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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冥冥螢火(1 / 2)

binf/b/div夏宇龍循聲望去,隻見黑藍相間的兩道光影自破廟中爆閃而出,這便是黑衣人和水鬼。

兩人糾纏著向夏宇龍這邊飛了過來,黑衣人的全身飄蕩著詭異的妖氣。

水鬼喊道“少主,你快讓開,這廝已幻化成妖,他的利爪可厲害了,我……”

話說間,黑衣人那魅影般的利爪死死地扣住了水鬼的脖子。

水鬼掙紮了片刻,化作了一道藍光,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為首的黑衣人“哼”了一聲,喝道“你們全都是膽小鬼,怕死的就不要來和我鬥。”

他轉頭看了夏宇龍一眼,直奔姚半仙而去。

夏宇龍雙眼布滿了仇恨的血絲,他飛速提起鐵鍬,使出最後一絲氣力,向為首的黑衣人追去。

黑衣人在風中狂笑,說道“你愛徒的那幾掌差點就了結了我的性命,卻冥冥之中助了我一臂之力,打通了我身上的鬼門玄關,讓我練成了鬼影纏佛手,哼哼,等我大傷痊愈,必將威震武林……”

話音未落,黑衣人已飛奔至姚半仙身後,他的雙手幻化成影,影子的包裹中閃爍著白骨,白骨末端的爪子細長而鋒利,白骨上纏繞著一顆顆木黃色的佛珠,他搖動著佛珠向姚半仙的肋骨抓去。

“休想傷害我爺爺!”

夏宇龍怒喊一聲,便將手中的鐵鍬拋出,“當”地一聲,打在了黑衣人的後腦勺上。

那黑衣人一陣暈眩,狂吼著轉過身來,喝道“我已經放過你一馬,你為何還要咄咄相逼?”

夏宇龍揮舞著鐵鍬,使出全身氣力,向黑衣人麵部打去。

怒道“你豈肯放我一馬,你是害怕我身上的龍,你害死了我的師叔,我今天非取了你的性命不可。”

黑衣人右腳向前跨出半步,身體向後傾斜,輕易地躲過了夏宇龍劈過來的鐵鍬。

夏宇龍撲了個空,由於力道猛進,身體向前踉蹌了幾步,重重地撲在了地上。

黑衣人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正所謂成王敗寇,你這幾個師叔法力平平,真是該死,若是投在我的門下,他們也不會死得這般的淒慘。哼!好小子,你毫無內力,是鬥不過我的,師父說你是天龍族的人,不與你計較,你且等著,我先殺了他們,才把你帶走,拿不到古書,抓你回去交給師父也是好得很的。”

經過一天的打鬥,夏宇龍已是精疲力竭,他吃力地爬了起來,掄起鐵鍬,正要向黑衣人打去。

黑衣人又哈哈一笑,說道“真是頑固不化,不過你這性格我喜歡……”他隻顧留意夏宇龍的舉動了,完全放鬆了身後的警惕。

姚半仙、記恩、張仙和藍芯猛地起身,緊握手中的利器,一齊刺向了黑衣人的背部。

隻聽得“啊”地一聲,黑衣人幻化成一股妖風,消散在了空氣中。

姚半仙環視四周,怒吼道“你給老子出來,我要與你再戰三百回合,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沙啞的話語裡夾雜著無儘的悲涼。

突然,黑衣人自空氣中爆閃而出,揮舞著利爪向姚半仙的身後抓將過來。

眼見著黑衣人的利爪就要從姚半仙的兩邊肋骨穿過,夏宇龍搶上前來,將鐵鍬向前劈去,黑衣人縮回利爪,向後退回兩步。

夏宇龍壯實的身子骨擋在了姚半仙身前,還未等黑衣人站穩,他掄起鐵鍬又順勢向前打去,“當”的一聲,重重地打在了黑衣人的額頭頂上。

黑衣人向後飛出幾步,喝道“好小子,念你是天龍族,與他們有不同的血緣,我才對你網開一麵,你再這樣糾纏我就不客氣了……”

夏宇龍喝道“哼,你彆在這裡假惺惺的,你殺了我七個師叔,你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

此時,記恩、張仙、藍芯還有兩個徒孫也搶上前來,他們一字排開,擺出了打鬥的架勢。

記恩怒道“我們七個人齊心合力把他給殺了,為向天他們報仇。”

“對,今天絕不能放過他!”

“我們與他同歸於儘……”

隻聽得“唰唰唰”的聲音響起,姚半仙他們七人與黑衣人又纏鬥了起來,他們每人都使出了看家本領,直刺黑衣人要害,但他們的元氣耗損極大,使出的招式都已顯得力不從心了。

黑衣人的鬼影纏佛手招式變化極快,他那雙鬼魅妖影之手操控著兩股妖風將姚半仙他們七人緊緊纏繞,妖風時而幻化成利爪向他們的肋骨抓將過來,時而飄蕩成佛國哀歌直逼他們耳根,歌聲讓人聽得肝腸寸斷。

黑衣人“嘿嘿”笑道“讓你們都在悲憤中死去。”

鬥得片刻,姚半仙他們七人逐漸敗下陣來,兩個徒孫紛紛被打倒在地,其中一個徒孫被鬼影纏佛手抓中肋骨,一命嗚呼了。

黑衣人的鬼影纏佛手才初出茅廬,還未達到爐火純青的境界,在打鬥中露出了一些破綻。

姚半仙多年的道行自然會看得出來,他向左右喊話道“快把破廟給燒了,斷了他的後路,攻他的腋下,挑他的麵紗,拿了他的命門,我看他死不死……”說著,便提起感念棒又迎了上去。

記恩吹燃了火折子,向破廟頂上的枯草堆扔去,破廟瞬間燃成火海。

黑衣人心中暗罵道“他媽的,姚老怪,真有你的……”他注視著姚半仙揮舞過來的感念棒,連連向後退去幾步,想溜之大吉,可又餘心不甘,趁著天黑之前先取了這姚老怪的性命再說。

黑衣人突然幻化成影,繞至了姚半仙的身後,伸出利爪,向姚半仙的肋骨刺去。

夏宇龍向前帶了姚半仙一把,伸出雙手,死死地捏住了黑衣人的兩隻利爪,喊道“快……快攻他的命門……”

藍芯和張仙提著手中長劍,用儘全身氣力一起向黑衣人命門刺了進來,記恩掄起燒火棍,猛地砸向黑衣人的天靈蓋,姚半仙的感念棒直抵黑衣人下顎。

“啊……”

黑衣人慘叫一聲,想要掙脫夏宇龍的雙手,他的利爪順勢向前一拖,鋒利的爪尖沿著夏宇龍的掌心劃了下來,一陣酸麻過後便是鑽心的疼痛,鮮紅的血液沿著劃口漸漸冒出,染紅了顫抖的雙手。

藍芯和張仙扯下各自身上的衣布,將夏宇龍雙掌上的傷口包紮好來。

黑衣人倒在地上不已能動彈,他的掩麵絲巾已被姚半仙拿在了手中。

姚半仙看了看絲巾,覺得與市麵上賣的並無兩樣,“呸”了一聲,說道“專靠這東西來裝神弄鬼,我還道是什麼稀罕之物……”說著,便將絲巾扔進了破廟的火海之中。

黑衣人捂著臉不敢以真麵目示人。

姚半仙喝道“怎麼,做的虧心事太多了?給老子把手拿開,讓我們看看你的真麵目,讓我死去的徒弟看看你的真麵目,看看是不是那打更人?”

黑衣人緩緩轉過臉來,在場的人無不被他的麵容嚇了一跳,他雙眼以下的地方哪裡還有皮肉,全是白骨。

他冷冷一笑,說道“看了又怎樣?”

姚半仙驚道“你是人是鬼?”

記恩搶上前去,提起他的胸口,怒問道“你究竟是何人,是不是那打更人?”

黑衣人哈哈笑道“沒錯,我便是打更人李木峰,怎麼樣,覺得不可思議是吧?”

說著,他又哈哈哈地大笑起來。

姚半仙仇怨交加,將感念棒刺向了黑衣人頸部,怒斥道“我乾坤派與你有何冤仇,為何要下此狠手,龍古鎮的鄉親們又有哪裡對不住你?”

黑衣人腹部一陣鈍痛,吐出一口鮮血來,苦笑道“我……我們各隨其主,這其中的原委你哪裡會知道,隻要你們交出那本古書,今後你們都還有活命的可能……”他捂著被利劍已刺穿的腹部,眼神中還是那麼的不可一世。

記恩怒不可遏,接過張仙手中的利劍,向黑衣人的腹部又補上一劍,罵道“他媽的,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嘴硬,你這喪儘天良的狗東西,你說,你的幕後主使是不是西風族人,豹頭鋪被滅門的事情也是不是你乾的,如實說來可留你個全屍?”

“啊……”

黑衣人又發出一聲慘叫,差點暈厥過去。

張仙搶上一步,問道“我爹爹媽媽也是不是你殺的?”

黑衣人緩緩地睜開了雙眼,冷冷一笑,道“常言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總之我們不是同類人,我已是將死之人,隨你們怎麼說……”

他沉吟片刻,看著張仙又道“你爹爹媽媽與我無冤無仇,你硬要說是我殺的,我也沒辦法。”

記恩又向黑衣人刺了一劍,喝道“快說,孫有望在哪裡?”

黑衣人強忍著疼痛,怒瞪著記恩,斷斷續續地道“你……要……殺就殺吧,何必要這般折磨我。”

姚半仙“呸”了一聲,怒道“這廝柴米油鹽不進,彆與他廢話了,殺了他為向天他們報仇。”說著,感念棒的尖頭向黑衣人喉嚨刺去。

黑衣人哭喊道“姥姥救我、姥姥救我……”

突然,林中傳來一陣“嘿嘿哈哈”的奸笑,一股黑風閃電般從林中竄出,“呼”的一聲從姚半仙他身旁刮過,黑衣人被黑風裹挾而去,感念棒刺了個空。

姚半仙怒氣填胸,口中噴出了黑黝黝的血液,整個人重重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夏宇龍搶上前去將姚半仙扶在懷中,藍芯使出冥陽純火護住了他體內僅存的陽氣,待記恩掐他人中片刻,他才緩緩醒來。

姚半仙凝視著夏宇龍,伸出冰涼而顫抖的手,輕撫著夏宇龍帶淚的臉龐,萬念俱灰地歎道“唉,宇龍,死了,你七個師叔都死了,我乾坤派造的什麼孽啊。”

說著,便撕心裂肺地大哭起來……

過得半晌,姚半仙又緩緩地道“前些日子你隨我上陰山和靈山,一來是尋求拯救向山性命的良方,二則找尋我死後安身之地,看來是不用找了,我哪也不去,我死後就把我埋葬在後院的夜來香樹下,你向天師叔他們也一起埋葬在那裡吧,我要陪伴著他們,為他們贖罪,是我害死了他們,我對不起他們……”

話未說完,姚半仙又“嗚嗚”地大哭了起來。

夏宇龍安慰道“爺爺,這不怪您,是那黑衣人太可惡了,是他害死了師叔他們。”

張仙也安慰道“爺爺,您彆自責了,都是那黑衣人作的孽,他終究會受到報應的。”

藍心站在夏宇龍身旁,她隻顧傷心流淚,不知該說什麼安慰的話。

記恩氣憤難當,一拳狠狠地砸在了草地上,他捂著傷痛的心,已泣不成聲了,他望著躺在地上的向天他們七人,說道“這不是白發人送黑發人嗎,倒底是哪門子的事,我寧願用自己的命換你們的命。”

突然,姚半仙眼前一亮,握著張仙的手,急道“仙兒,快求求土方袋子,我知道你有法子救活你向天師叔他們。”

張仙搖著頭,哭道“爺爺,向天師叔他們的臟腑都已經化成了膿水,我已求救過土方袋子了,無任何回應。”

姚半仙低垂著頭,又是一陣悲泣,他口中念叨“我怎就這般命苦啊,我這一生無子嗣,他們八個人就是我的孩子,難道上天對我就這般殘忍麼?”

突然,樹林中傳來一聲狂笑,說道“我是誰,我究竟是誰……”

夏宇龍有些激動,說道“爺爺,向山師叔醒過來了,他醒過來了。”

姚半仙心裡一振,燃起了一絲希望。

又聽見林中傳來“啪啪”兩聲巨響,兩棵參天古樹應聲而倒,歸巢的飛鳥撲騰著翅膀“咕咕”叫著從林中竄出。

姚半仙心裡嘟囔道“莫非是山兒走火入魔了?”他本想向林中喊話,但已無氣力,便向記恩使了個眼神。

記恩放開嗓子朝林中喊道“山兒,我們都在這裡,你快出來。”

林中突然安靜了下來,記恩再次向林中喊話,過得片刻,林中仍無應答。

夏宇龍急道“爺爺,你們在這等著,讓我前去林中查看,向山師叔不會傷害我的。”

姚半仙叮囑道“千萬要小心,若是尋不見人,你得趕快回來,可彆走遠了。”

夏宇龍點頭應“是”,正要邁開步子,卻見一個穿著壽衣的人從林中飛出,輕飄飄地落在了夏宇龍跟前,這人蓬頭垢麵,一臉的通紅。

夏宇龍喜道“向山師叔,您醒了!”

向山呆滯地看著夏宇龍片刻,焦躁不安地問道“你回答我,我是誰,我究竟是誰?”說著,便惶恐地向姚半仙和記恩看去。

張仙搶上前來,說道“師叔,我是仙兒,他是宇龍哥哥啊,您不認得我們了麼?”

向山並不理睬張仙的話,癡癡傻傻地向前走去,嘴裡還叨念道“我究竟是誰,我究竟是誰?”

記恩著急地喊道“你就是乾坤派的第七個徒弟向山,你怎麼了山兒,你要這樣拋棄兩個師父麼?”

向山抓撓著頭,一陣狂吼,隨後便撿起地上的一塊鐵石猛地砸向頭部,血液自傷口處直流而下,他看著鐵石上的血跡,一臉惶恐地將鐵石拋至半空,打出了火焰麒麟掌,“砰”的一聲,鐵石化作了粉塵。

夏宇龍奔上前去,將向山拉住,卻感覺向山的身體燙如烙鐵,他即刻將手縮了回來,急道“師叔,您這是要去哪裡,和我們回去吧,爺爺不想讓您離開他。”

向山看著夏宇龍,又惶恐地問道“你回答我,我是誰,我究竟是誰……”說著,便轉身一躍而起,消失在了東南邊的一片樹林中,林中的飛鳥不斷竄出,直至消失在視線的儘頭。

向山突然變得瘋瘋癲癲的,讓姚半仙既愧疚,又傷心欲絕,但心裡多多少少也有了些安慰,畢竟還有一個徒弟活著。

此時,德健、德康、德忠、德心自龍古鎮小道直奔而來,他們衣衫襤褸,看得出來已經是奔襲了好長一段路程了。

德健拱手行禮,說道“師公,徒孫不孝,沒能請來姚仙師,這信函他並未拆封,原原本本地退回來了,回來的路上我們遇見了西風大軍,繞了一段路程,耽擱了一些時日。”他將信函從衣兜掏出,遞給了姚半仙。

姚半仙接過信函,欣慰地道“能平安回來就好,乾坤派就是你們幾個人了,可彆再出了什麼事。”

記恩氣道“你這堂兄還是這般鐵石心腸,一點都不顧及同宗之情,他還是見不得我們好,還去求他做甚。”

姚半仙長歎一聲,無奈地道“我還道他會看了這封書信,放下兩家人的過節,前來助我滅了黑衣人,就算他不肯相助,也得看了這封書信。”說著,便把信函撕得粉碎。

過得半晌,姚半仙冷笑道“我姚半仙一向是靠自己打拚,從來不求外人,想不到第一次求人卻吃了閉門羹,哼哼,我乾坤派也靠不著他,不求也罷,不求也罷……”

想到他們兩家的種種恩怨,兩行熱淚不自覺地從臉龐滾落而下。

記恩歎道“姚弟,何必為了他而自尋煩惱呢。”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姚半仙看著德健他們四人,急道“快,快去追你們師父,保護好他的周全,乾坤派可要靠你們撐起來了,無論到何時何地都要把他找回來,我也隻剩下這麼個徒弟了,山兒可不能再出什麼意外了。”

德健他們四人拱手應“是”,揮淚跪彆了姚半仙他們和向天七人的遺體,匆匆向東南方向追趕而去。

姚半仙看著德健他們四人遠去的背影,心中一陣酸楚,這才剛重逢,卻又要分彆了,他轉頭看著向天他們七人的屍體,絞殺黑衣人這事似乎告了一個段落,整個世界消停了下來,但失去的終究無法彌補,自己的過錯終究無法原諒,他悲傷到了極點,眼前一陣暈眩,整個人仰麵而倒。

西邊的天際隻剩下一襟晚照。

藍色妖姬的聲音又出現在深空之中,喊道“我的兒啊,你在哪裡,你在哪裡,娘尋你尋的好苦啊……”

夏宇龍心中一陣煩亂,捂著胸口,一臉的鐵青之色。

陰山那方幾聲悶雷傳來,龍古鎮上空不知從何處飄來一團黑壓壓的雲,暴雨如注,淋得每個人透心的涼。

按理說晚秋的雨應是下得淅淅瀝瀝的,可是這場雨比起夏天的還要猛烈,這或許是上天對乾坤派的沉淪也傾注了感情。

大夥兒在暴雨中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向天他們的屍首抬回乾坤派大院,其餘死去的徒孫被他們就地掩埋了。

忙完當緊的事情,已是第二天淩晨卯時,夏宇龍累困交加,坐在涼亭中頭枕著柱子睡著了,他的眼角不時地滲出滴滴淚珠來。

藍芯靜靜地守護在夏宇龍身旁,在暗淡的油燈下,她看著夏宇龍憂鬱帶淚的臉龐,想為他擦拭淚水,可又擔心驚動熟睡的他。

夏宇龍俊俏的臉龐讓藍芯看得著了迷,她隱隱覺得他倆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認識了,像是在茫茫人海中,又像在一片紅色的楓葉林中,又像是在一片無儘的花海之中,總之,三界之中都留下了他們的身影……

不知不覺藍芯也沉迷在了這美好的夢境中。

“吱……”

門開了,張仙從姚半仙屋內奔出,來到夏宇龍身旁,拍了拍熟睡的夏宇龍和藍芯,說道“哥哥、芯兒,爺爺醒過來了,他有事叫你們。”

“真的!”

夏宇龍跳將起來,牽著張仙和藍芯的手直奔姚半仙屋內。

姚半仙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他握著夏宇龍的手,看了看張仙和藍芯,說道“仙兒、芯兒你們彆站著,也坐下吧。”

記恩把姚半仙扶起半躺在床上。

姚半仙閉目養神片刻,看著夏宇龍問道“爺爺不塗胭脂水粉了,你看爺爺這樣子醜嗎,會不會嚇到你們?”

夏宇龍搖著頭回道“爺爺不醜。”

姚半仙笑了,說道“還好有芯兒的冥陽純火為我撐著續命,仙兒的控元丹讓我開口說了話,不然我早就一命呼呼了……”

他頓了片刻,又道“這兩個好妹子,你可要珍惜了,爺爺恐怕不行了,接下來你有幾件事要為爺爺去做,你有沒有信心完成?”

夏宇龍點頭應“是”,說道“爺爺吩咐的彆說是幾件,就是一百件宇龍也答應。”

姚半仙輕撫著夏宇龍的頭,笑道“那就好,你還記得絕壁上的金文嗎?”

夏宇龍點頭應道“記得。”

姚半仙輕歎一聲,道“把那金文寫下來,趁著這幾天我要破譯它,若是我破譯不了,今後由你來破譯,總之禍是由我闖下來的,過也由我來背……”

姚半仙輕咳兩聲,又緩緩地道“這第二件事就是練好本事,找到那黑衣人,殺了他,為你師叔他們報仇,你能做得到嗎?”

夏宇龍點著頭,應道“黑衣人與我乾坤派之仇不共戴天,爺爺不交代,我也會去尋那黑衣人算賬。”

張仙和藍芯齊聲道“我們定當協助宇龍哥哥手刃那黑衣人。”

姚半仙沉吟片刻,看著夏宇龍,笑道“你什麼都好,就是心腸太軟,我擔心你今後行走江湖會吃虧啊……”

說著,他看了看張仙,又道“今後仙兒可要跟隨你了,她是你的妹妹,要疼著她,可彆像使喚丫鬟一樣使喚她。還有,今後你出門在外可彆忘了打聽仙兒爹爹媽媽的消息,唉!說起這事我還真是愧疚,對不住仙兒。”

張仙含著淚眼說道“爺爺,您彆這麼說,您將我養育成人已是很不容易了,我還沒來得及感恩,您卻……我再求求土方袋子!”

姚半仙搖了搖手,歎道“沒用的,我的傷乃史前蝙蝠所傷,古書隻有零星記載,史前蝙蝠分屬史前怪獸一類,屬於蝙蝠中的妖蝠,這妖蝠劇毒無比,被它咬上一口,根本無藥可救,就算是神仙也無力回天啊。”

藍芯驚呼一聲,說道“那族長逃出冥界之時,放跑了幾隻史前怪獸,也不知這妖蝠是不是他們所放。”

“哼!”記恩氣得在八仙桌上拍了一掌,“這幾個廝禍害人間不淺!”

姚半仙沉思片刻,說道“西周年間,中原大旱,民不聊生,為了獲得水源,雲峰山下的鄉民開挖雲峰山洞取水,哪曉得觸怒了山神,從山洞裡飛出上萬隻蝙蝠,這些蝙蝠見光後便幻化成妖,見人就咬,很多人得了怪病死去,官家請來捉妖師施法捉妖,妖沒捉成,卻加重了苛捐雜稅,官民間的矛盾日漸加深,中原大亂,引發了犬戎之禍,後進入了春秋戰國時期。”

“唉,看來這世道真是要變了。”記恩歎道。

看著夏宇龍他們三人都沉默不語,且臉上掛著憂傷之色,姚半仙笑了笑,說道“你們不用為我擔心,人哪有不死的,沒有永遠不散的宴席,我死後你們都不要哭泣,不要悲傷,我和你記恩爺爺都希望你們每天過得開開心心的……”

聽了姚半仙的話,記恩低聲抽泣起來。

姚半仙“呦呦”兩聲,嗔道“多老的人了,還哭鼻子,在孫子、孫女麵前羞不羞?”

記恩爭辯道“人到傷心處,怎能不流淚,你若是不在了,我一個人孤苦無依守著這老宅子,豈不更悲哀淒涼。”

姚半仙無奈地歎道“事已至此,也隻能委屈你了……”他喘了口大氣,嘿嘿笑道,“這不是還有我們在後院的嗎,到了夜間我天天來找你喝酒,你就不悶了。”

“呸呸呸”,記恩瞪著眼,急道“你變成鬼了可彆來找我,我最忌諱和鬼打交道。”

姚半仙又笑道“你一個人不是害怕嗎,有我陪著你就不怕了。”

記恩搖了搖手,正色道“可彆,我膽量大著咧,還是算了吧,你老愛嚇人,見到你我犯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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