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他手持拐杖與平常的鬆枝無異,隻是杖頭光滑圓潤,想必是手撫摸得太多了吧。
他撲騰翅膀緩緩向前,看著夏宇龍吹胡子瞪眼道“想不到你小子還有還有穿越時空觀物的本事,算我沒有看錯人。”
張仙說道“我哥哥有通天的本事,要把你揪出來那可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禿頂老頭兒,快說,你叫什麼名字,自哪個年代穿越而來?”
聽到“禿頂”這兩字,老頭兒不高興了,他捏緊了拐杖嚷道“小丫頭片子,有沒有一點禮貌,禿頂是你亂叫的嗎,我叫樹精,萬年樹精,聽清楚了,叫萬年樹精!”
隨後他嘴裡吧嗒吧嗒不停,不知道說些什麼,定是在說一些罵人的話。
藍芯抿嘴笑了,拱手行禮,說道“前輩,我們路過此地,多有叨擾,還請前輩不要與晚輩計較。”
“唉哼,計較!”他再次撫摸著右臂,“你們把我的手打傷了,打殘了,還要叫我不要與你們計較?”
張仙急忙接話道“唉唉,不關我們的事,是胖子大哥所為,是胖子大哥所為,要算賬你找他去好了。”
夏宇龍見萬年樹精並無大礙,拱手再次謝道“多謝前輩傳授晚輩穴位走勢口訣,晚輩……”
“彆晚輩前輩的了!”萬年樹精打斷了夏宇龍的話,“俗,太俗套了,我最討厭這些庸俗的禮節,可彆再叫我前輩了,叫我樹大叔就行了,我吃的鹽比你們走的路就多那麼一丟丟。”
此時大胡子從巨石那邊走了過來,他鼻翼上又腫又紅,看起來頗為滑稽,又十分地狼狽。
張仙忍不住笑道“哦呦,這麼大的酒……糟……鼻……咱的胡大哥變成了酒糟鼻。”
大胡子伸出手來要抓萬年樹精,樹精撲騰著透明的翅膀向高處飛去,大胡子撲了個空,向前踉蹌幾步又迎麵撲在了巨石上……
“哎呦,你這妖精,把我害慘了!”大胡子反轉身子,躺在地上耍起了賴,“你……你不道歉我就不起來了,這回被你整破相了,我……我怎麼見我未來的媳婦?”說著,他情不自禁地向張仙看去。
如果是在平時,張仙定受不了他那一廂情願、自以為是的德性,而這次,張仙卻為他說起了話……
她懷抱長劍,麵帶微笑地看著萬年樹精,說道“唉,我說樹大叔,你把人家打得破了相,你就不道歉什麼的,還這麼心安理得,他這酒糟鼻恐怕永遠也好不了了吧?”
夏宇龍走上前去,將大胡子從地上拉了起來,說道“胡大哥,彆聽仙兒的,這隻是皮外傷。”說著,他轉過身去問張仙要金瘡藥,口氣聽起來頗為嚴肅。
張仙推不過去,她急得直跺腳,很不情願地從土方袋子中掏出一個拇指般大小的土黃色葫蘆瓶子,塞進了夏宇龍手中……
氣道“關鍵時候,胳膊肘老是往外拐,我是想多讓他疼幾天,你就這麼著急可憐他了。”
夏宇龍卻也不與她爭辯,他知道自家妹子的性格,刀子嘴豆腐心。
大胡子將金瘡藥灑於鼻尖上,藥粉浸入肌膚,那又紅又腫的模樣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他十分得意,向張仙投去了喜愛的眼神,喜愛中又有些曖昧,他那臭毛病狂想症又犯了,他看見了張仙替他擦藥時那含情脈脈時的樣子,他鏖戰疆場,身中數箭,小老仙兒摟著他不離不棄……
萬年樹精看著大胡子想入非非的樣子,嘖嘖歎道“亂,太亂了,你們的關係太亂了,都把我給弄迷糊了。”
張仙瞪了萬年樹精一眼,說道“有什麼亂的,這胖子是我們在半路結識的,他硬是要跟著來,這是我哥哥,這是我芯兒妹子,這樣說你清楚了嗎?”
萬年樹精“哦”了一聲,說道“怪不得,你們不是同路的,這胖子下手這麼狠,一點都不愛護花草樹木,方才他把我的手臂打傷了,這筆賬該怎麼算吧?”
這時候的大胡子怎肯認輸,他的江湖痞子氣展露無遺,他張牙舞爪地要向萬年樹精撲去……
喝道“還能怎樣,香港銅鑼灣老規矩,單挑……”
他的語氣帶著狠勁兒,將浩楠哥也搬了出來,在喜歡的女孩子麵前,雖然打不過對方,但是對方還長著一雙會飛的翅膀,自己卻是又胖又重,這就好比天使與笨小鴨,哪有什麼可比性,不過在氣勢上千萬不能輸給對方了。
夏宇龍一把將大胡子拉住,阻止道“唉,胡大哥,彆再動粗了,萬事以和為貴,樹大叔說了,咱一定要愛護花草樹木,愛護大自然啊。”
最後這句話聽起來笨笨的,卻讓大胡子有了台階下,如果龍兄弟不阻止他,他再次撲上去,對方再次下狠手,自己豈不再次顏麵丟儘,這虧本的生意咱不乾……
他轉過身來,一把摟住了夏宇龍,嘿嘿笑道“是哦,是哦,你這句話咋就說到了我的心坎子上了,不愧是咱的好兄弟,可把我愛得死去活來!”
他那眯眯笑的眼神無意中掃中了藍芯和張仙二人,他眨著右眼,向張仙拋了個媚眼,當然,藍芯他決然是不敢的了,他認為朋友妻不可欺,這是底線,是亙古不變的定理。
藍芯眉頭微皺,不知道她作何感想?
張仙十足地打了個冷戰,心想,此人整天神經兮兮的,一看就不是個正常人,唉,該如何才能擺脫這顛仔……
思索間,卻聽見歡笑聲傳來,抬頭看去,見大胡子和萬年樹精握手言和了,兩人還擁抱示好,都拍打著彼此的背部,有點相見恨晚的感覺。
張仙和藍芯都大感意外,原先拔刀相向,而現在卻成了朋友,這兩人也太不把友情當回事兒了。
其實還得靠夏宇龍的那句話,將二人的心都拉近了,但最關鍵的原因是兩人似乎有些“臭味相投”,接下來二人將會歡聲笑語不斷。
張仙看著藍芯無奈地搖了搖頭,歎道“唉……都是些什麼人嘛,這江湖不僅險惡,而且還很滑稽,我是擔心哥哥被他們給帶壞了。”
藍芯理解張仙的心情,她何嘗也不是有這樣的想法,但既然大家走到了一塊,她也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突然間,一具具白骨幻影隨著夜風從穀底向山巔之上飄忽而來,風中還夾雜著空靈的挽歌,白骨幻影在夜空中崩塌成沙,消散得無影無蹤了。
魔爪林深處掀起了巨浪,遠遠看去,那大隊人馬離夏宇龍他們越來越近了,而且來勢更為凶猛。
藍芯知道,這些白骨幻影定是那群騎士的靈魂,她內心深處升騰起一絲罪孽感,如果哥哥知道是她所為,她定會被哥哥責罵的。
張仙冷哼一聲,拔出了利劍,道“這些人又來了,就讓我們殺個痛快吧!”
大胡子也應和道“是咧是咧,打得他們老媽都不認識,把他們全都抓回去看我的演唱會,台下的觀眾,你們好嗎,尖叫聲在哪裡,都給我嗨起來……”他總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又開始嘚瑟了。
夏宇龍看著萬年樹精急道“前輩,此事與你無關,您快些離開吧,我怕連累了您。”
“哼,說的什麼話!”萬年樹精很討厭夏宇龍這樣說,“你們小娃娃懂什麼,眼下不能與他們硬碰硬,你們隨我來,咱邊走邊說。”
萬年樹精撲騰著翅膀向前方飛去,夏宇龍他們緊隨其後,很快便從懸崖的另外一邊下山去了,他們沿著魔爪林邊緣行走。
黑夜籠罩下,大地一片蒼茫,那輪烏黑色的月亮高高地掛在天空中,發出攝人心魄的綠光。
夏宇龍他們時而穿過一片林子,時而又暴露在了月光之下。
萬年樹精告誡道“大家都注意了,此刻的月光正毒辣得很呢,咱們隻顧低著頭走路便是,彆去瞧那烏月,雖然它不足以要我們的命,但能讓我們夠嗆便是了。”
大胡子不信這個邪,他抬頭向烏月看去,笑道“不就是一個巴掌大的餅子嗎,能邪到什麼地方去?我就看,我就看!”
萬年樹精嘿嘿笑道“那是因為你是凡人,再平凡不過的人,這烏月拿你沒辦法的吧?”
聽到“凡人”二字,大胡子雖然有些不太高興,但卻也沒有刻意地表現出來,因為此刻他把萬年樹精當成了好兄弟,和夏宇龍一樣的好兄弟。
片刻,大胡子訝異地道“什麼,凡人竟然有這等本事,做凡人也挺好的嘛……”
他嘚瑟地再次向那輪汙月看去,又情不自禁地哼起了那首《凡人歌》,你我皆凡人,活在塵世間,隔江千萬裡,讓我把你戀……
哼著哼著,大胡子竟然流淚了,他以為是自己的歌聲感動了自己,想不到那幽藍色的月光竟會催人淚下,他欲罷不能,忍不住又向那輪烏月多看去幾眼。
突然,大胡子雙眼翻白,“撲通”一聲重重地撲倒在了地上,不再出聲了。
“胡大哥,你怎麼了?”夏宇龍轉過身來,將大胡子一把扶起,他急得向張仙和藍芯看去。
張仙冷冷地道“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老早叫他不要再看那烏月了,他就是不聽,活該。”
藍芯急道“哥哥,掐他的人中,快掐他的人中。”
“好!”
夏宇龍伸出了拇指,正要往大胡子嘴唇上按去時,萬年樹精探出拐杖,將他的手打開了,他撲騰著翅膀,來到夏宇龍身後,在他的後領上扯下了一塊破布。
“快撒尿!”萬年樹精將破布遞到了夏宇龍手裡。
“啊,這……這……”夏宇龍不解其意,拿著破布猶豫不定,臉上還泛起了羞色。
張仙當即領悟到了萬年樹精的意思,她將藍芯拽到了一邊,哈哈笑道“哥哥儘管按前輩的意思行事,我們不看便是了。”
藍芯低聲問道“姐姐,這是為何?”
張仙笑著回道“不是要救那胖子嘛,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看著夏宇龍還猶豫不決的樣子,萬年樹精喝道“還在等什麼,再遲些就晚了,你們就等著替胖子收屍吧!”
“哦,好好。”
夏宇龍不敢怠慢,他轉過身去,解開了褲腰帶,將尿撒在了破布上,待尿液撒完,他轉過身來,那濕了尿水的破布拿在手中,不知如何是好。
“拿過來吧你……”
萬年樹精卻也不避諱,他一把奪過了夏宇龍手中的破布,又道,“愣頭愣腦的,說你笨嘛你還挺聰明的,說你聰明嘛,你看起來又笨笨的,唉,不知如何說你是好?”
夏宇龍“哦”了一聲,問道“接下來我們如何救胡大哥?”
萬年樹精說道“快,把他的身體給我放平咯,我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做撒泡尿照照彆人。”
“啊,哦,好!”
夏宇龍照著萬年樹精的指示,將大胡子身體攤開。
張仙和藍芯也好奇地湊了上來,二人想看看萬年樹精能弄出什麼名堂來。
萬年樹精撲騰著翅膀,圍繞大胡子的身體飛了一圈。
他昂著頭,深吸一口氣,便發出“嘿哈”兩聲,他的各種動作像極了大胡子,怪不得兩人會一見如故,如此臭味相投……
他迅速將破布向空中拋出,破布落下之時,他伸出了右手食指,破布在他指尖上飛速旋轉了起來。
張仙問道“前輩,您這是作何?”
“嘿嘿……”萬年樹精壞笑起來,“方才我不是說了嗎……”
說著,他將破布向大胡子拋去,“啪”的一聲,破布嚴嚴實實地打在了大胡子的臉上,張仙和藍芯忍不住笑出了聲,原來前輩此番做法是在戲弄胖子大哥啊。
“唉,你們彆想歪了,我這是救人。”萬年樹精似乎能讀懂兩位女孩子的心思,即刻為自己爭辯起來。
張仙當仁不讓,頂撞道“你讓他聞……哼,你這不是戲弄他是什麼?”
藍芯扯著張仙的袖子說道“仙姐,彆與前輩爭,待會兒他又說話不好聽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萬年樹精借題發揮起來,他嘿嘿笑道“那不是嘛,又不用你們的尿水,你們慌啥,難不成你們也想戲弄他一回,這次我可沒有破布了,你們自己解決,是站著還是蹲著?”
說著他壞笑著聳了聳肩,一副天下老子最了不起的樣子。
“你……”張仙又急又氣,連連跺腳,“你……你這老不正經……”
話說間,大胡子從地上蹦噠而起,嚷道“這他娘的太臭了,太腥臭了,我竟然看見了我嘴唇翹翹的樣子,有點像雞屁股,難道我就是這副模樣嗎……”
他一臉茫然,說話糊裡糊塗的,環視著夏宇龍他們又道“剛才我和你們在香港的燒烤店裡吃燒烤,我們每人喝了一大瓶馬尿酒,雖然騷味很重,但也挺好喝的哦……我頂你個飛……”
他伸出舌頭往嘴唇上一卷,竟飆起了粵語。
夏宇龍他們三人看得惡心,均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萬年樹精卻覺得好玩,嘿嘿嘿地笑個不停。
大胡子又要繼續胡說八道時,萬年樹精飛上前去狠狠地抽了他一巴掌……
說道“差不多就行了,我若打不得你老媽都不認識,你定要把你所有的秘密都給抖出來了!你的這些不堪入目的往事留著今後慢慢說,咱們趕路要緊。”
大胡子身體輕飄飄地如仙女般旋轉了一圈,他猛然抬頭,一臉嚴肅的樣子,猶如剛從恍恍惚惚的夢境中驚醒過來一般……
他捂住滾燙的臉看著夏宇龍說道“都說月亮代表我的心,但這月亮真他娘的邪惡,果真看不得,月光會把人的心偷走的!”
夏宇龍笑道“胡大哥,您醒了就好了,我……我……”
“唉,我什麼我……”萬年樹精打斷了夏宇龍的話,“支支吾吾的乾嘛,若不是你的龍尿救了他,他早就歸西了,你救人一命,這是好事兒,乾嘛不好意思說!”
大胡子“啊”了一聲,道“怪不得味道怪怪的呢,有點甜又好像有點鹹,這味道更是說不出的……”
他不知如何來形容,伸出舌頭在嘴唇上又轉了一圈,“哦,對對對,是德國牌啤酒,是這個味道,正得很咧!”
雖然張仙她們聽不懂什麼是啤酒,但大胡子那副令人作嘔的樣子實在是讓人看不下去,這天底下竟然有這麼不講究之人。
張仙搖著頭悠聲歎道“唉,都是些什麼人啊!”
藍芯也道“胡大哥,您能不能彆做得那樣誇張!”
萬年樹精嘿嘿笑道“兩位小姑娘你們就不知道了吧,這叫童子尿,哼哼,可以證明,你們的哥哥還是處子之身,還沒有被你們用過,如果已經用過了,那就不靈驗了,童子之身不易求、蓋過天靈喚亡魂、桃林深處一點紅、隻待**指尖溜。”
此話說得張仙和藍芯的臉上紅撲撲的燙,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後便不再說話了,這其中的心意隻有他們最清楚。
大胡子笑道“雖然我已不是童……童……最起碼我保留了一顆童心,一顆人老心不老的童心,哈哈,人老心不老……”他自言自語,自我陶醉。
……
夏宇龍他們邊走邊聊,很快又翻越了兩座山頭,那輪烏月已經有些偏西了,他們也已將那群黑色騎士遠遠地甩在了身後,拋在了叢林之中。
大胡子總是一驚一乍的,他責怪萬年樹精不僅將他的鼻子打傷,還給弄塌了,嚷著要樹精帶他去整容,把他那厚厚的嘴唇再削一削,把稀稀拉拉的牙齒再補一補,把皺巴巴的皮膚再拉一拉。
萬年樹精責怪大胡子不愛惜花草樹木,嚷著要大胡子把砸斷的枝丫給接上,然後再去麗春院或是什麼院裡按個摩、拔拔罐、泡泡腳,全當精神安慰。
兩人一路上爭得不可開交,隻是偶爾敲敲打打,卻也不敢大打出手,因為他們在彼此厭惡的同時卻也相互欣賞。
夏宇龍、張仙、藍芯三人都默不作聲,隻管向前趕路。
偶爾張仙會忍不住大笑幾聲,僅此而已,有了大胡子和萬年樹精他們二人在身邊,時間倒是挺快的。
過得片刻,二人都爭累了,也都不想說話了,都覺得這樣沒完沒了地爭下去根本就沒有什麼意思,相互嫌棄地“哼”了一聲,便向夏宇龍他們身後緊隨而來。
夏宇龍笑道“前輩,胡大哥,你們都說累了嗎,那就歇會兒吧!”他看著萬年樹精問道,“前輩,您要帶我們去哪兒?”
這也是張仙和藍芯想知道的問題,她二人將身體湊了上來。
張仙問道“前輩,您一定有通天的本事,但為何總是一副老不正經的樣子?”
她說話直言快語,問得萬年樹精雙眼打轉,一時間不知道如何作答。
片刻萬年樹精為自己爭辯道“什麼老不正經,小姑娘會不會說話,我這叫老來歡。”
藍芯抿嘴笑道“老來歡,這名字不錯,今後我們就叫前輩老來歡了。”
萬年樹精抓撓著頭嚷道“你兩個小調皮,彆總是一唱一和的。”
張仙反問道“小調皮?我們怎麼調皮了,說說看,說得正確我不與你計較。”
萬年樹精不假思索地回道“你古靈精怪,說得不好聽一些就是刁鑽古怪。”
張仙“啊”了一聲,嗔道“竟然說我刁鑽!”
萬年樹精轉過頭來看著藍芯,“你嘛就是賢惠舒雅,傻妻有傻福……”
“啊,竟然說我傻!”藍芯表現得有些訝異,卻也不與他計較。
大胡子湊近身來,嘿嘿問道“那我呐,我是什麼類型的男人?”
萬年樹精探出拐杖,敲了大胡子額頭一棍,說道“你比我還不正經,你是中年春,整天癡心妄想,老是琢磨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十足一個神經病……”
說著,他向夏宇龍看去,問道“深沉內斂哥,你咋就不說話了呢,你問問這胖子,在他們遙遠的未來,該怎麼形容你?”
“這叫悶騷!”大胡子想都不想便脫口說了出來,“雖然龍兄弟不說話,但我們都知道他心裡想什麼,他這是色字頭下一把刀。”
張仙“呸呸”兩聲,罵道“死胖子,胡說些什麼,我哥哥這叫內外兼修,你能與他相提並論的嗎?”
夏宇龍聽不下去了,他岔開了話題,問道“前輩,晚輩想知道前輩為何要出手相救,而且方才前輩說有條件,晚輩想知道是什麼條件,前輩出手救了晚輩,晚輩總不能說話不算數吧?”
他對其他事情根本就不在意,這才是他最關心的事情,他一直在觀察萬年樹精的一舉一動,他從樹精的表情裡讀到,樹精一定有什麼難言之隱。
大胡子應和道“是啊,是啊,咱們總不能占了便宜,然後裝著什麼都不知道吧,這與拉完屎不擦屁股又有何異?”
藍芯“哎呦”一聲,道“胡大哥,您說話能放文明點行嗎?”
張仙冷聲道“芯兒,彆搭理他,他狗改不了吃屎。”
萬年樹精上下打量了夏宇龍一眼,欣慰地歎道“我還以為你把此事給忘記了,想不到你是個有心的少年,看來我是沒幫錯人啊,你身上的內傷並未痊愈,藍色妖姬的冷麵冰玉是何等的陰毒,如果是一般人,身體早就隨冰塊融化成血水了。”
大胡子接話道“怪不得方才在救龍兄弟的時候,老是有一股股刀刺般的陰風往褲襠裡鑽,凍得我不愛不愛的……”
“唉,說正經的!”萬年樹精打斷了大胡子的話,“該正經的時候還是要正經一些,彆整天依依妖妖的,這樣影響不好,在兩個妹子麵前彆總是提褲襠啊什麼的,你典型的是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人,不怪我說你,有時候我都覺得惡心……”
話音未落,他突然飛到大胡子的耳根旁,輕聲又說道,“這些話留著我們自個兒說,免得又被兩個妹子說我們不正經了。”
張仙那犀利的眼神向萬年樹精瞪去,氣道“你們又在嘀咕著什麼呢,趕快過來說正事!”
萬年樹精撲騰著翅膀飛了過來,笑道“沒事兒,我隻是告誡這胖子說話要注意用詞……”
他輕歎一聲,又道,“先前我隻是替這小子打通了奇經八脈,這小子還算聰明,很快就悟出了其中的深意,而且速度比我預想的還要快,是個一個可造之才啊,如果不出意外,今後在三界沒有誰能與之匹敵了。”
大胡子在心中粲然道“老頭兒,還真有你的,馬屁總是拍得隆隆響,在這方麵我還真是不如你,可得多向你學習才是了。”
萬年樹精環視著夏宇龍他們四人,告誡道“我首先申明,我這不是在拍誰的馬屁,我這是實事求是說話,誰要是覺得我在拍誰的馬屁,我打得他老媽都不認識!”
大胡子雙眼傻瞪,這老頭竟然會讀懂他心中所想,媽呀,真是太可怕了,他想起了在香港的某精神病院裡那盛氣淩人的糟老頭子,趙老師,此人好事不做,專門揣測彆人的心思,危險至極。
張仙反問道“難道前輩沒聽說過嗎,我哥哥乃平定三界之人,又何須前輩拍馬屁?”
萬年樹精嘿嘿一笑,說道“小姑娘就是牙尖嘴利,我不知道什麼平定三界之人,我隻知道我救對了人,然後你們隨我去救我要救的人,僅此而已。”
夏宇龍拱手說道“請前輩明示,宇龍定當全力以赴。”
藍芯也道“前輩有的事亦是我們的事,我們豈能袖手旁觀!”
“那不是?”大胡子也應和起來,聽到是救人的事情,他就精神百倍,“我曾經單槍匹馬闖入敵營,取上將軍銜頭顱,兩柱香時間便救出了百來號兄弟,人送外號板爺。”
萬年樹精撇了撇嘴,不屑地道“恐怕是炮爺吧,滿嘴放炮的炮爺,看把你嘚瑟的。”
“唉唉唉唉!”張仙聽得有些不耐煩了,“彆扯這些沒用的,先說說如何把我哥哥身上的內傷治痊愈的?然後咱們再想辦法救人。”
“這……這……”萬年樹精一時不知如何作答,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你……你……這小姑娘怎就不講理呢?”
張仙“哼”了一聲,將長劍懷抱於胸膛,冷然道“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隻是不想說而已,您就不能好人做到底嗎?”
夏宇龍眉頭微皺,說道“仙兒,咱就彆再為難前輩了,前輩肯出手幫我,算是仁至義儘了!”
張仙跺著腳,急道“哎呀,哥哥,您不知道,這樹大叔精鬼得緊,再怎麼說,他走的路可比咱吃的鹽還多,您若是不痊愈,我又豈能放心?他若將你往火坑裡推,我們豈不是……”
藍芯也道“是啊,哥哥,我認為仙姐說得在理兒,需得哥哥痊愈了,咱才能滿足樹大叔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