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史前怪獸_劍指魔界_免费小说阅读网 

七、史前怪獸(1 / 2)

binf/b/div導語冥界逃出來的史前怪獸禍害人間,族長卻仍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大徒弟向天來到門邊,將那飛鏢取下,呈至姚半仙手中。

姚半仙翻開那黃紙,隻見黃紙上寫著幾個大字“十五年後的今天在蕭山決一死戰,茅山派……”

看罷,那黃紙在姚半仙手中燃起了火焰,眾弟子驚呼道“師父,著火了,小心傷到了手。”

姚半仙將未燃儘的黃紙隨手丟棄,哈哈大笑起來,輕蔑地道“雕蟲小技,騙小孩的把戲,這紙塗了磷粉。”

八名弟子把手持金鈸那男子用白布包裹起來,向雷怒哼一聲,道“這天殺的埋得越遠越好,真是晦氣。”

其餘弟子紛紛允諾,將屍體抬至陰山腳下的破廟邊埋了。

此時天已將明,雖說與那三名男子鬥了大半夜,但姚半仙卻無睡意,他坐於炭爐邊,將那矮小男子的金鈸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看了一會兒,這金鈸並非稀奇之物,亦不過是民間超度死人用的罷了。

姚半仙心想,茅山派竟然來找他的晦氣,他與茅山派向來無交往、更無瓜葛,為何會來尋他的不是,他突然記起風青三在冰龍洞和他說的話,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他創建了“乾坤派”遭來了茅山派的紅眼。

茅山派在中原通過排擠其他派係以擴張自己的勢力,那茅山派掌門人黃道陽不走正路,儘教徒弟使一些妖法。

聽風青三說黃道陽的符法造詣頗深,上能降神、下能驅鬼,鬼神見了他都要敬他三分……想到這裡,姚半仙背心不由得滲出一陣陣冷汗來。

突聽見屋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那八名弟子闖進屋來。

姚半仙問道“何故慌慌張張的,又發生了什麼事?”

八名弟子驚恐未定,向地搶上一步,顫悠悠地道“師……師……父,我們把那金鈸鬼埋了後,在回來的路上看見一個黑影在豹頭鋪出沒,那黑影跟了我們幾條街,在東巷口消失不見了,心想那黑影怕是衝著師父您來的!我們擔心師父的安危,這才急匆匆地趕了回來,見到師父沒事我們就放心了!”

眾弟子走上前來紛紛應“是……”

姚半仙鎮定自若、不動聲色,他緩緩起身,在屋內來回踱著步子,不時地捋著下巴上那搓山羊胡。

心想,豹頭鋪果真是蹊蹺,那黑衣人也真是陰魂不散,難道豹頭鋪真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天大的秘密麼?那夜他們擅闖豹頭鋪時與那黑衣人遭遇,那黑衣人功夫也了得,本可在他們不提防之時了結了他們的性命,但他並沒有,顯然,那黑衣人並不想與旁人結仇,但豹頭鋪的人又與那黑衣人有何深仇大恨呢……

姚半仙思索良久不得其解。

半響,姚半仙歎了一口氣,看著八名弟子說道“豹頭鋪的事與我們無關,你們彆亂猜想,大家也累了,都回去休息吧。”

八名弟子拱手告退,紛紛走出了門,各自回屋休息去了。

姚半仙出來到門口,他看著漸漸明朗的天色,心裡隱隱憂憂,感到一絲不安,那絲不安無可名狀。

次日,姚半仙找來夏枯草,熬製了湯藥給八名弟子服下,八名弟子心智得以調和,身體並無大礙。

記恩腹部還隱隱作痛,內傷不輕,姚半仙傳授他釋心咒,體內那股邪惡之氣逐漸消散,真氣運行通暢,加之張仙細心料理,每日按時端上夏枯草熬製的湯藥。

過了幾日,記恩的身子骨已恢複如初。

姚半仙來到記恩屋內,萬般感概,說道“那日多虧你使出了否極泰來掌,否則我已早命喪黃泉了”他略有思索,又問道“你和我爹爹學藝不多,竟然得到我爹爹的真傳?”

記恩微微一笑,道“你出走這十年時間,當真我是瞎混過來的嗎,我答應過老爺子,要好生照顧你,你和那糟老頭上了陰山後就再也沒回來,讓我乾等了幾年,我左思右想,總感覺不對勁,若你真回不來了我如何向老爺子交代,於是我決心上陰山去找你,但僅憑我這點功夫如何闖得了陰山,於是我來到陰陽宮拾起你丟棄在一旁的內力心法,結合老爺子先前教與我的一些拳腳功夫,每日琢磨練習,一晃又過去了幾年,久而久之,功到自然成,這才練成了他的上乘功夫,正打算上陰山去尋你時,你們就回來了。”

姚半仙心裡十分感激爹爹當年收留姚記恩婆孫倆,爹爹當年種下的善因,到他這裡得到了善報,他很慶幸這輩子能遇到記恩哥哥,從小他倆睡一個鋪,一起嬉戲打鬨,姚記恩總是讓著姚半仙,一起受罰,姚記恩總是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想到這裡,姚半仙眼眶有些濕潤了,他轉過身去,將眼角的淚水抹了去,他將冰龍洞的事情和姚記恩如實說來。

姚半仙深受風青三教誨,將儒釋道之精髓相融相生、發揚光大。

記恩傾全力相助,乾坤派門下弟子越來越多,得於不斷壯大,已威震整個中原邊陲,但依著姚半仙之秉性,他是否誤入歧途這還有待時間的驗證……

時光匆匆而過,悠悠歲月八年間彈指一揮。

一天夜裡,一彎新月正高懸於高腳村後山之巔,幾隻飛鳥自月色斑駁處飛出,在高腳村上空盤旋了幾圈後,嘎嘎嘎地叫著往對麵的高山上飛去了,消失在暮色之中。

薑老太公睡得正酣,一個黑影從牆外飛身進入院內,黑影速度極快,眨眼的功夫黑影便奔至薑老太公臥室門前。

黑影用匕首挑開了門栓,直奔薑老太公床邊,一把扯開了薑老太公身上的被子。

薑老太公在睡夢中似乎被人扒光了衣物,打了個寒顫,驚叫著猛然坐了起來。

借著淺淺的月光,看見眼前站的是一黑衣人,那黑衣人麵部蒙著黑色紗布,眼裡充滿了殺氣,其手裡的匕首閃著可怕的寒光。

薑老太公戰戰兢兢地往後退縮,下意識地摸了摸睡在身邊的孫子,孫子鼾聲起伏,並未受到驚擾。

黑衣人將匕首刺了過來,在薑老太公胸前比劃著,低沉地喝道“想活命的就快告訴我,那本書在哪裡,否則我宰了你。”那匕首的刀尖已抵到了薑老太公的心臟處。

薑老太公低聲問道“你想要什麼書,是醫學書還是算命的書?”他的聲音壓得極低,生怕吵醒了身旁的孫子。

黑衣人又喝道“你送人的那本書,哼哼,快點說,你送給誰了?說出來饒你不死。”

薑老太公想起了幾年前送給姚半仙的那本奇書,他心裡一驚,臉色大變,心裡罵道“該死的,是誰把這事給抖出去了,如果我說出去不就害了半仙了麼……”

“快說!彆逼我取你性命……”

正思索間,那匕首已架到了薑老太公的脖子上,頓感脖間一陣冰冷刺骨。

薑老太公還未緩過神來,心裡又是一驚,他輕歎了一口氣,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大半夜的你私闖民宅,這是要吃官司的,你我不曾有瓜葛,我不報官,你快……”

話音未落,黑衣人手裡的匕首已紮進了薑老太公的左大腿處。

隻見薑老太公咬緊牙關,強忍著疼痛默不作聲,他生怕嚇到熟睡的孫子。

待黑衣人把匕首拔出時,那傷口處鮮血如流水般湧出

薑老太公按住傷口,他全身顫抖,額頭冒出豆大的冷汗來,呼吸和心跳也變得急促了。

黑衣人哼了一聲,道“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儘管去報官好了,在老子眼裡官府算個球,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嗎,老子再給你一刀……”

說著黑衣人握緊匕首,紮進了薑老太公的右大腿上,又惡狠狠地道“快說,把書送給誰了,說了就饒你不死。”

薑老太公已癱倒在床上,血液不停地在雙腿上湧出,他弱弱地道“你殺了我吧,我一把年紀了,也該入土了,快往這裡刺……”

薑老太公手指著心臟處,示意那黑衣人從心臟刺進去,接著他又道“我真不知道你要找的書在哪裡,如果你要找算命的書,我這裡沒有,集市上有很多,明日我帶你去買便是了。”

黑衣人想不出好的法子來,他若一刀了結了薑老太公的性命,那本書的去向將永遠埋藏於地下了,他看著床上那熟睡的小孩,於是他一把拽起了那小孩。

小孩醒了,看著明晃晃的匕首已架在了頸部,他驚叫著哭出了聲,黑衣人害怕驚擾了四周,低沉地喝道“你再哭我一刀宰了你……”他轉頭看著薑老太公,“你不說,我殺了你孫子,讓你愧疚一輩子。”

小孩的哭聲漸停,看著身旁的爺爺,驚恐道“爺爺,救我,救我……”

“彆害怕,有爺爺在……”薑老太公一把將孫子摟在懷裡,但他似乎還在猶豫。

情急之下黑衣人舉起匕首向小孩的腹部刺去。

薑老太公一把捏住了黑衣人的右手,顫顫悠悠地哀求道“彆……傷……了我孫子的性命,他還小,他今後的日子還長,若他沒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我和你說便是了。”

薑老太公擦拭了眼角的淚水,說道“他有恩於我,我若是說得明白了,那我真是對不住人家了,我把大致情況與你說了吧,你儘管按我說的去尋找便是,我也隻能如此了,要殺要剮隨你便是,可千萬彆傷了我孫子的性命啊。”

黑衣人“嗯”了一聲,頗為愧疚地道“雖說我對你爺孫使用了一些卑劣的手法,但我也是出於無奈,若我不擇手段,我性命也將難保,我們按江湖規矩辦,我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不會傷害你們爺孫倆。”

薑老太公抬起頭來,望著窗外淡淡的月光,說道“我把書送給了龍古鎮一風水先生,我想書對他是有用的,所以我贈予了他。”

突然薑老太公問道“你是如何知曉我將那書送人的?”

黑衣人沉吟片刻,道“這世間哪有不透風之牆?”

薑老太公摟緊了懷中的孫子,輕輕地“哦”了一聲,又問道“不知你尋找那書有何用?那書可全是梵文,連那風水先生都看不懂。”

那黑衣人說道“不是我要尋那本書,是那……”

兩人正話說間,又一身材魁梧的黑衣人闖進屋來,他手裡提著長劍衝了上來,對先前在屋內那黑衣人一陣亂刺。

隻見幾道寒光在屋內交閃,兩黑衣人纏鬥打在了一起。

薑老太公抱緊孫子看傻了眼,兩人害怕被利劍刺傷,縮進了床角邊上不敢作聲。

此時屋外火光亮起,腳步聲冗雜,在打鬥中,手持匕首那黑衣人有些亂了方寸,短兵不及長刃,隻聽見“啊”地一聲慘叫,手持匕首那黑衣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火光照亮處,見到薑老太公小兒子領著十餘人叫嚷著從屋外撲了進來,驚慌之餘,手持長劍那黑衣人破窗而出,幾人追了出去,卻已不見那黑衣人的蹤影了。

事發突然,讓薑老太公始料未及,他想到豹頭鋪被滅門的事情,令他不寒而栗,小時候聽祖父說他們薑家的祖上與豹頭鋪是世交,兩家的太祖拜在同一師尊名下,因後輩各處一方才漸漸疏遠了彼此,多輩以後兩家已斷絕了交往,他們薑家與豹頭鋪究竟有何淵源,祖父沒能說清楚,祖父也是聽曾祖父說與他聽的。

幾年前薑老太公去龍古鎮尋訪姚半仙,一來是探聽豹頭鋪被滅門之虛實;二來真是給兒媳尋醫問藥。

在龍古鎮上,薑老太公聽到豹頭鋪被滅門的種種傳聞,這些傳聞也隻是鎮上人茶餘飯後的閒言罷了,畢竟過了很多代人,豹頭鋪與他薑姓人家早已無任何瓜葛,他認為大可不必為之擔憂。

但自那夜遭遇了黑衣人之後,卻改變了薑老太公的一些看法,他想,那黑衣人是衝著古書而來。

那古書自太祖傳至後輩,可是一本通天入地之書,太祖得古書感召,上通天文、下知地理,亦可探曉過去、預知未來,“薑夫子”的聲名赫赫、威震四方,美譽流傳至今,隻是後輩不學無術,辱沒了太祖的名聲。

雖說那本書已送給了姚半仙,但若尋書之人要斬草除根,那他薑姓人家豈不像豹頭鋪一夜之間就被滅了門麼,若豹頭鋪被滅門之事真與古書有關,他薑家人豈能幸免一難?

薑老太公又想到大禍即將降臨到姚半仙的頭上,他悲傷地搖了搖頭,長長地歎了口氣,自言道“江湖險惡啊,終究是我害了半仙,事已至此,就看他的造化了吧……”

一天夜裡,薑老太公領著薑氏家族躲進了深山中,他們已隱居山林,從此高腳村再無薑姓人家了。

話說族長、金老三、金毛鼠在“冰封蟲洞”裡旋轉了幾圈,卻是悠悠過了數十載。

也在那天夜裡,他們在碧波湖的岸邊回到了陽界。

正值月明星稀,族長被夜風驚醒,他緩緩起身,舒展了身子骨,他把長劍插進劍鞘,看著身旁熟睡的金老三,用腳踢了踢他。

此時金毛鼠也緩緩地爬了起來,月色正濃,照得他們麵部的輪廓甚是清晰。

族長吃了一驚,失口叫道“周宮南?你總算和我們一起逃出來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說著,他轉身四下找尋,焦急地問道“怎不見金毛鼠,金毛鼠哪去了?”

“我就是金毛鼠啊,你不認識我了麼?”金毛鼠走上前來,想讓族長看得清楚些。

族長上下打量了周宮南片刻,搖搖頭道“你彆瞎說,你是周宮南,金毛鼠是一隻大老鼠,並非你這模樣,金毛鼠將你我救出,我們得感謝他,待人家如親兄弟才是,快四處找找他,彆讓他被水給淹死了。”

聽著族長的話,金老三認真地四下尋找起來……

金毛鼠急了,說道“我真是金毛鼠,我的魂魄進入了周宮南的身體裡,得到了他的真身,若沒有他的真身,站在你麵前的是一隻孤魂野鬼,輕飄飄的影子,你看得見卻摸不著,會嚇著你們的。”

族長心有所思地“哦”了一聲,半響,他點了點頭,這才相信金毛鼠的話,說道“今後跟著我,你就是我兄弟周宮南了。”

金毛鼠心想,雖是借族長之力才逃離了陰界,他本想說些感激族長的話,但轉念想到,與他的私交尚淺,還真未完全知曉他的秉性,現今來到了陽間,一切當然由他說了算,若此刻便處處奉承他,豈不是降低了自己的身段了麼?也得先讓他敬我三分才是……

隻見金毛鼠嗬嗬地笑道“若不嫌棄,儘管把我當成周宮南便是了,不過你們還是叫我金毛鼠更妙些,這名字我聽起來順耳。”

說著,金毛鼠又嘿嘿笑了兩聲,他舉頭向故鄉那方看去,遠處淒清的山脈延綿不絕。

族長扭頭看了看金老三,爽朗地笑了兩聲,說道“我們依你便是了,隻要我們兄弟三人精誠團結,必能乾出一番大事來。”

族長伸出手來……

三人的手緊緊地撰在了一起,他們的影子在月光下晃動,看起來十分詭異。

族長和金老三突然感覺後背像是被幾塊堅冰砸中,先是一陣透心的冰涼,隨後便是如刀割般的疼痛,他倆身體已然不受控製,在地上不停地翻滾哀嚎起來,全身的血管從肌膚裡冒出,變成了墨綠色,在寒光下甚是詭異。

金老三又受了內傷,背部的疼痛更甚,隻聽見他驚恐地叫道“好不容易逃出來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金毛鼠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兩步,驚呼道“你們背上的箭傷發作了,可不能再這般掙紮了,血管會爆裂的。”

兩人聽了金毛鼠的話,強忍著疼痛不敢再動彈,他們不敢運氣抵禦,有內力根基之人都知道氣隨血而行,若是運氣,血管頃刻就會爆裂,那真是一命呼呼了。

兩人蜷縮在地上,通過深呼吸來調節氣息,身上的汗珠卻已滲透了衣物。

過得半炷香的功夫,兩人身上的疼痛大減,凸冒的血管漸漸恢複了原樣,二人盤腿而坐,才試著運氣調息起來。

隻見二人的嘴裡均吐出一股幽藍色的霧氣,霧氣在空氣中瞬間凝凍,變成了冰塊掉落於地上。

再過得半炷香的功夫,二人身上的疼痛已蕩然無存。

族長和金老三體內的真氣已被耗損大半,身體甚是衰弱,再調息片刻後,他們體內的元氣逐漸得於恢複。

族長仍然心有餘悸,驚駭道“這箭竟有如此的厲害,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著,他扭頭看著坐在一旁的金毛鼠,問道“你可有什麼破解之法?”

金毛鼠沉吟了片刻,搖了搖頭,說道“這是地魔之箭,是至陰之物,每當圓月之夜,若接觸到了月光,你們身上的箭傷必然會發作,但剛開始時發作,時日不長,隨著年歲的增長,若這箭傷還不能治愈,就怕你們……”

金毛鼠臉色微微一沉,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族長急切地追問“就怕我們什麼?你也不是個爽快之人,和我們說話還支支吾吾的,拿我們當兄弟麼?”

金毛鼠正色道“你們身上的劍傷若不能治愈的話,到後來你們都會變成半獸人,最終被魔界所控。”

“啊!”族長和金老三不約而同地驚呼起來,他們心裡都涼了半截,但族長不肯死心,又問道“真沒有什麼破解之法了麼,我知道你肯定有法子?”

金老三在旁應和道“你在冥界呆了那麼久,多多少少都會有些法子的,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啊!”

金毛鼠思索了片刻才緩緩地答道“辦法不是沒有,就怕你真不願冒這個險,弄不好我們一起又回到了陰界,那我們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族長朗聲道“就算是再次下地獄,永無翻身之日,隻要能治愈我們身上的箭傷,我也要試一試,快說?”

金毛鼠回答道“你們身體並無劍傷,而是魂魄被那綠箭射中,那箭傷還需用四味真火來醫治……”

族長心下大喜,急忙追問道“去哪裡尋那四味真火?”

金毛鼠心想,如今好不容易從冥界逃了出來,現在又要去闖地獄之門了,這算哪檔子的事嘛,如再回到陰界,定會被那群家夥折磨得不成樣子,但現今不跟隨族長左右,還能上哪去呢,已過了幾百年,家人早已歸了土,即使還有後輩人,誰還認得你呢?況且他們待我也不薄,我能逃出來也全依仗了他們,族長也還需要個幫手……

想到這裡,金毛鼠看著族長說道“冰魔島有一座火山,那裡有四味真火,所謂的四味真火便是淨燈、金燈、銀燈、蓋燈,冰魔島火山是通向冥界的大門,隔著茫茫大海,坐船順利的話也要幾天時間哩,海裡還有巨怪。”

族長望著圓月,想著先前的疼痛和金毛鼠說的話,半響,他歎了一口氣,說道“事已至此,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話說間,突然聽見草叢中傳來一聲哈哈大笑,笑聲聽起來甚是瘮人,由近及遠傳播開去,幾隻飛鳥自草叢中串出,飛過碧波湖對岸去了。

族長、金老三、金毛鼠均吃了一驚,循聲看去,草叢低矮,卻不見人影……

族長捏緊了長劍,大聲喝道“閣下是誰,可否現身一見?”他的喝叫聲再次驚起了一群飛鳥。

隻聽見“呼”地一聲,從月光下閃出一個人來,那人一瘸一拐地緩緩走近。

族長定睛一看,走上前來的正是東朗山木屋的憨頭小二,憨頭小二依然笑容可掬,隻是右腳明顯短了半截,被一團粗布嚴嚴實實地包裹著。

族長喝道“你還活著?那天我還以為把你給燒死了,想不到你的命還挺長的。”

憨頭小二微微一笑,答道“是啊,你們不死,我怎麼舍得死呢,我找你們找得好苦啊,這一找就是幾年時間,總算是見到你們了!”

族長提起長劍指向憨頭小二,喝道“我也不想和你多費口舌,快說,你究竟是誰,為何在此出沒?”

憨頭小二停下腳步,劍刃上的幾道寒光射進了他的眼睛裡,他向右邊扭了扭頭,避開了那幾道寒光。

金老三邁步向前,插話說道“那天算你跑得快,否則真一刀了結了你才是。”

憨頭小二冷冷地道“你們真希望我早點死麼?東朗山木屋那把火是你放的……”

話未說完,族長手中的長劍已直刺而來。

憨頭小二雖說走路一瘸一拐的,但行動也甚是敏捷,眼見劍尖已碰及到了他的衣物,即將刺進身體裡,隻見他向右側身,避開了刺來的一劍。

寒光起落處,族長又揮劍向右斜劈了下去,情急之下,憨頭小二麵色一沉,連連向後退去了幾步,已退至水邊。

族長手中的長劍再次揮了過去,金毛鼠看得過癮,在一旁拍手喊道“殺了他、殺了他……”

憨頭小二已無退路,他急道“拓跋胡山死得真冤啊!”

族長吃了一驚,收回手中長劍,停住了腳步,支吾道“你……你……胡說什麼?”

憨頭小二斜眼看了看族長,見到族長的神情有些不自然,甚至還有些慌張,不像先前那般凶神惡煞了,他心裡笑道“我還道他沒有懼怕之事呢,原來拿捏到了他的軟肋。”

片刻,憨頭小二冷笑道“哼哼,拓跋胡山之死全因你而起,你彆想抵賴。”

族長心下駭然,他是如何知曉此事的?此時,南門古墓中發生的一幕幕在族長的腦中一一閃過。

隻見族長點了點頭,猛然地“哦”了一聲,喝道“原來古墓中的紅衣女子說的另外一人那是你啊,我還以為她是妖言惑眾呢,原來你一直在跟蹤我們,隻恨我沒有早早一劍了結了你,哼哼……今夜就更不能讓你走了。”他扭頭向金老三使了個眼色。

金老三提起長劍走了過來,金毛鼠在地上撿起一根枯樹枝也緊跟了上去。

三人對憨頭小二已形成了合圍之勢,一場惡戰在即。

憨頭小二向後又退了兩步,雙腳已沒入了水中,他扭頭看了看身後的碧波湖,湖中的圓月晃動不止,這水中可是暗流湧動啊。

族長喝道“今夜讓你葬身湖底,有明月作伴你不會寂寞。”說著他手中的長劍一晃,向憨頭小二挺刺了過來。

憨頭小二急了,喝道“你們若殺了我,拓跋胡仙不會輕易放過你們的。”

族長心中微微一顫,心想,這人有一定的來頭,當日在東朗山上還真小瞧了他,不管他是誰,先問清楚再說。

隻聽得“當”的一聲清響,族長將長劍插入地中,右手掌撐著劍柄,左手向後舉起,示意金老三和金毛鼠停止上前。

族長拱手問道“閣下真不是個爽快之人,都死到臨頭了還和我們這些粗人賣關子,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和拓跋胡仙扯上乾係?”

憨頭小有些得意,他二從湖水中走出,一瘸一拐地來到湖邊的巨石上坐下,族長訝異地問道“哎呀,那日在東朗山上你跑得賊快,我們兄弟四人卻拿不住你,現今你的腳怎麼瘸了?還對我們糾纏不休的,你不嫌累嗎,如你想跟著我們,我們還嫌你拖累呢?”

金老三和金毛鼠哈哈地大笑起來。

族長扭頭看了看金毛鼠和金老三,正色道“彆亂取笑人家了,人家或許是有苦衷的,我問他是認真的。”

金毛鼠答道“我們也是很認真的在笑……”

說著他們三人相視著哈哈哈大笑起來。

此時,圓月已經偏西,夜風吹皺了湖麵,將水中的明月撕扯成一塊塊碎片。

憨頭小二看著他三人不懷好意的笑,他麵無血色,心頭甚是不快,卻又實則無奈,他想起了那夜在南門古墓跟蹤他們四人時在那潭酸水池中死裡逃生的事情。

就在憨頭小二正趟過那潭酸水時,酸水突然暴漲了起來,幸得他練了一身輕功,右腳踩踏著石墩輕輕一點,飛身而起,哪曾想酸水猶如海浪般打來,將他右腳掌濕了個透,右腳掌瞬間化成了血水,卻毫無痛感,若是起身慢些,整個人都被侵泡在酸水中了……

憨頭小二苦笑道“我是何人你無需知道,奉拓跋胡仙之命,讓我在此等候你們……”

話未說完族長插了話,說道“拓跋胡仙派你來監視我們麼?”

憨頭小二陰陰地笑道“不該問的最好莫要打聽,胡仙最嫉恨疑心過重之人,隻管做好你們的事情就是了,胡仙說拓跋胡山之死他不再追究……”

族長麵色微微一沉,心道“這拓跋胡仙才是疑心過重,竟派這二貨來監視我們,想不到一切都還在他們的掌控之中,現今又中了那群魔獸的毒箭,唉……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怎麼樣也得去冰魔島把箭傷醫治好才是。”

憨頭小二雖說看起來憨頭憨腦的,但卻也頗為機靈,他看出了族長的心思,從兜裡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來,打開盒子時,隻見盒子裡躺著三隻乾癟怪蟲。

憨頭小二將小盒子遞至族長身前,說道“長老說了,隻有這個才能暫時控製住你們的箭傷,把它服下吧,你們一人一隻。”

族長接過盒子往裡一看,不由得全身起了雞皮疙瘩,驚駭道“這東西如此嚇人,身上全是腳,誰知道是什麼東西,拿回去吧,長老的心意我們領了,但我們無福消受這東西。”

族長將小盒子遞回給了憨頭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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