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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高一丈(1 / 2)

binf/b/div導語“豹頭鋪”一家二十幾口人一夜之間慘遭滅門,夏宇龍執意要夜闖“豹頭鋪”,卻與張仙一見鐘情……

姚半仙和老頭兒已經在“冰龍洞”裡睡了三天三夜。

地核深處發生劇烈的抖動時,老頭兒被震醒了,他發現懷中空空的,那嬰兒卻已不在自己懷中,他翻爬著坐了起來,駭然叫道“不好,臭小子不見了……”

洞裡光線暗淡,老頭兒四下摸尋時,在身邊摸到了鐵鍬。

姚半仙聽見了老頭兒的聲音,睜開雙眼,愕然道“這是在什麼地方?”他下意識地捏拿自己的右手,那感念棒還在自己手中。

前方洞口的轉角處時隱時現地閃爍著火影。

姚半仙和老頭兒起身走了出去,兩人沿著洞口向左折行,再走了十來步便來到“冰龍洞”最寬敞處。

此處空曠無比,能容納上千人,洞口的頂部垂落下來一株株千年古藤,一條暗河沿石壁緩緩流淌,流水撞擊石壁的聲音在洞中輕盈地回蕩。

暗河邊正燃著一堆烈火,一披頭散發、身披蓑衣的髦髦老人坐於火邊,他忙活了一會兒後便挪開了身體,卻見石板上躺著一名嬰兒,手舞足蹈的,嘴裡發出“嗯嗯嗯”的聲音。

那髦髦老人在河邊打了水後回到嬰兒身邊,他翻開嬰兒包裹著的衣物,心疼地說道“唔……唔……彆著急、彆著急,馬上就好了,馬上就好了……”

老頭兒心道,這不是臭小子嗎,怎會到他手上去了,他是人是鬼,想對臭小子怎樣?趁其不備趕快將臭小子搶回來。

老頭兒緊握鐵鍬,屏住了呼吸,躡手躡腳地向那髦髦老人走去,姚半仙捏緊了感念棒也緊隨其後。

來到老人背後,卻見老人嗅了嗅那嬰兒便張開了嘴。

老頭兒心裡萬分焦急,不好!他要吃了我孫子……他掄起鐵鍬往老人的頭部砸去,喝道“住口,休要傷我孫子性命,吃我一鐵鍬。”

鐵鍬猛然落下,老人反手一掌,奪了老頭兒手中的鐵鍬,懷抱嬰兒化身成影,向火的對麵飄逸而去。

待老人抬起頭來之時,老頭兒和姚半仙頓時臉色大變,接連往後退卻了幾步,驚恐地喊出了聲“風……青……三,你是風青三……”

老頭兒驚恐未定,繼續說道“你……你不是死了嗎,怎會出現在這裡,你到底是人是鬼?你一向瘋瘋癲癲的,可彆做出傻事了,就算你做了鬼,也要多積陰德,小孩是無辜的,把他還給我。”

風青三哈哈大笑了起來,把鐵鍬扔到了老頭兒跟前,說道“你們說我是人是鬼,若不是我及時出手相助,你們就回到了史前,哈哈哈……”他的笑聲爽朗,在洞中回蕩久久。

老頭兒和姚半仙麵麵相覷起來,他們這才想起在陰山上和一群鬼怪打鬥的事情,後來他們掉進了一個巨大的深坑,就此失去了知覺。

姚半仙上前一步,向風青三拱手道“風前輩,多年不見你的蹤影,我們還以為你已經不在人世,想不到我們卻在這相見,多謝風前輩搭救……”

姚半仙本想問風青三是如何搭救他二人的,但想到風青三平時說話一向瘋瘋癲癲,他便打住了口,他說的這些客套話隻是不想讓風青三傷害嬰兒,把嬰兒要回來罷了。

老頭兒卻耐不住性子,撿起地上鐵鍬,搶上一步,喝道“少和他廢話,把孩子還於我,否則我不客氣了。”

風青三看了看孩子,又看了看老頭兒,笑著緩緩地道“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遇事衝動,這臭脾氣終究會害了你的,雖然你與我很少交集,但我是知道你名字的,叫……夏……

風青三拍了拍腦袋,思索片刻“哦,我想起來了,姓夏,名長方,叫夏長方,名字聽起來斯斯文文的,卻與你的性格一點也不搭,你還在守那古墓嗎?”

老頭兒心裡暗自揣測,這風青三是真的瘋還是假的瘋,多年不見還真以為他死了,他的名字逐漸被後人遺忘,想不到會在這裡相遇,他是隱居此地還是巧合在這碰上?如他心懷慈悲放過小孩便更好,方才卻見他將鼻子嗅到了小孩的身上,還齜牙咧嘴地張開了嘴,哼,不管他是人是鬼,先將嬰兒搶過來再與他論理……

思索間,老頭兒悶不做聲地朝那嬰兒走了過去,隨時要搶奪他懷裡的嬰兒。

風青三橫起右手擋在了老頭兒身前,急道“且慢……”

話音未落,老頭兒手中的鐵鍬已向風青三手臂擊打下去。

說是遲那是快,風青三使出一招“猛虎甩尾”,隻聽見“當”的一聲清響,那鐵鍬迸出一串火花來。

老頭兒踉蹌地往後連退了幾步才站立穩當,頓時感覺右手臂一陣酸麻,鐵鍬握在手裡不聽使喚了。

老頭兒心裡暗自不服,他站穩馬步,氣沉丹田,真氣竄至全身、充盈四肢,即刻使出了“馬踏飛雁擒猛虎”招式,雙手如鉗子般直逼風青三頸部。

風青三身輕如燕,猶如蜻蜓點水躍身而起,使出“猛虎秀恩愛”招式,接連拆了老頭兒數招。

兩人見招化招,打得不分伯仲,幽靜的“冰龍洞”中頓時熱鬨了起來,隆隆響聲不絕於耳。

姚半仙趁著他倆正在打鬥,搶身過去將嬰兒包裹好後抱入懷中,朗聲說道“孩子已經到我手裡了,你儘管施展拳腳,彆吝嗇了功夫,把這瘋老頭子給打敗咯。”

風青三突然罷了手,瘋癲一笑,說道“這孩子全身的疥瘡已經化膿了,他身上的疥瘡很好吃,我想把他的疥瘡都給吃掉咯,哈哈哈……你們再作拖延,小孩性命難保?”

姚半仙翻開孩子的衣物,發現嬰兒身上的疥瘡大多已經潰爛,他心下尋思,這瘋瘋癲癲的風青三究竟是何等人物,他是要替這小子治病嗎?

姚半仙此刻也拿不定了主意。

“我們自己會醫治……”老頭兒見小孩已經被奪回來,不再多做爭辯,他和姚半仙向洞口走去。

風青三搶上一步,攔在二人跟前,喝道“就這麼一走了之了麼,把我這裡當成什麼地方了?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嗎,不把小孩留下,你們誰也彆想走。”

老頭兒和風青三又拉開了打鬥的架勢。

這次風青三不想與老頭兒再作糾纏,他搖身一變,幻化成煙。

“你這瘋人,在我麵前裝神弄鬼,看我打爆你的頭……”

老頭兒一邊叫嚷,一邊揮舞著鐵鍬朝眼前的煙霧劈擊而去。

隻見老頭兒身邊幻影層疊,他手中的鐵鍬呼呼劈空,待煙氣散儘,老頭兒全身已被繩子棒了個結實,他被那人影拖拽著來到了火邊。

一個踉蹌,老頭兒迎麵撲倒在地,嘴裡卻未見消停,罵道“該死的瘋老頭子,快把我放開,我與你無冤無仇,你不必這般為難我……”

風青三現了身,嘻嘻哈哈地笑道“如我要殺你們簡直是易如反掌,你們怎就這般固執,不肯聽我一勸呢。”

姚半仙看得傻了眼,呆愣在了原地。

“哼,假惺惺做好人……”老頭兒還在氣頭上,他雖是敗下陣來,但心中仍是不服。

此時,嬰兒身上的疥瘡又流血了,疼痛得啼哭了起來。

風青三從姚半仙懷中接過了嬰兒,將嬰兒身上疥瘡裡的毒汁用嘴吸了出來,在暗河邊打來清水塗抹於疥瘡上,嬰兒這才躺在風青三的懷中安然睡去。

風青三叨念了幾句,老頭兒身上的繩索頓然消失不見了,老頭兒這才明白風青方的用意,他心裡帶著羞愧、又萬分感激,三人圍火而坐,明月正掛於洞口處。

姚半仙心裡自然好奇,問風青三此處是何地,為何來此處隱居而不回龍古鎮?

風青三感概道“唉!幾十年了,我也很想回龍古鎮去看看?”他看了看洞口的圓月,說起了自己的身世。

原來風青三是史前獸和一陽間女子所生,一百年前,一隻史前獸從“史前隧道”逃了出。

那時這隻史前獸已經身負重傷,生命垂危,幸得被龍古鎮一女子所救,這女子不僅不嫌棄他容貌醜陋,還對他不離不棄,照顧他的衣食起居。

史前獸得到了人間真情的感化,變成了人樣,後來兩人相約來到“冰龍洞”守護這“史前隧道”。

姚半仙大感不解,好奇地問道“為何要到此守護史前隧道,在龍古鎮生活豈不更好麼?”

風青三回答“&nbp;我爹爹知道史前獸生性殘暴,若讓他們逃出到陽間,必將塗炭生靈,我爹爹受到感化後一心向善,今後若有史前獸從這逃出來,他決心對其進行真情感化,讓他在世間多行善事,避免更多的生靈遭到傷害,於是他和我母親就相約到此。”

姚半仙繼續問道“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風青三又敘述起了之後的事情。

史前獸和那名女子在“冰龍洞”生下了風青三,史前獸無名無姓,風青三跟著母親姓了風,

母親愛子如寶,不想讓風青三在“冰龍洞”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想讓他接受更好的教育,他的母親便將他送至龍古鎮的外婆家寄宿,畢竟他是獸於人所生,與陽間的人有很大不同。

風青三長到成年時,他漸漸地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每到夜裡,風青三背脊發涼,繼而全身發冷,隨後便是獸性大發,不是啃食書桌便是啃食柱頭,有幾次差點把小舅都要啃食了吃,他的外婆和舅舅們都被他嚇得魂飛魄散,紛紛搬離了龍古鎮。

從此風青三無依無靠,在鎮上過著孤獨、失魂落魄的生活。

風青三也極力地控製自身的獸性,儘量深入簡出,不去傷害無辜,在他強製的定力下,那獸性漸漸地得到了控製,但卻變得瘋瘋癲癲的了,意識根本不受控製。

特彆是在雷雨交加的夜晚,風青三總是看見有鬼怪來捉拿他,他終究是害怕,在樹林中到處亂竄,衣服皮、膚都被樹枝刮破,在外人看來,他真的是個瘋老頭兒。

夜裡,風青三一個人仰望夜空時,他還時常聽見天外傳來聲音,說道“你不是人,你是史前獸所生……”

有一天夜裡,發生了更不可思議的事情,天眼突然開光,將他的身世在深邃的宇宙中一一地回放了出來。

風青三看完後胸口隱隱作痛,驚恐地亂跳亂竄,猶如野獸附身,將身旁深埋於亂草叢中的一巨大石碑拔了出來,雙手舉起石碑砸斷了前方的一顆大樹,樹上的鳥雀紛紛被折斷頸部,從樹上掉落。

姚半仙聽得癡癡傻傻的,他眼睛一刻也不離開風青三,認真地問道“史前獸的由來究竟有何依據?在古書上雖也見過記載,說是離現今已經非常遙遠,消失近十幾億年了,書上的記載粗淺簡短,也隻是碎言片語罷了。”

老頭兒守墓大半輩子,什麼妖魔鬼怪沒碰見過,這也是他第一次聽見有這等稀奇古怪之事,饒有興趣地聽著風青三把話說完,他撿起地上的乾柴往火裡添加而去。

風青三扯開了胸前的衣服,說道“你們看,這就是我與你們不同之處。”

隻見風青三的胸口上露出了一個怪異的獸形頭,那獸頭似虎卻又像獅,乍看是卻又像一匹狼,它張著血盆大口,眼睛在火光的照射下閃著刺眼的紅光,獸頭上的毛發遍布風青三胸口。

老頭兒和姚半仙被這眼前的景象嚇得呆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風青三收攏了衣服,繼續說道“我也不能瞞你們,我對史前獸的了解也知之甚少,小時候我問起我爹爹身世之時,他總是閉口不談,臉上顯出憂傷痛苦之色,總是忌諱地說道,小孩子彆亂問,你長大了就知道了。那天夜裡,我在夜空中看到了我的身世時,我的精氣神突然間異常充沛,猶如天降神力,從那時候在我胸口上便長出了這印記。”

姚半仙原道風青三隻是個瘋瘋癲癲的糟老頭子,在龍古鎮上是個不起眼的小角色,哪曾想風青三竟有如此古沉迷幻之身世。

姚半仙內心不由得暗暗敬佩,自言感歎道“瘋老頭子在瘋瘋癲癲中度過活了大半輩子,現已是髦髦之年,泥土都埋了半身,真是太不容易了。”

老頭兒問風青三“你那瘋瘋癲癲的病是怎麼被醫治好的?”

風青三悠悠地歎了一聲,緩緩地道“多虧了我三舅留下來的那些古書籍。我三舅他略懂醫術,年紀與我相仿,我們交往甚好,他經常為我醫治瘋病,那日他在我頭頂紮針,卻正是我瘋病癲狂之時,體內陰陽兩股真氣劇烈交換、衝撞,運行至頭頂時,那幾根銀針劇烈地抖動後嗖嗖嗖地飛了出去,隻聽見三舅應聲而倒……”

話到此處,風青三卻流出了眼淚,他定了定神,繼續說道“一隻銀針刺進了三舅的命門,他昏迷了三天,醒來時已經半身不遂了,後來舅母用手推車載著他搬離了龍古鎮,三舅書房那些古書搬不走,被留了下來。我又渾渾噩噩地苟活了十幾年,隨著年歲增長,我也學會考慮了很多問題,每當想起親人一個個離我而去,我是萬般心痛,於是我神誌清楚時便去潛心研究那些古書,儒釋道的精髓消漸漸地消散了我的魔性,也讓我天光得以開戒,我曾發誓要尋回離去的親人,可現在……”

風青三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他拭去眼角的淚水,陷入了沉思。

老頭兒自知觸及到了風青三的痛處,安慰他道“起碼你的瘋病被治好了,你家人的在天之靈也總算得到了慰藉。”

姚半仙聽到“儒釋道”三字更是來了精神,挪了一個位置,離風青三更近了些,喜道“想不到你是這類的行家,平時見你瘋顛顛的,卻想不到龍古鎮隱藏了一位高人,我倒想聽聽高人對儒釋道的見解,可否不吝指教?”

風青三把懷中的嬰兒遞給了老頭兒,他站起了身子,活動了筋骨,向前又踱了幾步,捋了捋下巴上的白須,看著洞口升高的圓月道“個人見解,不一定為實,談不上指教。”

風青三轉過身來看了一眼姚半仙和老頭兒,見他們聽得如此誠懇認真,毫無忌諱地說道“儒釋道精髓相輔相成、相得益彰,重在融合,儒家思想以仁為先,用心修煉可達明德、至善的境界,萬事才能拿得起;釋迦牟尼佛屬佛家思想,雖從西域傳入,終究揭露了人性,他追求出世,講究清淨,一心向善,相信因果循環,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萬事要放得下;道的精髓遵循天人合一,心不要被任何誘惑的東西吸引,不要偏執,萬事要想得開,道根儒莖佛葉花就是這個道理……”

老頭兒每字每句都認真聽了,對其中的寓意似乎也有一些頓悟,他附和著姚半仙不停地點著頭。

姚半仙心裡的敬佩之情陡然升起,不曾想到風青三將儒釋道的精髓參悟得如此透切,功底遠遠在他之上,那真是天外有天,山外還有山了。

姚半仙正欲開口讚美風青三時,卻聽見風青三又長長地哀歎了一聲,道“萬物生靈乃天地自然所生,人是天地之精華,應遵循天人合一之道,根不固而求其生長,卻猶如拔苗助長,難也……悲也……”

姚半仙奇道“先生,又何故在此哀歎?”

“先生”二字是對他人尊貴的稱呼,姚半仙發自內心的尊稱風青三為“先生”,這讓風青三大感意外。

風青三這一生在眾人看來是個瘋瘋癲癲的糟老頭兒,不值得任何人尊重,鎮上的人都以異樣的眼光看待風青三,連小孩兒都向他扔石頭木棍,經常拿他來尋開心……

風青三道“這世上有很多學派,這些學派皆由儒釋道分化而成,有巫山派、茅山派、佛羅羅派、道仙派、乾山派、坤魂派等等幾十個學派,好多學派卻曲解了儒釋道之根源,與其本質背道而馳,一些道者還打著派教之名大肆搜刮錢財,殘害百姓,甚至乾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姚半仙接話道“真有此事,我行走江湖多年,早已看透了各家各派的嘴臉和做法,這些江湖各派真是褻瀆了儒釋道之精髓了,這是我這些年來不創建教派的原因!”

風青三道“那還有假,更有甚者,派與派之間,一派之間因修煉的心術、觀點不合而大打出手、血流成河,這不,道仙派與巫山派由道家分化成的兩個派係,道仙派著重仙術,欲化成仙,巫山派著重巫術、符咒,兩派前些日子相約在涼風破決鬥,結果兩派都死傷過百,損失慘重,卻讓茅山派撿了個大便宜,將兩派的地盤爭搶了過去……”

風青三頓了片刻,望著姚半仙和老頭兒又道“乾山派、坤魂派由儒家的易經陰陽學術分化而成,儒家的仁與禮內涵極其高深,兩派不去專研陰陽道化,卻對先仁後禮,還是先禮後仁而爭執不休,乾山派內部還鬨起了內訌,一派又將分化成兩派,佛羅羅派自稱是釋迦牟尼佛的前身,與其他學派格格不入,在中原四麵樹敵,勢力卻日漸膨脹,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目的,尋找舍利轉化高僧。”

老頭兒心想,風青三長居於“冰龍洞”中,怎會知道外界的事情,他大感不解,問道“你長居此洞,怎會知道外界的事情?”

風青三笑道“我修煉儒釋道之精髓,不僅治好了我的瘋病,還使得天靈蓋開光,冥冥之中卻與各道派間有了聯係,每當各派係之間發生爭執或者爭鬥時,他們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傳至我天靈蓋中……”

老頭兒聽得還是一頭懵,但他知道風青三已是超凡脫俗之人,不再是那瘋瘋癲癲的老頭兒了,他知道風青三並非在胡編亂造,他談談一笑,內心自嘲道“唉,隻怪我學識淺薄,達不到他的至高境界啊。”

姚半仙對儒釋道的參悟雖不及風青三的造詣高深,但他卻也博覽群書,上通天文、下知地理,特彆對儒道的精髓他也算是學識淵博了,他知道天靈蓋是什物,女媧說過,“主魂藏於天靈蓋中……”

可以見得風青三對儒釋道的修煉已經達到了天人合一的巔峰,天下之事他皆通明理、藏心中,一切事物都在運籌帷幄之中、決勝於千裡之外,他已不再是凡人,而是世外高仙。

姚半仙感歎了一聲,道“想不到儒釋道竟然有如此之厲害,能通天入地、上山下海。”他暗下決心,回去後一定把儒釋道精髓吃個透徹。

忽然,老頭兒懷中的嬰兒大哭了起來,哭聲響徹了“冰龍洞”內,老頭兒有些焦急,莫非小夥身上的疥瘡又發病了不成?

隻聽見風青三大喝一聲道“彆在這裡嚇唬小孩,快給我速速離去,不然我不客氣了。”

姚半仙和老頭兒朝風青三吆喝的方向看去,卻見洞口幽暗,並無他物。

此時姚半仙手中的感念棒在顫巍巍地抖動著,姚半仙驚奇道“我手中的感念棒也發出了異樣,究竟何事?”

風青三道“幾個紅毛鬼路過此地,嚇到了小孩。”

又見風青三雙眼圓瞪,兩隻眼球裡薇薇泛著紅光,他怒目望向洞口,再次喝道“趕快離去,不要傷害到嬰兒。”

風青三轉過身來,右掌輕輕托起嬰兒的小腦袋,隻見一道真氣自風青三掌中溢出,緩緩地進入到嬰兒的體內。

嬰兒的啼哭聲戛然而止,風青三哀憐地歎了一聲,道“此乃天降神物,從降生起注定與母愛無緣,你們要好生照顧他,今後必成大器。”

姚半仙這才回過神來,原來風青三還有一對陰陽眼。

老頭兒問風青三嬰兒身上的疥瘡如何醫治才能痊愈。

風青三接過嬰兒抱於懷中,嬰兒那圓嘟嘟的小嘴甚是可愛,他情不自禁地捏了捏嬰兒白白淨淨的小臉蛋。

嬰兒蠕動了身子,臉部一陣緊收,風青三忙道“哎呀,爺爺的手冷到你了,爺爺這就烤火去。”

半響,風青三轉頭對著老頭兒道“你們需得住上幾日了。”

姚半仙道“隻要能治愈嬰兒身上的疥瘡,莫說幾日,十幾日都可以,有我們在這陪著你,你也不悶當。”其他心裡還有另一層打算。

風青三看出了姚半仙心裡的小九九,給他來了個順水推舟,說道“這幾天我還可以傳授你們一些心法,日後必有作用。”

姚半仙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拍手叫好,道“妙極……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風青三抱著嬰兒來到火邊,他添加了幾根乾柴,坐於石板上,老頭兒和姚半仙也圍坐了上來,分坐在風青三身旁。

風青三轉頭看著姚半仙,心想,姚半仙對道法的造詣也頗深,但有的時候心術卻不太正,儘想一些歪主意……

姚半仙奇道“先生,何故這般癡癡地望著我。”

風青三回過神來,輕輕地“哦”了一聲,略有所思地道“若不是你如此煞費苦心,這孩子的性命撐不到現在,今後那屍水就不再找了,而且尋找那屍水還得掘人墳墓,乾的總歸是缺德的事情……”

姚半仙點頭應是,忽地,他抬頭問道“先生打算用何法子醫治孩子身上的疥瘡?”

風青三回答“小孩身上的疥瘡好治,用那暗河中的水塗抹患處即可,方才你們也見到了……”

姚半仙心想,單靠這河水就能讓嬰兒身上的疥瘡痊愈?真有那麼神奇麼?

風青三見姚半仙將信將疑的樣子,他又說道“你們彆小瞧了這河水,比起你們尋找的屍水要強很多啊,這水通往陰間,是陰界的母親河,隻不過……”

話說間,姚半仙已向那暗河奔了過去……

風青三正想製止姚半仙去觸碰那暗河中的水時,他卻將手指伸向了河水。

姚半仙的手離水麵還有一拳距離時,隻感覺一陣寒氣襲來,手指很快就觸碰到了水麵,他“哎呦”一聲,即刻將手縮了回來。

那冰冷刺骨的痛感並未消退,卻沿著手少陰心經徐徐而上,直逼姚半仙心房。

姚半仙欲運氣抵禦,風青三右手揚起,地上一顆碎石飛將出去,啪地一聲打在了姚半仙“氣門穴”上。

隻聽得姚半仙“啊”的叫出聲來,他口中噴出了少許血液,那血液黑黑的、稠稠的、涼涼的。

風青三嗔道“明白人做糊塗事,你此刻運氣來抵禦那簡直是自尋死路,兩股真氣相撞,會極大地耗損你的陽氣,你那丁點陽氣能抵禦得了這暗河中的陰氣麼?重則化成冰凍人,一命呼呼,輕則落下病根,猶如肺癆鬼般咳喘不止,身體日漸消瘦虛弱而亡。”

風青三把小孩給老頭兒抱著,他攙扶姚半仙至火邊坐下,盤腿坐於姚半仙身後,雙手推宮運氣,待掌心通紅,便在胸前畫出了一個火紅的太極,將太極在兩掌間翻滾片刻後向前推出。

那太極撞擊姚半仙背部又彈回至風青三兩掌間。

風青三將太極翻滾於掌間片刻,又向前推出,接連以此往返數次後那太極猛地進入了姚半仙的體內,星星點點向全身擴散開去。

姚半仙向前撲倒,口中吐出了一灘黑黝黝的血液來,他休息了片刻,慢慢地坐了身子,頓覺得體內的那股冰冷刺骨的痛感漸漸消散,隻是陽氣耗損,身體極為虛弱。

老頭兒抱著嬰兒在一旁看得癡癡傻傻的,卻幫不上忙。

姚半仙緩緩地道“多謝先生救命之恩,姚某愚蠢至極,日後凡事定會三思而行。”

風青三道“需靜養一段時日,切莫再亂了真氣。”

三人圍坐在火邊稍作休息,那圓月已不在了洞口,不知逃到什麼地方去了,洞外的夜異常清朗,遠處的山巒輪廓分明。

姚半仙盤腿靜坐,心裡默念著儒釋道心法,慢慢調理耗損的陽氣。

風青三雖也耗損了一些元氣,但對於他來說卻猶如一鬥中的米粒僅消耗了一粒米罷了。

雖然姚半仙暫時保住了性命,但還要看他身體自我恢複能力,如調理不佳,恐將留下後遺症。

風青三正仔細地觀察著姚半仙的麵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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