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堅持不懈地一直走下去啊!葉月!!’
‘直到到達終點!迎接渡邊君的溫暖懷抱!!最後的勝利一定會屬於你的!!!’
‘加油!葉月!’
這麼一想,早乙女心裡那份哀愁立即消散,反而變得活力滿滿,嘴上都洋溢起溫暖的笑容。
渡邊甚至不清楚發生什麼事了,難道剛剛自己說得那些話,其實算是在誇她?
早乙女到底在想什麼?
怎麼沒頭沒尾地說了句“抱歉”後又陰森森地笑起來了?
渡邊徹也感到不解。
“渡邊君肯信我就好!嗯!我現在非常開心!!”早乙女說著還不忘往敵人身上潑臟水,試圖直接將桃沢小隻馬的死定在東京人身上:
“全世界的女人其實都是一個樣,或者說人性本就如此,見不得旁人覬覦、得到了自己喜愛、珍視的事物……尤其是人!
“如果自己拿對方沒有辦法也就算了,姑且隻能忍下來。
“以前的我就是這樣什麼,年紀輕輕,覺得自己地位崇高,不知天高地厚,想做就做什麼,認為沒有誰能拿我怎麼樣……
“九宮同學還有柳原同學都還年輕,沒經曆過挫折,自然行事同樣乖張狠戾了!
“隻是……”
早乙女葉月故意說話隻說一半就不接著往下說了,她那雙狐狸眼流轉在渡邊徹也的臉上、胸膛上和腰腹大腿裡,似乎非要男人命令、要求她,她才肯願意接著往下說。
渡邊徹也顯然不吃她這一套,因為早乙女葉月坐在他的小腿之間,渡邊便抬起一隻腳,踩上去。
“時間緊,快說。”
“不是?渡邊你要死呀!把腳拿下去啊!!這樣很容易得腳氣啊!!!”
早乙女顯然淡定不了了,大驚失色,一邊吼著渡邊,一邊雙手齊齊上陣,手掌拍不走就想把小腿抱起來移走。
“腳氣?你還在乎這玩意兒?”渡邊多踩了踩,一臉無所謂道:
“現在知道腳氣很嚴重了啊?
“那我請問親愛的早乙女同學,你還記得之前總是讓我跪下來舔你的絲襪腳麼。
“你知不知道,穿了一天的絲襪還在小皮鞋裡悶了那麼長時間,那番又糯又香還臭的刺鼻滋味的陣陣沁涼酸爽啊?
“噢,那時候就不清楚腳氣的危害了!”
渡邊的吐槽說得早乙女啞口無言,她隻低下腦袋,看著小肚子上那醒目的一排腳趾,低聲低氣道:
“一碼歸一碼,我看渡邊君當時不也是吃得有滋有味的,還總是吃完後又主動誘惑我,讓我跟你接吻……”
“嗯!?”
“沒什麼!!”早乙女自知搬不動渡邊的腿,隻好放棄,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一碼歸一碼?好啊……那現在也一碼歸一碼就是了……你說不說?”
“口瓜!彆往裡麵去呀!!渡邊君……我說!我說就是了……”
不見孩子不撒鷹,渡邊深知這個道理,在早乙女沒有說完之前,他隻會維持原樣。
“隻是……嗯,我聽聞無論是九宮櫻還是柳原奈緒,她們雖然囂張跋扈、無法無天,但卻很有分寸,沒有弄出過人命……
“所以說,要說她們就那麼一下子對桃沢美津枝通下殺手了……真的不至於那麼果斷迅速。”
“所以你的意思是……?”
“一定有人在挑唆!”早乙女葉月斬釘截鐵!
都對九宮櫻和柳原奈緒潑臟水了,那剩下的鬆本瞳又怎麼可能會獨善其身?
早乙女自然不會放過她!
不管是之前茶話會上鬆本瞳的見縫插針,還是日常工作裡她賊眉鼠眼地亂瞟偷窺,又或者是渡邊被九宮櫻帶上社團大樓頂樓的傍晚,早乙女來公寓搬救兵,想請紀子出山終結,卻被鬆本瞳阻擋、破壞……
一樁樁、一件件,早乙女葉月也是恨極了鬆本瞳,自不會讓她好過!
何況她又是加入九宮櫻的陣營出謀劃策,又是真正偷腥嘗到了渡邊君的滋味……
早乙女葉月對鬆本瞳早已是忍無可忍了!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何況早乙女葉月也不是憑空猜測、誣陷的,想起來鬆本瞳下作肮臟的手段,完全不輸給自己,還有她那陰狠怨毒又狡黠的眸子,腦袋還很靈光,一眼就讓人覺得她是個天生的陰暗惡種。
早乙女葉月僅憑直覺認為,鬆本瞳八成與桃沢美津枝的死脫不了乾係!
“……鬆本瞳?”
隻能說早乙女的循循善誘還是很有效果的。
原本渡邊徹也並不覺得鬆本瞳在此事中能占有多大的份量,畢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們所謂東京人的小團體,以九宮櫻為主,柳原奈緒為輔。
然而再細細一看,略微深想,就能發現其中的不對勁了。
憑什麼鬆本瞳就能加入兩個權貴之女的小團體呢?她又是以什麼身份進入的?
隨身侍奉的女仆?
不可能的。
那就隻能是——智囊!
渡邊老師不得不感慨九宮同學和柳原奈緒她們兩個的存在感實在是太高了!
麵對渡邊時,她們倆就跟約定好了一樣,沒有哪一次不頂在最前麵與他說話逗嘴,無時無刻不在彰顯著自己的存在感,生怕渡邊忘了自己、不給自己眼神。
更彆說那方麵的事了,次次都是先九宮櫻,後柳原奈緒,誰能注意到鬆本瞳?
她隻默默地站在最後麵,就像空氣那般靜靜地站在那兒,一句話不說,甚至一個多餘的眼神也不落在渡邊身上,隻有輪到她自己的時候,才上前淺淺地吃一小口肉、喝一大口湯。
齊齊上陣時也落後兩位大小姐半步身位,不爭不搶,好似對渡邊徹也完全不感興趣。
渡邊跳出這三英圍戰的世界名畫,仰頭去望,看到的是鬆本瞳無聲垂下的陰暗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