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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降伏白虎(2 / 2)

大鳥又點了點頭……

“啊!”

張仙怔了片刻,轉臉向夏宇龍和藍芯看去,想征求他二人的意見。

見到哥哥和芯兒都向她投來了支持和鼓勵的目光,她沉下心來,昂著頭,將朱雀丹吞入了口中。

突然間,張仙全身被烈焰包裹了起來,她麵部如烙鐵般通紅,隨後自口中吐出一團白霧,待霧氣散儘,火焰也隨之退去,麵部又恢複了紅潤。

大鳥點了點頭,尖聲尖氣地道“小姑娘,每個人心中都住著一個惡魔,你的善念戰勝了惡魔,朱雀丹送給你,今後對你會有幫助的。”

張仙樂道“啊!原來鳳凰會說話,多謝鳳凰賜給我這麼貴重的禮物!”說著便要躬身行禮……

“嗬嗬,禮節就免了,此物理應屬於你!”大鳥點著頭,嘰嘰地叫了幾聲,撲騰著燃燒的雙翅,拖著長長的火尾,轉身向天空中飛了去。

鳳凰騰空的場景看起來極為壯觀,眾人都為之震撼。

夏宇龍他們目送大鳥漸漸遠去,最後變成了一個火點,消失在了深空之中。

大胡子低聲讚歎道“還是小老仙嘴巴利索,幾句好聽的話便將它的鳥蛋收入了囊中,我咋就想不出這些好聽的故事呢?”

深空中又傳來了大鳥的說話聲“是該解除了……”

眾人麵麵相覷,均不知是何意?

黎亭長突然感覺到胸口上奇癢無比,他抓撓了幾下便揭開了衣服,隻見胸口上那七顆幽藍色的痣都化作了煙塵……

他不敢相信眼前所見,驚叫道“你們看,你們看,我身上的痣不見了,我身上的痣不見了!”

眾少婦也感覺到胸口上有異物在爬動,瘙癢難忍,她們都背過身去翻看起來。

大胡子像烏龜一樣探出了頭,賊頭賊腦地問道“你們都看到了什麼,是不是又大又圓的小饅頭?”

突然間,埡口上變得沸騰起來,眾少婦歡呼著、跳躍著,她們胸口上的七顆痣也全都消失不見了,對她們來說是一個吉祥的預兆。

大胡子也哈哈笑道“黴痣去除,那幾撮毛也就沒有了,終於不用在男人麵前躲躲藏藏的了。”

眾少婦隻顧高興,哪有閒工夫與口無遮攔的大胡子計較?

黎亭長瞬間醒悟過來,他領著眾少婦再次雙膝跪地,對著大鳥飛去的方向又是磕頭又是作揖……

虔誠地道“如今封印已除,我族人已是涅槃重生,感謝神鳥恩賜,感謝神鳥恩賜,讓我族人重獲新生。”

大胡子輕歎一聲,心道“封印解除了,對這些少婦來說有好的地方,也有不好的地方!”

突然,一頑皮的男孩子在深穀邊上不慎失足,往深穀中跌落而去,穀底是流淌的火海,如果被大火吞噬,定是有去無回了。

看著小孩的身體漸漸遠去,夏宇龍沒有任何猶豫,一頭紮進了深穀之中,眨眼之間,他把孩子抱在了懷中,但兩人如流星般墜落,離火海越來越近了,身下的暑氣也越來越炙熱難耐。

眾人急得團團轉,小孩的母親趴在深穀邊上已經哭得不成樣子了,大胡子和黎亭長跺著腳,大眼瞪小眼,卻也是想不出什麼法子來。

藍芯已顧不上這些,她伸出左手,冥陰真火燃於食指與中指間,卻頓感頭腦一陣暈眩,整個人癱軟在地。

張仙拿了她的檀中穴,並將一根銀針刺進她的百會穴,說道“芯兒,你還有傷在身,不可莽撞,我去救哥哥便是……”說著,便要展開雙手也跳進深穀中。

“啊,仙姐,使不得!”藍芯奮力起身,拉住了張仙,“用我的真火,我還能撐一陣子。”

忽聽得叢林深處傳來一聲狂吼,隨後一道白影往深穀中閃去,幾個喘氣的工夫,白虎馱著小孩已從穀底跳到了懸崖邊上,與之同時到達的還有夏宇龍。

白虎舍身救小孩感動了所有人,眾人都跪拜於地感激白虎時,白虎卻害羞地跳到了殘牆邊的草叢裡躲起來了。

張仙與藍芯大膽地追了上去,二人知道,白虎看似凶猛,卻也有可愛之處,像狼一樣是值得交的朋友,世間萬物,隻要相互善待便能和諧相處。

黎亭長來到夏宇龍身邊,感慨地道“唉,俗話說白虎昂首天下愁、白虎俯首天下悠,我祖上說了,世上能降伏白虎之人,除了神仙,就是人中龍鳳了,龍兄弟身手不凡,日後必將大有作為啊!”

大胡子也豎起了大拇指,嘿嘿樂道“我兄弟貨真價實,厲害吧!我沒有騙你吧,說了你還不信,還猛灌我酒,你以為是我不知道麼?”

黎亭長不自然地笑了,說道“嗬嗬,我知道胡兄弟是酒醉心明白,還好我沒把你們打發走……”他有些激動,不知如何往下說去了。

夏宇龍問道“黎大哥也會天玄術?”

黎亭長歎道“這都是聽祖上說的,略知一二,學得不夠深透,還是龍兄弟對天玄之妙參悟得透徹啊!”

夏宇龍笑道“黎大哥過獎了,也都是托爺爺的福,多讓我看了幾本書。”

雖說黎亭長族人身上的七星封印已經解除,可是橫亙在眼前的這條深溝卻讓所有人都犯了難,如何跨越深溝是他們接下來要考慮的事情。

張仙和藍芯小心翼翼地來到了白虎身邊,一看便知,此處就是白虎的窩。

白虎凝視前方,根本不理會她們二人。

張仙樂了,哈哈笑道“還彆說,這白虎有脾氣,方才打鬥讓它丟了麵子,一定是在生我們的氣呢。”

藍芯抿嘴一笑,看著白虎友好地問道“白虎大哥,你真還在生我們氣嗎?”

白虎猛然轉過頭來,朝著藍芯發出一聲低吼,露出了四顆獠牙。

藍芯被嚇得連忙向後退去,差點摔倒在地。

張仙走上前來,責備道“我妹妹好心問你,把你當成朋友,你卻嚇唬她,是不是還想與我們打一仗?”

白虎一臉無辜地凝視著張仙,眼神可憐楚楚,很是逗人。

張仙忍住了笑,伸出右手,試探性地去撫摸白虎的天靈蓋,白虎非但沒有反抗,還把頭乖乖地趴在了自己的雙腿上,任憑張仙捏它的耳朵,搓它的頭發。

在張仙的鼓勵下,藍芯戰戰兢兢地也伸出了手,隻感覺白虎的身體陽剛氣十足,皮毛柔軟順滑,就如披在身上的冬絨衣般細膩舒適。

藍芯抿笑了,小心翼翼地將手從虎頭滑到了虎尾,當觸碰到白虎的屁股時,白虎全身抖動,發出了一聲低吼。

她急忙將手縮回,顫聲道“姐姐,它好像生氣了,哦,我想起來了,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啊。”

張仙哈哈笑道“這有什麼,今天我非得在他屁股上摸一摸……”說著,便向白虎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白虎受驚,張開血盆大口,猛地抖動身子,怒視著張仙,四腿上的肌肉在不停地抽搐,擺出了一副攻擊的架勢,樣子十分嚇人。

張仙也驚出了一身冷汗,但她麵不改色,又壯著膽子,撫摸了白虎的頭,笑道“逗你玩的,你還當真了,你不同意咱就不摸唄!”

白虎突然咬住了她的手腕……

張仙怒瞪著白虎,喝道“你敢咬我嗎,你咬下去試試?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其實她的小心臟跳個不停,害怕到了極點。

白虎怔了片刻,最終鬆開了嘴,它變化極快,在地上打起了滾,伸出長舌,舔張仙的手,又伸出爪子拍打張仙的手臂,做出一連串撒嬌的動作。

張仙又驚又喜,哈哈笑道“像這樣聽話就乖了嘛!”

藍芯有些不可思議,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

白虎意猶未儘,又像小孩子一樣要往張仙的懷裡鑽。

張仙笑個不停,陶醉在與獸同樂的美好氛圍中,白虎又要爬到她的身上讓她抱。

她點到為止,說道“行了,虎要有虎的樣子,彆威風掃地變成了病貓,我將你馴服,我們就是朋友了,今後可彆再與我們為敵了,哼,我本想責罰你一頓,但看在你救人的份上,我先饒了你……”

話說間,白虎又把頭往她的懷裡揣來。

她扯著白虎的雙耳,正色道“好了,彆鬨了,再鬨我要生氣了,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說得對的話你就點頭,不對的話你就搖頭,可好?”

白虎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經地看著張仙,隻等她發話。

張仙問道“那隻大鳥是鳳凰嗎?”

白虎搖了搖頭。

“難道是鳳凰的母親朱雀?”張仙又問道。

白虎點了點頭。

“你守候在這深穀邊上是在等朱雀出來……”

話音未落,隻見白虎一臉的驚恐,隨後便躍身而起,閃電般速度竄進了密林之中。

張仙跺著腳,喊道“喂,你這老賴,乾嘛就跑了,快回來,我還沒問完呢,唉,氣死我了。”

此時,夏宇龍已來到了張仙的身後,問道“在嘀咕什麼呢?看把你急得!”

藍芯回道“仙姐正與白虎對話,那白虎定是見到哥哥走過來了,被哥哥給被嚇跑了。”

夏宇龍“哦”了一聲,笑道“它一定是害怕我身上的龍大哥……”突然,他一臉訝異地問道,“怎麼,白虎也會說話嗎?”

藍芯微微一笑,回道“它哪會說話,是聽得懂人話。”

張仙眉頭微皺,氣道“哎呀,哥哥也真是的,早不來晚不來,我還有很多話要問白虎,就這樣被你給嚇跑了,走,芯兒,彆理他,他這是明知故問。”說著,便拉起藍芯要往林中去尋白虎。

夏宇龍在身後喊道“唉,就這麼走了,我還有正事與你們商量,過了可彆怪我沒告訴你們哦。”

這是夏宇龍從小的“慣用語”,每當張仙跑遠了懶得理他時,他都會喊出這句話來,隻是這回你的後邊都加了一個“們”字,他不得不考慮到芯兒的感受。

每次喊出這句話時效果都頗豐,這次也不例外,這是他倆從小約定俗成的“契約”,做任何事情怎能少得了彼此……

張仙轉過身來,一臉不屑地問道“快說,到底是什麼事,如果乾一些損人利己的事,我可要……哼,我才懶得理你咧。”

她本想說我可要告訴爺爺了,但想到爺爺辭世已久,也隻好換另外個說辭了。

夏宇龍咧嘴笑了,說道“就算你告訴爺爺,爺爺也會支持我的。”

“哼,討厭,誰說我要告訴爺爺了……”張仙紅著臉說道。

來到深穀邊上,黎亭長與大胡子正在目測深穀兩邊的距離。

黎亭長收回探出去的大拇指,歎道“製作懸橋的材質是有了,如何才能平安到達那邊是個大問題,你看這最近的距離也得有十幾丈遠,誰有這麼大的能耐飛得過去?”

夏宇龍毫不猶豫地說道“讓我來試試,楚漢爭霸之時,韓信領兵攻打廉城,廉城守軍頑強抵抗,久攻不下,後來韓信製作大風箏載人,把上百名勇士從幾十丈開外的山峰上送進了城裡。”

大胡子豎起大拇指,嘿嘿道“高明,正所謂兵不厭詐,韓信是軍事天才,我龍兄弟是軍事鬼才,我認為此計可行。”

黎亭長看著前方,點了點頭,道“眼下也隻有如此了,等她們把布匹拿來,我們立馬製作風箏。”

張仙搶上一步,說道“我服下了朱雀丹,感覺腳步輕盈了許多,大風箏載著我並不費力,就換我來試試吧。”

夏宇龍道“不行,這樣太危險了,到那邊去還要固定繩索,需要花費很大氣力,哪是女孩子做的事情?”

“哼,這有什麼難的,男孩子能做的事情,我們女孩子也同樣能完成……”張仙紅著臉急了。

“仙兒,聽我的,不可胡來!”

“不!我沒有胡來,我身體比你輕,風箏載著我不費力。”

夏宇龍和張仙都擔心彼此的安危,二人為此事互不相讓,爭得麵紅耳赤。

藍芯眉頭緊皺,不知該支持哪個好?

大胡子心裡有偏袒,他不想讓小老仙冒如此大的風險,而且龍兄弟有蛟龍護身,遇到事情總能逢凶化吉……

他躊躇片刻,勸說道“嘿嘿,我說仙兒妹子,你就聽龍兄弟一句吧,女孩子彆摻和……”

“呸!”張仙打斷了大胡子的話,“死胖子,你懂什麼,沒這個本事少在我麵前說三道四,遇到事情總是畏首畏尾的,你是怎麼當上將軍的,姑奶奶我喜歡的是有擔當的男人。”

“哦……”

大胡子吃了閉門羹,灰溜溜地退道了黎亭長身後……

心道“哼,如今我官爵丟了,沒了地位沒了俸祿,你瞧不起我了是吧,小老仙兒,等著瞧,總有一天我要在你麵前亮出我的絕活,重振我男人雄風!哦,買噶,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正當夏宇龍和張仙為此事僵持不下之時,白虎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夏宇龍身邊。

它向夏宇龍低吼,將他往懸崖邊上逼去。

夏宇龍抽出鐵鍬正要迎戰,白虎卻一改凶相,趴在了夏宇龍腳下大獻殷勤起來,它的這番舉動判若兩虎,不知是何用意?

藍芯恍然明白,說道“哥哥,我認為白虎是想讓你騎在它身上,馱你到對麵去吧!”

夏宇龍看了看白虎碩大的身子,又目測了深穀兩邊的距離,他一臉疑惑,說道“深穀兩邊這麼遠的距離,我倆的身體加起來怕是有幾百斤重,白虎能跳得過去麼?”

白虎站起身來,走到了深穀邊上,隻見它縱身一躍,碩大的身體已騰空而起,眨眼之間它已跳到懸崖那邊去了。

當它跳回來時,隻感覺腳下震顫不止,崖壁上的石土劈裡啪啦地往穀底滾去,它跳到一巨石上仰天長吼,以示威力。

大胡子拍手叫好,說道“哇靠,果真不是病貓,可為我們省了做風箏的材質和人力了。”

黎亭長看著張仙笑道“神獸白虎的意思是讓龍少俠前去,這是天神之意,怕是天意難為啊!”

張仙雖然不大情願,卻也樂了,她看著白虎嗔道“我才把你教好,你卻又不認我了,變化挺快的,方才你見到我哥哥還怕得要緊,灰溜溜地躲進了樹林中,為何現在又這麼親密了?”

藍芯抿嘴一笑,說道“白虎這叫憐香惜玉,它怎會讓姐姐去吃這份苦。”

夏宇龍俯下身來,輕撫著白虎的頭,笑道“芯兒說得沒錯,連白虎大哥都知道這是一份苦差事,怎會讓女孩子去冒這個風險。”

張仙表現出無奈的樣子,輕歎一聲,說到“你們男人都是一個鼻孔出氣,哪有我們女孩子說話的份……”

她看著白虎又道“等把浮橋搭建好了,我還有話要問你,可彆再跑掉了。”

白虎朝張仙低吼一聲,以示回應。

藍芯也俯下身來,輕柔著白虎的頭,在它耳邊輕聲道“虎大哥,我相信你一定能跳得過去,但是得千萬小心,我希望你和哥哥都沒事!”

白虎凝視藍芯片刻,在它懷中撒起了嬌,在它看來,藍芯要比張仙好相處得多。

……

幾十個少婦到村子裡拿來了布匹和鋼絲繩索,另外幾十個少婦將附近山上的藤條都收集來了,布匹、藤條和繩索在破牆邊上堆積如山。

看著滿地五顏六色的布匹,大胡子嘿嘿一笑,說道“我說大姐們,怕是你們連家裡的內褲衩子也都搜刮來了吧!”

一老少婦“呸”了一聲,打趣兒地道“人要臉樹要皮,誰像你一輩子都不穿內褲的!”

大胡子“呀呀”兩聲,嬉皮笑臉地道“你看見了還是怎麼的,想不要看看?”說著,要將屁股上的褲頭往下脫,讓少婦們瞧瞧自己穿的是紅色內褲。

“哎呀,老不死的,真不要臉!”那老少婦捂著臉跑開了,看她那羞答答的樣子,如果隻有她和大胡子兩人,她還真想瞧上一眼。

“呀呀呀,彆不好意思啊,你想看我還不給你看呢,我下邊的春色一定要留給最愛我的人看!”大胡子笑得毫無形象可言,不由自主地向張仙這邊瞟來一眼。

不一瞟倒好,這一瞟卻是把張仙給惹急了,她怒不可遏,乾淨利落地抽出利劍,心道“你這惡心的惡魔,我今天非把你殺了不可!”

藍芯一把將她拉住,輕聲道“姐姐,息怒,胡大哥就是一個江湖無賴,彆與他一般見識,你越理他,他越是得意忘形,就當他不存在好了。”

張仙極力地壓製住怒火,緩緩地吐出一口長氣,說道“芯兒,哥哥怎會留這麼惡心的人在身邊!”

大胡子從張仙冷若冰霜的眼神裡又撿了個自討沒趣,他收斂起咪咪的笑容,快速地轉過身去……

心道“嘿嘿,小老仙是在吃我和老少婦們的醋了吧?從她的眼神裡,我讀懂了她對我的春心萌動,越是激她,她對我越是在意,原來這就是我的魅力所在啊,嘿嘿,我他媽的我都不知道該說我啥好了,噢,威力古!”

馬鞍山上少婦們都忙開了……

有的用布匹和藤條編織長長的繩索,有的則將一條條繩索打上死結,將繩索牢牢地連接在一起,有的到附近的山上撿了很多樹枝回來,有的領著孩子們又匆匆下山去了。

太陽沉入西邊的山頭已有半個時辰了,大片黑壓壓的雲層從東南方向滾滾而來,暴雨即將來臨。

黎亭長有些焦急,他站在廢墟上高聲喊道“都加快進度,在天黑之前把所有的繩索都編製完成。”

看著張仙和藍芯在人群中忙得熱火朝天,大胡子挽起袖子,也加入到了編製繩索的隊伍中。

藍芯一邊搓著繩索,一邊抿嘴笑道“姐姐,您看胡大哥,雖說長得粗野,也是個熱心人嘛。”

張仙嗬嗬一笑,說道“怎麼,妹子看上人家了嗎,我告訴哥哥去,讓哥哥與死胖子變成情敵。”

藍芯急了,說道“姐姐又拿芯兒來尋開心了,胡大哥算得上是男人中的極品,是極品中的奇葩,奇葩中的精品,精品中的珍藏品,珍藏品中的古董!”

聽了藍芯似讚似損的話,張仙樂了,她放下手中的活兒,故作驚訝地道“啊,我說好妹子,方才你是怎麼說的?你不是說死胖子就是個無賴嗎?現在怎麼說他是極品級彆的人物了?嗯,你應該是看上人家了,我說得不錯吧,哈哈!”她笑得合不攏嘴。

藍芯靈機一動,來了個順水推舟,反問道“莫非姐姐也吃醋了不成?”

張仙本想大笑出聲,卻也顧及到了自己的形象,她捂著嘴低聲笑道“什麼,為死胖子吃醋,哼,就算天底下的男人都死絕了,我也不會瞧上他……”

說著她向大胡子瞟去了一眼,沒承想大胡子也在偷偷地看她,兩人的目光正好碰撞在了一起,大胡子捂著臉偷偷地笑了,又忍不住多看了張仙一眼。

張仙一臉的怒色,惡狠狠地瞪了大胡子一眼。

大胡子低下頭去忙著手中的活兒,再也不敢多看張仙一眼了……

他在心中狂喜道“小老仙兒又在看人家了,弄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唉,哪有這樣喜歡人家的?老是偷偷地看人家,喜歡人家就正大光明地表白嘛,我要為你唱一首《懸崖上的愛》……”

他在心中縱情地唱了起來“在懸崖邊上尋找真愛,你的心思總是讓我來猜,哪一天你石沉大海,將是一種怎樣的無奈,其實我並不是你想象中的壞,隻是想得到真心喜歡我的女孩……”

……

過得一炷香的時間,雨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上千條繩索已全部打了死結,整齊地盤繞在深穀邊上,如一座小山丘這麼高。

夏宇龍右手挽著繩頭,騎到了白虎身上,他懷揣著眾人的期盼,準備到深穀對麵去連接這繩索橋了。

微風襲來,吹散了他蓬亂的發絲,他凝視著前方,成熟的臉龐上寫滿了自信,也顯露出了些許的野性。

藍芯和張仙叮囑了白虎幾句,白虎對著烏雲中的閃電發出幾聲狂吼,便兩後腿一蹬,朝著深穀的對麵一躍而去。

眨眼的功夫,白虎已鑽進了雲層之中,盤旋在地上的繩索呼呼呼地被拖拽出去。

白虎的狂吼聲不斷自雲層中發出,且越來越遠,眾人的心都是揪著的,藍芯和張仙緊盯著雲層,眼皮子一刻也不敢往下眨。

突然,一少婦高聲喊道“你們快看,龍少俠出來了,他出來了……”

遠遠望去,白虎馱著夏宇龍已從雲層中探出,眼見著就要到對麵了,但天氣似乎在與他們作對,烏雲中的閃電瞬間密如蛛網,暴雨如注,前方一片模糊。

白虎的頭頂被一道閃電擊中,它發出一聲嘶吼,搖頭晃腦地掉進了深穀之中。

眾人被嚇傻了,特彆是那群少婦,悲天哀號起來,大胡子和黎亭長跺著腳,無不扼腕歎息。

藍芯和張仙急得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二人正要使出各自的絕技替夏宇龍解圍,卻見夏宇龍將鐵鍬向上拋去。

鐵鍬拖著長長的繩索刺進了絕壁上的石縫中,夏宇龍緊緊地拽著繩索,雙腿如鉗子般夾住了白虎,他們的身體撞在了絕壁上。

白虎的四個爪子穩穩地扣著絕壁上的石縫,它喘著大氣,陷入了昏迷。

夏宇龍趴在白虎身上,他看了看高聳入雲的絕壁,又看了看腳下萬丈深淵中的火海……

為白虎鼓勁打氣兒道“虎大哥,您一定要振作起來,我們就差一步了,相信我們能化險為夷的。”

白虎口中發出幾聲低吼,它仍在喘著大氣兒,它正從方才的暈天眩地中回過神來。

積水從穀頂傾瀉而下,形成了一道道瀑布,遠遠望去,蔚為壯觀。

這深穀乃大土包子垮塌時地脈受到震蕩,馬鞍山山脈上脆弱的封印圈被撕裂而形成,鬆動的土石不計其數,隨時都有垮塌的可能。

真是擔心什麼就來什麼,隨著轟隆隆的聲音響起,絕壁兩邊的土石在雨水的衝刷下紛紛掉落穀底,轟隆隆的垮塌聲不絕於耳。

白色水汽自穀底湧至穀口,阻擋了眾人的視線,夏宇龍和白虎被湮沒在塵霧之中,眾人已經絕望了……

白虎的意識還未完全清醒過來,但它身旁的土石已出現了鬆動,如果再遲動身,怕是真要掉入火海之中了。

此時的夏宇龍精氣神十足,他本可接著繩索向上爬去,但他絕不會拋下生死與共的白虎。

看著身旁的巨石一顆顆滾落,夏宇龍焦急萬分,他再次打氣兒道“虎大哥,你怎麼樣了,好些了嗎?快醒醒!一定要振作起來啊,我們很快就能爬上去了。”

聽了夏宇龍的話,白虎猛地睜開雙眼,它本能地發出一聲低吼,野性瞬間爆發,後腿向上一蹭,閃電般速度跳到了深穀邊上。

腳下傳來了轟隆隆的巨響聲,它原先趴著的地方已全部垮塌,往深穀中掉去。

白虎站在深穀邊上,對著天空中黑壓壓的雲層狂吼不止,聲音洪亮有力,傳遍茫茫群山。

看到夏宇龍已平安無事,眾人在懸崖對麵相擁而泣。

夏宇龍全身濕了個透,他所處的深穀這邊與馬鞍山埡口簡直是冰火兩重天,此處寒風如刀、透徹心骨。

但他膻中穴與氣海穴的兩股真氣正猛烈衝撞著,全身熱氣充盈,並感覺到特彆的冷。

夏宇龍大致觀察了地形,便拖著繩索向前跑了幾丈之遠,找到土層堅硬的地方,用鐵鍬挖出了一個大坑,將附近的巨石搬來到坑中……

他將巨石交叉疊放,並把長繩纏繞於巨石的縫隙間,然後又用黏土把巨石全部蓋上,巨石間的縫隙貼合得更緊了,繩索被牢牢固定在了泥土裡。

一切準備妥當後,夏宇龍騎著白虎又跳了回來,白虎猶如流星墜落,埡口之上震顫不止。

少婦們歡呼雀躍,為夏宇龍送來了好吃的……

大胡子也樂在其中,嘿嘿笑道“今晚龍兄弟可有得累咯,身體被掏空,走路要彎腰,怕是吃十個雞蛋都補不回來。”

黎亭長也聽不下去了,拍了拍大胡子的肩膀,正色道“我說胡老弟,也不怪我說你,今後你說話的方式可得改改了,彆整天動歪腦筋,想那些不純的東西。”

“嘿嘿……”

大胡子尷尬地笑出了聲,對於彆人的批評指正他從不生氣,而且還總是以笑臉相迎,表現出一副虛心接受的樣子,彆人想發他的火,到最後還是被他“端正的態度”給化解了,這就是他難能可貴之處,彆人想學都學不來。

他也曾試著改掉這說話不上檔次的毛病,但嘗試過幾次都失敗了,他認為說話就像放屁,憋著難受,不如放出來爽快,也像狗與屎,既然狗改不了吃屎,那還改它作甚,快快樂樂、開開心心做獨一無二的自己豈不更好?

“哇靠,媽拉個巴子的,這是什麼歪道理!”他也時常這樣批評他自己。

眼淚在藍芯和張仙的眼眶裡打轉,二人搶上前來,查看夏宇龍的身體有無大礙。

黎亭長看著她二人笑道“看把你們急得,那魔獸砂鍋大的拳頭都沒能拿龍兄弟咋地,要征服這深穀豈不是輕而易舉之事!”

看著張仙和藍芯圍著夏宇龍團團轉,大胡子有些心酸,此時的自己卻四處不討好,成了孤家寡人,他羨慕夏宇龍有一副好身板,身上有無限的光環和潛能,如果放在遙遠的未來,恐怕龍兄弟當乞丐都會出名,嗯,對,最帥的犀利哥……

“唉,真是賤骨頭!”大胡子長歎一聲,朝著自己的嘴巴抽去,他不敢太用力,隻是輕輕地摸了一下。

已到深夜,天空中那團烏雲不知飄到了何方。

皓月當空,寒光普照大地,深穀口上紅光融融,馬鞍山埡口在兩種光線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清亮。

在殘牆邊上,夏宇龍用同樣的法子將繩索固定了起來,他騎著白虎在兩崖之間往返十餘次,十八條繩索已將深穀的兩邊連在了一起,懸橋已初步成型。

少婦們將棍棒並排著係在了懸橋上,忙得不亦樂乎。

等到天亮時,整座懸橋已搭建成型,牢固地橫亙在兩崖之間,遠遠望去蔚為壯觀。

少婦們終於在兩崖間來去自由了,她們歡呼著、跳躍著,就像出了籠的小鳥,好不愜意。

有少婦說,封印已除,她們已不再是活死人;也有的說,從此再也沒有“寡婦村”,外界不再對她們另眼相看;還有的說,世界那麼大,她們要出去走一走,到外邊見見世麵……

黎亭長領著少婦們跪拜於夏宇龍跟前,感激道“多謝龍兄弟,如今我族人重獲新生,我們世代願為龍兄弟做牛做馬。”

夏宇龍將黎亭長扶起,說道“也多謝黎大哥設宴款待,黎大哥有事,做弟弟的豈能袖手旁觀,況且僅憑我一人之力哪有這個能耐,都是鄉親們的功勞,不過也得感謝白虎大哥……”

眾人四下尋找白虎時,卻不見了白虎的蹤影。

張仙跺著腳,急道“白虎大哥說話不算話,不打招呼就走了,我還有話要問它呢,哼,下回讓我撞見一定要罰它。”

東南方向不時地傳來白虎的吼叫聲,聲音漸漸遠去,消失在了馬鞍山餘脈深處。

夏宇龍笑道“萬物皆有靈,白虎無拘無束,本就屬於叢林,它走得這麼急,還沒來得及答謝它呢……”

他拱手行禮,又道“黎大哥,小弟還有事在身,就此彆過,他日有緣相見,再一醉方休!”

黎亭長好說歹說終究還是挽留不住夏宇龍,他叫少婦們取來了一些盤纏。

夏宇龍收下盤纏,領著藍芯和張仙,踏上了尋找東山道人和艱辛的斬魔之路。

大胡子看了身旁那幾個風韻猶存的少婦一眼,彆了黎亭長後,依依不舍地離開了獨山村,垂頭喪氣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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