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過的,隻不過隻是在現代社會見過。
薑漁和巫醫你看我,我看你的,誰都沒有說話,但兩人都知道,盧山隻能繼續等死了。
“真的有這樣的方法嗎?”有聲音突然響起把兩人嚇了一大跳。
薑漁兩人齊齊轉頭,見到盧雅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門口處。
盧雅那雙泛紅的眼睛看著薑漁問道:“你說的那個縫合傷口的方法是真的會有效果嗎?”
巫醫趕緊說道:“盧雅,這方法隻是薑漁隨口一說,你不要在意。”
薑漁想說沒有的,但對上盧雅那雙帶著哀求和絕望的眼睛,她沉吟了一下開口,“是真的,你要嘗試一試嗎?”
盧雅很果斷:“試。”
巫醫苦口婆心地勸說道:“嘗試什麼?那骨針那麼大,麻繩那麼粗,縫上幾針你阿兄死得更快。”
薑漁微微頷首,轉頭對阿水說道:“那就試試吧,阿水,你去把你的骨針和線繩拿過來。”
阿水神色有點複雜,似乎想說些什麼,薑漁朝她笑了笑:“去吧,快去快回。”
阿水用力點頭,撒腿跑開了。
巫醫:“你們冷靜一點,彆衝動。”
薑漁又看向盧雅:“你會生火嗎?燒點熱水,要把水燒滾。”
盧雅:“我,我會,我現在就去。”
她跌跌撞撞跑到藥坊旁邊的灶前,手指顫抖地拿著火石生火。
“薑漁,你這是在做什麼,”被完全無視的巫醫跺了跺腳,“那方法聽起來就不靠譜,怎麼能這麼輕易嘗試呢?”
“巫醫大人,”薑漁的目光看著正在生火燒水的盧雅,語氣很平靜,“嘗試一下至少有希望,不嘗試的話,希望都不會有。”
巫醫愣了愣,她很不解,“可是聽起來不像會成功的樣子,你就不怕失敗後,盧雅把她阿兄的話歸咎在你的身上。”
“我問過她了,她也答應了,”薑漁說到這裡頓了頓,聳了聳肩膀說道,“如果她真的要怪我,我也沒有辦法。”
巫醫:……
她更不解了,“你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沒有,”薑漁搖了搖頭,“隻是……”
隻是沒法眼睜睜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死去吧。
雖然這個情況下縫合傷口的方法很不靠譜,但總比沒有在那裡躺著,白白等死。
阿水很快帶回了骨針和繩線,看著粗糙的骨針和繩線。
骨針是用動物的小骨頭製作出來的,繩線是用雜草搓成的。
薑漁的目光落在繩線上,她拿起繩線,繩線很粗糙,她用力一扯,繩線斷了。
薑漁:……
她的目光落正在燒水的盧雅身上,盧雅那一頭長發隨著她的動作而晃動著,有替代品了。
盧雅把一鍋水給燒開了。
薑漁讓她去把盧山的身上的血跡拭擦乾淨,她繼續燒水,把那骨針和剪下來的長發扔到水裡煮沸消毒。
“巫醫大人,麻煩你準備一些止血的藥物。”
“阿水,你和盧雅一起把盧山的手腳綁好,綁在石床上,讓他不能掙紮。”
很快,一切都準備就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