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不過,“獨角臭蟲獸”的如意算盤還是打錯了,夏宇龍和白虎雖然陷入了深度昏迷,但鐵鍬可不這麼輕易被融化掉的。
往下滑落時,鋒利的鐵鍬仍在刺破它的皮肉,而且將胃部刺穿了孔。
那又臟又臭的胃水往身體裡流去,“獨角臭蟲獸”疼得實在是受不了,雙翅已無力支撐,徑直往深穀之中掉落而去。
它在深穀中翻滾哀嚎,很顯然,胃部已是錐心般的疼痛。穀壁上一大片一大片泥土塌落,穀口兩邊震顫不止。
黑色騎都收斂起了不可一世的笑容,驅馬紛紛往兩邊撤離,生怕頃刻間就要掉進萬丈深淵。
“獨角臭蟲獸”再也撐不住了,它若不逃離,必將葬身於穀口之中,它幻化成煙,消失在了深穀儘頭桃之夭夭了。
夏宇龍和白虎在一個小土坡上蘇醒過來,鐵鍬還被他緊緊地捏在手中,他們身上還是濕漉漉的,散發著難聞的惡臭。
“嘰嘰……”
“獨角臭蟲獸”又突然出現在了穀口之上,它撲騰著翅膀,向夏宇龍他們扇來颶風,霎那間,懸崖峭壁上大片大片的鬆土和巨石脫落,向穀底砸去。
深穀之中煙塵彌漫,已分不清具體方向。
夏宇龍來不及過多猶豫,他躍身而起,跳到了白虎背上。
白虎馱著他一邊嘶吼著,一邊向深穀的另一邊狂奔而去,將巨石和泥土遠遠地拋在了身後。
“獨角臭蟲獸”展開巨翅追了上來,但前方的穀口越來越小,已容不下它的身體。
由於速度太快,它已停不下來,身體被卡在了穀口的最窄處,它掙紮了片刻後,便又化作妖煙消失不見了。
白虎馱著夏宇龍攀爬於懸崖峭壁上,很快便跳出了穀口,但眾多黑色騎士已在上方等著他們。
那上千名騎士將利劍拋向空中,利劍相互碰撞,織密成一張黑色大網。
就在白虎跳出大網之際,黑色大網從天而降。
夏宇龍和白虎被大網蓋住了,大網又分化數不儘的網絲,將他們重重包裹,遠遠看來,就像一個巨大的蠶繭。
夏宇龍和白虎就這樣死死被困住了,他們越是動彈,絲線裹得越緊,也不知如何是好,而且自樊城裡溢出一**魔界暗影,暗影被大網吸收,無形中又增添了魔力。
那為首的騎士驅馬前來,哈哈大笑幾聲,說道“小野種,任憑你有天大的本事,還是逃不出我們的天羅地網,哼,西風部落李公公前來取你性命,我們正等著將你捉回去讓他認你,如果你真是他要找的人,我們可就要發大財了。”
眾騎士也跟著哈哈哈大笑起來……
有騎士說道“原來這小子是西風叛軍的野種,我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原以為他的爹爹媽媽是很了不起的人,起碼要是大財主、大將軍之類的,原來是這等鼠輩!”
又有騎士道“李公公和阿漢達還在皇宮裡邊喝酒等著咱們呢,把這小野種交到李公公手裡,他們可能會賞賜我們幾杯酒水喝呢!”
夏宇龍聽不下去了,怒道“哼,請你們嘴上放尊重些,我是有名有姓的人。”
那為首的騎士喝道“失敗者不值得尊重,你把我們折磨得好苦啊,唯有殺戮才解我們心頭之恨。”
其中有騎士說道“彆與他廢話了,夜長夢多,將他帶到樊城才是絕對安全,咱們的任務才算完成。”
眾騎士將網繩扛在肩上,他們一齊發力,一齊向後仰又向前躬,一齊喊出“嗨哈嗨哈”的聲音,一齊向樊城的大門走去。
如果是大胡子看到這樣的場景,他定會唱出那首“纖夫的愛”,哦,不對,他哪還有心情唱歌,他定會上去與他們拚命,替自己的兄弟解圍。
還有一大群黑色騎士騎著戰馬,緊隨在夏宇龍他們身後,其目的隻有一個,是防止夏宇龍和白虎趁機逃脫。但要掙脫這被下了詛咒的魔劍之網,堪比登天還要難。
眼看著離樊城的兩扇大門越來越近了,夏宇龍心裡那是一個著急……
他撫摸著白虎那柔軟的毛發,輕聲道“虎大哥,對不起,讓您和我一起受苦了。”
白虎似乎沒有聽見夏宇龍的話,它雙目緊閉,顯得是那樣的淡定自若,它是相信夏宇龍能破除敵陣?還是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又或是對夏宇龍失望至極?
夏宇龍那叫一個難受,心想,自己出事倒不打緊,一定要將白虎大哥救出去,千萬不能連累了白虎大哥……
思索間,他下意識朝胸口摸去,魔界玉佩不知什麼時候又掛回到了他的脖子上,他眼前一亮,心中有了主意。
夏宇龍將魔界玉佩自胸膛上取出,玉佩觸碰到了絲網。
突然間,玉佩裡的時空隧道被喚醒了,一股強大的颶風自玉佩深處眾席卷而出。
颶風如之前那般猛烈,卷起無數塵埃,無情地吞噬著周圍的一切,靠近些的黑色騎士和魔爪林都被卷進了颶風裡,消失在了玉佩深處。
絲網被颶風撕扯得粉碎,幻化回了一把把青色玉劍掉落於地上,有的利劍被吸進了颶風中。
幽月之下,天旋地轉、塵埃漫天,已分不清東西南北。
夏宇龍和白虎雖然在玉佩後邊,但也感受到了颶風那強大的吸力,他們的身體已經騰空而起,也即將被卷入颶風之中。
夏宇龍以極快的速度伸出右手,一把將魔界玉佩捏入了掌中。
魔界玉佩在夏宇龍的掌心陷入了休眠,颶風停了,一切的旋轉也都停了下來,所有的一切也都安靜了下來。
夏宇龍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竟能如此輕鬆地操控魔界玉佩,今後在斬魔之路上豈不是又多了一件十分厲害的法寶?
他知道,黑色騎士被卷入魔界玉佩中,這並非是取了他們的性命,而是讓他們去到了另外一個世界,或許是又回到了阿魔星座上,又或者是去到其他星座上。
樊城之下陷入了一片死寂,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但漫天的塵埃並未散去。
塵埃之下隱藏著無限殺機,那些未被吸入颶風裡的騎士提著青色玉劍又撲了上來。
通天眼中,夏宇龍瞧得一清二楚,他騎上白虎,揮舞著鐵鍬,飛快地殺出了重圍。
這難纏的“獨角臭蟲獸”又突然出現在了上空,它幻化無數細小的個體,向夏宇龍撲咬而來。
夏宇龍才剛逃出黑色騎士的包圍圈,又陷入了腹背受敵的境地,他沒有更好的其他招式應對,隻有再次使出“一掃光”招式……
他一邊默念各路心決,一邊頓悟,一邊加以總結提煉,頓感體內氣血順暢無阻,丹田深處蘊藏著巨大的爆發力。
突然,他喊出一聲“橫掃七星天……”
鐵鍬狂掃之時,七股颶風自鍬壁上席卷而出,颶風裹挾著茫茫黑夜向七個方向漸漸遠去,消失在了遙遠的天邊。
天空漸漸放晴了,回到了白晝的狀態,那輪幽月融入了蔚藍色的天空裡,那無數隻“獨角臭蟲獸”和黑色騎士也不知消失在了何方。
放眼望去,到處都是綠油油的翠竹林。
微風掠過上空,沙沙聲此起彼伏,頓時間,清涼感四溢,讓人陶醉不已,若不是見過魔爪林,誰又會想到它的邪惡和可怕。
一波才剛平息,卻又掀起波瀾……
突然間,天空中顯現出那張絕美的麵孔來,這正是藍色妖姬。
她看著夏宇龍陰聲笑道“好小子,你命夠長的啊,竟然還沒有死,地魔都拿你沒辦法,真夠有能耐的,你滅了地魔,讓我失去左膀右臂,今天我若不滅你,我就對不起天魔戰神!”
夏宇龍仰頭看去,一臉正色地道“妖姬,地魔並未真正的死去,他正在冥界渡劫,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們都回頭是岸吧。”
藍色妖姬哼了一聲,反問道“回頭是岸,你叫我回頭是岸?你能把身體還給我嗎,當年你狠心斬下我的頭顱,你難道就沒有想過回頭是岸,你憑什麼叫我回頭是岸,這一切都太遲了,一切都太遲了,哼哼,我的兒啊,你在哪裡,娘找你好苦啊!”
夏宇龍捂著隱隱刺痛的胸口,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此刻的他心亂如麻,罪孽感油然而生……
他很想知道,為何聽見藍色妖姬喊出兒子的聲音時,自己的胸口竟是這樣的沉重,身體的反應竟是如此強烈。
當年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真如藍色妖姬說的那樣,斬下她的人頭嗎?為何自己前世的夢境裡一點印象也沒有了,自己真這麼狠心嗎?
“你就沒有一絲悔過嗎?你今天就這樣理所當然地叫我回頭是岸?當年我苦苦哀求,你的屠刀最終還是落下,你竟是這樣的冷血,竟是這樣的殘暴,哼哼,今天我要你血債血償……”
藍色妖姬一邊怒道,一邊攪動著乾坤。
霎時間,天色大變、雷雨大作,天空中儘是一望無際的黑壓壓的烏雲,就像快要塌下來一般。
藍色妖姬的魔幻麵影幻化無數堅冰,向夏宇龍席卷而來,堅冰變幻無窮,時而幻化人的骷髏頭,骷髏頭上隱隱顯現出藍色妖姬那張絕美的臉龐,時而幻化妖獸那猙獰的麵部,尖細的獠牙裸露,上邊燃燒著幽藍色的火焰。
夏宇龍猛地揮出鐵鍬,“一掃光”招式再次展現得淋漓儘致,鍬壁釋放出無數道暗能量,將他和白虎護在了下邊。
堅冰碰到了暗能量,幻化成了一團團白色煙霧,隨風四處飄散而去。
所到之處,樹木全都結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霜,有的被堅冰壓斷,發出了劈裡啪啦的清響聲,整片林子熱鬨了起來。
白虎馱著夏宇龍在林中狂奔,藍色妖姬在他們身後窮追不舍,魔幻麵影幻化的堅冰密集如雨,向他們的身後緊追而來。
不到半頓飯時間,這一大片竹林全都已經結冰了,目及之處儘是有藍色的“海洋”,場麵蔚為壯觀。
不過這些幽藍色冰雪卻是邪惡之物,被覆蓋過的地方不會再留下任何有生命的東西,終將成為一片不毛之地。
夏宇龍和白虎隻感覺身後一陣陣寒潮襲來,這樣的寒潮不是一般的冷,而是侵入骨髓的寒,入刀割般疼痛,白虎不由得又加快了腳步。
藍色妖姬停下了攻擊,收回了蘭花指,哈哈笑道“你們不是很有能耐嗎,你們也有怕冷的時候啊,你就是各廢材,在你成事之前,我一定要把你給殺了。”
夏宇龍驅著白虎轉過身來,拱手問道“請妖姬明示,在前世的時候,我何時何事斬了妖姬的頭顱?若是宇龍哪些地方做得不對,宇龍向妖姬賠罪!”
藍色妖姬心中一驚,麵色微微一沉,頓了片刻,憂聲說道“哼,賠罪,這事是賠罪這麼簡單的嗎,你明知故問,從來都沒想過要反省自己,哈哈哈,這就是所謂的正人君子,我最瞧不起像你這樣的人,麵上善良無辜,內心卻肮臟至極,今天我絕不饒你……”
話說間,魔幻麵影如雨點般向夏宇龍再次襲來。
在這期間,夏宇龍已調息好內力,他從虎背上躍身而起,瞄準其中一片幻影,集中全身氣力,掄起鐵鍬使勁往回打去……
喊道“我也不想與你多費口舌了,這份見麵禮我回敬與你,你好自為之吧!”
藍色妖姬本想躲閃,但這片幻影速度實在太快,她還未來得及隱退,麵部已被幻影擊中。
“啊……”
藍色妖姬發出一聲慘叫,幽藍色的血液自嘴角如絲線般流淌,血液滴落之處,均凝結成了冰霜。
片刻,她咽下口中的一口血液,看著夏宇龍哈哈笑道“哼,又讓你勝了一場,你真有本事啊,你吃下了地魔的血肉,妖法大長,今天我打不過你,我認輸便是,哼,不過我們的較量還未結束,等著瞧,你終究會為你的惡行遭來報應……”
天空中,藍色妖姬那慘淡的笑容漸漸淡去,與藍天白雲混為了一色,遠遠的天邊又隱隱傳來了她的聲音“我的兒啊,你在哪裡啊,我的兒啊,你在哪裡啊,娘找你找得好苦啊……”
“啊……”
夏宇龍捂著刺痛的胸口半跪了下來,他拄著鐵鍬撐地,抬頭望著遙遠的天邊,心情糟亂如麻……
他在心裡一遍遍地問自己,為何會這樣,藍色妖姬究竟是什麼人,為何她一提到兒子,心情竟會如此的沉重,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夢境中為何對她一點印象也沒有?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這時,林中變得騷動起來……
夏宇龍站起身子,向林中看去,隻見兩隻竹鼠一前一後地向他走來。
看到白虎不聲不響地趴在地上,二鼠急忙站定了身子,神色一臉的慌張,不知如何是好。
夏宇龍笑道“你們彆怕,虎大哥是我好朋友,它不會傷害你們的。”
一隻竹鼠笑說道“我們知道,我們知道,嗬嗬,龍少俠果然好身手,三下五除二就把藍色妖姬給打跑了,今後我們不會再被欺負了。”
夏宇龍環顧了四周一眼,問道“我們的同伴們呢?”
另一竹鼠回道“放心吧,他們都已經被安頓好了,都安全著呢,板斧哥讓我們來找您,讓我們領你前去共商大計。”
夏宇龍和白虎緊隨這兩隻竹鼠往密林中走去,行得半柱香的功夫,隻見前方的密林裡雜草變得越發的濃密起來。
通天眼中,夏宇龍看見一個坑洞正掩映在雜草林深處,裡邊竹鼠眾多,怕是有上千隻。
此處十分隱蔽,一般人不容易找到。
兩竹鼠扒開雜草林,一條長長的階梯出現在了眼前,階梯直線向下延伸,怕是有幾百個台階。階梯的儘頭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坑洞。
兩竹鼠各站一邊,它們畢恭畢敬向前彎腰,一齊向洞口裡邊劃出了右手,做出請進的動作。
這也算是它們最高的禮儀了,它們將夏宇龍視為了上等嘉賓,視為了拯救它們的人。
跨入洞中,隻見前方的洞口眾多,星羅棋布的怕是有上千個,兩竹鼠領著夏宇龍和白虎往中間稍寬些的那個洞口走去。
裡邊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但對夏宇龍和白虎來說,並不是什麼挑戰,因為他們都有各自的看家本領,能窺視黑暗中的一切。
其中一隻竹鼠拍了拍手,洞壁上的油燈齊刷刷全亮開了,將所有的洞口照得通亮,環顧四周,洞道四通八達,仿佛置身於一個巨大的蜂窩裡。
偶爾有竹鼠從上方的洞口上探出頭來看了看夏宇龍,然後又把頭給縮了回去。
還聽見有竹鼠嘿嘿笑道“哎呦,來了一個帥小夥,這人長得太清秀了,比我家那個好看!”
一聽便是個女孩子的聲音,夏宇龍知道說的是他,不由得耳根發紅,將頭低了下去,不知說什麼是好。
“我看看。”
“我看看……”
“哎呦,果真帥氣……”
“哎呦,不得了了,美若塞達哥……”
“真的嗎,讓我也看看!”
“哎呀,彆擠,有你看的!”
不斷有竹鼠探出頭來,都想一睹夏宇龍的真容。
所到之處,全都吵哄哄的,它們一傳十十傳百,全是為了觀看夏宇龍絕美的容貌而來,是啊,它們每天麵對的都是一副“鼠輩”的麵孔,的確很久都沒見到這麼好看的男人了。
一領路的竹鼠喝道“你們都給我悠著點,有沒有一點自尊心,很久沒有吃到肉星子了是嗎,很快就能回去見你們的老公了,誰要是再吵,把你們從這裡扔出去,讓你們去伺候那些毛胡子。”
四周突然安靜了下來,而且靜得出奇,一點聲音都沒有了,這一招還是管用的,因為它們都想回家,都不想再在這裡呆下去了。
另外一領路的竹鼠看著夏宇龍笑道“少俠,您彆誤會,方才它們說的塞達哥是個人的名字,此人帥氣非凡,在我們阿魔星座上是數一數二的美男子,方才它們是在誇你呢,你想聽聽他的故事嗎?”
夏宇龍笑了,說道“板斧哥不是有事要與我商量嗎,我們快些吧!”
“好好好,過了才與你說他的故事,他的故事也很傳奇啊,來……這邊請!”
越往裡邊走,空氣越是混濁汙濁,環境越是感覺到難受壓抑。
夏宇龍心想,要不是逼不得已,誰又會選擇在這樣的地方居住,誰不向往寬敞明亮的地方,唉,真是難為這些竹鼠了。
再行得半柱香的時間,前方變得空曠起來,但地方卻也不是很大,僅比原先的泥洞大了十餘倍而已。
藍芯、張仙、大胡子他們已在洞中等候多時了。在他們身後還站著一群高矮不一的竹鼠,它們都以渴求的眼神看著夏宇龍,似乎看到了救星,看到了救世主一般。
看到夏宇龍平安歸來,藍芯和張仙相視一笑,二人的眼眶都濕潤了,兩顆懸著的心也總算是放了下來,夏宇龍獨自在外邊迎敵,不知她二人有多擔心。
見到白虎跟隨夏宇龍而來,張仙和藍芯高興壞了,二人奔上前去想與它套近乎,但白虎躍身而起,消失在了洞口處。
張仙跺了跺腳,頗為失望地氣道“哼,這家夥老是躲著咱們,咱們又不會把它給吃了,下次見到我一定好好教訓你。”
藍芯抿嘴笑道“白虎大哥挺有個性的嘛,它來去自由,不喜歡被打擾吧!”
張仙撇了撇嘴,道“芯兒老是替它說好話,我看啊,這家夥定是怕咱們,要知道它可是咱們的手下敗將哦。”
藍芯笑而不語,心想,姐姐說的也不無道理,但她自己卻有另外的看法,她覺得,白虎大哥傲氣凜然,這正是它獨有的氣質,而且還增添了幾分高冷和神秘感。
板斧哥領著眾土撥鼠,向夏宇龍行跪拜禮,說道“還請龍少俠為我們保護好這片森林,幫助我們脫離苦海,我們的前途堪憂啊,如果森林毀滅,我們也就滅絕了。”
夏宇龍將板斧哥扶起,並向眾竹鼠喊話道“大夥都快起來吧,行如此之禮宇龍承受不起啊,有什麼事情我們坐著說。”
板斧哥小心翼翼地牽著夏宇龍的手,來到泥洞邊的泥台上坐了下來。
中間是一張寬大的泥桌子,桌子上放著十幾個臉盆大小的泥碗,碗裡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水果,有桃果、梨果、葡萄、百香果、香瓜等。
大胡子、萬年樹精他們圍著泥桌坐了下來,眾竹鼠圍著他們分五列盤腿而坐,場麵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板斧哥歎道“我們這裡寒酸,沒有像樣的酒菜,隻有這些瓜果招待你們了,你們彆見外啊。”
夏宇龍還未說話……
大胡子便搶先說道“哎呀,你這是越來越客氣了,咱們這是不打不相識啊,今後就是老朋友了,有什麼見外不見外的,說這麼客氣的話,我聽了也不舒服……”
話說間,他已躬身摘了碗裡的兩顆又黑又大的葡萄往嘴裡塞去……
又哈哈笑道“這味道不錯哦,有點像媽媽種出來的味道,甜不甜看臉麵,膩不膩看成色,你們見我笑得這麼開心,一定知道這果很甜了吧……”
泥洞中突然安靜了下來,所有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投向了大胡子,有的眼神裡滿是驚訝和不可思議,認為此人冒冒失失、大大咧咧的,太不成體統了吧。
是的,大胡子這不拘小節的性格,使得他在任何地方任何場合都有可能成為焦點。
大胡子突然覺得尷尬了,包在嘴裡的葡萄吞也不是,吐也不行……
他呲著牙,又嗬嗬笑道“驚不驚喜意不意外,不過你們都彆緊張,我也最多隻能吃兩顆了,吃多了會……”
他將“會”字拖得很長,他的腦子在飛快地旋轉著,得找個中性詞來結尾,既不讓自己尷尬,也讓彆人聽了舒服。
“會拉稀……”萬年樹精終於接了話,“我想這胖子除了會拉稀,彆的都不會了吧,而且拉得脫水,拉得天旋地轉,接下來這胖子會說連他老媽都不認識了。”
眾竹鼠聽了,都哈哈哈地大笑起來,笑得前俯後仰的,自從它們被變成竹鼠以來,還是第一次笑得這麼開心。
在這看不到任何希望,在這無聊至極的泥洞裡,這也不失為一種尋找樂子的消閒方式。
大胡子嘚瑟了,聳著肩樂道“就這麼簡簡單單的幾句話,竟讓你們都笑出了小**,一個個開心得不要不要的了。”
一番大笑過後,便正式進入了正題……
板斧哥說道“阿漢達心狠手辣,把和他意見向左的士兵都施了魔法,變成了我們這些竹鼠,這片竹林是我們唯一的生存之地,如今他大肆破壞森林,竹林也被他砍去了一半,如果再讓他……”
說到這裡,板斧哥麵色變得難看起來,他長歎一聲,接著又道“再這樣下去,恐怕我們連生存的地方都沒有了,所以,我們一致商議,團結起來要將他鏟除。”
麻子哥也道“將之鏟除,越早越好,才能阻止他的暴行!”
有地鼠在下邊喊道“對,阿漢達不得人心,我們都不想跟著他乾了,當時來到地星上,我們都被他給騙了。”
有地鼠應和道“此人陰險至極,聽不得彆人的意見,把我們變成了這樣,我們都想回家,都想回到那片大草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