一個普通弟子的反叛逃離,怎麼可能惹出洪敬岩和銅人祖師這樣等級人物一同出馬追索?
若他們沒有出去追索,自然也就不會發生今天這樁讓女帝龍顏震怒的禍事。
“她身上究竟有什麼秘密?”
在拓跋菩薩的逼問下,棋劍樂府上下無法繼續隱瞞,隻好將一切稟明。
“大人明鑒,黃寶妝出身自龍腰州一個不起眼的寒門小族,年幼時便被相中根骨帶回棋劍樂府。當時曾轟動三府,無一人不稱讚她天資卓絕,幾乎不遜色於曆代府主。二等詞牌名中位列第一的【謫仙】空懸百年,劍府府主原本有意摘來賜給那粉凋玉琢的小娃娃,卻又擔憂拔苗助長,便想著等少女初長成以後再由她自己拿下這個詞牌名。這孩子也果然不負重望,僅是三年習劍便與劍通玄。但不曾想十歲時卻生了場大病幾乎暴斃,從那以後便經脈枯萎,竅穴緊閉,之後整整五年一言不發,與啞巴無異,終日練劍卻毫無寸功,讓旁人瞧著心酸。
等到十六歲時被評點詞牌名,不僅沒有拿到二等第一位的謫仙,更是直接跌落到第六等,隻得了個【山漸青】。原本以為她就要這樣籍籍無名地平庸一輩子了,但不想她十八歲時獨自走入宗門後麵的青山,再出青山時,已是開竅兩百一十二,再練劍,境界一日千裡,三府震動,又都將其視作有望爭奪下任劍府府主的天縱奇才。但是……她卻似乎患上了一種奇特的病症。”
“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