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ue!”
這一幕太富有衝擊性,王一涵在看到那些蠕動的蟲子的時候,恨不得把自己的嗓子眼都摳爛,但是他已經把胃裡的東西都吐空了,隻能吐出一點酸水來。
王嬌嬌持續尖叫:“啊啊啊,好惡心!”
她也想吐,但是肚子都餓到痙攣,根本沒有東西吐出來,隻能乾嘔,這種狀態比嘔吐還難受。
李丹本來覺得王嬌嬌發神經,這會兒也忍不住質問說:“談越,大家都是同學,你為什麼要在菜裡放蟲子?”
林清雪成績優異,生物學的也不錯,連忙出來替談越說話:“豌豆生蟲一般是豌豆象,成蟲就是5毫米黃褐色的,可能是豌豆象把豌豆吃空了,談越沒發現,他應該不是故意的。”
談越看了她一眼,對方懂一點生物知識,可惜懂的不算多:“一般豌豆隻有5~9毫米,你也知道成蟲豌豆象就有5毫米,被蟲子蛀空的豌豆會很明顯……”
他頓了頓:“退一萬步說,真要是菜裡的蟲子,高溫燉煮30分鐘早就死了,他吐出來的還是活的,我沒有那麼無聊,往飯菜裡放蟲子。”
親爸是生物老師,且成功受到熏陶的談越補充說:“那些黃褐色的蟲子並不是豌豆象,應該是黃蛛甲。
宋瑜追問說:“黃蛛甲是什麼?”
談越回答:“黃蛛甲的成蟲和幼蟲是煙草生害蟲,和豌豆酸菜扯不上關係。”
聽到這話,王嬌嬌一臉奇異的看向王一涵:“你煙癮犯了生吞煙草?你是變態嗎?”
她知道王一涵會吸煙,而且對方初中就學著大人吞雲吐霧,高中已經是三年煙齡的老煙槍了。
談越若有所思:“李阿婆家的院子裡種了很多煙草,山地種植不易,煙草是很重要的一種經濟作物,那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應該是他們煙癮發作,導致出現幻覺。”
他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王一涵:“晚上那餐就不提供給你了,一百也不退,就當是名譽損失費了。”
王一涵連忙為自己叫屈:”我沒有那麼嚴重的煙癮!也絕對沒有生吞煙草!”
談越沒搭理他,轉頭去院子裡取了一個鐵鍬出來,他一把塞到王一涵手裡:“挖土,趕緊把你的嘔吐物收拾乾淨,給你十分鐘時間,否則待會我出來揍你!”
這裡可是關山家門口,早知道會這樣,他才懶得管王一涵肚子餓不餓,更不會賣東西給對方吃。
王一涵欲哭無淚,但還是用鐵鍬挖土掩埋,他一邊乾活一邊為自己辯解:“我又不蠢,怎麼可能會把那些蟲子吃進去!”
幾個女生都嫌棄的看著王一涵,反而是宋瑜替王一涵說話:“那可能也不是黃蛛甲,至少不是正常的黃蛛甲,是本地人培育的蠱蟲!”
他腦海裡浮現之前王一涵的猜測:“普通的蟲子,咽下去應該就死了,吃下去的時候也會第一時間有反應,除非它根本不是普通蟲子!
戴著眼睛的斯文少年握緊了拳頭:“而且它們都很快變成了綠色的水,之前談越掀開大缸的時候,我看到水缸裡的水都是綠色的,那個李阿婆頭發上也不斷的在滴黃綠色的水……你們還記得嗎,李阿婆煮的那一鍋糊糊也全都是綠色的!”
林清雪跟上他的思緒:“你的意思是,咱們從進這個寨子的一開始,就被盯上了?甚至導遊和司機和寨子裡的人是一夥的!”
是啊,從大家坐上那輛大巴車的時候就很奇怪。
那天的雨其實也不大,但是他們一群人就這樣被帶到了不知名的寨子裡,手機莫名就失去了所有的網絡信號。
而且仔細想一想,那輛大巴車,真的是他們原本坐的那輛車嗎?
林清雪手指都在發抖:“我……我記起來了!咱們旅遊團的導遊,是男的!而且車裡原本有30多個遊客,但是現在隻有16個人。”
導遊司機還有另外十幾個遊客,從那個灰暗的晚上就消失不見了。
王一涵立馬應和:“還是你們兩個聰明!我早就說了是蠱蟲,這寨子邪門的很,根本就不能拿常理來推斷!”
宋瑜問他:“老王,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肚子還疼嗎?身上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王一涵摸摸肚子,又摸摸腦袋,全身上下都摸了好幾下:“不疼,就是有點虛,好餓,兩條腿發軟發酸。”
宋瑜反倒笑起來:“你走了這麼久,腿酸很正常,吃的都吐了,肯定餓。”
王嬌嬌不滿的說:“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笑,真要是你說的這樣的話,那咱們怎麼辦?等死嗎?”
李丹也有氣無力的說:“是啊,我感覺就算沒中蠱,一直出不去的話,也會被餓死的。”
大家帶的零食糖果都吃的差不多了,之前還吃了糊糊,走了一整天,糊糊都沒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