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挑釁似的,他瞥了他一眼,才慢慢悠悠地跟著走出去。
原地,秦珩洲忽然背疼得厲害。
像是在灼燒,火辣辣一般。
“你倒是長了不少本事,還敢告狀。”枕潭一走出去,就開始了冷嘲熱諷,他還抬起手,想扯一下枕月的衣領,看看那些指痕怎麼樣了。
枕月冷冷地拍打開了這男人的手,低聲道:“我沒告你的狀。”
“你要是真的生氣,也是你自己不好,是你先掐了我。”
麵前站著的男人,眼中絲毫沒有任何愧疚。
相反,他還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舌尖頂著左腮,輕佻說道:“我這是代替爸爸,教育一下你。”
“畢竟,你也不想爸爸真的……”
枕月不想再聽這種威脅,她的眼瞳因為此刻的怒火而一點一點變得清亮起來。
又到底害怕那種“後果”,她攥緊著藏在身後的手,開口道:“你彆說了。”
“我按照你最開始的意思,已經和秦珩洲簽上了結婚協議,不過,他不願意和我領結婚證,我也沒有辦法,你最好還是自己想想辦法救公司,光靠我,是不可能的。”
一粒棋子,再大的用處,又能有多大呢?
甚至連相遇,都是被按照每一秒鐘來精心安排好的。
那天晚上的酒局,枕潭用了所有人脈才邀請到秦珩洲,並且在他喝的酒裡下了些不乾淨的東西。
枕月則是按照計劃,等在酒店樓上的房間裡,準備“以身獻計”。
她那會兒其實真的怕得要死,好幾次想要臨陣脫逃,但在家裡,哭也哭過,求也求過了,哥哥說──這是能讓父親回來的唯一辦法。
父親不像外界傳聞那般因為貪汙,投資又虧了巨額的債,而從懸崖上跳下來自殺,他走進一座山後就徹底消失不見。
直到現在,還有多方勢力在不停地找著他,法院的、要債的,黑白兩道都想要他“死”。
枕潭向她保證,隻要家裡的公司重新起來了,父親就還有希望回來,有支撐能夠說出一切真相。
──她想要一直都對她很好,很愛很愛她的爸爸回來,至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門外很快就響起了動靜聲。
枕月從局促不安地坐著,又站起來不停走動,她是第一次,她不知道應該要怎麼做。
直到門開,初次見到秦珩洲,他大概也撐了很久的藥效,喘息聲粗重沙啞,突出淩厲的眉骨之下,眼眸裡的冷漠,夾帶著幾分無法掩蓋的情、欲。
他一隻手撐在牆上,那露出的手腕青筋,暴凸發澀。
枕月屏住著呼吸,到底還是害怕了。
她低下頭,不想和門口的男人對視,站起身就要逃走。
驀地,這男人竟然開口叫出了她的名字,好像很早以前就認識她一樣,嗓音嘶啞到了極致:“枕月。”
他說:“跟我一段時間,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
不止於,那天的一個晚上。
“誰說光靠你一個人,是不可能的?”枕潭忽而上前了一步,撩起枕月的一縷頭發,在掌心慢慢把玩著,他雖然在笑,但那虛假冷漠的笑意卻不達眼底:“正好,秦珩洲最近快要得手的一塊大廈地皮,也是家裡公司需要的。”
“我要你把那塊價值三個億的地,免費要過來。”
枕月眉頭緊簇,毫不猶豫地就反問:“你瘋了?”
三個億,甚至還有可能涉及到腳下這家公司未來的戰略規劃,眼前這個男人卻想一分不出地白嫖?
枕潭笑聲爽朗,手掌又拱起弧度,虛虛地貼到了枕月的脖子上,看她皮膚上消失得快差不多的印子,淡淡開口道:“姓秦的今天既然肯這麼為你出氣,也一定會舍得把地皮給你的。”
“枕月,這不是什麼請求,而是我對你下出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