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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佛國苦海(2 / 2)

姚半仙看了看天色,問夏宇龍道“宇龍,你看這路要怎麼走,今後你就是爺爺的向導。”

夏宇龍笑了笑,說道“好嘞。”他走上前來,環顧了四周,又道“太陽自這邊落下,我應該朝著它的反方向走,我們走這邊沒錯。”

夏宇龍領著姚半仙和記恩沿著河水緩緩而下,他們時而遇到險灘、時而又跨越激流,時而碰到絕壁,時而又趟過了平灘。

到了深夜,三人才走出了陰山峽穀,來到一開闊之地,視線之內一片斷壁殘垣在忽明忽暗之中呈現在眼前。

陣陣陰風自斷壁殘垣那方席卷而來,讓本就饑寒交迫的三人寒顫不已。

記恩驚恐道“莫非我們又闖入了鬼窟,我們是不是又走錯路了?”

姚半仙一臉疑惑地看著夏宇龍,不敢妄自論斷。

夏宇龍觀察了半會兒,喜道“我們到了,爺爺,這正是龍古鎮啊,隻是我們從未到過這裡,從這裡看龍古鎮十分眼生,你們看鎮東頭的那個華表。”

姚半仙和記恩順著夏宇龍的指向看去,隻見殘垣斷壁中淨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柱子,哪裡還能夠看得見挺立的華表。

記恩搖頭歎道“我是老眼昏花了,看不清楚這些了。”

姚半仙道“你我都是幾十歲的人了,還能和年輕人比嗎,聽宇龍的沒錯,走……”

姚半仙他們三人不聲不響地穿過了龍古鎮大街,龍古鎮的殘敗讓他們義憤填膺,但他們又各懷想法。

記恩看了看楊家老宅,想起楊寡婦與他纏綿悱惻之事,不由得麵紅心跳起來,想起他們的孩子,他又感覺到他罪孽深重。

記恩在心裡長歎道“真是造孽啊,那孩子是無辜的。”

姚半仙心裡則暗暗稱奇,鎮上的人都認為龍古鎮大河是發源於小鳳山上的溶洞之中,想不到是從陰山上而來,他們世世代代都喝著陰山上的屍水,他還以為他對陰山頗為了解,想不到陰山如此之大,不知還有多少未解之謎?他對陰山又產生些許的敬畏之心。

夏宇龍心道“黑衣人弄得鎮上的人家破人亡,我一定要想法子破了他們的妖法,為鎮上的人沉冤昭雪。”

回到乾坤派已經過了子時,姚半仙他們三人用膳之後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夏宇龍側臥在床上,經過一天的折騰,他已是疲憊不堪,他把所有的思慮都拋在了腦後,想美美的睡上一覺。

正準備進入夢鄉時,突然聽到屋外傳來“嗚嗚嗚”的叫聲,這正是大天二的聲音,聲音淒厲哀婉,蘊藏著“尋君不見影,盼君早歸來”的寓意。

夏宇龍心裡一驚,莫非是大天二在為芯兒傳話?芯兒一天沒見到他了,一定是等得著急了,也不知芯兒與仙兒相處得怎樣,姚爺爺還沒完全接納她,她在乾坤派不會被人欺負吧?

夏宇龍起身來到窗前,憑窗瞭望,看見張仙屋內黑著燈,他輕歎一聲,心道“這都已經是半夜了,芯兒和仙兒她們恐怕早已睡下了。”他搖頭笑了笑,自言道“可能是我多慮了吧。”

夏宇龍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昏昏沉沉地準備睡去,突然窗外一道水藍色的光射將進來,一個瘦瘦小小、半人半鬼的模樣隨著藍光噴灑出的星星點點彙聚成形,這便是水鬼。

水鬼躡手躡腳地走上前來,他捏住了夏宇龍酣睡的鼻子,低沉著聲音喊道“少主,少主,你這麼快就睡著了麼?”

“啊……”

夏宇龍被吵醒了,他睜開睡眼惺忪的雙眼,突然跳將起來,待他看清楚之時,他這才舒緩了一口氣,看著水鬼嗔道“這大半夜的,你不保護芯兒,跑到我這裡來乾什麼,鬼鬼祟祟的,想把人嚇死嗎。”

水鬼嘿嘿一笑,說道“我並不是有意要來嚇你了,我有事情前來向你稟報,若是你不願聽,我不說便是,不打攪你休息就是了,過後你可不要後悔哦。”說著,水鬼要轉身離開。

其實依水鬼的性格,他哪肯就此離開,他隻是做做樣子罷了,卻把夏宇龍急壞了,他一把捏住水鬼的手臂,將他拽了回來,問道“你怎麼就知道我不願意聽?有什麼事情,如實說來,可不要再讓我擔當挽救宇宙的重任,我承受不起,莫非是芯兒叫你來的?”

水鬼揚了揚眉頭,說道“唉,真是搞不懂你們,先前還好好的,來到了這破地方你們就要鬨彆扭了。”

夏宇龍一臉的茫然,問道“你……你……說什麼,我和芯兒鬨彆扭了,你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說清楚,你不要走。”

水鬼笑了笑,說道“嘿嘿,我隻是負責傳話的,把話說完了我也得回去把你的想法告訴芯兒不是,你讓我呆在你身邊,白天不把人嚇死才怪哩。”

夏宇龍深吸一口氣,一臉正色地問道“芯兒到底怎麼了?”

水鬼看著夏宇龍反問道“我就納悶了,此事因你而起,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雖然你是我們的少主,在這裡我也得批評你的不是,你不喜歡人家你就和她直說嘛,你乾嘛老是躲著人家,虧人家對你這麼好,看你平時不怎麼愛說話,一臉斯斯文文的樣子,想不到你是個悶騷的少主,真是沒良心。”

夏宇龍更是不解,急道“哎呀,你有什麼就和我直說了吧,不要再和我賣關子了,我哪裡又沒有良心了,你再不說我打你了……”說著,他掄起了拳頭來。

水鬼舉起了雙手,屁股迅速挪了地方,還真怕夏宇龍砂鍋大的拳頭砸下來。

水鬼搬來一張椅子坐在夏宇龍跟前,嘿嘿笑道“少主,先彆打,先彆打,我說便是。”他長歎了一口氣,“芯兒說她要離開你了,明天一早她就走,叫我們保護好你,我見一個好……”

“什麼,你說什麼?”夏宇龍一臉驚異,打斷了水鬼的話,他握緊了水鬼的雙肩,不停地搖晃著,真不敢相信水鬼說的話。

水鬼掙脫了夏宇龍的雙手,說道“你現在還在裝糊塗,此事全是因你而起,你還裝著不知道,雖說你是我們的少主,我卻為芯兒打抱不平,我認為芯兒是個好姑娘,你不能這樣對她!”

夏宇龍的心情很是糾結和複雜,他捋了捋思緒,還真不知道自己錯在什麼地方了,過得半會兒,他一臉的沉重地問道“芯兒到底怎麼了,你和我說,她被仙兒欺負了麼?”

水鬼回答“不是!”

“那又是怎樣?”夏宇龍追問道。

“哼,是你見異思遷。”水鬼又回道。

夏宇龍急道“你如實告訴我,芯兒為何要離開我,我是哪裡做錯了,是我置於她不顧,一天沒和她見麵的事情麼?”

水鬼說道“不光這些,還有、還有……”

“還有什麼,快說,快說!”夏宇龍有些不耐煩了。

“還有、還有、還有……”

夏宇龍追得越急,水鬼說話越是支支吾吾的,其實芯兒隻是告訴他們五鬼說,宇龍哥哥已經有了新歡,僅此而已,水鬼也不知從何說起。

夏宇龍有些不耐煩了,急道“你趕快回去告訴芯兒,讓她到院中的涼亭等我,我要問個明白。”

“是,遵命!”

水鬼化成了一道水藍色的光,向窗外射了出去。

夏宇龍白衣飄飄地站立在乾坤派大院的涼亭中央,在淺淺的月光下,他那消瘦而有輪廓的臉龐更顯清秀。

藍芯領著大天二緩緩走來。

在亭子中央,夏宇龍握著藍芯的手,關切地問道“芯兒,你手這麼冰涼,生病了麼?”

藍芯似乎沒有聽見夏宇龍的話,反問道“宇龍哥哥,你還好嗎,幾天不見你又瘦了很多。”

“幾天?我和姚爺爺不是昨天出門的麼,哪來的幾天?”夏宇龍不解的問道。

藍芯回道“你們是初八出的門,今天已經是十二了,四天有餘了,我真的好擔心你們。”

夏宇龍在心中一算,確實出門已有幾天時間,他暗暗吃驚,原來在靈界耽擱了一段時日,若是真逃不出來,豈不是讓芯兒等他一輩子麼?他這才將在靈界的遭遇一一說與了藍芯聽。

藍芯來到亭邊,望著夜空中的淺月,輕聲說道“恭喜宇龍哥哥又學會了一樁本事,那幽靈婆婆是靈界禁地的守護人,其實她也是一個守陵人,她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在陰間我和她有過一麵之緣,她身上的通天眼靈王已經窺視很久了,她能夠送給哥哥,自然有她的道理。”

夏宇龍看出藍芯不像先前那般開朗了,她的話語中還透露出淡淡的憂傷,他關切地問道“芯兒,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藍芯雙眼噙滿淚水,說道“宇龍哥哥,明天我要走了,冥火球你留著,五鬼還要輔佐你完成大事呢,你要好好待仙姐,祝你們幸福。”

“什麼,你說什麼,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夏宇龍一臉驚疑之色,“什麼幸福不幸福,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為何我一回來你就變了一個人,我……我哪裡做錯了?你說出來,我改便是,若是你離開了我,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是說好的浪跡天涯的麼?快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他們欺負你了麼?”

夏宇龍越問越急。

藍芯猛地搖著頭,眼淚簌簌往下流,不知如何作答。

夏宇龍滿懷心疼,把藍芯摟入懷中,安慰道“芯兒,我知道姚爺爺對你還有些看法,畢竟他是道派出生,但他並不是不好相處之人,他也有可愛之處,隻要有我在,他們不會對你怎樣,等我把事情辦完,我們就離開此地,回靈山也好,浪跡天涯也好,隨你挑便是!”

“什麼,你胡說什麼,事成之後你可不要傷害仙姐,你我一走了之,對得起仙姐嗎?我不想背上不忠、不義”、不孝的罵名,不如我一走了之成全你們便是,我一個冥界妖女,你不用考慮我的感受。”

藍芯掙脫了夏宇龍的懷抱。

夏宇龍一臉茫然,急道“你又說到哪裡去了,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為何非得把仙兒拉扯進來,你整天胡思亂想,讓我放不開手腳做事,這件事事關乾坤派生死存亡,我不能袖手旁觀,更不能一走了之。”

藍芯“哦”了一聲,回過神來,問道“哥哥,是什麼事情這麼重要,你說說看,我們能不能幫助你。”

夏宇龍笑道“你不生我氣了,其實你還挺關心乾坤派的嘛,你生氣的樣子也挺漂亮的,嗬嗬。”

藍芯撇了撇嘴,紅著臉說道“彆耍嘴皮子了,快說來聽聽。”

夏宇龍長歎一聲,說道“你看這龍古鎮上的人,逃的逃,死的死,全是那群黑衣人所為,加之西風大軍壓境,乾坤派也是岌岌可危啊,你也見識到了那群黑衣人是多麼的難纏了,我要幫助姚爺爺破了那黑衣人的妖法。”

藍芯冷哼了一聲,說道“你那妖爺爺他不是挺有本事的麼,區區幾個黑衣人他會放在眼裡,他自己不會對付嗎,說不定我們的本事他還真看不上呢……”她想起姚半仙看著她那不可一世的眼神,心中仍是不快。

夏宇龍急了,說道“總之我不能袖手旁觀,乾坤派對我有養育之恩,如今正是用人之際,我若是一走了之,才是真正的不忠、不義、不孝呢。”

藍芯看著憨憨的夏宇龍,忍不住抿嘴一笑,說道“哎呀,和你逗著玩的,看把你著急的,宇龍哥哥的事情也是我藍芯的事情,我又豈能置之不理。”

夏宇龍輕撫著藍芯的雙肩,深情地看著她,說道“芯兒,我知道五鬼最聽你的話,往後可要勞煩你們了。”

藍芯急道“哥哥,為何變得這般客氣了,五鬼的主人才你是,他們隨時聽候你的差遣,等你和仙姐的婚事完成後,冥火球留在你身邊吧,就當是芯兒送給你和仙姐的禮物。”

聽了藍芯的話,夏宇龍一臉的無奈,他眼中噙滿了淚水,也布滿了血絲,搖頭歎道“你不在我身邊,我留著冥火球又有何用,是誰告訴你我要和仙兒成婚了,是姚爺爺麼,還是記恩爺爺,或者你在這裡瞎想,你老是這樣不相信我,為何一來到乾坤派你就變了一個人,變得愛猜忌了、變得小氣了、變得蠻不講理了?”他對著藍芯低聲狂吼,淚水從眼角傾斜而下。

夏宇龍如此激烈的反應著實讓藍芯嚇了一跳。

她想,難道哥哥真不知道此事麼?若是事事都得掏底兒問個清楚,豈不是真變得猜忌不講理了,若是不問,悶在心頭,久而久之定會產生隔閡,她左右為難起來。

夏宇龍又追問道“芯兒,你如實告訴我,你要離開我是因為我要與仙兒成婚之事麼?”

藍芯點了點頭,眼淚汪汪地看著夏宇龍。

夏宇龍輕歎一聲,又問道“我和仙兒成婚之事你又是聽誰說的,是姚爺爺麼?我又為何沒聽見他提起?”

藍芯搖了搖頭,不知該從何說起。

其實這件事情還得從姚半仙他們三人上陰山說起。

那天清晨,藍芯早早的就被院內的“刷刷”聲吵醒了,她起身向窗外望去,隻見張仙一身素淨,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從半空中緩緩飄落而下,隨著她一同紛紛落下還有數不儘的細碎樹葉。

此時的張仙猶如飄雪中的仙女,好不迷人,她腳尖剛一碰地,整個身子又騰空而起,劍花隨著劍身的舞動“刷刷”飛出,大樹下的兩個妹妹不停地拍手叫好。

藍芯也被張仙嫻熟的劍術給迷住了。

看得半會兒,卻見兩個徒孫抬著一個大大的紅色喜字穿院而過,張仙並未理會,繼續舞動著手中的劍。

藍芯則十分好奇,心想,是誰要結婚了?她領著大天二出門一探究竟。

來到堂屋的轉角處,聽見堂屋中傳來兩個家丁的話語聲。

其中一個家丁說“宇龍少俠與我們家的仙妹子真是天生一對呢,你看仙妹子那豐腴的身材,還有一身好本事,宇龍少俠真是有福氣哦。”

另一個家丁也笑道“可不是嘛,等他們完婚了,就要生大胖小子咯,我看那小妖女還賴著不走?她還有臉呆在我們乾坤派麼,早點滾蛋,真是一身晦氣,我也……”

話說間,藍芯已奪門而入,指著兩個家丁怒道“你們說誰是小妖女,誰晦氣,說話放尊重些,若是在西丹國,我定讓父皇砍下你們的人頭掛在城門牆上。”

方才說晦氣的那名家丁當仁不讓,搶上前來爭辯道“說的就是你,怎麼的,怎麼的,來呀,砍我人頭啊,鎮上沒有彩禮,宇龍少俠已經和爺爺他們出去隔壁的鎮上買彩禮了,過幾日就完成他和仙姐的婚事,我看你還有臉呆在乾坤派麼,滾到你西……國去吧。”

聽了家丁的話,藍芯猶如被重棒一擊,整個人癱軟在地。

另一名家丁急道“走走走,彆和這個小妖女一般見識,她遲早會滾蛋的。”

兩名家丁匆匆離開了堂屋……

大天二趴在地上守護在籃芯的身旁。

過了好大一會兒,藍芯才緩緩回過神來,但她的心已經碎落一地,她摟著大天二哭成了淚人兒。

大天二輕聲地哼叫著安慰心如死灰的藍芯,不時地舔著她臉上的熱淚。

屋外歡快的“刷刷”聲不時地傳至屋內,與屋內悲涼的抽泣聲猛烈地碰撞著、交織著,聽起來是這般的刺耳。

到了第二日清晨,藍芯領著大天二特地來到亭中看張仙練劍,張仙長發齊腰,劍花飛出的瞬間,劍風把長發吹得四散,那嬌嫩的麵容猶如萬花叢中開著的一朵驚豔世俗的鮮花,真是國色天香的容貌啊,難怪宇龍哥哥要與她成婚。

藍芯不由得黯然傷神起來。

正當此時,兩名徒孫自涼亭旁邊走過,也不知他們有沒有發現藍芯,卻聽見其中一名徒孫說道“那小妖女還想高攀我們的宇龍師哥,也不問問我們的仙姐同不同意,她哪比得上我們的仙姐啊。”

另一個徒孫笑道“你看我們仙姐的劍法了得,那小妖女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哼哼,等過些天宇龍師哥和仙姐成婚了,洞房花燭夜之時那小妖女一定傷心死了,她也得滾回冥界了吧,師公和宇龍師哥去準備嫁妝也快回來了。”

說著,兩人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哼,你們兩個羽翼未豐的孽徒,我乾坤派乃江湖正派,何時教出你等鼠輩,你宇龍師哥的終身大事何時輪到你們在這裡評頭論足,他人的事情你們還是少在這裡瞎議論為妙,小心我對你們不客氣,還不快給我滾回去複習功課……”

這正是向地提著劍走了過來,聽見他的兩個徒弟正拿藍芯尋開心,不由得為藍芯打抱不平。

聽得師父一番教訓,兩個徒弟一溜煙地跑遠了。

向地來到亭中。

藍芯起身行了個禮,說道“見過師叔。”

向地“唉”了一聲,示意藍芯坐下,安慰道“過多的禮數顯得見外,兩個徒弟不懂人情世故,出口傷人,芯兒彆往心裡去。”

藍芯強顏笑道“事已至此,有什麼好計較的,隨他們說去吧,我已經習慣了。”

向地長歎一聲問道“這麼重要的事情師父竟然不告訴我們,倒反我的徒兒知道了,你說怪不怪。”

藍芯不解地問道“師叔是說宇龍哥哥與仙姐成婚之事?”

向地點了點頭,“正是!不過師父做事有時候總是讓人出其不意,他老人家有他的想法,不可能事事與我們商量。”

向地轉頭看著正投入練劍的張仙,點頭笑了,又道“宇龍和張仙都是苦命的孩子,我們從小看著他們兩個長大,能結成連理也在情理之中,我們作師叔的祝福他們。”

藍芯本以為向地師叔會考慮考慮她的感受,站在她這邊幫她說一些話,哪曾想他還是向著仙姐,她又怎能與乾坤派的掌中寶仙姐相提並論呢,提起西單古國那真是太遙遠了,她隻不過是從冥界逃出來的燈芯少女,論起身份來她真的太卑微了,哥哥能取到仙姐,應該替他感到高興才是。

藍芯心裡悲喜交加,含著熱淚笑道“仙姐開朗大方、不拘一格,哥哥心思細密、體貼入微,他們才是真正的天作之合,我也祝福他們。”

向地歎了一聲,看著藍芯說道“芯兒,你是個好姑娘,隻是……”

“師叔,我知道您的意思。”藍芯打斷了向地的話,“等宇龍哥哥平安回來,我離開乾坤派便是。”

“你一個弱女子要到哪裡去,你還有其他親人嗎?”向地眉頭微微一皺。

藍芯望著前方,一臉茫然地搖著頭,回道“在這世上除了宇龍哥哥還真沒有其他親人了,我答應過於龍哥哥和爺爺,要照顧他們一輩子,現今爺爺已經去世了,在宇龍哥哥身邊又有了仙姐的陪伴,我也就放心了,我會回西丹古國去,守在生我養我的那片土地上。”說到這裡,她眼中的熱淚奪眶而出。

向地長歎了一聲,他對藍芯和宇龍的事情也深感惋惜,其實在他們“君子八劍”看來,藍芯雖說是來自冥界的女孩,但她的本性不壞,而且還救過宇龍的性命,得到宇龍的傾心,宇龍和仙兒從小青梅竹馬,兩人結為夫妻也是理所當然。

唉!要怪就怪藍芯時運不濟,在錯的時間遇到對的人。

向地搖了搖頭,一臉的同情地說道“芯兒你多多保重,師叔還有要事,先告辭了。”說著便轉身搖頭歎息地揚長而去。

幾天過去,藍芯快有些堅持不下去了,她感覺到乾坤派上下都以一種異樣的眼光看待她。

張仙隻顧修煉劍術,更是對她不屑一顧,夜間想和她掏心窩說說話,她不是扯東就是講西,說起她們小時候的事情便大笑不止,兩人的話從來沒有交集到一個點上。

心裡麵臨崩潰的藍芯真想一走了之,但轉念又想,就這樣走了未免太沒骨氣了,難道就不怕宇龍哥哥笑話嗎?凡事都要弄個明白才離開,況且宇龍哥哥才是五鬼的主子,得把冥火球留給他,算是道彆後的禮物吧。

藍芯將整件事情敘述完畢,夏宇龍忍不住笑了,說道“我還以為真有這麼一回事呢,原來是幾個徒孫在搗鬼,你也不想想,姚爺爺是何等的精明,有些事情我們總不能戳穿姚爺爺吧。”

藍芯似乎明白了什麼,她“哦”了一聲便破涕為笑,隨後又有些擔憂,問道“哥哥,如果姚爺爺撮合你與仙姐的婚事,如果你不從,可能會傷害到仙姐的心呢,乾坤派上上下下都看好你們。”

夏宇龍伸出手指刮了刮藍芯的鼻梁,把她摟入懷中,說道“傻瓜,為什麼想這麼複雜,仙兒是我的親妹子,我們怎能……”

“哼哼,這大半夜的不睡覺,宇龍哥哥和芯兒妹子卻來這裡私會,嗬嗬……”張仙抱著雙手從黑暗中大搖大擺地走來到亭中,“才幾天不見,就這麼想我們的芯兒妹子了,真不害臊!”

夏宇龍嗔道“你……你不好好睡覺,又來這裡搗亂了。”

張仙向夏宇龍扮了個鬼臉,爭辯道“是你們才不好好睡覺咧,我醒來的時候看見芯兒妹子已不在房間,我擔心她的安危這才出來尋她,哪像你,大半夜的把人家叫出來……”

說著,張仙長歎一聲,又道“你看,都是因為你,芯兒妹子這幾日茶不思飯不想,都瘦了,會不會憐香惜玉。放心好了,每天我都幫你把芯兒妹子看得緊緊的,跑不到哪裡去,你們再不回去睡覺,我可要把你們私會的事情告訴爺爺咯,嗬嗬,到時候看爺爺怎麼收拾你們。”

夏宇龍氣道“你怎麼老是愛向爺爺告我的狀,你最想看到爺爺懲罰我是嗎,那時候你最開心是嗎?”

夏宇龍從小生活在張仙的管束之下,張仙又愛和他一起玩,又愛告他的狀,他沒少被爺爺們責罰。

張仙昂著頭,哼了一聲,道“爺爺們說,你調皮搗蛋,若是放任你下去,你會闖大禍的,這才讓妹妹我管束著你,從今往後妹妹我就不管你了,我把這個權力讓給我未來的嫂嫂芯兒,你總高興了吧,走,芯兒妹子,彆理他,我們睡覺去,讓他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凍上一晚……”

話音未落,張仙便拉著藍芯向房間走去,此時,張仙的眼中卻噙著淚水,沒人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先前夏宇龍與藍芯講的話張仙都聽見了,她獨自躲在大樹背後聽他們聊了好一會兒,她知道宇龍哥哥已經心有所屬,她為宇龍哥哥和芯兒感到高興。

其實,張仙又何嘗不愛慕夏宇龍,隻是表達的方式不同而已,眼下她不敢去談兒女私情,往後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她發誓要把劍術練好,無論天涯海角都要找到自己的爹爹媽媽。

大天二站起身來咬著夏宇龍的褲腳向前拉拽,示意他跟上去。

夏宇龍說道“老二,彆管我,快回去保護芯兒和仙兒。”

大天二向前走了幾步,回過頭來看了看夏宇龍便一頭紮進了黑夜之中。

突然,龍古鎮大街上傳來了打更的聲音,隨後便聽見一陣癲狂的笑聲“都死了,都死了,全部都死了,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夏宇龍靜下心來聽著,那打更的聲音清脆而有節奏,時而急促奔放、時而含蓄深沉、時而催人亢奮、時而又讓人抑鬱苦悶,每一段音波都蘊含著很深的內力,雖然那笑聲聽起來癲狂可怕,但更頭發出的“當當”聲卻從未亂過陣腳。

夏宇龍唏噓一聲,心道“這打更的老頭可不簡單啊!”

癲狂的笑聲和打更的聲音漸漸遠去,夏宇龍也回到了屋中,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想起那打更的瘋老頭,卻是來了精神。

夏宇龍覺得此事頗為蹊蹺,那群黑衣人狂風般席卷而來,使得整個龍古鎮生靈塗炭,為何這打更的瘋老頭卻是安然無事,難道他功夫了得,使得黑衣人拿他毫無辦法,不過話又說回來,那些黑衣人來勢洶洶,連乾坤派都難於應付,那打更的瘋老頭隻身一人,又豈是黑衣人的對手?

又或者黑衣人見他是一個瘋瘋癲癲的老頭,對他根本不屑一顧,但黑衣人連嗷嗷待哺的小孩子都不放過,又豈肯放過打更報信的老頭,不會是他與黑衣人有著某種說不明道不清的聯係?

迷迷糊糊之中,夏宇龍入了夢,在佛國苦海中,他看見那打更得老頭越走越遠。

打更的老頭回過頭來看著夏宇龍,悲淒地說道“我罪孽深重,已經回不了頭。”

說完便一頭紮進了苦海中,再也看不見了蹤影。

夏宇龍伸手去苦海中打撈,想挽救打更的老頭,卻被什麼東西當頭一棒,暈厥在了苦海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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