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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幽靈帆船(1 / 2)

binf/b/div四人合計了一番後,夏宇龍和張仙攙扶著小機靈飛身而起,三人先到帆船上去了。

寒門孤火在狂獅耳邊低語幾句後,狂獅馱著寒門孤火跳上了連接帆船的繩索,幾個起落,也落入了帆船之中。

大胡子的輕功在四人之中算不上好,加之他還有內傷在身,不宜過度用力。

他隻得攀援著粗大的鐵索鏈緩緩而上……

口中自罵道“你這胖子胡,誰讓你在年輕的時候不多學些本事,關鍵時刻彆給龍兄弟掉了鏈子了,嗯,光有輕功算不得什麼,哪一天我一定要學會這飛身之術!”

身處帆船之中,才真正感受到帆船的宏偉與氣勢。

整個船呈橢圓形狀,怕是能容納七八十間房屋。

船的兩頭高高翹起,船頭比船尾稍微窄些,呈尖頭形狀。

船尾順著船身微微緊收,呈現出完美的半圓弧形。

整個船身與其說是橢圓形狀,倒不如說像瓜子殼的形狀更為貼切。

從船的中部到船尾,有一個碩大的平台。

平台上矗立著一棟三層樓高的房子,每層樓均有一個平台,船的中央高高聳立著一根刺破“夜空”的桅杆。

桅杆下邊擺放著折疊好的白帆。

船上的圍欄整齊劃一,看起來派頭十足。

張仙環顧了四周一眼,笑道“哇,這船真的好大啊,哥哥,你看,鐵鍬在這裡。”

夏宇龍走上前去,將插入窗台縫隙中的鐵鍬抽了出來,“當”的一聲輕響,縫隙中竄出了一道火花。

他觸摸那縫隙,又仔細查看了木紅色的船體,不禁駭然道“這……這船全是由古青銅製造而成,難怪千年不腐!”

寒門孤火走上前來,癲狂地笑了幾聲,說道“怎麼樣,被震撼到了嗎,東海之上魚龍混雜,沒有這大家夥就甭想闖東海,其他木船在海裡邊會散架的!”

夏宇龍笑了笑,說道“爺爺想得真周到,有了這船,我心裡也就踏實多了。”

張仙改變了對寒門孤火的一些成見,她清了清嗓子,和氣地問道“爺爺,您是怎麼發現這船的,古人竟能把這大家夥懸吊於這半空之上,真是奇跡啊?”

寒門孤火思索著回道“我聽師父說,在上古時期這船就已在這裡了,從商周至秦漢,甚至是當今人的技藝,都不可能把這船給吊起來,唯有說得過去的就是,這帆船乃史前之物,是史前人類把它吊上去的。”

夏宇龍點著頭,正要接話……

隻聽得“砰”的一聲悶響,循聲看去時,隻見大胡子已翻越了船的圍欄,硬生生地掉在了甲板上。

大胡子罵咧道“他娘的,把我累死了,這到底是個什麼寶貝破船,竟懸吊得這麼的高啊!”

他氣喘如牛,又罵罵咧咧地站起身來……

“他娘的,這比整……炮還累!”

他環視著木紅色的帆船,身上的疲乏瞬間消散,咧嘴一笑,又道“哎呀,這船真帶勁兒,嘿嘿,怕是有什麼金銀財寶在裡邊吧?我得好好找找。”

張仙“呸”了一聲,說道“胖子胡那江湖上的痞子氣又暴露了。”

寒門孤火走上前來,說道“整個帆船就是一座巨大的金山,你搬得動嗎?”

說著,他癲狂地笑了幾聲,“師父說這船上來容易,要讓它出海可就難咯,你們沒見那鐵索鏈子嗎?”

夏宇龍他們四人抬頭向上望去,隻見帆船正上方的巨洞頂上有一個巨大的圓環。

大胡子方才攀爬的鐵索鏈子,便是從這圓環中穿過。

垂下來的這端,將帆船的桅杆死死地纏繞住了。

先前他們隻顧著高興和讚歎了,卻忘了還有這鐵索鏈子的存在。

寒門孤火又道“想要出海,就得把這鐵索鏈子給……解了去,以我們五人之力,恐怕難於應付啊!”

其實,寒門孤火想說的是“把這鐵鏈子給砍了去”,他看重的是大胡子手中的雙板斧,但又想到先前他與大胡子之間有過不愉快,隻好罷了口。

他想,這幾個後生這般有能耐,難道會想不出好的法子來嗎?

張仙不假思索地道“這鐵鏈子是用猛火煉製鑄造而成,能否用火攻之?”

夏宇龍思索片刻,說道“用火恐怕太久了,而且又沒有生火的材質……”

他將目光投向了大胡子的雙板斧上。

大胡子自然領會夏宇龍的意思,他也正有此意……

他抽出腰間雙板斧,嘿嘿一笑,說道“我正愁這板斧無用武之地呢,好兄弟,說吧,要我怎樣做?砍這鐵鏈子就像劈柴一樣容易!”

張仙有些不屑,撇著嘴,心道“你就吹吧!”

寒門孤火癲狂地笑了幾聲,使出了激將法,搖著頭說道“你這板斧恐怕不行啊,雖說你有些氣力,但是呆頭呆腦的,況且你也受了內傷,隻要你一用力,怕是會震到你的五臟六腑,得不償失啊。”

“什麼,你才呆頭呆腦的!”大胡子拍了拍胸脯,“哼,若是砍不斷這鐵鏈子,我用板斧把自個兒把腦袋給削了去,這人頭先留在我脖子上……”

說著,便要轉身下去,砍地麵上鐵索鏈子的接頭了。

寒門孤火心中自然是歡喜得要緊,但他卻長歎一聲,說道“年輕人血氣方剛,就是愛放狠話,這點我們真是望塵莫及啊!”

張仙叫住了大胡子,從土方袋子中取出三顆化瘀血、補氣調理的黑色丸子……

將一顆遞到了大胡子手中,另外一顆給了夏宇龍,自己也服下了一顆。

大胡子咧嘴一笑,將藥丸子塞進了嘴裡,癡癡地道“妹子給的藥就是好吃,甜到哥哥心窩子裡去了,哥哥知道妹子喜歡哥哥,哥哥定不讓妹子失望……”

一句話下來,大胡子口中掛了一連串的“哥哥”,聽得張仙心裡發麻。

她瞪了大胡子一眼,本想罵上幾句,但轉念又想,罵他再多,他也不會從這一廂情願的美夢中醒來,索性隨他怎麼說,彆去招惹他便是。

寒門孤火癲狂地笑了幾聲,說道“人家愛情是兩廂情願的事,你這叫單相思,累不累啊!”

大胡子的臉陰沉了下來,冷哼一聲說道“你這糟老頭子又知道什麼,你愛過嗎,你被人愛過嗎,你又知道愛情的滋味嗎,不懂彆亂瞎掰,擾亂了我的心智,不過你比萬年樹精要好那麼一丟丟……”

他欲要轉身,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過頭來,又道“還有,你那癲癲狂狂的笑聲,今後要收斂些了,聽起來不像驢叫就像馬嘶的,讓人家認為你是騾子投胎的呢,雖然你是我們的老爺爺,但也得注意些形象不是!”

“你,你這小兔崽子,看我打斷你的雙腿不可,你們都彆攔著我,你們都彆攔著我……”

寒門孤火又急又氣,他挽起袖子,做出了一副要衝上前去教訓大胡子的樣子。

但他隻是站在原地手舞足蹈地,卻是沒有邁開半尺步子。

他心中明白,當下正是大胡子出力之時,又何必與他過不去,拖延了這寶貴的時間。

張仙哈哈一笑,說道“好了,爺爺,彆再裝了,誰看不出來你這小伎倆,無非是想給自己留些麵子罷了,這是你的本性,我們也沒說你笑得難聽啊。”

寒門孤火又癲狂地笑了幾聲,長歎道“死丫頭,爺爺的想法被你拿捏得死死的,爺爺不得不服了……”

他盯著大胡子,喝道“還不快滾!”

大胡子“呸”了一聲,回道“糟老頭子有此心卻沒這個膽,就是驢唇不對馬嘴的慫包蛋……”

他向張仙拋了個媚眼,瀟灑地把身子一轉,將兩隻板斧扛於肩上,縱身一躍,便跳到了繩索之上。

他提著板斧,雙臂舒展,如雄鷹翱翔般,向洞底飄然而去。

在一旁一言不發的小機靈,突然吐出幾句話來“阿彌陀佛,佛曰,與其爭長論短,不如半夢半醒,既然無法強求,不如學會滿足,與其爭爭吵吵,不如心平氣和,既然不能如願,不如試著放下,生活各自不易,勿在彆人心中修行自己,勿在他人心中強求彆人。”

話畢,小機靈獨自來到船頭盤腿而坐,撥弄起佛珠,念起了經語。

夏宇龍他們三人麵麵相覷,均不知小機靈此話是說給誰聽的。

片刻,寒門孤火癲狂一笑,說道“唉,頭疼,頭疼得厲害啊,簡直是說得亂七八糟的,莫名其妙、不知所雲!”

張仙勸說道“唉,爺爺,小機靈也不是在說您,您就少說兩句啦!”

“哼,說誰也不行,仗著自己會一點佛經,開口就想罵人,而且罵得文縐縐的,聽起來彆扭。”

夏宇龍笑了笑,說道“我方才沒有說話,反正小機靈不是在罵我。”

小機靈撥弄著佛珠,說道“莫道沉默無過錯,此時無聲勝有聲,聽者有份皆警醒,善善念念口中佛。”

寒門孤火癲狂一笑,說道“見了吧,小光頭出口成章,我們彆再去招惹他了,弄不好哪天你也遁入空門就完了,整天像他一樣吃齋、念佛、打坐,人生像他這樣多沒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話音未落,隻聽得帆船底下傳來了“砰砰砰”的巨響聲。

夏宇龍他們來到圍欄邊,向下看去時,大胡子正掄著板斧在砍那鐵索鏈子。

隨著一串串火星子迸出,板斧上的陰陽二字泛著刺眼的金光。

一頓飯的功夫過去,那鐵索鏈子上隻留下了幾道淺淺的劃痕。

大胡子已是氣喘如牛,他無心顧及額頭上那豆大的汗珠,兩把板斧飛一般速度在手中起起落落。

過得片刻,大胡子低聲嘟囔道“他奶奶的,這鐵鏈子比下邊的家夥還要硬,要砍到什麼時候?方才的牛皮算是吹大了!”

誰知這句話卻傳至了寒門孤火耳中,他癲狂地笑了幾聲……

扯著嗓子問道“死胖子,你那板斧到底成不成,若是不成,我們另想法子,你那人頭我也不想要了,時間不等人啊。”

夏宇龍也道“胡大哥,需要幫忙嗎?”

大胡子深吸一口氣,壓製住了胸口上的急喘,回道“你們在上邊等著便是,馬上就斷了,這家夥難不倒我的……”

說著,掄起雙板斧又猛地劈砍下去。

又過得一炷香的時間,大胡子累得實在不行了,他的雙手掌變得通紅腫脹起來,動作也遲緩了許多。

船上的人等得實在焦急……

夏宇龍飛身而下,前去助大胡子一臂之力。

當他觸碰到鐵索鏈子時,隻感覺到鏈子冰冷異常,猶如千年寒冰般刺骨。

這鐵索鏈子環環相扣,每一個鏈環均找不出半點裂縫和破綻。

他撫摸著鏈條上被斧子砍過的淺痕,眉頭一皺,自言道“這……這要弄到什麼時候?”

他接過大胡子手中的雙板斧,又道“胡大哥,你先休息片刻,由我來。”

“好兄弟,你一定要小心些……”

大胡子叮囑了幾句,便向後退開了幾步,把原先所站的位置騰了出來。

夏宇龍蹲起馬步,氣聚丹田,體內的真氣自檀中穴向雙臂充盈而去。

隻聽得“呼呼”聲不絕於耳,陰陽板斧輪番朝著其中兩個鏈環的中間劈砍下去。

幾個喘氣兒的工夫,夏宇龍便隱隱感覺到,板斧上的陰陽之氣此消彼長、相互轉化,將斧口上的猛勁給抵消了。

他就此頓悟,停下了手中的活兒,把“陰”字麵斧子遞給了大胡子……

說道“鐵索鏈子在這巨洞中,不知經曆了多少個年月,純陽之氣早已消失殆儘,它們已屬極陰之物,得使用陽斧攻之……”

說著,便雙手高舉“陽”字麵斧子,朝著鐵索鏈猛然劈砍。

漸漸地,鏈子被砍處變換了顏色,一道道紅色火焰,在斧口的起落處噴薄而出。

又過得幾個喘氣的工夫,鏈條變得通紅透亮起來,鏈條深處,那幽藍色的鏈芯若隱若現。

夏宇龍喜道“胡大哥,快使用陰斧。”

大胡子跨步向前,使出全身蠻力,猛地朝鏈芯處劈砍下去。

隻聽得“哐當”一聲脆響,其中一環鐵索鏈子被斬斷了。

二人還未來得及高興,那長長的鐵索鏈子,便被下墜的帆船牽扯著向左右兩邊猛然甩出。

夏宇龍眼疾手快,迅速將大胡子朝地上按去。

那通紅透亮的火焰,自他們頭頂之上“呼”的一聲狂掃而過。

二人如果動作再慢些,定被那鐵鏈子給烙成了燒餅不可。

“悉悉索索”的清響聲不絕於耳,帆船拖拽著鐵索鏈子極速墜落。

看到朝夕相伴的帆船自洞頂落下,狂獅發出幾聲嘶吼,飛一般的速度自船上竄出,落回地麵時,正要撲上前來撕咬夏宇龍。

夏宇龍站定身子,厲聲喝道“咱倆還沒鬥夠嗎?”

狂獅猶如從夢中驚醒,它羞愧地匍匐於地,將頭埋進了懷中。

眼見著帆船就快要掉入深潭之中了,張仙在船上焦急地喊道“哥哥,船掉下來了,莫要被水給淹了去,快到船上來!”

“快去幫胡大哥!”

夏宇龍朝著狂獅喊了一聲。

狂獅心領神會,從地上猛然竄起,馱著大胡子向帆船飛身跳去。

夏宇龍也緊隨其後,他與狂獅幾乎同一時間跳到了帆船的甲板上。

“砰!”

巨大的帆船重重地砸在了水麵上。

緊接著便是天旋地轉地搖晃,飛濺起來的水花足有五層樓這麼高。

水花回落,如暴雨般傾瀉而下,整個船就像駛入了驚濤駭浪中。

夏宇龍他們躲在了船上的屋簷下,躲過了暴風雨的侵襲。

船上雨霧彌漫,船體漸漸歸於了平靜……

大胡子使出蠻力,把沉入水中的鐵索鏈子硬生生給拖了出來。

他拍了拍手,頗為得意地道“嘿嘿,這寶貝疙瘩總算是到手了啊!”

寒門孤火癲狂地笑了幾聲,撇了撇嘴,說道“是嗎,彆高興得太早了,看來我們隻得在這深潭裡環遊咯!”

深潭四周並無水路相連,儼然就是一個死水氹子。

夏宇龍一時間犯了難,張仙趴在圍欄邊上也焦急地四下張望起來。

大胡子那一臉的得意的樣子,也消失不見了。

他長歎一聲,罵道“娘的,早知道會是這樣,不如在外邊自己造船穩妥,白費了這番周折,到頭來沒撈到什麼好處!”

寒門孤火抱著雙手,一臉茫然地看著夏宇龍和張仙。

片刻,他說道“要不咱們回去算了吧,反正我也不想出海去,或許這是上天注定的,注定你們出不了海,你們彆再費什麼心思了,有些事情再努力都於事無補的。”

想到這一路的艱辛和不易,張仙氣得連連跺腳……

看著寒門孤火脫口說道“都賴你,死爺爺、臭爺爺,非得把我們帶到這洞中來,費了這麼大的氣力還在原地打轉!”

“對,都賴你,你要是能把這大家夥扛出去,我給您當孫子!”

大胡子在一邊也趕忙應和起來。

寒門孤火也急了,他癲狂地笑了幾聲,憤憤地道“你們動不動就怪我,不玩了,不與你們玩了,老子要走了,這船誰也扛不動,要扛你們自己扛便是!”

說著,便要騎上狂獅離開帆船。

張仙一把將狂獅按住,阻止道“這頭獅子是我哥哥馴服的,自然是我哥哥的,你這般不靠譜,我們不會讓給你。”

“死丫頭,快讓開,好狗不擋道!”

“唉,你這老烏龜,事情沒乾成,還說了罵人的話,有這麼對人做事的嗎?”

“不給,就是不給,除非你把這船開到海裡去咯!”

“狂獅是我太祖師公的,你們再不讓開,我就不客氣了!”

“哼,死老頭,打架我們都不怕你!”

“怎的,彆以為你有兩把剁豬肉的斧子,我就怕你了,你的前世頂多就是一個殺豬的!”

“你的前世也好不到哪裡去,不是驢就是頭騾嘛!”

霎時之間,帆船上已吵得不可開交……

大胡子將雙板斧亮到了寒門孤火跟前,以示威嚴,雙方的關係又急轉直下,又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有兩把剁肉刀就了不起嗎,看我搶過來把他扔到水裡去!”

“你這寒門寡婦,搶不去我非把你這頭豬給剁了!”

寒門孤火與大胡子扭打了起來,二人相互拉扯,在甲板上左右翻滾。

隻聽得“砰”的一聲悶響,大胡子被寒門孤火的內力彈射而出,重重地撞在了船沿上,撲倒在了小機靈身旁。

“哎呦,你這老不死的,又在使陰招!”

小機靈盤坐於原地,唏噓長歎一聲,凝視著前方,說道“阿彌陀佛,與其爭鬥不休,不如團結和睦,與其怨天尤人,不如自我反省,無路就是有路,有路便是無路,爭爭吵吵豈是大人所為,不僅傷了和氣,更是解決不了問題……”

對於寒門孤火遇事就想逃避,夏宇龍也頗感失望。

他一臉正色地看著張仙,說道“仙兒,靈火狂獅本是東山道人的坐騎,他人之物我們不可強留,老爺爺要走就讓他走便是,我們更不會強人所難。”

“哦,我依哥哥便是!”張仙站起身來,放開了狂獅,“死爺爺,這回如你所願了吧!”

寒門孤火再次騎到了狂獅身上。

但任憑他怎樣使喚,狂獅卻無動於衷,趴在甲板上紋絲不動。

寒門孤火急得咬牙切齒,在地上打起了滾,說道“不帶這麼玩的……你們定是對我的狂獅使了法子,它不聽我話了,哼,我不與你們玩了,不與你們玩了!”

夏宇龍掐算了時間,才知道此時已至深夜,寒門孤火的童子病又犯了。

如果再與他胡攪蠻纏下去,恐怕就不用做事了。

他向張仙使了個眼色……

張仙會意地走了上去,笑道“老爺爺,這狂獅不聽話,我們這就替你教訓它好嗎?”

寒門孤火孩童般地笑了,猛地點了點頭,應道“妙極妙極,但是彆傷了它的性命。”

趁著寒門孤火把注意力放在狂獅身上時,張仙快速點了他的睡穴,寒門孤火仰頭倒地,呼呼大睡了。

大胡子嘿嘿笑道“這驢子這麼就睡著了,哼,不讓他吃我兩板斧,就算他走運了,把他扔在這船上讓他睡個飽,等他醒來時,我們全都不在這裡了,氣他個半死!”

張仙問道“哥哥,我們真要把老爺爺扔在這不管了麼?”

夏宇龍沉吟片刻,回道“要走也要等他醒來了再走,就這樣一走了之了,豈不是不仁不義了麼。”

大胡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還是龍兄弟大仁大義,我聽兄弟的便是,這老頭雖說脾氣怪,卻也有可愛之處。”

小機靈撥弄起佛珠,凝視著滿天的“星光”,也道“阿彌陀佛,師父說遇人多給三分麵、吃飯應吃七分飽,龍大哥有一顆純真善良之心,必將得到佛主的庇佑……”

話音剛落,突然聽見船底傳來了“悉悉索索”的響聲,緊接著,帆船開始晃動起來。

夏宇龍他們探出頭向水下看去,船底下懸掛著的那些毫不起眼的青絲苔蘚,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苔蘚浸入水中,正慢慢地膨脹起來,猶如千萬條水蛇舞動著纖細的身姿。

帆船在深潭中有節奏地晃動起來,就像駛入了茫茫大海中一般。

“啊,怎會這樣?”張仙又驚又喜。

“莫非這是一條妖船不成?”大胡子也是一臉的驚異。

通天眼中夏宇龍看到,這些青絲苔蘚的體內,正流淌著亦正亦邪的血液。

毫無生機地它們,在碰到水後竟奇跡般地複活了。

這些苔蘚,不知是何時懸吊在帆船上的,恐怕至少也有上千年的時間了吧。

古書中可沒有它們任何記載,莫非它們也是史前之物?

思索之中,夏宇龍不禁感到駭然,似乎也看到了希望,要將這碩大的帆船駛入海中,恐怕得仰仗它們了。

隨著船體的晃動,狂獅也變得有些煩躁不安了,它張開血盆大口嘶吼了幾聲……

這些青蛇般的苔蘚,又猛地舞動起身子來。

它們身體間相互碰撞摩擦,發出了悠悠哀哀的聲音,猶如地獄幽靈在低聲吟唱。

深潭中的水被攪動得沸騰了,帆船沿著深潭的邊緣行駛起來。

夏宇龍他們三人麵麵相覷,均露出了又驚又喜的笑容。

大胡子脫口喊道“不如就叫它幽靈帆船吧!”

狂獅又嘶吼了幾聲,船底的那些苔蘚扭動得更歡了,深潭中的水已被蕩出了邊緣。

夏宇龍俯下身子,在狂獅耳邊低語幾句。

狂獅又連續爆發出了幾聲嘶吼,隨著船體的劇烈搖晃,深潭中的水,接連不斷地被蕩了出去。

水流向低處彙集,湧進了他們來時的洞道中。

但深潭中的水並沒有因此而減少,隻見一股股暗流自水底翻滾湧動而來,深潭的邊緣也漸漸地被水給淹沒了。

幾個喘氣兒的功夫,整個深潭已沒入了水底。

洞道之中很快就彙集成了一條河流,而且水流越來越大,帆船漂出了深潭,順著河流向洞道深處緩緩駛去。

夏宇龍他們高興極了,連小機靈的臉上,也都掛上了淺淺的笑容。

但想到前方還有一個大瀑布時,三人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水流很快,船的速度更快,前方不遠處傳來了瀑布那嘩啦啦的流水聲。

大胡子急道“真是氣死人了,這剛過了一道坎,卻又迎來了一個坑,待會兒定會船翻人亡的!”

“哥哥,這該如何是好?”張仙也急了。

夏宇龍一聲不響地專注著前方,他知道,僅憑他們幾人的氣力,定然是掌控不了這帆船的。

狂獅雙耳突然豎起,它躍身跳至船頭,昂首屹立於甲板之上,對著前方嘶吼不停。

它那霸氣淡定的麵容和威武的雄姿,讓人忘記了前方的危險。

在狂獅的吼叫聲驅使下,船底那悲涼的樂曲又猛然奏起。

帆船在洞道中穿梭如箭,幾個喘氣的工夫,便穿破了瀑布水簾子。

這是一陣透心的冰涼和驚魂般的顫震。

“砰!”

帆船穩穩地落在了一望無際的水麵上。

“哇哈,我們都脫離危險了!”

張仙樂了,情不自禁地輕撫著狂獅的鬃毛,對它豎起了大拇指……

誇讚道“想不到我們的獅王不僅勇猛,還很聰明,哥哥把你讓與老爺爺怪可惜的,哎呦,彆蹭上來,小心咬到了我!”

她對狂獅的尖牙利爪仍心存芥蒂,不敢過分靠近。

靈火狂獅不僅不聽張仙的話,還主動跨上一步,慢悠悠地趴在甲板上,伸出了長長的卷舌舔張仙的手,翻滾著身子在地上撒起嬌來。

張仙又驚又喜,不時地看著夏宇龍,說道“哥哥,雖說獅王生性狂猛,卻像刀疤它們也有可愛溫馴之處。”

夏宇龍笑了,應道“世間萬物皆有靈性,狂獅乃東山道人坐騎,自然是靈氣浩然,嗬嗬,既然仙兒呼之為獅王,今後就叫它獅王吧。”

張仙嘟著嘴,說道“哥哥說得這般勉強,狂獅乃當之無愧的獅王,這是我替它新起的名字!”

再次聽到“獅王”二字時,靈火狂獅竟要將那滿是鬃毛的頭往張仙懷裡送,儼然變成了一隻萌萌乖巧的大貓。

張仙的畏懼感隨之蕩然無存,她索性坐在了甲板上,替狂獅梳理起鬃毛來。

小機靈雙手合十,嘴角掛著一絲微笑,說道“阿彌陀佛,萬世蒼生皆平等,萬事萬物皆因果,師父說了,贈人玫瑰手有餘香,莫道山前無去路,踏破山河終見村。”

大胡子也想念一首詩裝裝學問人,奈何肚子裡無半點墨水。

他嘿嘿一笑,說道“仙兒妹子屁股往地上一坐,獅子的頭往她懷中一靠,嗬嗬,妙極妙極……”

他思索片刻,脫口又補上了一句,“這是美女與野獸的故事,就發生在這漆黑的深洞裡,她們在乾什麼呢,她在為它找小虱子。”

大胡子的一席話令在場的人都差點作嘔。

張仙更是跳將起來,她連“呸”幾聲,指著大胡子的大蒜鼻子,語速極快地道“胖子胡又在胡說八道了,你身上都有餿味了,你咋不找找你身上有沒有虱子,像你這般粗魯型漢子,身上的虱子定也是放浪不羈的……”

她連哼幾聲,感覺仍不解氣……

隨後她右手叉腰,左手對著大胡子的身上,又指指點點起來,“小心那些虱子咬穿了你的皮肉,然後再咬穿了你的腸子,再吃了你的心肝脾肺腎!”

“哎呦,還真有,在這裡,你看,這麼大一隻!”

大胡子佯裝身上癢痛,從胳肢窩裡捏出一小撮膩膩,往張仙身上送來。

“哎呀,惡心死了,哥哥,胖子身上有虱子!”

張仙驚叫一聲,急忙往夏宇龍身後躲去。

看著大胡子邋裡邋遢的樣子,夏宇龍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與張仙爭搶著往船尾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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