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給他,就是對他有惡意,還小氣,是這樣的麼。”
方亞蘭眯著眼睛看向胡婉怡,熟悉方亞蘭的人都知道,等下有人要倒大黴了。
胡婉怡沒想到方亞蘭會這麼說,麵上多少有些掛不住,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同誌,你誤會我的意思了,就一塊餅子而已,你至於這麼應激麼,不想給就不給,發這麼大脾氣乾嘛。”
“就一塊餅子而已,我不想給就不給,關你屁事,你在這裝什麼存在感呢,我怎麼覺得是你自己想吃。”
“我……沒有……你冤枉我了。”
被戳中心事的胡婉怡變得支支吾吾起來。
方亞蘭冷哼一聲,“是不是,你自己心裡清楚,我的東西給誰,還輪不到你們插手,少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彆以為她看不出來這人是想道德綁架她。
她這人啥都吃,就是不吃道德綁架這一套,況且成全彆人,奉獻自己這種事她做不來。
如果做了,她就不是方亞蘭了。
“同誌,你說話太難聽了吧,胡知青人家也沒說啥。”
看不得女人受委屈的安德全站了出來,隻是在看到方亞蘭那張臉,眼中閃過一絲驚豔。
突然,他開始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麼要多嘴。
方亞蘭說道:“難聽麼?我還有更難聽的話沒說呢。”
“不難聽。我有點尿急,去廁所一趟。”安德全說完就溜了。
胡婉怡看著落荒而逃的安德全,臉更黑了,在心裡罵了句沒用的男人後,低著頭,也不敢說話了。
方亞蘭這塊鐵板,她踢不得。
有胡婉怡和安德全的前車之鑒在,其他人更不敢出頭,一個個縮著頭吃著手裡的窩窩頭。
隻是看到吃著白麵餅子的方亞蘭,眼神裡還是閃著羨慕。
以胡婉怡為首的人這夥人都是家裡日子過不下去,才想著下鄉的,她們手上所有的吃食加起來,遠沒有方亞蘭裝吃食的那個小包袱多。
可是,他們窮又不是方亞蘭造成的。
方亞蘭擔心天熱,餅子吃不完會壞,所以得了個空去了趟廁所,將包袱裡的吃食都放進空間。
方亞蘭前腳走,後腳就有人議論起來。
胡婉怡撇了撇嘴說道:“不就是幾個白麵餅子麼,就跟誰稀罕一樣。”
張源聽不下去了,“胡婉怡,你少說幾句,也不知道誰嘴饞,看到餅,那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胡婉怡見張源這麼護著方亞蘭,她應激了,“張源,你是不是著了那小騷狐狸的道,是非不分了。”
“胡婉怡,你把嘴巴給我放乾淨點,彆逼我動手扇你。”
那位女同誌長的那麼好看,可不是誰能侮辱的,張源就是妥妥的一個顏控。
誰長得好看,誰就占理。
胡婉怡暴跳如雷,指著張源的鼻子罵道:
“張源,今天你要是不動手,就是孫子,我就罵那小騷狐狸了,你能拿我怎麼辦。
“小騷狐狸,小騷狐狸……”
張源衝冠一怒為紅顏,直接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