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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興侯和喻君泓進門時,屋裡正熱鬨著呢。
衣襟半敞的少年眼睛上蒙著巾帕,跪在一個女子腳邊,懷裡揣著那女子的一隻腳。另幾個女子,有的手裡拿著酒壺,有的正拈了點心往少年嘴裡送。
少年一口含住對方手指,惹得女子嬌嗔不已。
“逆子!”永興侯看到這一幕氣血上湧,上前一腳將少年踹翻在地。
喻君齊聽到父親的聲音嚇得魂不附體,忙扯掉了臉上的巾帕,跪在地上直磕頭。
“怎麼是你?”永興侯本以為屋裡的人是喻君酌,待看清對方模樣後不由怔住。這可是他最寵愛的兒子,竟然會背著他將青樓女子帶回老宅!
“爹,我錯了爹!”喻君齊不住磕頭。
“彆叫我,若讓人知道我有你這樣的兒子,我乾脆一頭撞死算了!”
永興侯說著又一腳踹在兒子身上,將少年踹得半晌沒敢爬起來。一旁的幾個女子麵麵相覷,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反應。
喻君泓立在一旁冷著臉,並未上前勸阻。他弟弟狎妓,這種事情若是傳出去,他也要跟著丟人。
“哎呀,這裡真熱鬨啊。”
“看來咱們來的正是時候……”
“君齊兄,咱們來給你慶賀生辰啦!”
院中忽然響起一幫少年的聲音,屋內眾人一愣,尚未反應過來,便見成郡王扶著國子學的盧夫子,身後簇擁著十幾個少年烏泱泱進了門。
“哎?喻侯爺也在啊,這麼熱鬨……”成郡王一句話尚未說完,待看清屋內情形時,整個人都傻眼了,“你們這是,在乾什麼啊?”
“夫子,你們,你們怎麼會來這兒?”喻君齊麵色慘白,這會兒他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好,衣襟還敞著呢。
“傷風敗俗,傷風敗俗!”盧夫子一張臉氣得通紅,扭頭便走。
喻君齊癱軟在地,嘴裡還狡辯道:“不是這樣的,盧夫子,你聽我解釋……”
“喻君齊,你一個讀書人,怎能做這種事情?”
“枉費夫子平日裡對你寄予厚望,沒想到你竟這般墮落!”
有學子恨鐵不成鋼地瞥了他一眼,匆匆跟著去勸慰盧夫子了。剩下的學子們,有的好奇張望,有的看到衣衫不整的女子便紅了臉,還有幾個猶猶豫豫,似乎是想留下來看戲。
“嘖,看來我們來的不是時候……”成郡王尷尬一笑,快步溜了。
剩下的學子見狀也不敢再逗留,一邊回頭張望一邊跟著走了。
“父親,大哥,你們幫幫我!”喻君齊跪著爬到永興侯腳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今夜之事要是傳出去,孩兒就完了,父親你救救我吧。”
永興侯鐵青著臉看向喻君齊,驟然嘔出了一口血。
枉他永興侯府這一世英名,今夜算是徹底毀了……
與此同時。
另一處宅子裡。
劉四等三人早已喝得耐心全無。
文昌伯家的公子一把扯掉外袍便躍上了高台,嘴裡說著淫.詞.浪.語,跌跌撞撞撲向輕紗之後,另外兩人見狀也不甘示弱,紛紛扔了酒杯朝著台上的人撲去。
喻君酌挑的這些小廝,雖身形看著不怎麼魁梧,但各個都是練家子,自然不會被人輕易捉住。隻見小廝們在輕紗內不住躲閃,三個少年一邊調笑著一邊去捉,折騰了半晌人沒捉到,身上的衣服倒是被脫了個乾淨。
就在這時,屋內的燭火忽然熄了。
有人猝不及防摔倒在地,順手一摸,竟是一副溫熱的身體。黑暗中,少年再也耐不住躁.動,當即不管不顧地開始動手扯人衣服。
“彆動,讓哥哥好好疼疼你。”
“乖乖,你這身上可真熱啊……”
少年摸黑抱著人又親又咬,但很快便發覺了異樣。隻因他懷裡這人摸起來硬邦邦的,半點不似女子那般柔軟,更離譜的是,對方下巴上竟有胡茬!
就在此時,院中忽然傳來火光。
一隊持著火把的士兵快步衝了進來。
少年借著火光終於看清了方才被自己亂親一氣的人,這哪裡是方才跳舞的姑娘,更不是那身形瘦削的琴師,而是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
更令他頭皮發麻的是,這漢子不是彆人,竟是武訓營裡的校尉——他們三人的頂頭長官。
那被綁著手腳的校尉怒目瞪著人,看起來像是被惹怒的瘋狗。他一個武人被人莫名奇妙綁來這裡,又被人這般那般亂親一氣,如今還被一隊士兵當場撞破。
若他身上這會兒沒有繩子綁著,他定要暴起殺人了!
一條街之外。
淮王府的馬車停在暗處。
喻君酌坐在車內,身上還穿著那襲鵝黃色的裙子。他透過車簾看去,能依稀看到那宅子裡透出的火把光亮,儘管不在現場,他也能想象到那裡如今的情形。
劉四等人衣衫儘除,等巡防營的人衝進去時,他們定會驚慌失措想找衣服穿,但他們的衣服已經被淮王府的小廝都拿走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