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獸神大人能輕易賜予某個人健康,那這個世界就不會有那麼多虛弱而死亡的小幼崽了,”阿秋祭司語氣很無奈。
巫醫聽到她的話,也露出一個苦笑:“也是,像她這樣的早就沒了。”
巫醫說到這裡頓了頓,“她的家人把她養得挺好的。”
薑漁不知道阿秋祭司兩人的對話,她回到了住處,倒頭就睡,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她是被阿水喚醒的,阿水的表情很複雜:“薑漁大人,巫醫大人來了。”
剛睡醒的薑漁還有點迷糊:“啊?”
巫醫是過來告訴薑漁,盧山順利活了下來,正在喝溫水的薑漁聽到她的話,動作一頓,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不激動嗎?”巫醫對她平淡的反應很意外。
薑漁:呃,怎麼說呢,她是挺意外的。
但是她昨天目睹了那個大窟窿一樣的傷口,那個叫盧山的獸人至少流了兩天的血還活著,那頑強的生命力再加上祭司那神奇的力量,能活下來也不奇怪。
“還行,”薑漁說道。
巫醫看了看她的表情,搓了搓自己的手頗有興趣地問道:“你有沒有興趣當個巫醫?”
薑漁很意外看向她,指了指自己:“我?”
“嗯,你挺冷靜的,比大部分獸人都要理智,又深得獸神大人的指引,肯定能當個好的巫醫,”巫醫說道。
薑漁沒有直接拒絕,她問道:“巫醫和祭司哪個更受人尊重一點?”
“……”巫醫默了默,“祭司。”
她頓了頓說道:“神殿祭司可不容易當,其實巫醫也很不錯的。”
巫醫當初就是沒有考上神殿的祭司,她才去當巫醫的。
薑漁:“等我考不上神殿祭司,我再考慮要不要當巫醫吧。”
巫醫:……
也行。
“您這麼早過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情?”薑漁問巫醫。
巫醫想起了正事,雙眼放光地看著她:“不,還想問你關於獸神大人的事情,它老人家有沒有教您其他的醫理知識?”
薑漁:“……有的。”
她把自己知道的現代醫理知識大概跟巫醫說了一遍,巫醫有點茫然:“空氣中有我們看不見的細菌?細菌是什麼?”
不過她接受良好,用石板仔細把自己聽到的內容都記了下來,記完一整塊石板,她心滿意足地起身離開,離開前她告訴薑漁:“等我回去把這些學好,再過來找你。”
“……”
“薑漁大人,”阿水怯生生的聲音響起。
薑漁轉頭看過去,阿水手裡端著一個發了黴的石鍋,阿水惴惴不安地說道:“這個好像不能用了。”
薑漁看著那隻發黴的石鍋一時沒有想起它是用來做什麼的,她問道:“這是什麼?”
“……就是您之前拿那個米和麥苗做的東西,”阿水提醒她,“您當時說先把它放在一邊,說到了適合的時候再用。”
薑漁:……
薑漁:?!!
她的麥芽糖!
薑漁覺得不能怪自己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她在切麥苗的時候,阿秋祭司過來找她,去見了大祭司。
她見完大祭司一心撲在山下的田地裡,完全把放到一邊的麥芽給忘記了。
阿水誤以為她的記性好,一直沒有動那一鍋東西是因為還沒有到適合的時候,卻沒有想到薑漁把這鍋東西給忘記了。
直到今天,阿水看到角落發黴的石鍋,猶豫了一下才想起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