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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靈杖法師(1 / 2)

binf/b/div大胡子一改往日的囂張跋扈,讓張仙感到有些意外,她語氣變得柔和起來“還算是你有自知之明……”

她突然樂了,幸災樂禍地笑道“是不是變成光杆司令了,沒人聽你使喚了,怕是神氣不起來了吧?”

大胡子麵色一沉,支吾了幾句,隨後又不自然地笑了笑,說道“仙妹子果真厲害,什麼都逃不過你那雙銳利的眼睛……”

他很快便露出了本色,抽搐著半張臉壞壞一笑,“嘿嘿,我全身上下被仙妹子看了個透啊,在小老仙這裡,你胡大哥我是沒有秘密的了!”

聽了大胡子略帶戲謔的話,張仙原本對他建立起來的一丁點好感又蕩然無存了。

她不耐煩地“哎哎”兩聲,急道“彆,可彆這麼說,我不想看到你一身的贅肉,也不想知道你的秘密,說話注意點,彆讓人聽了反胃,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越看越惡心!”

大胡子幻想著張仙對他的態度會有所轉變,甚至還會迎合他、同情他、理解他,沒想到卻是吃了個閉門羹……

他圓嘟嘟的臉上又一陣羞紅,心中哀唱道“你就是一朵帶刺的玫瑰,何時一改你火爆的脾氣,總有一天我會把你身上的刺拔掉,給你一個大大的擁抱……”

夏宇龍笑道“胡大哥,我妹子就這個脾氣,您彆往心裡去啊。”

大胡子咧嘴一笑,露出兩大排黃牙,自慚道“不礙事,不礙事,是我說話沒把握分寸,今後會注意的!”

張仙瞟了大胡子一眼,撇嘴道“瞧你這副德行,怎能與我哥哥比!”

“胡大哥,您為何隻身一人出現在此,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話憋了好久,夏宇龍終於開口問了。

大胡子沉吟片刻,麵帶憂色地歎道“還能怎樣,兵敗如山倒,如今成了喪家之犬!”

夏宇龍驚異地“啊”了一聲,想起前些日子西風大軍糧倉被燒毀的事情,他還道是梁國士兵一路凱歌前行,打得西風大軍潰不成軍了,萬萬沒想到卻是恰恰相反,他不解地問道“怎會這樣?”

大胡子雙眉緊鎖,將整件事情的經過娓娓道來……

前些日子,梁國戍邊前衛軍節節敗退,全軍士氣一片低迷,吳將軍率兩千士兵前往增援,不僅殺敵三千,還燒毀了西風大軍的糧倉。

眼看很快就要扭轉戰局,西風族人卻使詐,買通了吳將軍手下的一個士兵,那士兵傳遞了假情報,說西風大軍已退守燕子山,落下了很多糧草。

吳將軍派人前去打探,發現西風大軍軍營一片狼藉,已經空無一人,在附近的山頭上,果真有很多糧草。

經過合計,吳將軍連夜率一千精兵前去取糧草,但在回來的路上中了西風大軍的埋伏,吳將軍僅率十餘人殺出重圍。

回來才發現,軍營裡的五千士兵已被西風大軍斬殺殆儘,吳將軍殺入敵陣,與所有將士一同陣亡了,其人頭被掛在西風大軍營帳外示眾……

說到這裡,大胡子的聲音有些哽咽了,他頓了片刻,繼續說道“我與吳將軍喝過幾次酒,也算得上是好兄弟了,他雖然不像我這樣能歌善舞,但也是個爽快之人,打起仗來從不含糊!”

張仙撇著嘴,心中嘲諷道“呸,還能歌善舞?丟不丟人!你那身材也能舞得起來?”

“後來呢?”夏宇龍追問道。

“唉!”大胡子長歎一聲,坐直了身子,“我見吳將軍暴屍賬外,心裡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執意要與西風賊人決一死戰,但官州幾次捎來書信,讓我領兵退回埡口關,說是梁國準備與西風賊人議和……”

話到此處,他怒哼一聲,又道“說是講和,其實就是投降,換個說辭罷了,這事我們尚且還能接受,更可恨的是,還要割讓中原邊陲一大片土地讓與西風賊人……”

“啊!”張仙打斷了大胡子的話,“龍古鎮乃梁國之地,豈能拱手讓給彆人,那皇帝真是糊塗到家了,如果讓我見了他,我非一劍宰了他不可。”說著,她把長劍重重地往地上一頓,臉上掛滿了怒色。

藍芯捧著雙頰輕歎一聲,說道“割地可不是一件好兆頭啊,他們豈會僅滿足既得利益?長此以往,離亡國也就不遠咯!”

半晌,夏宇龍又問道“胡大哥,梁國皇帝說要割地,您受不了這個氣,才離開軍營的?”

大胡子嘿嘿一笑,回道“兄弟,太小瞧你胡大哥了,我是這麼窩囊的人嗎?聽說要割地,我帳下的兩千兄弟瞬間炸開了鍋,他們有的勸我起兵反梁,有的叫我死守營地,與西風賊人同歸於儘,我與兄弟們保證,就算割了我屁股上這坨肥肉,也絕不能丟一寸土地……”

他將臀部撅了起來,似乎是想讓夏宇龍他們知道他的屁股是多麼的大,多麼的豐滿……

看到張仙瞪來的雙眼,他自知失禮,迅速把屁股放了下來,嘿嘿笑道“但眼下形勢對我們不利,隻能智取,殺他個措手不及,後來左將軍獻上一計,何不來個順水推舟,以說和為誘餌,在談判桌上先取敵方大將首級,趁軍心大亂之際,來個裡應外合,將西風賊人圍殺於軍營之中……”

張仙笑道“西風大軍定是被殺得潰不成軍了吧,後來才遭至他們更猛烈的反撲?”

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終於主動和自己攀話了,他心中一陣狂喜,但卻故作深沉地長歎一聲,似笑非笑地說道“如果真是這樣,我死而無憾了,誰曾想,他左某人卻是個貪生怕死之輩,你說要不要命,在談判桌上他揮刀朝我胸口砍來,血液蹭蹭往外冒,哎呦,我那個乖乖,當時的場麵就像殺豬一樣……”

他陶醉地揉捏著胸前兩顆碩大的胸肌,向張仙投去了喜愛的笑容“還好仙妹子將我治好了,好妹妹可是當今的活神仙啊……”

“唉唉唉,彆扯這些沒用的!”張仙打斷了他的話,將他醞釀好的那些讚美之詞扼殺在了搖籃之中。

大胡子臉上仍掛著笑容,繼續往下說道“由於他左某人揮兵倒戈,這場精心策劃已化作泡影,隨我而來的那五百號兄弟全都死在了西風大軍的亂刀之下,沿路埋伏的六百個兄弟也都死在了亂箭之中,逃出重圍時我們也僅剩十來個兄弟了。”

想到西丹古國的滅亡是人心不齊所致,藍芯唉聲歎道“兩軍交戰,戰術與詭計均在伯仲間,最怕的是人心不齊,這賣主求榮的勾當我是見得多了!”

張仙厲聲道“這左將軍卻也是個地地道道的牆頭草,西風族人也豈能容得下他?”

夏宇龍問道“胡大哥,左將軍怕是與西風族人事先串通好的吧,之前沒有察覺嗎?”

大胡子思考片刻,回道“我看不太像,怕是臨時起意,我們殺出重圍時,發現他已被捆綁,帶入了另外的營帳中,平時我待他如自家親兄弟,在軍中他時常呼我為大哥,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不可能通敵,唉,他就是膽小怕事。”

張仙撇了撇嘴,道“知人知麵不知心,左將軍胸膛之下隱藏的是紅心還是黑心你能看得清楚的嗎,一聲大哥就把你給弄迷糊了,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替那叛徒說話。”

大胡子沉吟片刻,帶著憤怒而又自責的語氣說道“是啊,他左某人在我胸膛上砍下的這刀也夠狠的,如果我避讓不及時,早就被劈成了兩半,怪我看錯了人,白白斷送了這麼多弟兄的性命……”

“謝特、法克……”

他越說越激動,開始爆出了一大串罵人的英語,聽得夏宇龍他們三人一頭霧水。

待他的情緒稍微有所平複,夏宇龍又問道“胡大哥,咱梁國真割讓土地給西風部落了嗎?”

大胡子回道“我也尚不清楚,我們逃出來後,西風賊人一直窮追不舍,其他兄弟逃的逃、散的散,最後也就剩下我一個人了,甩掉了賊人,我直奔軍營而去,想拉上其他兄弟反擊,來到軍營外我看到了毛骨悚然的一幕……”

看著大胡子無比驚駭的樣子,夏宇龍他們三人都豎起了雙耳,屏住了呼吸,似乎在他口中將有天大的事情要發生。

大胡子緩了緩神,又道“風靈法杖太可怕了!”

“風……風靈法杖,西風族人請來巫師了嗎?”藍芯脫口問道。

大胡子點了點頭,將那可怕的一幕說了出來……

手持風靈法杖那後生二十來歲的年紀,他麵若死灰,顴骨高聳,在寒風中不停地咳嗽,似乎已經病入膏肓了。

他身材高挑,足有九尺長,看似散架的身子骨上掛著一件長長的白色連帽披風,眼神殺氣騰騰,在人群中鶴立雞群,是那樣的顯眼。

那後生身後站著一群小嘍囉,約三十來人,為首的小嘍囉走上前來,喝道,我西風大軍誠心與你們議和,你們卻使詐,議不議和已經不重要了,這風靈法杖今天就取了你們的狗命,等我們攻入皇城,取了皇帝老兒的狗命,這天下就是我們的了。

駐守營地的黃將軍率領僅剩的五百個兄弟衝了出來……

那後生將法杖往地上重重一頓,便不停地搖晃著杖身,隨著上邊的六個小鈴鐺響起,黃將軍與那五百號兄弟紛紛滾地,捂著雙耳痛苦哀嚎。

妖黑之氣從他們七孔中溢出,而肉身則化作了一灘灘膿血,盤旋於營地上空的妖黑之氣被六個法鈴吸收殆儘,隨後傳至他的掌心,進入了他瘦弱的身體裡……

夏宇龍捏緊了拳頭,震驚道“這世間還有這麼厲害的法器,能把這麼多人瞬間化為烏有?”

藍芯點著頭,說起了風靈法杖的來曆……

有一次在冥燈夜會上,她無意中聽冥燈二老提起過此物,說這法杖誕生於靈界最邪惡之地,法杖頂端掛著六個金黃色的小鈴鐺,隻要一搖動杖身,便會發出六種不同的美妙聲音。

起初這法杖為靈界奏樂師奏樂時所用的樂器,卻不知怎的就傳至了凡間,被一巫師利用,並施以惡咒,隻要法杖上的法鈴一響動,它便可攪亂三界之靈氣,而且法隨念想,所持之人想殺誰,就算是神仙也難逃其魔掌。

後來法杖在凡間突然銷聲匿跡了,有的說它被一位心善的巫師給封印了起來,也有的說那本是靈界的事物,其陰壽已儘,又回到靈界邪惡之地去了……

話說間,卻看見大天二突然站起身來,它豎著雙耳,警覺地透過破門的縫隙向屋外看去。

眨眼之間,屋外不遠處傳來了叮叮當當的輕響聲。

大胡子驚愕地低沉道“那後生持風靈法杖來了……”

夏宇龍抽出腰間鐵鍬,來到門邊,壓低了嗓音道“胡大哥,你帶兩個妹子先走,讓我與老二去會會他。”

大胡子搖頭著急道“好兄弟,你可彆犯糊塗了,那後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啊,而且他身後跟著數萬人西風大軍,若是與他糾纏,不僅脫不了身,而且還生死未卜啊。”

藍芯搶上一步,站到了夏宇龍身邊,說道“哥哥不走,我也不走,我倒想見識見識那法杖的厲害。”

張仙抽出利劍,也站了過來“哼,我也是,大不了與他同歸於儘,也不要讓他們的陰謀得逞……”

屋外鈴鐺的響聲越來越近了,大胡子一臉無奈,急得連連跺腳,他環顧四周,突然眼前一亮,搶上前去對著夏宇龍強拉硬拽一番,迅速把他推上了巨石。

又轉頭看著還茫然站於原地的張仙和藍芯,急道“兩個小美人唉,這是人命關天的事情,不是小孩子在過家家啊,還不爬上去找地方藏起來,要等那後生來捉你們麼?你們想過家家,回頭我與你們玩……”

費了好大氣力,夏宇龍他們四人才爬上了這滑不溜秋的巨石上,巨石與後山恰好留有一條縫隙,容得下他們四人的身體,隻是大胡子身材略有肥胖,他掙紮了半會兒,才鑽了進去。

大天二一個躍身,前爪死死地扣在了巨石上,後爪向上一蹭,四隻腳輕盈而穩當地站在了巨石頂上。接著它又一個躍身,躲進了後山的叢林中。

張仙捂嘴笑道“我說死胖子,你帶我們鑽進這縫隙中,若是被他們發現了,我們尚且可以脫身,但依你這身板子恐怕是要被他們甕中捉鱉了吧?”

大胡子“噓”了一聲,低聲道“彆說話了,我可不想做什麼烏龜王八……”

話音未落,卻聽見前方不遠處傳來了喝罵聲“他娘的,是誰在這破屋中生火,怕是那死胖子吧,不管是誰,都拖出來格殺勿論。”

隨著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音響起,茅草屋的破門已被西風大軍的幾個小嘍囉踢得粉碎,他們爭先恐後地搶進了屋內,胡亂查看了一番後又退了出來。

其中一小嘍囉拱手稟報,說道“將軍,屋內沒人,火沒有熄滅,怕是剛逃不久。”

那將軍走上前來,他是一個中年男子,姓歐陽,單名一個雄字,身材魁梧高大,腰間挎著一把金色彎刀。

看著空蕩蕩的茅草屋,他冷哼一聲,說道“那死胖子受傷了,走不遠的,都給我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

二十幾個小嘍囉踩踏積雪、頂著寒風,順著歐陽將軍的指向一路追去。

那手持風靈法杖的後生冷冷一笑,說道“我說歐陽將軍,這雪地中可曾有人跑過的痕跡?”

歐陽將軍低聲回道“沒見著有什麼腳印,這雪下得急,怕是給蓋住了吧,總之他們往前追去是沒錯的,我是這麼認為的。”

後生又冷冷地笑道“哼,一派胡言,難怪你們打仗會節節敗退,你說沒有看見,全憑武斷,你為何要瞎指揮,你可彆壞了我的好事。”話畢,他捂著嘴細細地咳出了幾聲。

歐陽將軍臉色大變,急得不知如何應答,半晌,他笑嘻嘻地道“小將愚鈍,還請靈杖法師指條明路。”

隻聽得“當”的一聲,靈杖法師將風靈法杖在地上重重一頓,那六隻法鈴“當當當”地響個不停……

他看著眼前的巨石,又咳嗽了幾聲,有氣無力地說道“都……給……我往這後山上搜……”

十幾個小嘍囉爭先恐後地進入了茅草屋中,咿咿呀呀地叫嚷著搶上前去攀爬巨石。

歐陽雄向左右兩側比劃了一番,喝道“都給我上山去,你們這群廢物,還要我明說不成嗎?”

其中一個領隊拱手應“是”,戰戰兢兢地領著幾十個小嘍囉繞過了巨石向後山上爬了上來。

大胡子心中苦罵道“真他娘的糟糕,看來他們是盯上這裡了,都怪我自作聰明,小看了那後生,這次非但不能脫身,還連累了龍兄弟他們,哼,反正橫豎都是個死,大不了一起與他們拚了。”

夏宇龍他們四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均沉著氣,已做好了惡戰的準備。

大胡子的眼球裡更是充斥著密如蛛網的血絲,複仇的憤怒在他胸中不斷積累。

眼見著那十幾個小嘍囉爬上了巨石,他們喘著大氣,抽出長刀,佝僂著身子,小心翼翼地向夏宇龍他們的藏身處刺探而來,一場血腥之戰在即……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大天二不知從何處竄出,飛一般速度向那群小嘍囉撲咬而來。

它動作甚是敏捷,那群小嘍囉還未看清楚是何物,搶在最前邊一小嘍囉的左耳已被它的利齒給扯了去,他疼得在地上翻滾哀嚎,血液流了一地。

半空中,大天二急轉身子,在落地瞬間,呲牙咧嘴地又撲了上來,閃電般速度衝入敵陣,又接連咬傷了幾個小嘍囉。

見到是一隻殺氣騰騰的餓狼,眾小嘍囉嚇得亂成一團,紛紛向後腿去,多人從巨石上滾了下來,摔得腦漿迸裂,一命呼呼了。

大天二踩踏著一小嘍囉的身體,從巨石上一躍而下,“砰”的一聲,四個爪子穩穩地扣在了雪地上,落到了靈杖法師跟前。

它雙眼放射寒光,嘴唇撅起,露出了四顆獠牙,徑直撲向靈杖法師……

靈杖法師臉色大變,猛地搖晃風靈法杖,化作了一縷青煙,想避開大天二的尖牙利齒,可還是慢了一步,他頭上戴的那頂靈冠帽被大天二叼在了嘴裡。

歐陽雄和他身邊的幾個小嘍囉被嚇得呆愣在了原地,當他們回過神來時,大天二在雪地中已經跑遠了。

“他個小兔崽子!”歐陽雄坡口大罵,“我以為是什麼猛獸,原來是隻狼畜生,拿弓箭來,待我一箭取了它的性命。”

“是,將軍!”一個小嘍囉將長弓呈了上來。

靈杖法師幻化成型,將風靈法杖探出,攔在了歐陽雄前邊,輕咳幾聲,斷斷續續地道“你……你……你這莽夫,給我住手,拿……拿圖來。”

另一個小嘍囉從竹筒中抽出一卷圖紙,呈到了靈杖法師手中。

片刻,靈杖法師麵露喜色,說道“是,是這隻野狼,就是它,憨頭小二做事我不敢恭維,但臨摹的功夫算是一流的啊……”

他指著圖上的一名男子和兩個姑娘,又道“哼,這畜生已經出現了,那野種和兩個野丫頭一定跑不遠的,今天我非收了他們幾個不可,也好向西風長老交差了,哎呦,我的帽子哦,都給我追,把我的靈帽給奪回來!”

幾個小嘍囉齊聲應“是”,提著長刀咿咿呀呀地叫嚷著追攆而去。

歐陽雄卻是一臉的凝色,反問道“這地上可是沒有他們的腳印啊,怕是調虎離山之計呢?我們可彆被他們耍了,法師您可是提醒過我的!”

聽了歐陽雄這略帶質疑又嘲諷的話,靈杖法師氣得猛咳了幾聲,他快速從懷中掏出手絹,捂於口前,待手絹拿開時,上邊布滿了黑黝黝的血跡……

他轉臉看著歐陽雄,有氣無力地怒道“出門時長老是如何吩咐的,叫你全全聽令於我,難道你忘了,那野種豈是一般平民,你可彆壞了長老的好事,弄不好是腦袋搬家的事情。”

歐陽雄搖了搖手,臉上堆滿了無辜而又討好的笑容,心裡卻幸災樂禍地罵道“他個小兔崽子,咳吧,咳死你,你死了我倒是落得個清淨了,也不知是誰壞了誰的好事……”

半晌,他嘿嘿一笑,說道“哎呦,我可沒這麼想,我依您的意思辦便是。”他望著前方,向後猛地一揮手“兄弟們都給我追!”

隻聽得“唰唰唰”的聲音接連響起,歐陽雄領著大隊人馬向前追了去,才跑出十餘步,靈杖法師便乘著風靈法杖從他們頭頂飛過……

歐陽雄心裡罵道“娘的,你這該死的肺癆鬼,不是說法力無邊麼,卻是三番幾次折騰我們,若不是看在長老的麵上,我才懶得理你。”

後山上的幾十個小嘍囉見歐陽雄領兵離開了,他們胡亂搜尋了一番便全都撤回也一同追了去。

四周突然安靜了下來……

堵在大胡子胸中的那口大氣終於喘了出來,他嘴角蹦出一聲挑逗的口哨,笑道“這些賊人總算是走遠了,唉,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得趕快走了,賊人精鬼得緊,他們還會折返回來的,我是不想做烏龜王八了,趕快溜之大吉吧……”

話說間,他已起身,想爭當第一個爬出來的人,但他肥大的身材對這種不恥的行為提出了嚴重抗議。

他的大肚皮卡在了縫隙口處,上半身露在了外邊,下半身還在裡邊掙紮,腳下失去了支撐點,任憑他怎樣努力,卻是無濟於事。

眼睜睜看著夏宇龍他們三人輕鬆地爬了出來,他急得滿臉通紅,嚷道“我的天啊,被粉絲拽著不讓走了,我就這麼受歡迎麼,想不想要一個簽名!”

張仙哈哈大笑起來,說道“還彆說,死胖子這動作真像烏龜王八咧,這老烏龜是卡在貝殼裡出不來咯,活該!”

夏宇龍和藍芯也忍不住笑了,他倆走上前去,拽著大胡子的手,把他從縫隙口硬生生地拖了出來。

張仙又笑道“你這千年王八萬年龜,關鍵時候還得靠我們出馬。”

夏宇龍拍了拍大胡子的大肚腩,說道“胡大哥,您該減減肥了。”

大胡子嘿嘿一笑,說道“這幾日被那些賊人粉絲追殺,我可是瘦了好多,平時領兵打仗,全憑我這厚實的身板子,壓在四五個賊人身上,他們全然是動不了的。”

突然,不遠處又傳來了西風大軍的喝罵聲“他個小兔崽子,法師是何居心,又要叫我們回來搜山,他不是能掐會算嗎?那野種在哪裡都算不出來,還算個球法師啊!”

大胡子心裡一緊,急道“狗仔隊殺回來的速度真快啊,想要我的簽名,沒門兒,走,你們隨我來……”

他領著夏宇龍三人躲進了後山的叢林中。

四人沿著後山疾步而上,很快便繞過了那塌方的懸崖,向東行得兩柱香的功夫,又一座大山橫亙在眼前。

大胡子略顯輕鬆地歎道“翻過這座大山,就是中原地界了,龍古鎮離這也不遠了,雖說那些賊人沒這麼快追上來,我們還是躲他們越遠越好,可彆碰了他們的晦氣,走,我們先進山再說。”

藍芯看著夏宇龍問道“哥哥,我們就這麼走了麼,不等老二了麼,我擔心它有危險?”

夏宇龍回頭看著茫茫雪山,一臉的凝重,他沉思片刻,說道“老二此番做法意在引開靈杖法師讓我們先走,我想,在沒找到我們之前,法師不會傷害老二,放心吧,老二機敏過人,豈會輕易被他們捉到,我們在龍古鎮等它便是了。”

大胡子豎起了大拇指,莽聲笑道“龍老弟真是聰明過人,方才聽見靈杖法師口中說的野種我就知道他是在找你了,想不到我們同命相連啊……”

話音未落,張仙利劍出鞘,劍尖直指大胡子胸口,怒道“死胖子,你會不會說話,你再說我哥哥一句試試,信不信我一劍宰了你。”

藍芯也怒瞪著大胡子,說道“我哥哥是哪裡得罪你了,你為何要學著西風族人罵我哥哥?”

大胡子自知說錯了話,一臉無辜和羞愧,看著張仙手中的長劍,又看了看夏宇龍,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他在心裡卻硬聲道“你們兩個小丫頭片子,今後我胡某人定賞你們兩根又長又大的黃瓜!”

夏宇龍走上前來,壓下了張仙持劍的右手,說道“仙兒,胡大哥是心直口快之人,他說著無心,並非是在罵我,我不與胡大哥計較便是了。”

“唰”的一聲,張仙把劍推入劍鞘中,冷哼道“我說死胖子,決不能有下次了,不然我真一劍宰了你,再次見麵就給你這麼一個下馬威,不好意思了。”

大胡子點著頭笑了笑,回道“西風賊人這麼說我龍兄弟,你說誰不來氣?”

藍芯反問道“既然你知道是這樣,那你還要這樣說我哥哥?”

大胡子紅著臉看了看夏宇龍,又看著藍芯,展開右掌,往自己的臉上連抽數下,笑道“都怪這張嘴賤,今後我說話會注意的,一定會注意的,不再說有損龍兄弟的話。”

張仙將長劍抱於懷中,不屑一顧地道“沒什麼今不今後的了,大路朝天我們各走一邊,到了龍古鎮我們過獨木橋,你走陽關道,今後各不相乾,死胖子,你聽清楚了麼?”

聽了張仙這冷冰冰的話,大胡子心裡拔涼拔涼的,他怎會舍得離開身材豐腴的仙妹子,他已將張仙當成了他還沒過門的媳婦兒。

如果是在遙遠的未來,他會從以下幾個方麵把仙妹子泡到手

首先,帶著她夜遊維多利亞灣,一起吹吹海上的夜風,我要帶你吹吹風;

其次,帶她吃遍香港的美食,讓他們的愛情在舌尖上遊走;

再次,將她捧成某電視劇第一女主角,讓她變成國民女神……

哦,不不不,那樣太不安全了,他要將她變成全職闊太太,過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奢侈生活,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

雖然他現在一無所有,但他相信,未來他將什麼都有,買噶,我的未來可期啊,威力古……

半晌,他回道“我個人認為,仙兒妹子說得是,說得對,不過我們同被西風賊人追殺,怎麼說也算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了吧!”

“什麼!你又在胡說什麼?”張仙又驚又怒,“你才是螞蚱,你是狗改不了吃屎的螞蚱,嗬,真是想不到,你這隻又肥又醜的螞蚱還能在寒冬臘月蹦躂!”

看著大胡子一臉的窘態,藍芯抿著嘴偷偷地笑了。

過得一炷香的功夫,四人已爬到了半山腰。

一路上,夏宇龍的心情頗為沉重而複雜,靈杖法師口中提到的“野種”對他來說是多麼的紮心,他本以為隨著時間的流逝,西風族人與他的個人恩怨會逐漸淡化,想不到西風長老又請來了更厲害的角色來對付他……

他很想弄清楚他與西風族人有著怎樣的恩怨糾葛,而且這一路走來,他天緣際會不斷,他究竟是何人,是凡胎肉身,還是真正的龍之嬌子?

他對自己的身世也越發的著迷了……

藍芯問道“哥哥,還在想那巫師的話?這巫師不是什麼好東西,出口總是傷人。”

夏宇龍回過神來,笑道“不礙事,他愛說就讓他說去吧,嗬嗬,想不到西風族人會請到他來捉我,聽胡大哥這麼說來,他還真有些本事,找個時機我也想會會他。”

張仙說道“哥哥,可彆這麼想,那肺癆鬼病入膏肓了,肺癆病是天底下的疑難雜症,還會傳染給他人,上天遲早會收了他的小命,彆沾染了他的晦氣。”

大胡子嘿嘿笑道“仙妹子說的對,那法師殺人不眨眼,而且一身的怪病,大可不必與他正麵衝突,況且他手中的燒火棍也不是吃素的。”

張仙白了大胡子一眼,冷冷地道“哼,誰是你的妹子,我可隻有一個哥哥。”

大胡子笑而不語,心道“不叫妹子難道叫娘子麼?若是你願意,我願意叫一輩子,唉,如今官爵之位已丟,未來又回不去了,我能歌善舞的才能又難以施展,如今我孤身一人,再看我穿的這一身,怕是梁國最帥的犀利哥了,我卻依舊高攀不上你,我真是懷才不遇啊!”

夏宇龍淡淡一笑,看著大胡子問道“胡大哥,這一路過來,除了法師罵我的那些話,可曾又聽見他說過我其他?”

大胡子回道“嘿嘿,不瞞你們說,我是第二次碰見那法師,他說的話你們也都聽見了。”

藍芯問道“胡大哥,您不是一路被他們追殺而來麼?”

大胡子點了點頭,回道“我是被那些賊人追殺不假,可是那法師對我卻不感興趣,方才我才知道,他是衝著龍兄弟來的……”

他捋了捋思緒,又道“那天我趴在營地外的小土堆上,親眼目睹靈杖法師殺了我軍營裡的弟兄,我也不打算苟活了,想殺出一條血路與那魔頭同歸於儘,突然被一隻手給按住了,我一看,正是夥夫嚴老拐,嚴老拐說你彆傻了,你已被官府給通緝了,我問他說,我堂堂一熱血男兒,帥得不要不要的,官府為何要通緝我,他說官府以你私通敵軍、臨陣脫逃為由通緝你……”

說到這裡,大胡子長歎一聲,又道“聽了嚴老拐的話,我熱騰騰的心全涼了,不僅未能破軍殺敵,到頭來還弄得個身敗名裂。突然,賊人中一人喊道,梁國的領軍就躲在營帳外……”

他環視夏宇龍他們,解釋道“嘿嘿,當然,他們說的領軍就是我了,梁國可沒有見到像我這麼帥的領軍了,他們都說我年過四十一枝花,到了五十就是豆腐渣,我時常在營地開演唱會,下麵的朋友,你們好嗎……”他渴望夏宇龍他們與他進行互動。

見到夏宇龍三人無動於衷,大胡子自覺沒趣,呲著牙頓了片刻,繼續說道“法師說,最帥領軍你們就自行處置吧,我要與那臭小子決一死戰,眼看著一群賊人衝了上來,我攜嚴老拐向密林中奔去,慌亂中我與嚴老拐走散了,現在回想起來,法師口中提到的小子應該就是龍兄弟你吧!”

張仙“呸”了一聲,說道“一個肺癆鬼仗著他手中的法杖竟如此口出狂言,他哪是我哥哥的對手?”

夏宇龍一臉正色,說道“本想與西風族人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哪知他們還糾纏不清……”他頓了片刻,“唉!這場戰爭也害了胡大哥,即被通緝又被追殺。”

藍芯回想起來,有一年西部一諸侯國與西丹古國發生戰爭,父皇卻將一位熱血將軍打入了囚牢,後來前方戰事吃緊,父皇不得不重新啟用了這位將軍……

她十分理解大胡子當下的處境,安慰道“胡大哥乃熱血男兒,營帳之中總會有胡大哥一席之地的。”

大胡子表現得十分豁達,笑道“我本出生布衣,早已厭倦了軍營中酒氣熏天的日子,唉,有沒有一席之地又何妨?隻要天下太平,我便四海為家,人生開心就好……”

他怎會不懷念軍營裡豐富多彩的生活?眼下這情形哪還能回得去,冠冕堂皇的話隻是自我安慰和說給張仙聽聽罷了。他隻是想在張仙心中豎立起灑脫的形象。

張仙一臉厭惡,說道“你說這話時看著我乾什麼?我要警告你,我們在乾坤派打的賭不算,你彆再抱有任何幻想了!”

大胡子一臉訝異,反問道“喲嗬,我們竟然還有賭約,說說看,我們打了什麼賭,嘿嘿,是賭……賭錢還是賭氣。”

“你!”

張仙一臉羞紅,心想,這痞子不愧是個無賴,還精鬼得很,彆上了他的當,看他這副糗樣,我怎會委身下嫁與他,若提及此事,豈不是默認了麼?那真是掉進他設的陷阱了……

想到這裡,張仙哈哈笑道“你自己說的都忘記了麼?你說等到我們再見麵時,你還活著的話,你會滾得遠遠的,不煩我們,哼哼,這話是你說的,可彆不承認了。”

大胡子有自知之明,由於身份的急轉直下,他也不好再厚著臉皮提及此事,便將話鋒一轉,說道“哼,如果梁國皇帝一再退讓,我絕不輕饒他。”

這話卻被張仙捏住了把柄,她輕蔑地道“聽起來怎就這麼虛偽啊,一路走來都是聽見你說,哎呦不得了咯,那法師來了,趕快逃命去吧,何曾聽到你說要舍身取義的?軍營中硬漢的本色到哪裡去了?哈哈,虛偽,怕死鬼。”

大胡子紅著臉,笑道“真是我怕死麼,你也未免太小瞧我了,一路來我不知砍殺了多少西風賊人,那夜,有三十幾個賊人圍著我,我抽出大板斧一刀一個,殺到最後我精神也恍惚了,提著大板斧往叢林裡鑽,走著走著才發現,手上提的不是板斧,而是兩顆血淋淋的人頭,不知走了多少裡路,我暈倒在了路邊……”

話到此處,他又開始“浪”了起來,嘿嘿笑道“在夢裡,我聽見你在焦急地呼喊我的名字,是胡大哥嗎,是胡大哥嗎?我是仙兒妹子,我這就來救你,你千萬不能死啊,我高興極了,醒來後我就躺在了篝火邊,你說巧不巧,我想什麼還真來什麼,唉,這上天啊,老是照顧最帥的人!”

張仙撇著嘴,全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但卻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歎道“這無賴,這顛仔,怎麼說他好呢?”

看到張仙被自己逗樂了,大胡子更是來了精神,又道“我的夥夫嚴老拐告訴我一句話,識時務者為俊傑,反正橫豎都是個死,那些文縐縐的官不僅不護你,還要通緝你,為何非得要為他們賣命?這不,我也是擔心你們嘛,那法師殺人不眨眼,你們正值青春大好年華,可彆白白丟了性命,哼,我也得好好活著,觀時局而動,如果梁國皇帝犯了糊塗,我衝進皇城,一刀宰了他,他不會做皇帝,我來替他坐坐,在皇城我天天帶你們唱卡拉歐克,到我寢室坐坐,純屬學……術上的交流。”

張仙不屑地道“死胖子耍嘴皮子的功夫算是一流了,皇宮守護森嚴,憑你這身板子能進得去麼,你有這個本事嗎?”

大胡子嘿嘿笑道“怎麼說我曾經也是官家之人嘛,皇城中的那套排兵布陣我是了如指掌的,進皇宮就像回自個兒家一樣。”

……

這一路上,儘是張仙和大胡子在說話,夏宇龍和藍芯跟在身後,不時地被他們的談話逗樂了,偶爾也會插上一兩句應和。

不知不覺,他們又翻越了兩座山頭,天色也漸漸晚了下來。

入夜了,空氣中異常寒冷,壓在大地上那層厚重的雲也不知飄到哪裡去了,天空高清而深邃,東邊的山頭上探出了一輪圓月。

藍芯呼出一團白白的霧氣,說道“哥哥,你看這天要放晴了。”

夏宇龍“嗯”了一聲,關切地問道“晴朗的夜晚要比平時冷得多,你冷不冷?你與仙兒身上的衣服都很單薄。”

藍芯搖了搖頭,笑道“方才還有些冷,現在已經習慣了,等回到了龍古鎮,讓記恩爺爺做些好吃的,再找一件厚實的大衣換上。”

張仙湊了上來,樂道“到家後我得舒舒服服地洗個熱水澡,芯兒,我櫃子裡有好幾件冬大衣,我送你幾件吧……”

她與藍芯比了比身材,在藍芯耳邊輕聲道“我們都一樣高,但我比你豐滿一些,冬大衣穿在你身上可能要寬鬆一些。”

藍芯笑了,在張仙耳邊輕聲回道“姐姐的身材比我好得多,是我身子骨太單薄了,還想多些肉。”

張仙拍了拍藍芯的臀部,又細聲細語地道“要是妹妹屁股上再多些肉,那就和姐姐一樣前凸後翹的了,不過沒關係,我的冬大衣穿在你身上一樣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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