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來看,那個男人絕對沒有要跟她領結婚證的意思。
她整個人都沒什麼溫度,淡淡道:“我又沒求你把我送到他的身邊。”
下一秒,枕月脖子被掐住。
她被枕潭一隻手抵在冰涼的牆壁瓷磚上,那脖子上的手掌愈發箍緊,凸出的骨節嵌入進她的皮膚裡,使她氣息變得急促起來,甚至都無法呼吸。
枕月死死拽緊著這個男人的手,試圖讓他鬆開,但因為力量懸殊,她的力氣因為掙紮而越來越小。
馬上就快連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
枕潭僅僅隻是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波瀾不驚。
他不悅地質問:“這就是你和哥哥說話的態度嗎?”
“難道讓你去接近秦珩洲,隻是為了我一個人的目的嗎?枕月,你要是長點本事,真的俘獲那男人的心,大可瀟瀟灑灑去當你的秦家太太。”
“枕家的事情你也可以一概不管!”
枕月沒有回答。
事實上,她也沒有力氣來回答。
喉嚨仿佛截斷成了兩截,她的後腦勺不停地撞在堅硬的牆壁上,腰的左側又抵著水池台邊緣,如同一把鋒利的利刃紮入進肉裡。
“放……開……你……放開我……”
枕月斷斷續續地說著。
眼角兩側有因為難受而抑製不住的生理淚水滑落下來。
就在快要窒息過去時,她手臂一揮,將洗手池台麵上的瓶瓶罐罐全部都碰到了地上去。
一時間,好像是一首清脆的樂曲開始演奏起來。
碎了不少玻璃。
病房外,護士按照時間表,這會兒是進來給枕母測體溫和血壓的。
她推著治療車。
忽然之間,病房的獨立衛生間裡,全部都是“嘭嘭嗙嗙”“叮鈴咣鐺”的動靜聲。
護士不解地看向躺在病床上的貴婦人,打算進去看看。
“現在就來幫我量血壓吧。”
枕母低聲說道,臉上沒表現出一絲的訝異與疑問,好像她已經司空見慣了似的,語氣頗為篤定道:“不需要你多管閒事。”
──“那衛生間裡麵沒發生任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