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院子本就年久失修,經過這一番折騰,二話不說就倒塌了。
煙塵土灰漫天飛舞,沈淩霜忍不住一直在咳嗽。
“你們來我這,就是為了給蘇琳出氣?”沈淩霜好似被氣笑了。
她臉上沒有半分不爽,隻是安靜的拿出本子和筆,認認真真的在上麵寫東西。
“我的損失總計是八千靈石,二位是要寫欠條還是?”
沈淩霜看上去十分平靜,好似這個院子就不是她的一樣。
邵均凜更是氣的發指,麵目猙獰道:“事已至此,你竟然還在說謊,為什麼要跑去拆掉蘇琳的院子!”
“你分明就知道,這個院子是不可能還給你,難道你就要毀了它嗎?”
邵均凜大口喘息,他眼神始終狠狠的盯著沈淩霜,氣得手心出汗。
蔣遷年隻是安靜的把春風小築裡的最後一棵樹木給摧毀,眸光冷冽:“你知道的,我懂相麵知微。”
言外之意就是,蔣遷年可以一眼就看出沈淩霜到底有沒有說謊。
沈淩霜隻是單手托腮,看著本子發笑:“五年沒見,二位的智商真是堪憂啊。”
“砰”
邵均凜直接就把沈淩霜靠著的桌子打碎了,木屑碎了一地。
“少說這些有的沒的,到底是不是你把師妹的院子給毀了。”
邵均凜看沈淩霜的眼神隱隱有了些期待。
沈淩霜用靈力將桌子重聚,終於發怒:“你們不是已經默認是我毀了的嗎?”
沈淩霜指著滿地的狼藉,帶著滿腔的怒意:“你們從頭到尾都沒有給過我任何解釋的機會,不由分說地為你們的師妹報了仇。”
“現在才想起問我,天底下竟有這般招笑的事情。”
沈淩霜感覺心底一顫,她此刻更多的是絕望與無奈。
“蔣遷年,你看著我的眼睛。”
沈淩霜往前走了幾步,聲音很急促,那雙淡然不見波瀾的眸子,死死盯著蔣遷年。
蔣遷年催動靈力,他一本正經詢問道:“是不是你毀了蘇凜的院子。”
“是。”
沈淩霜幾乎是從牙口裡麵蹦出來這個字的,隨後又無奈的苦笑。
邵均凜先是有些落寞,然後直接怒氣飆升:“看,我就沒冤枉你!”
沈淩霜隻是扯扯嘴角。
下一秒,蔣遷年便一字一句頓道:“你說謊了?”
沈淩霜麵無表情的轉頭,陽光勾勒出她尖俏的下頜。
此時此刻,她的目光落在一顆夾縫中,生存的小草身上。即便是在一片廢墟之下,依舊茁壯發芽。
“你瞧,就連小草的生命力都比這破屋子強。”
蔣遷年心裡一沉,他回想起五年前的沈淩霜好像有說過類似的話。
當時的她被師尊打得遍體鱗傷,在大殿之上,心如死灰般說:“你瞧,就連畜生之間的信任,也比人與人之間強。”
“蔣遷年,如果五年前你也能靜下心來問我一句話,那也不會被當成傻子這麼久。”
沈淩霜的眼神十分冷淡,並且有一種淡淡的瘋感。
邵均凜不敢置信的張大嘴巴:“真的不是你?”
蔣遷年麵色凝重地朝他點點頭。
看向沈淩霜緩慢行走的背影,蔣遷年大聲叫住了她。
“小師妹,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