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古墓幽深_劍指魔界_免费小说阅读网 

二、古墓幽深(1 / 2)

binf/b/div導語族長不聽勸阻、一意孤行,帶著手下擅闖南門古墓尋找金縷玉衣,卻誤入了異靈空間裡,遭遇了冥界魔獸。

擅闖中原地界的那四名大漢離開靈山之後,並不急於回西風部落複命,他們隨時會折返回去尋找那名嬰兒,那嬰兒若不除去,日後必將成為族人大患。

族長心裡還憤憤不平,不時地暗罵道“娘的,這糟老頭雖然也有一些本事,若我四人聯手難道還鬥不過他麼?最可恨的是那嬰兒讓他給搶了去,若就這樣回去,讓拓跋胡仙和西風長老知道此事,非得殺了我們四人不可……”

族長斜眼看了看這三名隨從,一個個都愣頭愣腦的,感覺他三人倒也忠誠自己,但到關鍵時刻誰也不能保證他三人會將此事抖出。

那四名大漢在西風部落地域與中原的交界處遊走了一番,看遍了無數美景,吃膩了烤肥羊等美食,逛夠了所有窯子。

族長決定再去靈山尋找那名嬰兒,他擔心事情拖得越久變數越多,哪怕是和那老頭拚個魚死網破也要把嬰兒弄到手,他們策馬揚鞭向靈山趕去。

準備行至東朗山埡口時,突然一道閃電劃破了天際,黑壓壓的雲團壓了過來,豆大般的雨點傾瀉而下。

遠遠看見埡口上有一木屋,四人驅馬趕了上去,進到木屋裡,一憨頭小二正坐於木屋東麵的火塘邊上。

小二頭戴紫色圓帽,肩頭擔著黃抹布,抹布上散發出陣陣臭味,他憨憨一笑,迎頭便問“四位客官,歡迎光臨本驛站,今兒要倒騰什麼古玩意啊?”

一名大漢喝道“少囉嗦,上點吃的來。”

小二點頭哈腰應和了幾句,給四名大漢上了一壺黃酒和幾碟蠶豆。

四名大漢坐下喝酒聊天,族長心裡有些焦急,不時地探頭望著窗外,雨點打在窗沿上“啪啪”作響。

其他三名大漢說起逛窯子玩娼妓的事情時都哈哈大笑了起來,好不沉醉其中……

正說笑間,三名青年男子闖了進來,其中一名男子提著一黑布包裹,包裹落地瞬間發出了“哐當”一聲。

憨頭小二主動迎了上去,憨憨地道“喲,三位客官,都到手了?”

一名男子奸聲笑道“想不想發財?”他在包裹裡掏出了一個酒瓶子扔給了小二,道“不用找了,好吃的儘管上來。”

憨頭小二細心撫摸著酒爵子,如獲至寶般疼愛,他上了一壺溫酒和一碟肥羊到了那三名男子的桌上。三名男子吃喝開了,說說笑笑的完全沒有理會那四名大漢。

四名大漢見三名男子穿著極為樸素,粗布衣服上沾滿了塵土,一名男子肩上的衣服還打了個補丁,像是鄉下種地的人,為何憨頭小二對他們如此熱情。

一名大漢欲抽出腰間的長劍挑釁他們,族長立即阻止了他,示意先靜觀其變,暫不可輕舉妄動。

三名男子醉意正濃,說話也放肆了起來,那名衣服打補丁的男子笑道“洞口被我封住了,下回我們順那洞口下去定會掘到更好的寶貝,你們有沒有聽說過金縷玉衣?”

兩名男子正聽得出神,那男子繼續說道“金縷玉衣相傳出現在夏商時期,那時的手工製品就十分發達了,皇宮貴族用比發絲還小的金線和玉片編製成衣服,聽說做工考究,不是一般工匠能完成……”

話到此處,那男子神秘地嘿嘿一笑,繼續說道“漢代一張天師將皇家的幾件玉衣施了法咒變成了隨葬品,皇帝皇後死後穿上可永保屍身不腐,聽說其中一件玉衣就在那古墓中,若能得到古墓中的一件玉衣,便可號令三界,朗朗乾坤玩弄於掌中啊……”

另兩名男子驚呼道“果真如此?為何你領我們進那古墓時未曾提及這事?”

那名男子歎道“幾百年過去了,從未有人發現過玉衣,那古墓深不見底,越接近棺槨越是機關重重,僅憑你我三人之力是遠遠不及的,隻怕是未接近那棺槨就已經死於亂箭或肮毒之下了!”

族長哼了一聲,心道“我還以為有什麼大的來頭,原來是幾名盜墓賊。”

片刻,族長轉念又想“果真有金縷玉衣存在?十年前西風族長老在向拓跋胡仙獻計攻打中原時曾提起金縷玉衣的事情,若能將此衣弄到手,還用再害怕他拓跋胡仙嗎……”

族長“謔”地一聲站了起來,拔出腰間長劍奔了過去,長劍架在了說話男子脖子上,喝道“幾個小小盜墓賊光天化日之下如此狂妄,快說,你們在哪盜的墓,不說我殺了你。”

三名大漢也跟著奔了過去,手持長劍,赫然挺立在另兩名男子周圍。

那名男子正色道“你們又是何方人物,敢到我中原撒野?”

族長憤怒之下連刺了那男子小腿兩劍,說道“對付你這樣的竊賊綽綽有餘,小心我活剮了你。”

那男子“啊”地發出一聲慘叫,臉色慘白起來,懇求道“好漢莫怒,有話好說……”

隻見血液順著傷口如絲線般流淌。

族長追問道“快說,在哪盜的墓?否則你小命不保。”

那男子顫抖著聲音,說道“在南門古墓,沿著門前這條古道往東南方向走三十裡後看見一潭碧湖,名叫碧波湖,湖邊有一石門,石門頂上刻著南門二字,穿過石門再往前走五裡路,看見一巨大土堆便是南門古墓了。”

族長繼續問道“如何進得了古墓?”那明晃晃的利刃已壓在了男子的脖子上,很快又要見血了。

那男子哀求道“好漢彆殺我,我說便是,正對著古墓往東南方走六十六步,有一個大草堆,草堆下有一個盜洞,扒開草堆便可進入。”

族長擔心那男子所說的話不實,又向他的小腿刺了一劍,喝道“為何是六十六步而不是七十步?”

男子全身哆嗦了起來,顫顫地道“我們盜墓人都講究個吉利的數字,不希望兩手空空,附近的盜洞很多,你們最好用羅盤引路……”他摸了摸胸口。

族長在男子胸前的衣兜裡搜出了一羅盤,他握緊了長劍,猛地向那名男子脖子上按壓了下去,利劍深深地割進了男子的脖子,一劍了結了該男子,另外兩名男子也被三名大漢利劍刺殺身亡。

族長翻看了那三名男子包裹,包裹裡全身青銅器,部分青銅器上還沾著泥土。

族長示意另一名大漢把店小二也給了結了,他們四下尋找時,憨頭小二已不見了蹤影。

大雨漸漸消停了,一道彩虹橫在埡口上,煞是好看。

就在離開的時候一名大漢在族長的授意下放火燒了驛站。

四名大漢跨上馬背,其中一名大漢肩上還扛著那一大包裹青銅器,他們策馬往東南方向奔去,身後的驛站燃起了熊熊大火。

四名大漢來到附近的鎮上,用青銅器置換了幾把鋤頭鐵鍬,購買了一些蠟燭,他們來到南門古墓時已是傍晚。

碧波湖映襯著斜陽,一縷清風吹了過來,湖麵微波四起,碧波湖東北方向古城牆隱現,斷壁殘垣上枯草淹沒,一群大雁從北往南慢悠悠地飛了過來。

族長看了看天色道“天快黑了,儘快找到入口。”

其中一名大漢道“晚上進入古墓,是否會激起惡鬼。”

族長喝道“你我符咒護身,就算遇到惡鬼他們也得繞道走。”他哼了一聲,策馬往前奔去,三名大漢也急跟而上。

前方一碩大雄偉的土堆矗立在眼前,土堆上並無茂盛的樹木,隻有一些雜草。

族長望得出神,心裡暗暗盤算著,他們沿著那男子的指示果真找到了盜洞,盜洞被鬆土掩埋,四人將鬆土刨開,一個深不見底的洞坑露了出來。

天色已經暗淡,兩顆明亮的星星閃耀著出現在西邊的天際上。

族長撿了一顆石頭往洞底扔去,過了良久,石頭落地的聲音才從幽深的洞底傳了上來。

族長露出了一絲奸笑,他看著三名大漢問道“誰先下去?”

三名大漢在心裡犯了嘀咕,均暗自反問道“此事是你挑起的頭,你自己不先下去還想叫誰下去?”

族長見三名大漢都低頭不語,心裡怒罵道“娘的,有好處的時候都爭搶,遇事卻都畏畏縮縮的……”

族長“呸”了一聲,命令其中一名大漢先下洞去探個究竟,這名大漢四肢撐著深坑的兩壁畏手畏腳地下洞去了。

一炷香的功夫過去,洞底依然深不見底,四周已黑暗得伸手不見五指,越是往下走洞裡越是幽冷,底下究竟是個什麼世界誰也不知道,他心裡恐懼起來,全身大汗淋漓,手腳酸麻不受控製了,突然聽得“啊”的一聲驚叫,他往洞底落了下去。

“砰”地一聲悶響向洞口湧去,那大漢落到了洞底,隨後又聽見“哢哢”幾聲,他驚恐地道“完了,全身的骨頭都斷了。”他躺在洞底不敢動彈,望著碗口大的洞口,已不見了族長他們三人,他恐懼到了極點。

原來在洞外,族長他們三人聽到了古城牆那方傳來了一陣陣喊殺聲和兵刃交接的混戰聲,三人爬到了大土包頂上想探個明白。

隻見古城牆不遠處的一空曠原野上狼煙四起,有兩隊人馬正在混交廝殺,場麵異常血腥慘烈,穿中原服飾的那隊人馬人數較多,約莫千來人,但似乎在節節敗退。

另一隊人馬穿戴古怪冗雜,人數約莫五六百人,卻作戰肖勇、步步逼退中原士兵,為首的頭領頭戴鶴齡羽毛,手持鷹頭長斧,將中原士兵首領斬於馬下,其餘殘兵落荒而逃,那頭領驅馬向前,十米開外斬百餘首級。

敗退的人馬丟盔棄甲,往南門古墓直奔過來,有一匹大白馬夾雜在人群中,這匹白馬正是中原士兵首領的坐騎。

族長他們三人生怕驚動了那些將士,慢慢地從古墓上退了下來,到洞口處時,眼見那匹白馬氣勢洶洶地奔了過來,即將撞上他們三人時,白馬一個漂亮地轉身鑽進了古墓中。

族長吃了一驚,心道“&nbp;難道古墓內有機關不成?”他來到白馬消失的地方想探個究竟,卻見古墓被泥土封得嚴嚴實實的,不露一絲縫隙。他駭然道“快進去追那白馬,寶藏就在這裡邊。

洞底的那名男子在原地躺了一會兒,感覺全身疼痛感逐漸消退了,他試著起身,就在雙手撐地時,右手抓到了一個圓乎乎的東西,雙手拿起撫摸時隱約感覺是死人骨頭。

那男子心裡一驚,急忙甩開了手,翻爬著站了起來,他抬頭向上看去時,隱約見到從洞口下來了幾個人,他心裡的恐懼稍微鬆弛了些。

族長他們三人下到洞底,點燃了蠟燭,燭光照亮了四壁。

四壁呈正方形狀,能容納十餘人,東北角有一供盜墓者休息的簡易草席床,卻見到那名男子落地的地方有幾具白骨,多數白骨已悉數斷裂。

那名男子臀部被一白骨刺進了肉裡,血液染紅了白骨,創口不深,卻隱隱作痛,借著燭光他咬牙將那白骨拔了出來,從兜裡掏出了金瘡藥敷上。

族長查看四周時,卻見四周均有盜洞,他拿不定了注意,掏出懷中的羅盤,羅盤的指針搖擺不定。

突然那匹大白馬不知從何處竄出,瞬間大白馬又撞進了一堵泥牆裡消失不見了。

族長驚叫道“從這裡挖進去,快快快。”

四名大漢拿起鐵鍬、鋤頭順著白馬消失的那堵牆開挖起來,一炷香的功夫過去已然刨出了一個大坑。

再往前刨了半炷香的時間隻聽見哐當一聲鋤尖蹦出了火花,借著燭光,發現洞底堅硬無比,再仔細看時卻是一巨大的花崗石擋住了去路。

族長從小腿處抽出匕首,挑出了花崗石的輪廓,花崗石輪廓呈方形,有被人工雕琢過的痕跡。

四人合力將花崗石慢慢地取了出來,一個深不見底的墓道隨著花崗石的移出呈現在了眼前。

族長右手伸進了漆黑的墓道裡,隻感覺墓道裡陰氣刺骨,宛如另外一個世界。他即刻將手縮了回來,心下暗自興奮,但卻又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四名大漢各人手持一根蠟燭一前一後地進入了墓道,墓道裡極其黑暗幽靜,燭光隻能照到他們每個人的麵部,根本看不清前方的情況,四人的腳步聲、呼吸聲在墓道裡回蕩。

突然,走在最前邊的那名大漢悶聲尖叫了起來,他站在原地不敢動彈了,因為腳下疼痛,他的麵部不停地抽搐,他小腿的腳踝處不知被什麼東西給死死地咬住了,越是想掙紮疼痛得越劇烈。他驚恐地叫道“我的腳,我的腳斷了。”

族長上前查看時,卻見是一大鐵帽子緊緊地夾住了他的小腿,生鏽的鋸齒已陷進了肉裡,鮮血沿鋸齒冒出。

族長心裡盤算,墓裡果真有機關,我等都無任何盜墓的經驗,如此莽撞進入古墓,不知古墓裡還有何等玄機,真不該早早了結了那男子的性命,他輕歎一聲,道“事已至此也隻能硬闖了。”

待大鐵帽子從那大漢的腳下取下時,那大漢已經疼痛得挪不開腳步了,族長吩咐另一名大漢背負著他前行。

族長叮囑道“地下有鐵貓子,不要抬腳,腳底板擦地而行,將鐵貓子踢開。”

地下傳來了叮叮當當鐵器撞擊的響聲,族長此招果然奏效。

行得數裡,眼見前方地麵反射著微光,四名大漢提高了警惕,不敢貿然前行,待認真查看時卻是一潭死水橫在了墓道裡,死水巋然不動、深不見底。

族長伸出手指去觸碰死水時,卻被死水灼傷了皮膚,傷口沿著被死水侵濕的周圍逐漸潰爛開去,他心裡惶恐,即刻解下身上的水壺,用清水清洗了傷口,駭然道“這是酸水,彆被侵蝕了。”

其餘三名大漢聽到是酸水,均往後退了一步,不敢靠近,突然五隻耗子唧唧地叫著從洞口處奔著光亮竄了過來,它們都跳進了那潭死水中,片刻間,它們的身體已被溶解,連骨頭都找不見了。

族長心裡發顫,恐懼感陡然而生,他想就此罷手,打算撤出古墓尋找到那名嬰兒回去複命,但又於心不甘,倘若真能弄到那金縷玉衣,這點風險又算得了什麼?當下之急是如才何能安全地趟過這潭死水。

正當四人一籌莫展之際時,突聽得幽深的地宮深處發出一聲巨響,墓道左右搖顫、顛簸不停,那潭死水沿著墓道溢了出來。

四名大漢驚恐著向左右避閃,一名大漢懇求族長速速離去,以免驚動了地下幽靈,招致橫禍。

族長驚恐中故作鎮定,喝道“我西風族人怎會有你這等貪生怕死之徒,若再擾亂我等心智,殺無赦。”

不多時,隱約感覺深深的地宮中有一道門被開啟,墓道裡的搖晃漸漸地停了下來,四周安靜得出奇。

接著那潭死水的水位漸漸地下降了些許,再等得半炷香的時間,死水裡的幾塊大石頭露了出來。

四名大漢甚是驚喜,迅速踩著大石頭越過了死水潭。沿著深邃的墓道又走了一段路程。

族長的心裡卻多了些許思考,倘若回來之時這酸水又漲起來了豈不是被困於此了麼?正當他心裡還搗騰這事時,前方的去路被一道石門給擋截住了。

族長照近燭光仔細查看石門是否有其他暗道,石門如城牆般厚實,立於前方巋然不動。

石門中央雕刻著一男一女人頭像,麵部極其猙獰、詭異,族長用手拍了拍石門上男子的麵部,怒道“真他娘的晦氣,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墓,這中原的墓葬竟是弄得這般的複雜。”

突然,石碑上男子雙眼射出了兩道綠光來,頭頂上方有鬆土落下,接著一千斤大石從上方砸了下來,族長反應矯捷,迅速向前翻滾,那大石頭“轟”地一聲落於族長身後,整個墓道都震蕩了。

族長驚出一身冷汗,心下尋思,這笨重的石門他四人決然是搬不動的,可能有機關,他再仔細查看了石門上那對男女,發現那女子的鼻尖上鑲嵌了一顆拇指般大小的漢白玉。

漢白玉在燭光的照射下潔白透亮,族長又驚又喜,心道“這漢白玉比起那青銅器物要好得多啊,何不先弄到手?但安放這女子的鼻尖上,是否是開啟石門的機關?”

族長拔出匕首欲撬動那漢白玉時,他轉念又想,就此冒然開啟,石門背後會否暗藏冷箭或有肮毒之氣?

猶豫片刻,族長最終決定還是碰碰運氣,俗話說“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吩咐其餘幾名大漢往後撤離,身子儘量往兩邊石壁上靠。他左手拿著蠟燭,右手刺出匕首去挑那女子鼻尖上的漢白玉。

就在那漢白玉脫落之時,隨著“嗖”的一聲傳來,一根銀針從女子的鼻尖處射出,不偏不倚地插進了族長的左眼球裡。

族長“啊”地一聲癱倒在地上,雙手捂住了左麵部,血液順著長長的銀針流淌了出來,兩名大漢上前將族長扶起靠於墓道石壁上,頃刻間,血液已染紅了他的麵部。

族長自覺左眼球深處有錐心般的疼痛,左眼所看之處儘是一團漆黑,他又驚又怒,狠狠地罵道“這他娘的什麼破古墓,我這左眼恐怕是保不住了。”

又聽得“啊”的一聲驚叫,族長乾脆利落地將銀針從眼球裡拔了出來,血液如泉水般冒出。

一名大漢掏出創傷藥灑於傷口處,在袖口上扯下一塊布匹將傷口做了簡單的包紮,又清洗了其麵部的血跡,流血是止住了,但傷口卻疼痛難忍。

族長將銀針放置於燭光火焰處炙烤,那銀針通紅透亮,無任何變色之跡象,他心下寬慰了些許。

一名大漢拱手跪地,顫聲道“此地機關重重,處處暗藏殺機,切不可莽撞行事了,趁那死水未上漲之時懇請族長速速撤離吧?”

族長哼了一聲,冷冷地道“如今我眼睛都不要了,又有何可懼的,我西風族威震西垂數百餘年,竟然出現了你這樣貪生怕死之輩,就算到了十八層地獄我執意要闖一闖,如有害怕者請自便吧!”

三名大漢自知如擅自脫離了隊伍最終將招致殺身之禍,都麵麵相覷起來,戰戰兢兢不敢多言。

族長起身來到石門邊再次尋找那開啟石門的機關,這次他更加小心謹慎了,他再次查看了石門上那男子的麵部,並未發現任何異常之處,心想,適才敲打該男子的麵部時那巨石瞬間落下,這男子的麵部定有什麼玄機,他提起蠟燭往頭頂上看去。

隻見那巨石落下處向上凹陷,凹陷處儘是夯土,顯然是放置巨石的地方,他目測了夯土與地麵的高度,有近兩米之高,從夯土處開挖一條道來顯然是夠不著的,既然古人能將巨石放置於頂部,也可以輕易地開啟石門,隻是未發現這玄機罷了。

族長轉身再次敲打了石碑上男子的麵部,同時他也做好了隨時抽身的準備,但石碑上的男子並無異常。

另外兩名大漢也上前查看,燭光四下晃動,三名大漢的影子投射在石壁上異常詭異。

受傷的那名大漢腳上的傷口濃流不止,背靠石壁動彈不能,他隱約看見來時的墓道深處有一團黑影在晃動,待仔細看時墓道深處空無一物,依舊深邃黑暗。

石門下方已經長滿了青苔,族長湊近看時,隱約見到青苔掩蓋下的石壁上雕刻著一小男孩,他用匕首刮去青苔,小孩的輪廓逐漸明朗起來。

小男孩約莫三歲的年紀,胖嘟嘟的身體在石門上做出了一副奔跑的樣子,他嘴角掛著微笑,看起來很是可愛,不知為何,族長也沉醉於小男孩的微笑之中,嘴角也微微略過一絲笑意。

片刻,族長“呸”了一聲,自言道“我又不是他老爹,有什麼好高興的!”

族長多了一分戒備,小心翼翼地輕撫著小男孩的身體,之前已經吃了大虧,他害怕再次觸碰到殺人的機關。

石門上小孩的體溫微微燙手,與冰冷刺骨的石門截然相反,令族長驚訝不已。

待手觸碰到小孩的肚臍眼時,突然感覺到寒氣襲手,族長即刻將手縮了回來,將燭光照進時,一支長箭從小孩的肚臍眼中射將而出。

箭頭異常鋒利,將族長手裡的蠟燭斬斷成了兩截,刺進了前方的巨石裡,一驚之下,族長雙腿無力,癱坐在了地上,他心裡唏噓道“差點就命喪此箭了……”

其餘幾名大漢麵麵相覷,甚是惶恐,不敢多言。

族長定了定神,一臉哭相地嚷道“這是什麼古墓嘛,這麼邪門,我就不信我進不去了。”

突然另一名大漢驚叫道“族長,你聽這裡響聲不同……”他敲打著石門的右上角,隻聽得被敲打處傳出了隆隆的空響聲。

族長已成了驚弓之鳥,急忙製止了他,擔心又觸碰到了什麼機關,他提著蠟燭站起身來,隻見被敲打處有一方形石板鑲嵌,他湊近耳朵,亦小心翼翼地敲打起石板來。

片刻,見石板並無異常,族長用匕首沿著縫隙將石板撬開,兩名大漢輕而易舉的便將石板取了下來。

隻見石板背後立著一手臂般粗大的白燭,白燭後邊的石壁上刻著一行金色的字“欲開此門,必先點亮此燭,跪於石門正中磕頭至燭儘,珍寶儘情享用,切記知足即可,切莫貪心,否則後患無窮。”

族長心裡一陣驚喜,同時又鄙夷道“哼,都是雕蟲小技,還想讓我等跪地磕頭?”他聳著肩咧嘴一笑,點燃了那隻白燭。

白燭一點一滴燃儘,他們在石門前度過了一個漫長的時光,墓裡異常安靜,四名大漢背靠石壁昏昏欲睡了。

突然,石門背後發出一陣塌方式巨響,墓道裡如地震般搖晃起來,石門就此分裂成幾塊碎石從上至下垮塌轟然垮塌,幾支熒光綠箭從裡麵射出,消失在了墓道的另一頭,整個古墓又恢複了死一般的沉寂。

族長領著三名大漢戰戰兢兢地摸索著走了進去,墓道依然深不見底,陰氣襲來,在臉龐上留下刀割般的疼痛。

主墓道兩側對稱著多了幾個小的墓道,族長雖未進過墓室,但對皇宮貴族的墓葬習俗也略知一二,他知道岔出去的小墓道一般是陪葬墓,沒有太多值錢的東西,隻有直達主墓室才有享不儘的榮華。

況且他們是奔著金縷玉衣去的,族長想,如能拿到金縷玉衣還回去複什麼命?他將開創屬於他的世界,在他的王國裡有享不儘的美酒和女人,天下所有人都得向他臣服……

想到這些,族長心潮澎湃,骨子裡又增添了幾分勇氣,他勢在必得,領著另三名大漢又加快了腳步。

那名小腿受傷的大漢雖然傷口有所好轉,但行走依舊吃力,另一名大漢攙扶著他緩慢行走,漸漸地落在了後麵。

二人聽見身後不時地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在進入石門後那腳步聲似乎一直在跟著他們,他倆壯著膽子向身後看去,借著微弱的燭光,一眼瞥見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在墓道裡一閃而過,就此消失不見了,那黑乎乎的東西行如鬼魅,極為嚇人。

腳受傷那名大漢驚恐到了極點,失聲尖叫起來“族長,有鬼,墓……墓道裡有鬼啊,那鬼又出現了,我們已經看見他了,他就跟在我們身後。”

族長被他的這一聲尖叫也著實驚出了一身冷汗,他拔出長劍,奔了過去,喝道“在墓裡彆他媽大驚小怪的,再提鬼的事擾亂我等心智,老子宰了你。”

另一名大漢也想承認確有此事,但礙於族長的威嚴,話到嘴邊他卻打住了,他知道族長那又暴又急的脾氣……他在心裡也暗自揣測,身後那黑乎乎的東西到底是人還是鬼?

族長領著幾名大漢沿墓道又走了半炷香的時間,墓道裡頓時霧氣重重,燭光甚是微弱。

前方突然發出一陣光亮,看見一身穿紅肚兜、頭戴小紅壽帽、約三歲般大小的小男孩正站立在十米開外,小男孩猶如石門上的刻畫,十分可愛,還對著四名大漢咯咯地笑了起來。

族長一陣驚奇,心道“這古墓裡有這般稀奇古怪的小兒,定然不是什麼祥物……”他沉著氣,緩緩地拔出了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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