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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齷齪故事(2 / 2)

那味道鹹鹹的、澀澀的,到現在他記憶猶新,畢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嘛,他怎樣對待彆人,彆人也以同樣的方式來還給他。

大胡子對最後發生的那些事情隻是輕描淡寫,寥寥數語便罷了口。

這讓萬年樹精心裡很不舒服,他自個兒猜測了很多種可能,胖子可能被撕破了嘴巴,不然他的嘴看起來怎會這麼大,有點像塘角魚。

胖子也有可能是被東西塞了屁……眼,不然他的臀部看起來不會有這麼翹的?

又或者胖子被打壞了腦子,不然他看起來怎會是傻頭傻腦的樣子?

時間過得很快,那輪烏月在不經意間就沉入了山間,白晝來臨了,紅彤彤的太陽從東邊的山頭上緩緩升起,將一片金光灑向大地。

金光所到之處,魔爪林在空靈的哀嚎聲中幻化成煙,待妖煙散儘,那一望無際的竹海林又呈現在了夏宇龍他們眼前。

夏宇龍他們在這片大草原上再行得半柱香的時間,一條青磚綠瓦鋪設的大道赫然出現在眼前。

大道寬闊而筆直,向竹海深處延伸,一眼望不到頭,漸漸消失在太陽升起的那方。

大道兩邊盛開著五顏六色的鮮花,花瓣上閃爍著晶瑩的露珠,在晨光的照耀下這些鮮花更顯嬌滴豔麗。

陣陣花香味兒迎風撲來,讓人陶醉沉迷,總會又忍不住想多看上幾眼,隱隱感覺大道深處有無窮無儘的吸引力,令人無比神往。

大胡子樂道“總算是到康莊大道了,老鬼,還真有你的,從此帶領我們發家致富,咱們還等什麼,快走吧,擁抱太陽、擁抱老婆去!”

萬年樹精扯了大胡子一把,急道“彆再往這大道裡邊看了,晨曦吐露迎芬芳,花海惹人費思量,你若再看,待會兒你會哭鼻子的,你會很努力很努力地去思考你的個人小感情,甚至會懷疑人生,你因此會哭得很傷心,還會有輕生的想法,不再相信自己是一個男子漢,不再願意與他人來往,不再想談亂愛,你的脾氣會變得很古怪,心靈也越來越扭曲……”

他語速極快,一口氣說了一大堆話,其實就是想告誡大胡子不要再乾傻事,不然神仙也救不了他,僅此而已。

大胡子聽得費力,他之前已嘗過烏月之苦,對於萬年樹精的提醒,他不敢再有任何怠慢,他把頭縮了回來。

夏宇龍使出通天眼,向大道深處看去,他想一探裡邊的究竟……

隻見大道深處一片混沌不可開化,他再向深處看去時,一隻隱形魔掌已向他抓將而來,在掌心深處,儘是一些稀奇古怪的麵孔,他使出內力向深處看去時,魔掌已幻化成煙,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夏宇龍突然感覺到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正在拉扯他,他緊隨這股力量向前挪動了腳步。

萬年樹精一把拽住了他,喊道“臭小子,你想乾什麼,快回來,不能再往裡走了,這就是死亡穀啊,你若進去,必死無疑。”

聽到“死亡穀“三字,夏宇龍從驚夢中醒來,他體內的氣血倒行逆施,元氣再次受損,躺在地上不敢動彈。

又聽到萬年樹精喊道“還等什麼,快念口訣……”

“是,前輩。”

夏宇龍躺下在地上閉目呼吸,遵照萬年樹精的意思,口中念念有詞,身體裡的氣血猶如海中浪潮,一波接著一波湧來。

方才是一瀉千裡,此刻卻是膨脹欲裂,他正要罷口之時,血液自嘴角如絲線般滴落,他的意識隨之也變得模糊起來。

萬年樹精驚異道“怎會這樣,怎會這樣……”

話說間,他已探出拐杖,點在了夏宇龍胸口上的神封穴上,念道“氣沉幽門、神聚百會、中庭下合、少商靈竅、盤古開天、四海八荒……”

聽著萬年樹精的“開竅訣”,夏宇龍盤腿而坐,他雙手交疊至於胸前再次聚氣。

片刻間,他那慘白的臉龐逐漸變得紅潤起來,但胸口依舊淤堵,有如被巨石沉沉壓住一般……

身體裡的一股股濁氣向神封穴上聚攏而來,說得更確切些,是被收攏而來,神封穴隸屬足少陰腎經,它上承天玄乾坤,下接地黃詭道。

原先按藍色妖姬的意思,夏宇龍來到死亡穀後,萬年樹精將其推入穀中,魔空之力會將其身上的龍氣全部吸儘,讓他變成一個廢人,但在正義與邪惡的選擇上,萬年樹精最終選擇了前者。

玄關打通,夏宇龍頓感清醒異常,他雙目依舊緊閉,不敢再向大道裡邊看去,心裡暗自驚駭,這大道裡的魔力太可怕了,如果沒有樹大叔助他一臂之力,恐怕自己難逃此劫。

他又感覺到有些失落,自己力量薄弱,連大道裡的魔力都無法抵擋,拿什麼與魔界鬥?

張仙和藍芯也均被大道裡的鮮花吸引,她們的目光也都移不開了,也都情不自禁地邁步向大道上走去。

萬年樹精搶上一步,同時揮出手中拐杖,一道木色光影閃過,張仙和藍芯均向後連退幾步,倒在了地上。

大胡子搶上前去,將二位妹子扶了起來,急道“哎呦呦,可彆再亂來了,你們以為是在走星光大道嗎,哪能隨隨便便就一夜成名的?”

張仙掙開了大胡子,喝道“彆碰我,小心我一劍殺了你……”

話說間,一股妖風從大道儘頭席卷而來。

妖風時而幻化千萬隻魔爪,時而又幻化成黑色騎士,時而又幻化無數張絕美臉龐,所到之處,鮮花變成白骨,白骨幻化無數箭雨……

同時深空中傳來陰笑聲“哼哼,我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你若幫助了這小子,你的族人都得死!”

一張絕美臉龐在一團烏黑色的雲層中時隱時現。

萬年樹精高舉拐杖指向雲層,喝道“你才不是個好東西,你大肆殘害我族人,這筆賬我們又該如何去算?”

“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

數不儘的玉麵暗影從深空中如雨點般落下。

萬年樹精旋著拐杖向空中拋出,他默念咒語,隔空操控拐杖。

拐杖在扭曲的空氣中幻化千萬把火紅利劍,迎著天空中密密麻麻的玉麵刺將而去,很快便織密成了一張大網。

霎那間,深空中一片火紅,籠罩之下,暑氣滾滾,猶如進入靠近爐子般火熱。

玉麵被利劍刺中,發出空靈般哀嚎,火星子四處散射,灑向整片大地。

萬年樹精哼哼笑道“我就算拚了這條老命也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你們魔界若掌管三界,豈不天下大亂!”

大胡子豎起了大拇指,讚道“哇靠,想不到老鬼還有這通天的本事……”

話未說完,卻聽見萬年樹精嚷道“哎呦,我的媽呀,百密一疏終有一漏,屁股中招了……屁股中招了。”他轉身看去,翹翹的臀上冒起了白白的煙霧。

大胡子呲著牙道“老鬼這麼經不起誇,屁股冒煙,死了那根朝天。”

萬年樹精從地上翻身爬起,他高舉右手,收回了拐杖。

火紅的天空瞬間暗淡了下來,玉麵如雨點般落下,整個大地被冰封,空中飄起了幽藍色的晶瑩雪花,氣溫陡然劇降,每個人都哆嗦不止,團團白霧至口中噴出。

“快……走……”

萬年樹精身體顫抖得厲害,他躬身向右手邊奔去,拽著夏宇龍他們幾人向相反方向奔跑,沒跑出幾步,他手中的拐杖已幻化成一把巨大的隱形獸頭板斧。

大胡子心裡高興到了極點,自言道“這不正是我苦苦尋找的作戰利器嗎,得把老鬼捧好一點兒了,讓他心甘情願地把板斧贈予我。”

板斧快速落下,大地猛烈搖晃起來,轟隆隆之聲不絕於耳,斧口下邊一道巨大的口子被撕裂開了。

大胡子喊道“哇靠,絕了,盤古開天辟地啊,這老鬼不會就是盤古吧!哎呦……”他被連拖帶拽,第一個掉進了裂縫之中。

夏宇龍他們三人也緊隨其後。

萬年樹精是最後一個進去的,但他並不是掉進去的,而是撲騰著翅膀一頭紮進去的……

他知道,為了躲避藍色妖姬的玉麵寒冰,也隻有這個法子了,最為關鍵的是,在這地下有他信得過的人。

剛來到死亡穀穀口時,他也有過猶豫和糾結,如果幫助這小子對付魔界,他的族人將會遭遇滅頂之災,更是見不到自己的孫子了。

如果聯合魔界對付這小子,天下蒼生也會生靈塗炭,在這最關鍵時刻,身體裡的正義之氣最終壓製住了邪惡之氣,可見這幾萬年的修煉是沒有白費功夫的。

進入到地底深處,萬年樹精手中的拐杖撬動地脈,那巨大的裂縫轟隆隆地向內崩塌,最終合攏在了一起,平原變成了巨大的山穀。

“啊,我一定要你們都不得好死,下邊有我的人,你們是逃不掉的……”

藍色妖姬憤怒地哀嚎起來,那張絕美的臉龐在深空中漸漸淡去,在她的玉麵寒冰的籠罩下,方圓幾十裡的村莊進入了漫長而殘酷的寒冬。

黑暗之中,隻聽得萬年樹精顫顫悠悠地嚷道“怎麼那麼冷啊,這……這一夜入冬的感覺真是讓我夠夠的了,牙齒和嘴皮老是在打架。”

夏宇龍問道“前輩,您怎麼了,您沒事吧?”

大胡子朝著喊聲摸去,脫口驚道“哎呀,大冰棍,一根大大的冰棍。”

冥火球自藍芯的身體裡溢出,懸於半空中,將夏宇龍他們所在的位置照得紅彤彤的亮。

隻見萬年樹精身體被幽藍色的寒冰包裹,他卷縮著身體不能動彈,口中吐出一團團霧氣,兩個鼻孔掛著長長的冰鉤子,看樣子已經是被凍得不行了。

大胡子呲牙笑道“呀哈,豬插上兩根大蒜就想當大象是嗎,先前還笑話我……”說著,他又捂著嘴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夏宇龍道“胡大哥,前輩都已經這樣了,您就彆再笑話他了。”

萬年樹精氣道“死胖子,等我好了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張仙二話不說,從土方袋子中取出一根拇指般大的銀針,她將明晃晃的銀針向上拋出……

說道“芯兒,借你冥火一用。”

銀針飛一般速度穿過冥火球中央,出來之時,已變得火一般通紅透亮,又飛一般速度向萬年樹精刺將而去。

萬年樹精嚷道“你……你這是要乾什麼……我怕……怕……怕……”

話未說完,那火紅色銀針已朝著他的百會穴直插而去。

“啊!”萬年樹精發出一聲驚叫,“死丫頭,你這樣對我,你這是謀財害命。”他兩眼翻白,暈厥了過去。

那銀針很快便融進了他的百會穴裡,一道道火紅色圓環在他的天靈蓋上若隱若現,順著身體從頭到腳緩緩劃去,所到之處,覆蓋在他身上的冰霜全都消散殆儘了。

大胡子看得傻眼,心中慘然道“唉,這世界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絕招,而自己除了會耍一些嘴皮子和身上有帥帥的蠻力之外,其他好像什麼都沒有了,看來我也得練一些絕招了,免得今後行走江湖拖了龍兄弟他們的後腿!”

萬年樹精臉上漸漸有了血色,他隻是細哼著,想起那拇指般大小火紅色銀針,他仍感覺到後怕,但偏偏就是這麼恐怖的東西救了他的性命,他對張仙也不再那麼較真了,心裡麵還多了些感激之情。

張仙又從土方袋子中取出一顆黑色藥丸子……

萬年樹精主動張開了嘴,要迎接藥丸子的進入,兩片嘴唇翹翹的不知有多逗人,有多滑稽。

藍芯抿嘴笑道“前輩,您還真是不見外啊。”

夏宇龍也道“前輩方才誤會我妹子了,我妹子是在救前輩,哪裡會害前輩。”

萬年樹精表現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說道“哎呀呀,你們怎都誤會我了,我是擔心仙兒妹子耗費過多的內力,虧損了體內的真氣,小娃娃,不懂彆亂說話了。”

大胡子撇著嘴,道“哎呦,老鬼真不害臊,得了便宜還賣乖!”

張仙有些聽不下去了,說道“少說兩句行嗎,前輩內力才剛恢複,他需要休息……”

說著,她將藥丸子塞進了萬年樹精的嘴裡,右手食指與中指合並為一,向他的睡穴點去。

萬年樹精來不及哼一聲便兩眼翻白,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看著這場景,夏宇龍和藍芯均是一臉的茫然。

張仙忍不住有些好笑,說道“看把你們嚇的,前輩需要醞釀,待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她有了鬼主意,決定戲弄死胖子一番,她的心裡在開心地笑著。

片刻,張仙自編了一句口訣“翻江倒海肚空空、氣血淤塞聚檀中、痛則不通通則鬆、需得倒立排濁氣。”

這最後一句聽起來不順口也不押韻,卻是捉弄大胡子最關鍵的一句。

夏宇龍和藍芯聽得出這其中的意思,但不知道她捉弄人的本意。

大胡子立馬舉起大拇指,哈哈笑道“好詩,好詩,咱的仙兒妹子越來越會作詩了。”

對於這句馬屁,張仙並未表現出任何的反感,而是以笑臉相迎,畢竟她對大胡子是有所“求”的嘛……

她捏著蘭花指掐算時間,看著大胡子一本正經地說道“胡大哥,我們這幾個人當中屬你的力氣最大,待會兒你幫我一個忙如何?”

聽到“胡大哥”三字,大胡子感覺到自己的地位瞬間被拔高了,這聲音聽起來甜甜的、酥酥的、軟軟的,小老仙兒對自己的感情還是不減的嘛,原來自己在小老仙兒這裡這麼受尊重,他日若成了夫妻,定會相敬如賓、相擁久久,哇靠,愛你一萬年,愛你經得起考驗……

想到這裡,大胡子雙肩乾聳,嘚瑟道“什麼帥帥的事情那麼重要?隻要是仙兒妹子交代的,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

“行了,夠了!”張仙舉起右掌,打斷了大胡子的話,“彆在這瞎掰掰了,待會兒看行動吧!”

看到大胡子吃了閉門羹,夏宇龍和藍芯相視著笑出了聲。

夏宇龍道“難得我妹子有心請胡大哥幫忙,胡大哥儘心做好便是了,言多必失啊,我妹子是一片好心,她是知恩圖報之人哦……”

“哥哥,我不喜歡你這樣說我!”張仙白了夏宇龍一眼,“哼,你們都是一個鼻孔出氣,誇人也不挑個時候!”

夏宇龍本想進一步撮合胡大哥與仙兒的事情,沒曾想卻被張仙冷眼相對,他知道自家妹子在急眼的時候,是不會給誰麵子的,包括她最尊敬的姚爺爺。

張仙不聲不響地把起了萬年樹精的脈,片刻,她看著夏宇龍說道“哥哥,前輩中的冰寒之毒極深,他如果沒有萬年的內力支撐,恐怕身體早就分崩離析了,不過……不過……”她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看。

“不過什麼?”夏宇龍追問起來,“有什麼問題就直說吧,我們一起想法子解決。”

張仙輕歎一聲,回道“前輩恐怕頂不了多長時日了,怕是沒法將我們帶出這片魔瘴之地啊。”

“啊!”藍芯驚道,“這如何是好?”

張仙也不急於回答,她微微皺起了眉頭,向夏宇龍看去。

夏宇龍沉吟片刻,問道“仙兒,可有法子拯救前輩,如果有,我一定不會放棄。”

大胡子接話道“對的對的,既然大家都在一條賊船上……”

“呸,閉上你的烏鴉嘴!”張仙打斷了大胡子的話,“你才在賊船上,你全家都在賊船上,你才是賊,你全家都是賊,會不會說話,能不能好好說話,我本不想與你發火,你的話著實難聽。”

大胡子不太會用詞,很多話他不經過腦子,脫口便出,一次次招來張仙的不滿,卻又一次次不吸取教訓。

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是這麼個道理。

大胡子心道“你那個芭蕉的,我不與你計較,等到哪天到了四腳山上,我讓你學藏獒嗷嗷叫。”

張仙再次替萬年樹精把脈片刻,說道“哥哥,前輩中的寒冰之毒與你一樣,他的脈象已是遲滯不前,全憑這幾萬年積累的真之氣支撐,待元氣崩泄,他也將灰飛煙滅了,而哥哥有真龍之氣護身,境況會比前輩好很多。”

此刻,夏宇龍關心的並不是自己的身體,而是如何拯救萬年樹精的事情……

他來回踱著步子,心想,無論如何也得拿到那顆玉心石讓前輩服下。

突然,張仙看著大胡子說道“胡大哥,到時候了,此刻你得幫前輩一個忙!”

哇塞……心儀的人終於向自己伸出了求助的橄欖枝!

“沒問題,弄部落不論!”大胡子心中自然是樂開了花,飆出了這句英文。

他咧嘴一笑,嘚瑟地挺著胸站了起來,遵照張仙的吩咐,兩手捏緊萬年樹精的小腿,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呈現了倒掛金鉤的姿勢。

張仙將時間拿捏得穩穩的,她在萬年樹精的肚臍眼處輕輕一按。

隻聽得“噗呲”一聲,一股汙氣從萬年樹精的屁股噴了出來,向大胡子圓盤大的臉迎麵衝去……

也正在此時,萬年樹精從沉睡中醒來,看到大胡子如此戲弄自己,他撲騰著翅膀高高飛起,同時手中拐杖向下揮出,“啪啪”兩聲打在了大胡子的天靈蓋上。

大胡子兩眼翻白,臉上抽搐數下,癡癡傻傻地道“這味酸酸爽爽,他太他媽給力了,哼哼,口味竟然與我一樣,能不能彆老是韭菜盒子味……”

話說間,他向前踉蹌幾步,撲倒在了地上,便不再說話了,怕是已暈厥了過去。

張仙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夏宇龍這才明白仙兒是在捉弄胡大哥,他急了,責備道“仙兒,你太過分了!”話語雖短,但語氣嚴厲。

張仙也急了,回懟道“你連自家妹子都不護著,一路上你都把我當成了累贅,你老是考慮到外人,你老是想把我往外送,又何曾考慮過我的感受!”

說著便蹲下身來,捂著頭嗚嗚地哭出了聲。

此話如一瓢冰涼的水往夏宇龍頭上澆去,他無言以對,靜靜地聽著悠悠哀哀的哭泣聲,姚爺爺去世前那語重心長的話又在他耳邊響起……

“仙兒脾氣任性,刀子嘴,豆腐心,嘴硬心軟,今後行走江湖你要多費心,很多時候彆與她較真了,她是個好姑娘,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啊!”

是啊,這一路來,張仙任何時候都在不愧餘力地護著自家哥哥,哪怕是付出生命也毫無怨言,而在很多時候,夏宇龍卻忽略了自家妹子的感受……

夏宇龍自認為對自家妹子是很了解的,其實他一點也不了解,他明知仙兒對胡大哥沒任何好感,方才還天真地想撮合仙兒與胡大哥的好事,自己真是笨到家了,還配做哥哥嗎?

他在深深地反思自己,也在真誠地向姚爺爺檢討自己……

萬年樹精撲騰著翅膀,嚷道“亂,真是太亂了,你們的關係真的太亂了,我一點兒也看不懂!”

聽著張仙的哭泣聲,藍芯也感到挺揪心,她作為二者的中間人,也不知如何去安慰仙姐?

她認為,解鈴還需係鈴人,她向夏宇龍拋去一塊石子,並使出一個眼色,示意哥哥快些“行動”。

夏宇龍從反思中抽出身來,安慰自家妹子是他最拿手的活兒了……

他撅了噘嘴,來到張仙身邊,在張仙耳邊低語幾句。

張仙瞬間破涕為笑,眨著淚眼,輕聲說道“這是你說的,不許騙人,不許反悔!”

夏宇龍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騙人是小狗狗……”

“不,不是小狗狗,是大笨豬!”張仙接話道。

這是他們二人從小的約定,也是夏宇龍哄張仙開心最拿得出手的“殺手鐧”,放在任何場合都是那麼地好使,而且會立馬見效、永不過時。

藍芯並不知道哥哥對仙姐說了什麼話?她在高興之餘,更多的是驚奇和疑惑,也有些許的失落感和惆悵……

哥哥與姐姐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或許他倆才是天生的一對,自己僅是後來者、局外人!

萬年樹精看不過去了,嚷道“還小狗狗,大笨豬,亂,你們的關係太亂了,越來越看不懂你們了……”

說著,萬年樹精話鋒一轉,看著夏宇龍嘿嘿笑道“你方才說了什麼悄悄話,讓你的妹子笑得合不攏嘴,你是不是說寶貝寶貝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話說間,卻聽見大胡子在地上哭道“親愛的,你到底去哪裡了?我在埃菲爾鐵塔等你已經有一千多年了!”他悠悠唱道,“就隻看了你一眼,就已確定了千年,那時候車馬慢……”

萬年樹精輕歎一聲,搖了搖頭,說道“此人就是個神經病,病得真不輕,沒救了,真是沒救了!”

原來大胡子的天靈蓋被萬年樹精拐杖敲打後,竟撬開了他塵封千年的思緒……

那時候的他身材高挑,英氣逼人,父親是香港的富商。

三十歲那年他留學法國,在埃菲爾鐵塔下,與一個英國女孩一見鐘情墜入愛河。

但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女孩卻撒手人寰,他悲痛欲絕,為女孩作了一首詩

她年輕的靈魂

埋葬在埃菲爾鐵塔

漫天飛舞的雪花

殘片隨風飄灑

安靜的城市

一幅失去顏色的油畫

這裡的天空沒有春秋沒有夏

他疲憊的身軀

遊走在戰神廣場上

看前程人來人往

將要去往何方

靜謐的街道

掩飾不住思念的憂傷

冰冷的鐵塔下何處尋她芬芳

花瓣儘隨風凋零

斷紅殘綠化春泥

他垂垂老矣

仍守望在鐵塔下

默默等她的歸期

他太深入戲

執著追憶往昔

百年孤寂

卻依舊盼不來她的消息

他雙目緊閉

竟是淚眼如洗

孤苦無依

與她靈魂消失在悲夢裡

他們的故事淒涼美麗

在埃菲爾鐵塔下成謎

廣場上的雨淅淅瀝瀝

埃菲爾鐵塔高高矗立

城市已經沒有了記憶

街道深處提琴聲響起

塞納河也在動情悲泣

一千年以後是她的歸期

他們將在什麼地方相遇

在鐵塔下的雪花裡

在廣場上的細雨裡

在塞納河畔渡船裡

在長街儘頭落葉裡

在無聲息的城市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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