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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魅燈芯(1 / 2)

binf/b/div次日,族長他們三人早早醒來了,但白須老頭和老婦人比他們起得更早,寅時已起床打理好了家務。

三人吃完早點,族長從衣兜掏出一錠明晃晃的銀子塞進白須老頭手裡,叫老頭在鎮上尋幾匹上好的馬匹,剩下的銀子不用找了,權當這兩日的飯錢。

已過晌午,白須老頭才在鎮上弄來三匹大黑馬,賣馬的主人說“生意已經斷絕了,馬用不著了,養著也是浪費食糧,與其給那怪獸叼了去,倒不如買了還能賺幾個錢。”

白須老頭把三匹馬牽了回來,和族長他三人說“這三匹馬是跑貨用的,壯實得很。”

族長拍了拍馬背,捋了捋馬鬃,嗬嗬笑道“嗯,不錯,有勞大叔。”族長從兜裡又掏出一錠銀子遞給老頭,老頭搖了搖手,說道“不能再要了,先前買馬還剩下好多錢,本應還你才是。”

族長將銀子塞進了老頭的衣兜裡,說道“兩老孤苦無依,待我三人如兒子般,我三人已是感激不儘,我是個粗人,不會說太多客氣的話,你若再推辭會讓我顏麵儘失,我如何取信我的兄弟,這銀子你就收下吧,眼看就要入秋,多添幾件衣物。”

聽了族長的話,老頭不禁眼淚簌簌起來,他抬起衣襟擦去眼角的淚水,破爛的衣襟下是一雙長滿老繭的粗手,說道“你們心善,上天會保佑你們的,今後再路過此地,若不嫌棄,就當這裡是你們的家吧。”

族長點頭“嗯”了一聲,看著老頭滿臉的皺紋,想到他的兩個兒子都被怪獸給吃了,心裡很是過意不去。

金毛鼠見到族長平日裡心高氣傲、不可一世的樣子,想不到他還有柔情的一麵,心裡又多了幾分敬佩。

老婦人又備了一些乾糧和酒水掛於馬背上,此時,太陽已頂頭直曬,酷暑難熬。

三人辭彆了老頭和老婦人,來到鎮上買了幾個鬥笠戴在頭上,騎馬向北而行,繞過了梅花山便是一片開闊的原野,三人在路邊的一草棚休息,等到日頭偏西,三人策馬向前方的原野上奔去。

此時草棚裡一人影忽閃,這便是憨頭小二,他點了點頭,臉上掛著陰笑,隻見他飛身而起,消失在了暑氣之中。

一隻白鴿俯衝下來,在空中叼起一顆即將落地的紫紅丹珠,在草棚上空轉了幾圈後,向深藍色的天空飛去。

已近黃昏,夕陽無限美好,在靈山古墓後山上傳來嘿嘿哈哈的笑聲和嗚嗚的叫聲。

夏宇龍正提著幾隻野山雞,領著三隻成年狼迎著餘暉從後山上緩緩走來,餘暉將他俊美的臉龐照得通紅。他抬頭向天空望去,突然看見正沉入山間的紅日附近有一顆豆大的黑點圍繞落日轉了幾圈後,發出一陣強光便消失不見了,夏宇龍呆立良久,見太陽並無異常,這才邁開了腳步。

夏宇龍已長成了翩翩少年,身高七尺有餘,和爺爺一般高大了,精巧秀氣的五官,印堂微微泛紅,無疑令很多女孩子著迷。

爺爺經常嘿嘿地笑道“我孫子天生就犯桃花……”

夏宇龍問爺爺,什麼是“犯桃花”。

爺爺說將來要給他娶個漂亮的媳婦兒,對自己的婆娘不許三心二意,小兩口要好好過日子,生一群小崽子和爺爺一起守靈山古墓。

那時候夏宇龍還小,對爺爺的話似懂非懂,他乾脆利落地回答說“好”。老頭兒卻偷偷地笑了,笑得很開心。

自從夏宇龍省事以來,已知道媳婦兒就是“婆娘”的意思了,也就是要和自己同床共枕到老的那個女人。

爺爺一提到娶媳婦這事兒,夏宇龍臉上總是火辣辣的燙,氣怪爺爺又在提及此事了,爺爺嘿嘿地笑道“越大越害羞了,以後怎麼找到婆娘哦。”

夏宇龍卻反問老頭“爺爺為何不自己找一個婆娘呢?

老頭看著遠方,輕歎道“我的婆娘在很早以前就去世了。”他陷入了哀思之中。

夏宇龍見已觸及到了爺爺的傷心處,他安慰道“我依了爺爺就是,找個乖婆娘一起孝順爺爺,生一大群小崽子。

老頭看著夏宇龍嘿嘿一笑,竟哼起了小曲兒,就差翩翩起舞了。

至今夏宇龍還在揣測為何在古墓深處會傳出來的一陣陣狂吼聲?爺爺卻從未帶他深入古墓,爺爺說那是古墓的禁地,不能隨意亂闖,爺爺還說那吼聲是從地獄發出來的,是“地獄之聲”。

走著走著,夏宇龍又想到了娶婆娘之事,在閒悶之時,爺爺總是喜歡拿他來尋開心,為此他和爺爺鬥了好幾回氣,最終被爺爺的黯然傷神給打敗了。

夏宇龍想到自己的婆娘究竟長的什麼模樣時,心跳比起任何時候都要加快了起來,對未來他滿是憧憬。

每次他和爺爺去龍古鎮拜訪姚爺爺時,爺爺總是故意在他麵前說張仙是個美人胚子……

夏宇龍和張仙卻是如兄弟姐妹般感情,雖說張仙越長大越是嫵媚動人,特彆是那雙水靈靈的會說話的眼睛,但她性情豪爽,總是大大咧咧的,不像女孩子的性格,兩人在一起經常打打鬨鬨。

在龍古鎮上,與夏宇龍年齡一般大的孩子經常罵他野種,或者說他是掃把星的兒子,還有人說他整天待在古墓,是活死人,一身的晦氣……

總是各種不好聽的話都被鎮上的孩子罵了個遍,都被冠以在了夏宇龍的身上。

因此,夏宇龍對鎮上的孩子並沒什麼好感,甚至還有些厭惡,逐漸長大懂事的他知道自己出生卑微,與鎮上的那些富家公子哥根就不是同類人。

鎮上的那群小青年聚在一起,要麼是討論吃的要麼就是討論喝的,還有的沾上了黃賭,不是說在東大街的賭坊過了一把手癮就是說在醉花樓裡玩得不亦樂乎,就差起兵謀反之事沒說了。

張仙對這些同齡人也是極度的反感,因為她也時常被他們罵成沒爹沒媽的孩子。

越長大夏宇龍與鎮上的那群孩子越顯得格格不入,或許是爺爺的嚴加管教,又或許是曾經被他們“傷害”過,總之,十七歲的他與鎮上的同齡人已是分道了揚鑣……

在靈山上,夏宇龍對張仙也偶有牽掛,但他則認為,男子漢大丈夫應該放眼四海,為博得張仙崇拜的眼神,他曾在信誓旦旦地說,長大後他要做一名真正的俠客,打敗天下所有高手,成為武林至尊……

想著想著,夏宇龍臉上掠過一絲羞澀的微笑,他望著前方搖了搖頭,自言道“唉……想多了,小時候說話怎這麼不害臊……”

不知為何,夏宇龍覺得他越長大,越不太愛說話,越覺得孤單,甚至還有些自卑,但骨子裡那股韌勁兒卻又不減。

向天他們七個師叔經常在他耳邊開玩笑說他很悶騷,有時候張仙也跟著瞎起哄。

“悶騷型男……”

此話一出,夏宇龍耳根子立馬就紅了起來,而且是火辣辣的燙,他從字麵上理解就是悶悶的,騷騷的,還有些壞壞的,不是好人那種……

可是夏宇龍覺得,說他悶是理所當然,因他不善言辭,不太愛說話,但說他騷他就不敢苟同了,他為這事偷偷哭了好幾次,向山師叔安慰他說,所謂的“燒”就是火一樣的少年,就是積極向上的意思,聽到這話,他立馬笑了,露出了兩顆缺缺的門牙。

在乾坤派,夏宇龍與向山師叔最像一對父子,若不是礙於各種世俗禮儀,他還真想叫向山一聲“爹”,他曾經在心裡有過千百次的演示,但也隻是在心裡圖圖過癮罷了。

如今夏宇龍已經長成小青年,他卻漸漸地接受了這“騷”字的意思,他時常覺得血液裡有一股萌發的蠢蠢欲動,就像火山一樣隨時會噴薄而出。

每天清晨醒來,夏宇龍的二弟總是比他還要精神百倍,出門時他老是弓著腰,害怕爺爺看見了取笑他“翹翹的”。

老頭兒照樣笑他,嘴角一咧,道“年紀輕輕就腰疼嗎,男子漢大丈夫給我把腰板挺直咯,我不擔心你翹翹的,就害怕你彎彎的,今後哪家姑娘見到你這副老態龍鐘的模樣,怎會嫁給你!”

有一次,老頭兒不小心碰到了夏宇龍精神百倍的二弟,老頭兒不懷好意地笑道“小夥兒,可以啊,比爺爺年輕那會兒還給勁咧!”

從那以後,夏宇龍打算與老頭兒分床睡,老頭兒又不懷好意地笑了,你會後悔了,不出幾夜你又得老老實實的回來。

果不其然,到了第六夜,夏宇龍又灰溜溜地搬回了老頭兒的身邊……

因為木屋空間狹小,分床睡隻能其中一個人搬到屋外去,他不可能把爺爺趕出來吧,於是自己悶著頭就把被子搬到了屋外。

頭兩夜還行,夏宇龍夜觀天象,好不悠然自得,但到了第三夜睡得迷迷糊糊時,天突降大雨,他變成了一隻落湯雞,第四第五夜他又喂飽了滿山的蚊子,實在是受不了了,這才求爺爺開恩讓他進屋。

老頭兒又取笑他“心就那麼急,還沒找婆娘就要和爺爺分家了,等找了婆娘那還得了,不把我這一把老骨頭扔到山下去?”

夏宇龍嚷道“我不要婆娘……”

老頭兒笑了,道“你的聲音聽起來怎就這麼的假,我年輕那會兒就因為和你說了同樣聲調的話,可是讓我後悔了一輩子,等你和你的婆娘成了家,你們搬到古墓中睡去,你們愛怎麼玩就怎麼玩,但是可要幫我整幾個大胖重孫出來!”

片刻,老頭兒又笑道“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夏宇龍卻爭辯道“聽了老人言,吃虧在長遠。”

老頭拗不過,他知道夏宇龍正是叛逆期,他把話一收,懷抱著雙手呼呼睡了去。

夏宇龍常常獨自一個人發呆,望著茫茫遠山,望著遙遠的星空,這一天天渾渾噩噩,卻不知是怎麼過來的……

爺爺說他情竇已如鮮花般怒放,明後天就去幫他找婆娘,他最討厭爺爺這樣說,但每當聽到這話的時候,他總是想到張仙,雙頰不知不覺地微微滾燙起來,心裡有說不出的歡喜,他又想愛但又不敢愛,覺得自己是個十分矛盾的人。

靈山上,陪他一起玩耍的隻有身後這三隻狼,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如親兄弟般,夏宇龍在三隻狼中的老大地位不可撼動,他按照順序給三隻狼取了名字,分彆叫大天一、大天二、大天三。

刀疤已明顯蒼老,幾乎跑不動了,它成天陪在和它一樣蒼老的爺爺身邊,靈山的後山成了他和三隻狼的天下。

人越成長,對未知的世界越是充滿好奇。

夏宇龍平靜的外表下早已掩藏著一顆躁動不安的心,他想,外麵的世界究竟是個什麼樣子,趁著爺爺身體還健朗,身邊有刀疤陪著,是應該帶它三出去闖一闖了,不僅增長一些見識,還能尋找他生命中的婆娘,等到哪天闖累了才帶著婆娘回來一起孝順爺爺……

想到這些,夏宇龍有些害羞,他又搖了搖頭,自嘲道“你這個不成器的家夥,中爺爺的毒太深了,竟也是滿腦子的婆娘,該打……”他在心裡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若是真抽,被爺爺看見了,爺爺會說他發神經。

夏宇龍經常想,婆娘還是得自己找,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都是扯淡,況且他又沒有父母,小時候爺爺說他的母親在很遠的地方,等他長大了就回來,其實他知道他的母親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

媒妁之言是有,那都是爺爺們在酒桌上的閒扯罷了,算不得真,況且張仙美麗動人,喜歡她的人多了去,她有沒有真的喜歡他,他在心裡也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想著想著,夏宇龍的臉上掛上了淺淺的笑容,心中釋然道“管她呢,隻要哪天她辦了喜酒請到我,我就大大方方的去吃,吃完了還打包,祝她幸福便是,如果要哭那也得回靈山上大大方方的哭,莫讓人看了笑話!”

太陽已沉入了山間,在延綿起伏的山巒上露出了一抹紅。

夜幕降臨,三隻狼朝著落日處“嗚嗚嗚”地嚎叫起來,夏宇龍抬頭望去,豆大的黑點在那彎紅周圍又出現了。

正看時,卻見黑點又一分為二了,從那抹紅中溢出兩絲紅來,被兩個黑點吸了進去。過得片刻,那兩顆黑點又合在了一起,並逐漸變小,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天現異象,夏宇龍又驚又奇,看得呆立在了原地,他心下尋思,這黑點究竟是何物,竟敢吸取太陽的光亮,莫非是天外來物?

天色漸漸暗淡了下來,靈山上起了風,四周的樹木被吹得沙沙作響,夏宇龍打了個寒顫,他領著三隻狼向古墓奔去。

古墓門前,老頭正生火做飯,看著夏宇龍頗為慌張的樣子,他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夏宇龍將肩上的野山雞放在灶火旁,急道“方才我看見太陽被黑點吸收能量,如太陽的能量被吸儘了去,我們豈不陷入永久的黑暗了麼?”

見宇龍說得十分認真,老頭拿著勺子頓了片刻,他抬頭向日落那方看去……

隻見日落那方是一片黑壓壓的雲層,早已不見了太陽的蹤影,他學識淺薄,不知如何回答夏宇龍的疑問,若是他能親眼看見宇龍說的那一幕就好了。

半響,老頭笑道“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情,太陽是整個天宇的中心,是天神之子,若太陽沒有了,整個天宇都會陷入黑暗,天神不會視之不理的……”

老頭拍了拍夏宇龍的肩膀,又道“快吃飯吧,彆再想了,莫要自己嚇唬自己。”

夏宇龍卻不以為然,整理了褶皺的衣服,說道“爺爺,宇宙可大著咧,依我看,太陽並非天宇的中心,夜空中閃耀著的星星點點,好多像太陽一樣會發光,有些可能比太陽還要大呢,隻是他們離我們太遙遠了,太陽也許就是天宇中的一顆塵埃而已……”

老頭極為詫異,想到姚半仙贈給宇龍的那幾本古書。

宇龍視書如命,時常結合古書夜觀天象,經常提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那幾本古書都被他翻爛了,而今他卻把太陽說得如此渺小,會觸怒天神的,越來越不知天高地厚了……

老頭臉色為之一變,環顧著四周,“噓”了一聲道“說話小聲一些。”

吃過晚飯,夏宇龍稍作休息後便溫習了“步陽奪天罡”內力,這“步陽奪天罡”內力他已練至了九成,老頭修煉了一輩子他也隻練到了八成。

老頭感到十分欣慰,他的這套內力總算後繼有人了,宇龍年紀輕輕已勝過他一籌,若他繼續苦練,加之他勤於探究、天資過人,定會達到最高境界十二層的。

夜空清朗,宇龍又坐在古墓前的石墩上仰望起星空來,他對先前見到的異象還念念不忘,夜空中,他刻意去尋找那豆大的黑點,若那黑點出現,他定要看清楚是什麼東西,過了好久,那黑點還是沒有出現。

老頭從屋內走了出來,坐在夏宇龍身旁,問道“又在想今天的事了?”

“嗯,我在找那黑點,我想知道那黑點究竟是什麼,竟能吸走太陽的能量。”夏宇龍看著夜空目不轉睛地回答。

老頭也抬起了頭,夜空中星星點點,煞是好看,他看了良久,不解地問道“宇宙中真有很多類似太陽的火球麼?我想聽聽你的見解。”

夏宇龍指著東南邊最亮的一顆星,道“爺爺,您看,這顆星最亮,有可能就是一個巨大的火球,說不定比太陽還大呢。”

“何以見得?”老頭問得簡潔,他想聽宇龍如何說得他信服。

夏宇龍解釋道“在幾年前的一天夜裡,我仰望星空時,看見一顆星突然變得明亮異常起來,隨後便炸開了星雲,那星雲向四周噴灑,等星雲消散後,這顆星竟變成了暗紅色,卻比原來大了許多,我連續觀察了幾年,這顆星的亮度越來越暗,最後消失不見了,這是古書上從未有過的記載,當時我也未告訴爺爺,於是我想了很久,才悟出這應該就是一個太陽生命的終結……”

見到老頭直愣愣地望著夜空,似乎在聽一個無比動人的故事,夏宇龍問道“爺爺,我說的你相信嗎?”

老頭如夢初醒般,點頭說道“我信、我信,你接著說下去。”

夏宇龍繼續說道“我想,若是那顆星不發光,我們當然是看不見它的,就比如在我們身邊生了一堆火,我們離火越近,越能感受到它的溫度,如觸碰到它就會燙手,與火的位置適中,我們就感覺到溫暖,若我們離火越遠,定然是感覺不到火的溫度了,但火發出的光亮我們依然能夠看見,每樣事物都有它的生命,火燃儘了也就熄滅了。”

老頭聽了夏宇龍這一番話,覺得很是在理兒,他點了點頭,發自內心地“嗯”了一聲,說道“你獨到的見解令爺爺十分震撼,小小年級就有如此的洞察力,一般人很難做到。”

在老頭眼裡,夏宇龍不愧是天才,對於“天才”二字,他與其他人又有不同的領悟和看法,他認為宇龍是天上的將才,說得更誇張些就是天神下凡……

在火光的照耀下,夏宇龍眉宇間透露著迷人的英氣,那張幼嫩又有些放蕩不羈的臉看起來比很多女孩子都還要精巧,他印堂上的那抹紅隨著年齡的增長漸漸地淡化了,但腦子裡卻裝著整個宇宙。

老頭頗感欣慰,慈祥的目光落在了夏宇龍稚嫩的臉龐上,笑道“你出生的那夜流星劃破天際,很多人認為是不祥的預兆,我與你姚爺爺認為你是天神下凡咧……”

話說間,突聽得“嗖嗖”幾聲從身後傳來,刀疤領著大天一、大天二、大天三從狼洞中串出,它們對著古墓後山“嗚嗚嗚”地嚎叫起來,聲音急促而淒厲,預示著即將有一場惡戰要發生。

夏宇龍和老頭轉身看去,隻見後山上的草叢裡一陣騷動……

二人才剛起身,三名彪形大漢已提劍直奔而來,這正是族長、金老三和金毛鼠他們,此時圓月已升至靈山山頭,他們手中的長劍在清光的照射下泛著寒光。

刀疤齜牙咧嘴,緩緩地走向了族長,十年前靈山上那血腥的一幕在它腦子裡浮現,複仇的烈火在眼中燃燒,身後的三個孩子也隨它走了上去。

老頭吹響了口哨,平靜地道“刀疤,不可莽撞,快回來。”

刀疤嘴裡發出了“咕嚕嚕”的憤怒聲,領著三個孩子退到了老和夏宇龍的身前。

族長他們三人頭戴鬥笠,鬥笠下的那張大臉殺氣騰騰,月光雖濃,上了年紀的老頭兒仍看不清楚眼前的三人是誰,刀疤的反應和明晃晃的利劍,使他知道來者不善。

老頭搶上一步,將宇龍擋在了身後,喝道“你們是什麼人,突然闖入我靈山古墓,戴著鬥笠就想裝俠客嗎?我鼻孔裡插了蒜頭,還想裝大象呢,識相的趕快離去,我不與你們計較。”

金毛鼠一嘿嘿,說道“對,我們就是俠客中的俠客奪命三俠,是來……”

話說間,族長猛然舉起手來,示意金毛鼠不要再浪費口水了,讓他說兩句,金毛鼠將吐到嘴邊的話連同口水一起吞了下來,差點沒把他噎著。

族長和藹可親地笑道“我們是來尋十多年前那嬰兒的,想必你身後的小夥就是吧,那時我隻是打了一個盹就被你逃脫了,隻要你把這小子交出,讓我帶回去,我可饒你不死。”

老頭心裡一驚,背心滲出一陣冷汗來,他們終究還是找上門來了,怪不得刀疤對他是如此的憎恨,宇龍是我一手帶大的,他們心狠手辣,就算是拚上我這條老命也不能讓宇龍落入他們的手中……

老頭哈哈大笑起來,喝道“笑話,真是笑話,這是我的孫子,我不曉得你們說的嬰兒是誰,你們找錯地方了,請回吧。”

族長罵道“不識好歹的狗東西,給你一條生路你偏要往死裡紮,在靈山上不就你們爺孫倆再加上幾隻野狼麼,你忽悠誰,哼,這小夥是不是那嬰兒我都要帶他回去,不然我要了你的命。”

見到爺爺被外人辱罵,夏宇龍氣不打一處來,搶上一步怒道“你才是狗東西,我爺爺說了,不和你們這些人計較,你們快走吧。”

族長喝道“叛軍的後輩,也配和我說話麼?讓你多活了十幾年,今天老子是來取你狗命的。”他舉起手中的長劍直指夏宇龍。

刀疤那雙睜大的怒眼在月光下泛著藍光,它弓著背向族長狂嘶吼了幾聲,它身後的三個孩子亦是蠢蠢欲動起來,隻要老頭一聲令下,它們便會撲上前去撕咬。

族長手中的長劍方向一轉,指向了刀疤,陰陽怪氣地道“小樣,那夜你逃脫了這一劍,你竟然活到現在,想不到命還挺長的啊,還生了三個小崽子,今天我要殺你一窩。”

老頭心想,看來這一仗是避免不了的了,但無論如何也要讓宇龍全身而退,他斜眼向身旁插在地上的鐵鍬看了一眼……

族長察覺到了異樣,提起長劍拔腿直奔而來,刀疤與它的三個孩子撲了上去。

老頭飛身而起,在地上一個乾淨利落的翻轉,鐵鍬已經捏在了手中,他順勢撿起地上一根長棍拋向了夏宇龍,道“接住。”

夏宇龍疾奔向前,在捏棍瞬間,棒頭重重地落在了金毛鼠的左肩上,金毛鼠功力平平,他肩上吃痛,抱頭鼠竄,又聽得“啪啪”兩聲,棒頭又狠狠地擊打在了金毛鼠的背部。

金毛鼠唉聲連叫道“媽呀,你小子下手真狠啊,用不著那麼認真吧!”

夏宇龍氣道“打的就是你,敢罵我爺爺,讓你好好的吃上我幾棒。”

“又不是我罵的……”

又聽得“哎呦”一聲,金毛鼠應聲飛出,重重地撲倒在了古墓門前,“你這小兔崽子,下手太狠了!”

四隻狼躲過了族長刺來的幾劍,其中有兩隻狼已奔向了金老三。

族長心下駭然,這幾隻狼難道也會功夫麼,眼看著他使出的這幾招已經刺中了它們的腹部,但都被他們一一避開了。

殊不知就在夏宇龍在練習“步陽奪天罡”內力時,這幾隻狼成天和他跑在一起,多多少少也會了些步伐,跑動時自然是靈巧便當了許多。

族長正思索間,老頭的鐵鍬已劈砍了下來,和族長的長劍交鬥在一起,星星火花也隨之迸裂。

想到十幾年那血腥的一幕,金老三仍心有餘悸,他被兩隻狼逼得往後退卻,正提劍刺向大天二時,夏宇龍已飛身前來,還在半空中他便說道“老大、老二,讓我來……”

話說間,兩隻狼已向兩邊避開。

夏宇龍落地瞬間,隻聽得“當”的一聲清響,木棍已打在了劍刃上,劍刃鋒利無比,長棍的棍頭已被砍去了一截。

金老三坡口笑道“我看是你的木棍厲害還是我這把劍厲害。”

就在金老三得意洋洋之時,大天二竄至金老三身後,死死地咬住了他的腳踝,紮心般的疼痛使他哀嚎不止,他提劍便往腳下刺去。

眼見著劍尖就要從大天二頸部紮下去了,夏宇龍搶上一步,手中的木棍向金老三的手臂直擊而來。

大天二反應靈敏,它微微傾斜了身子,避開了刺下來的一劍,卻將金老三的身子帶偏,夏宇龍手中的木棍卻擊打在了金老三的背部。

就在金老三向前撲倒的瞬間,一片閃爍著幽藍色之光的小絲帶從他的頸部飛出,慢慢地飄落於地,夏宇龍似乎也覺察到了,但由於形勢危急,他並未過多的在意這些。

金老三受傷並不重,他從地上翻身爬起,和金毛鼠又並肩攻了上來,二人手中的長劍直逼夏宇龍胸口。

隨著一陣劈劈啪啪的混響聲結束,族長、金老三、金毛鼠又並排站在了一起,夏宇龍、老頭、四隻狼也站在了一邊,雙方拉開了對峙,都在暗自調息內力。

老頭呸了一聲,輕蔑地道“我道是什麼絕世高手呢,原來也是功夫平平的幾個小嘍囉,我隻用了三成功力,我孫子也不想傷你們的性命,我們也不想再見到你們,煩請你們速速離去吧。”

族長摘下頭上的鬥笠,順手向身後拋去,那鬥笠像陀螺般旋轉起來,順著風向飛出了一段距離後落下了懸崖,金老三和金毛鼠頭上的鬥笠在方才的打鬥中已經掉落在了地上。

族長陰陰地笑道“哼哼,說什麼大話,若不是這幾隻畜生從中攪和,你爺孫兩個早就命喪黃泉了,幾句話就想打發老子,沒門,咱們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此時,一隻白鴿從後山上飛來,撲騰著翅膀落在了古墓旁的那棵枯樹上,咕嚕咕嚕地叫了起來。

族長麵色陰沉,心裡罵道“娘的,這家夥又來監視我們了,難道我們還不夠賣命麼?遲早老子要收拾了你。”

老頭斜眼向白鴿看去,哼哼了兩聲,鄙夷道“打不過還請來了幫手,想耍什麼花樣,把你們的招數都使出來吧,看我爺孫倆怎麼收拾你們。”

金毛鼠和金老三似乎還蒙在鼓裡,對老頭的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金毛鼠問道“你這死老頭子,瞎說什麼,我們哪裡又請來了幫手,方才不是我劍下留情,你的孫子早就沒命了。”他以為這樣說會替族長挽回一些顏麵。

老頭雙手後背,笑而不答。

夏宇龍舉起手中的木棍,怒道“有本事我們單打獨鬥?我先讓你兩招,我看你是像烏龜這般四腳朝天還是我的木棍厲害?”

金毛鼠想到方才落在身上的那兩棒,若不是這小子手下留情,非得把他的背脊打斷不可,他的背心還隱隱作痛,彆說和他單打獨鬥了,就算是兩三個自己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打……打什麼打,老人家不屑於和小孩鬥!”金毛鼠紅著臉說出了這句話。

族長瞟了一眼金毛鼠,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技不如人就少說些風涼話。”他轉頭看了看枯樹上的那隻白鴿,故意放大了音量,猶如號令三軍般說道“都聽好了,今夜若是取不了這爺孫倆的狗命,我們提頭回去複命。”說著,他揮舞著長劍又向老頭和夏宇龍攻了過來。

殊不知,族長和金老三的意識已被體內的天蜈蚣控製,那隻白鴿撲騰著翅膀停留在半空中,一暈暈音波從鴿子的嘴中溢出,音波推動著一股股虛幻之氣直逼族長和金老三體內。

族長和金老三胸中一陣悶熱,頓感有千萬條細蟲啃食全身骨髓,又感覺有千條細蟲沿著全身經絡徐徐而上,一齊爬進了大腦啃食腦髓。

二人全身真氣大亂,天突、章門、關元、氣衝等十幾處致命穴位催生火陽之氣急彙膻中穴,沿任脈而上,直衝百會穴,全身氣血倒行逆施。

族長和金老三即刻運氣抵禦,越是運氣,二人的意識越是模糊,靈魂猶如出竅般進到了地獄之門,耳根處響起鬼哭狼嚎的呼嘯聲,隱約聽見從遙遠的西風部落傳來了長老那魔性的狂吼聲“殺了他們,把他們全部殺掉……”

族長和金老三已完全喪失了心智,二人麵無表情,雙眼泛出幽紅之光,扭動著僵硬的脖子,舉起手中的長劍向老頭和夏宇龍直撲過來,他們手中的長劍猶如火燒般通紅。

金毛鼠又驚又恐,被嚇得連連後退。

老頭表情僵硬,吃力地咽下了口中的唾沫,將身子板擋在了夏宇龍身前。

刀疤和它的三個孩子低吼著撲了上去,老頭擔心四狼不敵二劍,他提起鐵鍬飛身而起,搶上一步,砰的一聲,鐵鍬已擊在了族長的劍刃上,就在老頭落地瞬間,金老三手中的長劍已向他的腹部刺了過來。

這一劍下去,老頭定然斃命。

眼看搶上去已是來不及了,夏宇龍拋出手中的棍棒,當的一聲棍棒落在了金老三的劍刃上,這一棒還真有些力度,長劍刺個空,還差點脫手,但那棍棒也被利劍削成了兩截,在落地瞬間,棍頭已燃起了火焰,焦糊之味彌漫在空氣中。

也正在此時,夏宇龍越身向前,在地上翻滾了半圈,待他站起身來時,兩根燃燒的棍棒已被他捏在了手中,啪啪兩聲,棍棒又落在了金老三的背上。

大天一、大天二已死死地咬住了金老三的左右小腿,使他動彈不能,他被蠱毒迷惑,全然感覺不到疼痛。

就在金老三提右腳之際,他手中的長劍已刺向了大天一,夏宇龍斜劈棍棒,重重地落在了金老三的右手手腕上,力度甚是猛勁,哐當一聲長劍已脫手,劍刃上的那一抹紅也隨之消失不見了。

大天三四腳撐地,向金老三迎麵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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